阿忠出發的時候,紀仁杰特意叮囑他,讓他無論如何要把趙醫師請過來。
他早把蘇綰視為賺錢工具,自己的囊中物,根本想不到她會偷偷向娘家求救。
讓阿忠去請趙醫師,一來是為了安撫蘇綰,在她這里刷點好感,方便接下來的計劃。
二來,他很好奇君無極為何能夠活下來,還從結冰的荷花池里爬了出來。
阿忠明明告訴他,親眼看著君無極沉了下去,又等了一會兒沒見她出來,才放心從荷花池離開。
現在可是寒冷的冬日!
掉進結冰的荷花池,就是大人都承受不住,何況是一個小丫頭?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那丫頭還不到五歲吧。
她哪來這么多心眼兒,還沉入水里裝死,騙過阿忠?
更重要的是,她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又是怎么爬出了荷花池?
這事實在不像是君無極一個小丫頭能夠做到的,就是大人也未必有這樣的膽量和心機。
難不成,阿忠離開荷花池后那里出現了什么變故?
還是有人正好路過,將她救了起來?
或者…
這個丫頭的身體有古怪。
紀仁杰越想越在意,不查清楚,他根本沒辦法安心!
蘇綰不動聲色打量著他的臉色,見他滿臉陰沉,一顆心更是發冷。
她藏在袖中的手悄悄握緊,一顆心緊張到極點。
氣氛漸漸變得凝重。
蘇綰只覺得渾身的神經都繃緊了。
突然,紀仁杰說道:“我進去看看無極。
她才那么小,竟然掉進了荷花池里,要是凍壞身子,落下寒癥就遭了。
我去看看她,實在不行,給她輸點靈氣也是好的。”
說著就要推門進去。
蘇綰下意識擋在門口:“不行!”
紀仁杰看著她,目光透著幾分危險:“綰綰,你這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你擔心我對無極不利?”
蘇綰直視著紀仁杰,后背冷汗直冒,一顆心跳得飛快。
此時的紀仁杰就像是條危險的毒蛇,正緩緩吐著蛇信,隨時準備攻擊。
蘇綰本能地察覺到危險,根本不敢在這個時候跟他撕破臉。
她心念急轉,飛快想著主意。
紀仁杰又問道:“綰綰?你怎么不說話?”
蘇綰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她知道,紀仁杰這是不耐煩了。
若是她不能給出合理的解釋,那后果…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蘇綰激動地說道,“我記得你說過,修煉非常困難,往往要打坐一整天才能煉化一絲靈氣。
如果把靈氣傳給無極,你怎么辦?我絕對不同意!
無極的身子一直很好,我已經讓她泡過熱水澡,問題肯定不大。
更何況,阿忠已經去請趙醫師了,有趙醫師在,無極不會有事。”
這番話讓紀仁杰格外受用。
他習慣了問蘇綰要錢,而蘇綰從未拒絕過他的任何要求。
所以他從不懷疑蘇綰對他的心——這個傻女人肯定對他情根深種,愛入骨髓。
君無極說到底不過是蘇綰撿來的棄嬰,就在養在身邊,也跟小貓小狗差不多。
哪能比得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