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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陰毒卻又透著純潔信仰的眼眸,微微一驚,畫滿秘文的蒼白臉龐,愣了半晌。
司圖半天才緩過神來。
事已至此,他不得不面對現實。
正是眼前這個男人強行阻斷他的附身術,偽裝成高階幽冥,隔著千里把他抓來了。
“我沒有什么好說的。”
司圖的聲音干澀、低沉,沒有掙扎的意思,卻也不會臣服那位大人以外的任何人。
陸涯其實對柳玄夜的過去也不是很感興趣,肯定不會花力氣去探索這種小事。
要是一不小心探索到她的前世(假設她是某女大佬轉世)的花邊消息,豈不是惹得一頭綠?
只是在給黑衣人揚灰之前,發現他似乎知道點什么,隨口問問罷了。
“我很強的哦,就算你不說,我也有一萬種辦法從你的大腦瓜里找到我想知道的。”
陸涯故意恐嚇道,實際上他才懶得麻煩呢。
你愛說不說,不說就揚灰。
說也揚。
司圖陰沉著臉。
能隔著千里撕裂空間偽裝成高階幽冥抓人…
這個男人很強!
比他要強的多!
但無論是靈壓和還是氣度,和那位大人相比,還差的很遠,完全不是一個境界的存在。
這樣想著,司圖古井不波。
“不管你有多強,那不是你能染指的女人。”
染指?
不止染指哦親…
咳咳。
陸涯干咳兩聲。
他感覺這家伙很奇怪,某些方面好像什么都不懂,另外某些方面又好像懂的很多。
“我們不是敵人,告訴我一些細節吧。”
司圖笑了。
這個男人乃是讓柳玄夜變得污濁的家伙,不但是敵人,而且是比仙庭更為可惡的敵人。
“離開那個女人,否則你將與三界同時為敵。”
陸涯驀的張口打了個哈欠。
“休息太久也會累的,適當活動活動盡管,有益身心健康不是嗎?”
司圖兩眼一懵,有點根本上陸涯的思維。
陸涯微微正身。
“告訴我你知道的關于我老婆的一些小故事,這是你現在活著的唯一價值。”
司圖狹眼微聚,冷眸凜冽。
“去獸潮之森,找到骨龍,你會明白你想要知道你的一切。”
陸涯懶懶道:
“我要是不怕麻煩去找骨龍,直接宰了你不好嗎?”
司圖驀的冷笑起來。
天下從沒有被抓還想活命的使徒!
若是能將這個男人引到獸巢之森,再由那位大人予以神罰,除掉后患,他的死便是一種榮耀。
這樣想著,雙掌一合。
“冥解!”
一道漆黑的冥身自甲板緩緩升起。
“死也不說么?我敬你是條漢子。”
陸涯十分感動,然后…
撣手一掃。
只剎那間。
那漆黑恐怖的冥身尚未完全升起,便連人帶影,一齊灰飛煙滅,在風中消散一空,渣都不剩。
陸涯確實有一萬種辦法能從黑衣人口中挖出秘密,只是看這家伙有些骨氣,懶得用這些手段。
好吧,骨氣是次要的,重點是懶。
關于柳玄夜的身世或過去,他也沒那么大興趣,因為不管多么絢爛,多么曲折,一定是失敗。
她的未來才有意思!
不管是神,還是魔,如果不懂人性,哪怕天賦多高,最終都被人類拉下馬。
無情不足以無敵,與其說自己讓柳玄夜變得污濁,不如說讓她變得更強大。
此刻。
不遠處的船舷邊,望著空中消散的塵煙,牛馬二仙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出聲。
他們親眼見證了陸涯撕開裂縫,徒手隔空抓出了一個仙尊使徒,莫名其妙的說了幾句話,然后揮手之間,就給人家的冥身揚了灰。
這得多強?
越是見證陸涯的強大,二人就越是佩服范睨的遠見。
他可是第一個沒有經歷戰斗便直接臣服陸涯的男人。
實在是高!
與此同時。
一瞬間的冥壓波動,也驚醒了船艙里的寧中子。
驀的起身。
寧中子這才發現是師兄扶她上床的,也意識到自己好久沒闔上一眼了。
才睡了一刻鐘,卻并無任何疲乏感。
只覺得小腹發熱,仙臺內氣海滾滾。
整個人神清氣爽。
立在銅鏡前,驀的發現,自己的氣質一下子變得飄逸許多,甚至皮膚都變好了,饒是刻意打扮的雍容優雅,也掩蓋不了臉上的青春榮光。
休息片刻變美了?
懵了半天,她才意識到更夸張的事。
她成仙宗了!
一星仙宗!
睡前還是五星仙師,一覺睡醒就成一星仙宗了?
這是蓮心茶的效果?
不不,蓮心茶不可能有這么快的效果。
是師兄嗎?
這世間竟還有睡一覺便能升階的法門?
驀的。
她想起宗主一覺之后習得了共鳴劍法!
雙、雙…雙休?
寧中子嚇得豐軀一凜,連忙掀開袖子,看了眼守宮砂的位置,紅色雖然暗淡,但還在。
我瞎想什么呢,師兄多么純潔的男人!
意識到自己太胡思亂想后,寧中子忙整理鬢發和衣服,走出船艙,很快來到了甲板上。
牛馬二仙還在震驚呢,一看到寧中子出來,望著那容光煥發,飄逸欲絕的身形與氣質。
二人驀的驚呆了,指著寧中子張口結舌。
“仙、仙…仙宗!”
懵了半天,忽然想起剛才黑衣人說的話。
結合陸涯之前以單指在寧中子小腹亂嗯。
染指?
一指升仙?
二人意味深長看向了陸涯。
與此同時。
陸涯也扭頭看了眼師姐,感覺師姐…好像變美了。
這也是理所應當的,自己的滿級靈力遠勝仙界任何美容養顏的草藥仙霖。
“仙宗?”
陸涯微微皺起眉,心想那一指果然沒掌握好尺度,竟給師姐弄成仙宗了!
好在仙師仙宗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區別。
只隨口問道:
“師姐不多睡會?”
寧中子微紅著臉。
雖然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么,但她總感覺一覺升階變美這種事不適合當眾討論。
便裝作沒事人一樣,行至陸涯身側,微微欠身,輕聲道了句。
“多謝師兄了。”
陸涯也懶得解釋什么。
“無妨。”
寧中子蹙眉道: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好像察覺到一絲幽冥的力量。”
陸涯微微點頭。
“嗯,一個不懷好意的使徒,已經沒事了。”
“使徒?”
寧中子明眸一滯,氣色大變。
這不是使徒第一次找上門了。
在柳玄夜的成長過程中,好幾次有使徒偷偷潛入了竹泉宗。
這些使徒沒有登門,也沒有做多余的事情,一直在暗中觀察了數日才走。
從那時起,她便知道,柳玄夜的身世和幽冥有關系。
她也意識到,柳玄夜不會永遠留在竹泉宗。
直到一個月前陸涯來了,她才看到了希望。
她希望陸涯是拯救柳玄夜的那個人。
直至此刻,她依舊無法確定這一點。
所以才一直努力想盡辦法,讓陸涯永遠留在竹泉宗。
甚至不惜暗中制造巧合,催促二人生孩子!
現在,使徒又來了…
她想知道陸涯的態度。
沒有隱瞞什么,直問道:
“如果將來會有越來越強的人想帶走宗主,師兄會怎么做?”
陸涯神色平靜,仿佛早已知曉了一切。
“你想把她當金絲鳥一樣關一輩子嗎?竹泉宗太小了,有些人注定屬于更大的舞臺。”
寧中子神色黯然。
“可如果宗主將來與仙庭為敵呢?”
陸涯心想。
仙庭不過是仙界一個陣營罷了,所有仙庭執事和仙班加起來,也占不了仙界百分之一的人口。
在游戲《上古仙庭》的設定中,仙庭也只是一種封建體制的統治機構。
未來或許還會有資本主義仙庭,社會主義仙庭…
歷史是變化的,而仙人的壽命足夠他們看到這一段段恢弘狀況的歷史。
或許未來有個人,一統三界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不過這些現代思想,對師姐來說還是太超前了。
陸涯遂道:
“有我在呢,不用擔心這些小事,你就當她總有一天要工作一樣,天天住家里開銷也不小啊!”
寧中子一時張口結舌,愣了半天也沒反應過來。
許久之后,她大概明白了陸涯的態度,但人的態度是會變得,尤其是男人,變心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必須要有一個拴住男人心思的東西!
這樣想著,寧中子非常認真的說道。
“師兄應該早點去找骨龍了,你們必須有孩子!”
骨龍?
怎么每個人都在說骨龍的事?
陸涯感覺有些蹊蹺。
從全髯子三人專程來青鸞城找他,到白蓮宗發現的骨龍備孕安胎大法,再到黑衣人所言找到骨龍就能找到答案…
陸涯忽然感覺,仿佛有無數個無形的觸手,以骨龍的名義,將他往獸潮之森拉拽。
仿佛那里有個精心布局、極為危險的陷阱在等著他。
有點意思了。
陸涯神識一展,發現全髯子三人似乎也遇到麻煩了。
與此同時,他還發現——
似又有兩人從彩云城的方向,正疾速飛向獸巢之森。
兩個仙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