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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鸞城城民什么場面沒見過?
這場面真沒見過!
城民們第一次見到仙庭本部的船,聯系最近的傳言,以為要開戰了,嚇得連忙鉆進商鋪,紛紛進入地下道避難。
張蓮心上臺后,經常做類似的防空演習,城民們雖然緊張,但還算有條不紊。
嗚——
嗚——
嗚——
護城府立即拉響防空警報,最新的戰甲部隊從地下工事里嗖嗖飛出去,在空中圍住了本部仙船。
張蓮心一步踏空,帶著護城隊迅速響應,嚴陣以待!
陸涯抬頭看去,仿佛是看大片一樣。
贊嘆張蓮心的同時,也好奇仙庭本部人此行的目的。
于是抬手一揚,把船沒收了。
動作干凈利落,嫻熟的一逼!
張蓮心一臉懵逼。
柳玄夜笑而不語。
本部仙船突然消失在空間壁。
船上的十幾人被強行拋了出來,穩住身形后,十幾人整整齊齊從天落下,落在陸涯身前。
打頭的是兩個男人。
陸涯都認識。
一個是文士打扮、面容俊秀的青年男子,兼具文士之儒雅,仙人之風骨,以及一種淡淡的凌駕眾仙的皇者氣質。
臨江子。
另一位是穿著女裝的美男子。
一襲淡黃絨裳,身形亭亭玉立,模樣清純可人,臉上畫著淡妝,不是那種刻意涂抹的女相,而是眉宇間自然生發的清純與柔美感覺,比女人還女人。
軒末子。
二人身后還跟著十幾名身穿銀色云袍的高階執事。
十幾人恭恭敬敬的來到陸涯和柳玄夜面前,絲毫沒提及仙船被陸涯沒收的事情。
雖然與陸涯有些交往,但臨江子沒有直接套近乎,而是帶頭作揖道:
“南州仙庭臨江子,仙庭本部軒末子,以及諸位本部執事,見過陸城主柳宗主。”
都說敵人見面,分外眼紅,柳玄夜倒是沒說什么。
軒末子看了眼這位傳說中的魔女,人生第一次感覺被比了下去,而且還是個身形膨脹的孕婦,尤其那雙劍眸里不怒自威的霸氣,讓人臣服。
陸涯不關心幾人的目的,板著臉,背手道:
“知道我為什么要沒收你們的作案工具嗎?”
“作案工具?”
軒末子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不禁莞爾一笑。
“難道是…船太漂亮了?”
陸涯干咳兩聲,板著臉道:
“任何外來仙船,必須停靠在浮空山邊緣,飛行高度不能超過地平線。”
臨江子忙抱拳作揖。
“事出緊急,有所冒犯,望陸城主見諒。”
陸涯不咸不淡的問:
“什么事?”
臨江子打個手勢,身后一老者取出詔書。
“圣裁旨,皇庭詔:青鸞城治理流民有功,惠及東浮仙區,賞仙晶十億塊,另將東浮仙區改名青鸞仙區,城主陸涯兼任青鸞仙區代理執首。”
“哈?”
陸涯一愣,沒想到仙庭居然拉下臉,直接舔起來了。
你可是仙庭啊,不要面子的嗎?
臨江子取出一枚空間戒,恭敬道:
“這是陸城主應得的。”
陸涯警惕的四下看了看,確定師姐不在附近,默默收下戒指,一臉正氣道:
“說吧,有什么要我幫忙的?”
臨江子恭敬道:
“皇庭和天裁院想請陸城主前往仙庭本部,主持第十次誅冥之戰,當然,陸城主無需親自動手,只要做點指揮工作就行了,以您的威名,足以嚇退幽冥!”
陸涯大概明白了仙庭的想法了。
打不過,就讓他加入己方勢力,還能分化他們倆的夫妻關系,妙啊!
“你們這操作真夠騷的。”
陸涯不禁贊嘆。
這時候,張蓮心也帶隊來到了空蕩蕩的街道上。
“萬萬不可,仙庭這是請君入甕,想破壞你和柳宗主的感情。”
陸涯臉色一黑。
倒不是介意仙庭,而是對張蓮心的措辭很不滿。
請君入甕下一句是甕中捉鱉。
說誰是鱉呢?
不過也沒多說什么,只問臨江子幾人:
“你們知道我老婆的身份嗎?”
臨江子臉色恭敬,措辭嫻熟。
“柳宗主的病已經痊愈,確定是被人種了劍印,與幽冥無關,如今柳宗主有孕在身,不如去陸城主一起,去仙庭本部安胎生產,本部早已經為二位準備了大量的高階安胎神獸與丹藥,請務必賞臉。”
陸涯心想,柳玄夜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也沒易容,整個仙界都知道她的身份,做的事情…
你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高!
糖衣炮彈固然可喜,但陸涯必須為老婆考慮,至少表面上他要有自己的態度。
“仙庭這是想軟禁我們?”
他故意問道。
臨江子忙道:
“皇城有十億城子,仙庭大陸更是有數百億仙民,任何人敢對陸城主不敬,就是在危害億萬民眾的生命…這一次,仙庭真的是想請陸城主為天下黎民百姓盡一份力,讓無辜的仙民免受幽冥的蹂躪。”
張蓮心還是覺得不妥。
“你們都走了,仙庭要是對青鸞城動手,以此要挾柳宗主就范,該當如何?”
臨江子反問:
“那仙庭和仙賊有什么區別?我知道如今的仙庭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但仙庭終究是仙庭,會有底線的,再說,陸城主隨便留點防御措施,仙界誰動的了青鸞城?”
有理有據,令人幸福。
陸涯滿意的點了點頭。
“老婆你怎么看?”
柳玄夜笑笑,如畫的眉宇間里閃過一絲霸氣,不懼任何挑戰。
“為了孩子,先放下恩怨吧。”
臨江子面露喜色,恭敬作揖。
“多謝柳宗主大義。”
陸涯全程聽下來,感覺除了未知的糖衣炮彈外,兩邊沒一句真話,好在老婆大人霸氣接受了挑戰。
事到如今,劇情的發展大大超出了陸涯的預計。
接下來可能要上演夫妻內戰…
陸涯覺得還蠻有意思的。
就這樣,本應開會商討的事情,三言兩句就決定了。
臨江子幾人并沒有立即離去。
“若陸城主不介意,我等想在城中游玩數日,到時候與二人一同前往仙庭本部。”
全程監督,夠狠啊!
陸涯也不在意,道:
“如果你們多拉動消費,也是可以的。”
臨江子隱隱笑道:
“那是自然。”
陸涯與柳玄夜即將前往仙庭本部的事,很快傳遍全城。
有人認為是陷阱。
有人認為是仙庭屈服于陸城主的實力。
大多數人以為,陸涯夫婦此行是要接受仙庭招安。
好在青鸞城的城民以流民為主,除了青鸞城,也沒有別的去處,對陸涯是百分百信仰的,對此事只有擔心,并無不滿。
陸涯很快就讓櫻兔仙發布告示。
二人只是去仙庭本部安胎,這段時間,陸涯會留下分身陪伴大家,青鸞城不會受任何影響。
城民們松了口氣,該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總之,這件事沒有掀起太大的浪花。
仙界普通民眾聽到這個消息,以為不打仗了,跟著松了口氣,沒之前那么緊張。
倒是讓使徒和仙尾緊張了一陣。
柳玄夜的幻影分身與宮幼溪一起,連忙再次登門,才穩住了雙方情緒,開始制定新的戰術。
臨行前夜。
小竹泉山。
竹林湖邊,陸涯在開燒烤趴體。
竹林晚風吹起枝浪,搖曳的篝火影影綽綽,蟲鳴遠遠近近,OO。
陸涯盤膝坐在柔軟的蒲席上,和幾個女人、小孩,圍在篝火與大鍋前。
中間是一個超大的竹墊,上面用大盤子盛滿了神獸,堆成小山一樣高。
除了陸涯夫婦,寧中子和暮雨霏霏外,陸涯也叫來了張蓮心,櫻兔仙,班月和銀月真人四人。
四人分別是青鸞城護城府,城管府,仙工府和青鸞學院的領頭人。
陸涯臨行之前,四人相繼做了工作報告,并接受陸涯的工作指導。
良辰美景虛設,珍饈美味在前。
陸涯感嘆,還是仙界美女多啊!
銀月真人沒吃多少,她面色平靜,卻難掩悵然。
“你真的會推翻仙庭嗎?”
“嗯。”
柳玄夜點點頭。
銀月真人又問:
“一定能嗎?”
“一定能。”
柳玄夜很自信。
張蓮心不動聲色。
她從仙學院,到白蓮宗,再到懷象谷,一路也是見慣了仙庭的手段,早已不在乎仙界變遷了,她只想在陸涯身邊,安心保護以前的學生和青鸞城民。
班月和櫻兔仙明顯有些興奮。
班月因為得罪了朱神家的遠親,長期受到仙庭的懸賞和壓迫,一度顛沛流離,巴不得仙庭死絕。
櫻兔仙曾是仙尾,更對仙庭沒好感,加上她對陸涯的社會實驗很感興趣,期待變革后的新社會。
乖巧的鴨子坐,櫻兔仙仰首問陸涯:
“推翻仙庭后,城主大人怎么辦呢?會把青鸞城模式推廣到整個仙界嗎?”
青鸞城模式?
我怎么不知道有這種東西?
為什么這小兔子這么期待?
“咳咳。”
陸涯當不起救世主,只道:
“我勸大家還是不要太樂觀,雖然我們一定會獲得最終的勝利,但如果戰爭白熱化或走向失控,仙界的靈氣濃度定會驟跌到仙人無法承受的境地,甚至冥氣可能趁機入侵,到時候冥毒將會在仙界傳染蔓延。”
“冥毒?”
眾人都很驚訝。
陸涯繼續胡吹。
“有鑒于此,護城府要繼續提高自動化武器的比例,多以偃甲取代人類戰斗,大家在幕后控制就行了,這樣能有效的隔離冥毒。”
“仙工府不僅要研究偃甲,還要關注生物科技的領域,要擁有隨時建立一個可容納數萬人住院的醫院,提前鍛煉出一批醫護隊伍。”
“城管府方面,小兔做好基層的備戰工作,宣傳口罩的重要性,切記要監督城民的活動間隔,嚴重的話甚至要果斷封城。”
“最后,學院要提前準備好遠程教育,這是平板和釘釘的設計圖紙,你們提前準備一下。”
眾人聽的云里霧里,又不明覺厲。
“這些…是不是太遙遠了?”
“不遙遠啊,對我來說恍如昨日。”
陸涯面露追憶,不無凝重道。
“總之,接下來,三界一定會大動亂,青鸞城出現任何危機都是有可能的,我當然會保護大家,但我也有自己的工作,我不在的時候,希望大家也能自保。”
班月想了半天,大概理解了陸涯暢想的畫面,忽然問:
“城主大人的工作是什么?”
陸涯苦思冥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干脆道。
“我奶娃不行嗎?”
吃飽喝足,四人便離開了小竹泉山。
陸涯幾人美美泡上了溫泉。
陸涯與柳玄夜一個池子,暮雨霏霏在水中噗通玩耍。
寧中子在柳玄夜的強烈要求下,也被迫下了水,背靠陸涯和柳玄夜,一個人一個池子。
饒是如此,她依然感覺有些不妥,一個人靜靜泡著,不敢發出任何能引人遐想的聲響。
回首往事,寧中子怎么也沒想到,陸涯來到竹泉宗不到一年,整個仙界居然發生了這么多事,有種做夢的感覺。
從三千年前,開始與柳玄夜朝夕相處,到最近大半年,與陸涯的接觸,她能感覺到,自己一直處于風暴的中心。
可她明明只是個普通人,為什么會是她呢?
“我要一起去!”
想了很久,寧中子捂著胸口,斬釘截鐵道。
陸涯問道:
“你會接生嗎?”
“當然,書上都有說,這沒什么難的。”
寧中子對此很篤定,但對仙庭本部還是有些擔心。
“此行有危險嗎?”
陸涯笑笑。
“不用擔心,如果這個世界存在危險這種東西,那一定是我制造的,你跟在我身邊,隨時都是危險期。”
寧中子不太明白危險期的含義,只道:
“不管怎么樣,我要看到孩子出生。”
陸涯沒應聲。
沉默半晌,柳玄夜道:
“師姐與我一起去吧。”
暮雨霏霏本來也想一起去,此刻見寧中子要去,立即改口道。
“奶媽你放心去吧,我們會好好學習的,銀月校長可以作證。”
話音剛落,背后傳來一道幽冷的聲音。
“不用,我會留一個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