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很成功,陸夜冥被推進了病房。
病房里。
君夕卿站在病床邊,垂眸看著陸夜冥,他穿著藍白條的病號服,面如冠玉的俊臉透著病態的蒼白,他還沒有蘇醒,小扇子般的卷翹睫毛安靜的垂落著,少了平日里奪人的瀲滟和睥睨感,現在他就像是俊俏的世家公子哥。
君夕卿伸出纖白的手指,輕輕的戳了戳他下顎上剛冒出的一圈青渣。
刺刺的青渣將她柔軟的指腹扎的又疼又酥的。
陸夜冥啊陸夜冥,不管什么時候都能迷死個人。
這時一串腳步聲響起了,梵門進來了,“君小姐。”
君夕卿拿著筆,在紙上寫道你看著你家主君吧,我先回去了。
回去?
梵門驚訝,“君小姐,你不留下來陪著主君么,我想主君醒來的第一眼肯定會找你的。”
君夕卿搖了搖腦袋,不了,她不能留下。
現在的她很危險,身上的蠱毒還沒有解,她怕自己會再次傷害他。
君夕卿走了出去。
這時貝玥舞來了,“卿卿,你要離開了么?”
君夕卿看著貝玥舞伯母,對不起。
貝玥舞拉住了君夕卿軟若無骨的小手,“卿卿,你不用自責,這是上一代的恩怨,牽扯到了你們這些無辜的小一代,我兒砸命大,你再捅一刀都死不了。”
君夕卿,呵呵,不敢。
“國君。”這時聽梵門叫道。
貝玥舞抬眸,看見了慕容建成,慕容建成高大挺拔的佇立在前方,先看了病房里的陸夜冥一眼,然后深沉的眸光落在了她的臉上。
回廊昏暗的燈光打在慕容建成英俊成熟的臉上,嚴肅威嚴,卻看不見喜怒。
四目相對,最緊張的是梵門。
梵門很怕慕容建成對貝玥舞動手,要知道慕容建成抓了貝玥舞這么多年。
三年前貝玥舞給慕容建成下了藥,還留下了一紙“休夫書”給跑了。
現在主君還沒有清醒,梵門不知道兩個人若是動起手來,他該聽誰的。
但是,什么都沒有發生。
慕容建成冷冷淡淡的看了貝玥舞一眼,然后轉身離開了。
梵門都驚呆了,國君現在是什么個意思?
貝玥舞看了看慕容建成的背影,一個前夫,兩個人自然沒什么好說的。
“卿卿,我也要回去,我們一起走吧。”
貝玥舞跟君夕卿一起出了電梯,走在醫院的大廳里。
君夕卿抬眸,看到了熟人。
她迅速拉了貝玥舞一下伯母,你看。
貝玥舞抬頭一看,是慕容建成。
慕容建成站在大門邊,一國之君,舉手投足說不出的帝王氣魄。
他穿著手工版的黑色大衣,里面白色襯衫黑西褲,結實的手腕上戴著一塊限量版的鋼表,放眼在人海里都是萬眾矚目,四十多歲的男人心智成熟,英俊儒雅,權,錢,財,勢都掌握在手心里,不管是情竇初開的少女,還是嫵媚風情的少婦,都迷得那一款。
有一個長發飄飄的女孩站在慕容建成的面前,穿著清純的白裙子,看著才20歲,年輕漂亮。
女孩子 小臉紅紅的,滿是愛慕的看著慕容建成,將手里的一個紙袋害羞的遞了上去。
明顯是給慕容建成的禮物。
慕容建成沒有什么表情,他淡淡的看了女孩一眼,直接走了。
女孩大受打擊,捂著嘴哭著跑開了。
“嘖嘖,”貝玥舞嘖了嘖嘴,“他還是跟以前一樣,木頭一個,不解風情。”
君夕卿在貝玥舞的手心里寫道國君這是不近女色。
貝玥舞一挑眉,萬種風情的看著君夕卿,“不近女色的那是太監。”
君夕卿迅速挺直了纖柔的美背,她發誓,她可沒有說國君是太監!
貝玥舞沒有住在阿嬌房,而是住在了七星級的豪華酒店里,君夕卿也住了進去。
晚上,貝玥舞洗了一個澡,穿了一件絲綢的黑色睡裙,她拿起手機想給君夕卿發個短信。
但是,她想起她沒有君夕卿的號碼。
貝玥舞在江湖混了這么多年,最會看人了,君夕卿纖塵,靈動,智慧,又不失女孩的柔軟俏麗,和她兒子陸夜冥簡直是天生一對。
在她心里,她已經把君夕卿當成自己的準兒媳了。
她怎么能沒有準兒媳的號碼呢?
真是失誤。
貝玥舞打開了房間門,走在回廊里,去找君夕卿。
對了,這就是卿卿的門牌號。
貝玥舞抬手敲門,但是房門沒有關,“吱呀”一聲直接開了。
卿卿怎么不關門?
貝玥舞走了進去。
歐氏立體的奢華總統套房里沒有人,貝玥舞看了一圈,聽到沐浴間里傳來淅淅瀝瀝的水流聲,卿卿好像在洗澡。
貝玥舞走到沐浴間門邊。
剛走過去,沐浴間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只大掌閃電般的探了過來,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扯了進去。
她被抵在了絲涼的瓷玉墻壁上,視線里多了一張英俊成熟的面容。
慕容建成。
貝玥舞一滯,“怎么是你?”
看見她,慕容建成身上的鋒銳寒氣緩緩消失了,他抿起了薄唇,“我還以為是哪個賊,你到我的房間里干什么?”
他的房間?
貝玥舞知道了,她走錯房間了。
8606,這個好像才是卿卿的門牌號。
這時慕容建成松開了她,轉過了身。
貝玥舞抵在墻壁上看他,他剛才在洗澡,渾身濕漉漉的,腰間就系了一條浴巾。
她的目光放肆的流連在他的身上,四十多歲的男人,他的身材跟他那張成熟的俊臉一樣,一點都沒有老,肌肉結實,六塊腹肌,腰線緊窄,細小的水珠順著他肌理分明的肌肉往下滴,讓人看得面紅耳赤。
意識到了她肆意的目光,慕容建成扭頭,看了她一眼,“看夠了?”
貝玥舞慵懶的勾起了紅唇,“慕容建成,雖然我休了你,但是我們好歹夫妻一場,我找你敘敘舊不能啊?”
慕容建成冷笑了一聲,無情的譏誚,“我們好歹夫妻一場,那我有空找你上上床?”
貝玥舞眨巴著眼,“慕容建成,你…你學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