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多了脫發?
顧墨寒挑了一下英氣的劍眉。
月嫂是過來人,見先生這樣看著太太,月嫂捂嘴偷笑道,“先生,你現在可不能欺負太太,這月子最好做66天,忍一時是為了一生。”
唐沫兒,“…”
“阿姨,你渴不渴,喝點水吧。”唐沫兒迅速轉移話題。
“太太害羞了。”月嫂笑的更歡,“太太不用太害羞,我在很多富太太家里做過月嫂,那些富太太坐月子,家里的男主人都是早出晚歸的,回來就疼一疼兒子,像先生這樣疼你的,我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唐沫兒看了顧墨寒一眼,只見男人挑著劍眉看著她,那目光比剛才更炙熱了幾分。
“月嫂,我肚子餓了,想吃飯!”唐沫兒正色道。
月嫂一拍大腿,“太太,你等著,我現在就去。”
月嫂跑了出去。
耳邊終于清靜了,唐沫兒不覺得那么尷尬了,她垂著密梳般的羽捷,看懷里的小牛牛。
小牛牛已經出生一個月了,現在肌膚白白的像玉瓷一樣,牛牛生的粉雕玉琢,五官跟顧墨寒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是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像唐沫兒。
總之繼承了爹地和媽咪所有的優點。
小牛牛睜著大眼睛看著麻麻,小胳膊小腿“咿咿呀呀”的在空中晃,一點點大的手指頭放在嘴巴里,邊吃自己的小手指邊歡笑的看著麻麻。
好喜歡麻麻啊。
唐沫兒親了親兒子奶香的小手,麻麻也好喜歡小牛牛啊。
這時視線里一黑,男人彎下了高大英挺的身軀撐在了她的身側,他很喜歡用這個姿勢,強勢霸道的將這對母子都圈在自己的羽翼里。
“我去把那碗腰子湯喝了?”顧墨寒看著身下的女人問。
唐沫兒密梳般的羽捷一顫,沒看他,“隨便你。”
“呵。”男人低低的笑了一聲。
這聲笑音像是男人胸膛里發出來的,低低的共鳴,磁性而撩人,“沫兒,昨晚我做夢夢到你了。”
沫兒,昨晚我做夢夢到你了…
唐沫兒心頭一跳,迅速抬眸看了他一眼,“顧墨寒,那是你的夢,跟我沒關系。”
“我在夢里親你抱你,你也不管?”
他說話過于直白,唐沫兒柔媚的小臉蛋一紅,然后迅速移開了目光。
這時一股健康清冽的男人氣息壓進,顧墨寒俯身吻上了她嫣紅的唇角。
“顧墨寒,別親我。”她扭頭去躲。
顧墨寒不肯,逮住她的紅唇溫柔的啄了兩下,大掌扣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想加深這個吻。
誰知道“哇”一聲,小牛牛哭了。
顧墨寒,“…”
唐沫兒一把推開了他,氣息紊亂的抱住了小牛牛,“牛牛怎么了,麻麻在這里,乖乖不要哭。”
小牛牛在麻麻懷里哭的一抽一抽的,邊抽邊偷看顧墨寒,壞銀,欺負我麻麻,咬你哦!
顧墨寒,“…”
這是親生的么?
小牛牛哭累了,在唐沫兒的懷里睡著了,唐沫兒剛想給小牛牛蓋被,但是兩只骨節分明的大掌伸了過來,將小牛牛抱到了他自己的嬰兒床上。
“顧墨寒,就讓牛 牛跟我睡吧。”
“不行,”顧墨寒一口拒絕,“牛牛是小小男子漢,必須讓他一個人睡,培養他的獨立性。”
顧墨寒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才半個月大的嬰兒,培養人家的獨立性,唐沫兒,“…”
顧墨寒將小牛牛抱放在了嬰兒床上,這時背后傳來了一道軟糯的嗓音,“顧墨寒,再等一等,我要帶著兒子搬回我那里住了。”
她現在住在顧墨寒這里。
顧墨寒一僵,轉過高大的身軀看著她,“我不同意。”
“為什么?我來這里的時候,你說你不會住在這里,可是你每天晚上都過來,君夕顏不吃醋么?”
君夕顏。
這關君夕顏什么事?
顧墨寒插在褲兜里的大掌拽了一下拳,他知道在苗疆他將她一個人丟在荒山野嶺里,又跟君夕顏假裝親吻刺痛她的心了,這段時間她對他不理不睬的。
但是他解釋不了,解釋不了他身體里的第二人格。
顧墨寒抿了一下薄唇,沉聲道,“如果你走的話,兒子必須留下。”
唐沫兒倒吸一口冷氣,“你說什么?你要跟我爭兒子的撫養權了?一開始你不是這樣說的!”
“現在我這么說了。”
“混蛋!”唐沫兒撈起一個枕頭砸在了顧墨寒的俊臉上。
顧墨寒沒有避,讓她砸中了。
女人真的生氣了,那水靈的澄眸紅紅的瞪著他,怨恨里又帶著一絲委屈。
這時“嗒”一聲,月嫂走了進來。
顧墨寒拔開長腿,走了出去。
隔壁房間里。
顧墨寒沖了一個冷水澡,站在陽臺上獨自抽煙,青煙繚繞模糊了他緊鎖的眉心還有冷厲的五官。
他垂著英俊的眼瞼看了一下掌心里的兩個紅本本,他和她的結婚證。
她是他的顧太太。
等她養好了身體,出了月子,他是時候告訴她了。
他不許她走,不許她帶著兒子走,更不許她將他留下。
他不要一個人。
他要跟他們母子永遠在一起。
唐沫兒在這里坐滿了一個月子,66天。
她換下了那身棉質的睡衣,穿了一身長裙,這時一串悠揚的手機鈴聲響起,她來電話了。
纖白的手指按了接聽鍵,唐沫兒出聲道,“喂,你好,哪位?”
那邊短暫的沉默過后,傳來了一道清雋淡漠的嗓音,“姐姐…”
唐沫兒干凈的瞳仁倏然一縮。
唐沫兒出了別墅大門,來到了xx路上,她那雙盈亮的澄眸四周看了一下,這時黑幕里走來了一道清雋俊俏的身影,那人穿著一件黑色的斗篷。
那人來到唐沫兒的面前,然后伸手將斗篷的帽子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張俊俏的容顏,還有一雙清冷的鳳眸,是唐辰逸。
消失了整整一年的唐辰逸回來了。
“辰逸,真的是你。”唐沫兒雙眼一亮。
唐辰逸握住了唐沫兒柔軟的小手,他的嗓音跟那雙鳳眸一般的清冷,“姐姐,跟我走,我回來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