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妤清麗的眸子里溢出了幾分漣漪,她和他走到了這一步,再加上媽媽的身體,她已經無暇去想她和他的事。
但是此刻她還是覺得心里密密麻麻的痛,像被針扎了一樣。
“詩詩,你和傅青倫沒有可能了,傅青倫現在就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八蛋,他根本護不了你。”
“只要我一句話,葉城沒有車敢載他,葉城沒有酒店敢收留他,他就是一只喪家之犬,我不喜歡在你的臉上看到任何心疼他的表情,要不然,我會讓他更疼,明白么?”
傅井瞳一只大掌按在方向盤上,另一只大掌用力的捏住了林詩妤清麗絕色的小臉。
林詩妤疼的擰起了秀眉,紅唇里吐出兩個字眼,“放手。”
傅井瞳挑了一下劍眉,放開了手。
女人的肌膚十分的嬌,他這么一按就有了兩個紅印子,不過她清冷的小臉蛋多了兩抹紅,反而透出少許慵懶的媚意,傅井瞳不禁多看她兩眼。
“詩詩,我們結婚吧。”他突然開口。
結婚?
林詩妤勾了一下瀲滟的紅唇,笑容清冷而譏諷,“井瞳少爺,你真是得寸進尺,恬不知恥了。”
傅井瞳優雅的開著車,“詩詩,你不答應?沒關系,你很快就會答應的。”
他肯定又要耍什么卑劣的花招了,林詩妤清麗的眸子里溢出了一層清冽的寒光,她感覺自己被一個神經病給纏住了。
“我不想看電影了,你直接送我去見我媽。”
“好。”
傅青倫一直追著那輛豪車在跑,跑了多久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詩詩在那輛車上,他想要車停下來。
終于,豪車停了下來。
傅青倫也緩緩停下了腳步,他英俊斯文的面容上都是冷汗,額頭的劉海被汗水打濕了遮住了他那雙森冷的寒眸,他喘著氣,看著那輛豪車。
“天哪,這一路上怎么這么多血?”
“先生,你受傷了,你的傷口在不停的滴血。”…
傅青倫跑過的這一路都是一滴兩滴的血,灑滿了一條路,看著觸目驚心,好心的路人走上前,提醒他。
傅青倫沒有表情,他就盯著那輛豪車。
傅井瞳先下了豪車,然后紳士的拉開了副駕駛車門,林詩妤踩著高跟鞋走了下來。
“詩詩,我們進去吧。”傅井瞳伸出健臂扣住了林詩妤纖軟的腰肢,帶著她進公寓。
“詩詩!”
這時耳畔響起一道啞聲嘶吼,是傅青倫。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在叫她的名字。
林詩妤緩緩的停下了腳步,然后轉過了身。
傅青倫拔開長腿走上前,來到了她的面前,看著她這張清麗絕色的小臉,他勾了勾蒼白的薄唇,“詩詩,今天你生日,我還沒有準備禮物,這個送你。”
林詩妤垂下了密梳般的羽捷,他白皙的掌心里躺著一枚用狗尾巴草做的戒指。
婚姻三年,他還沒有送過她鉆戒,這是第一次。
“詩詩 ,喜歡么?不喜歡也沒有關系,今天太倉促了,等明年你過生日我一定會送一個真的鉆戒給你。”
說著傅青倫握住了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詩詩,我相信你不會喜歡上傅井瞳的,你挑男人的眼光不會如此,傅井瞳只是一個躲在角落的陰暗偷窺者,不管多么華麗的衣裳都掩蓋不了他內心的貧瘠和嫉妒。”
“詩詩,雖然我現在什么都不是了,但是給我幾年時間,我能給到你的絕對比傅井瞳要多。”
一邊的傅井瞳已經沉下了俊臉,陰暗,偷窺,貧瘠,嫉妒…這幾個字眼讓他那雙清冷的黑眸涌出了幾分扭曲。
傅井瞳手掌用力,在林詩妤纖軟的腰肢上用力的掐了一把,他低下頭,親昵的蹭著她耳邊的秀發,“詩詩,你想不想見你媽了?”
林詩妤輕輕的擰起了秀眉,她沒有立刻走,而是伸出柔白的手指拿過了傅青倫掌心里的那枚狗尾巴戒指。
傅青倫那雙寒眸里迅速露出了淡淡的歡喜,“詩詩…”
下一秒,林詩妤抬手,直接將那枚狗尾巴鉆戒丟在了一邊的草坪里。
“傅青倫,我們都不是小孩子,都要面對現實的問題,所以你不要拿這些小花樣哄我了。”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低落沉迷在一個女人身上,沒有女人,你是不是就活不了了,別人都看不起你,你自己又有什么讓別人看得起的地方,你再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傅家少主了。”
“如果我是你,我在哪里跌倒了就會在哪里爬起來,不要再跟著我了,走吧,離開葉城,去別的地方重新開始。”
說完,林詩妤決然的轉身離開。
傅青倫一個人僵在了原地,他看著傅井瞳摟著她的俏影消失在了視線里,垂在身側的兩只大掌緊緊的攥成了拳,他英俊的眼眶變得猩紅。
醫院里。
傅青倫回到了自己的病房,醫生迅速給他處理傷口,“傅少,你真的是不要命了,那一刀插在離你心臟三毫米的地方,就差那么一點點,你就死了,現在將你救活了,你又亂跑出去,看,你的傷口又撕裂了,我要重新給你縫傷口。”
說著醫生看向護士,“去把針線拿過來。”
護士迅速將針線拿了過來,醫生要給傅青倫縫傷口,但是這時一個電話打過來了。
醫生接了電話,那端不知道說了什么,醫生面色一變。
“傅…傅少,我剛接到通知,說…說不能給你縫傷口了…”醫生吞吞吐吐道。
傅青倫坐在床邊,潮濕的劉海垂下來遮住了他英俊的眼眸,他蒼白的俊臉上沒什么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這家醫院是傅家的,那是傅井瞳么?
不是。
因為這家醫院是傅夫人的。
傅青倫扯了一下蒼白的薄唇,唇邊勾出了一道冷漠而自嘲的弧度。
被扎了一刀還不夠,現在還有人在他背后捅刀。
真是打家劫舍。
這時耳畔響起兩道腳步聲,有兩個人出現了,是傅夫人和蓉蓉。
“青倫。”傅夫人叫了一聲。
傅青倫沒有抬眸看她們,他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將身上的病號服給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