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迅達看到,心都涼了半截,正不知道如何開口緩解尷尬,只聽她說:“那,那我就先幫你保管著,要是,要是以后我們成了,我就戴上,要是不成,我再還給你。”
王迅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想都沒想的回答到:“哎,好!”
這手表都收下了,哪里還有不成的?他有信心,只要蕓娘答應給他個機會,他一定能贏得她的芳心。
蕓娘低著頭,心里,有絲絲的甜蜜,想笑,可是又害羞得緊。
做童養媳的時候,她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只知道自己長大,是給小丈夫做媳婦兒的,后來,被賣到朱家當媳婦兒,朱家辦了酒,她跟朱家的兒子有了夫妻之實,卻也只有那么兩三次,后來,朱家兒子進城做工,一年到頭,也難得見上兩面,她的生活中,只有做不完的活兒,唯一的真實與快樂,就是妞妞,對于什么是男女之情,她完全不懂。
但是現在面對王迅達,蕓娘的心里,卻有著不同的感覺,說不上是什么滋味兒,就是胸口咚咚咚的亂跳著,跳得腦子里都是亂亂的。
自己喜歡好久的女人,面對自己時,一副小女兒家害羞的模樣,讓許久未近女色的王迅達喉頭一緊:“蕓娘,你,真好看。”
多的,他不敢想,不敢說,也不敢做,怕嚇著她了,雖說,任何男人娶媳婦兒的目的,都不是單純的只想牽牽手,聊聊天兒。
蕓娘從跟檸悅來到平京,生活規律了,心情也好了,人,也長胖了一點兒,說她長得好看的人很多,但沒有一個讓她有聽到王迅達夸她好看時的感覺,臉色,更紅了。
氣氛,莫名的曖昧,王迅達受不了了,趕緊轉移話題:“蕓娘,去年你給梓帆做的布鞋,已經小了,鞋底兒也快磨破了,但他就舍不得丟,說穿著舒服,你看,等妞妞好了,能不能抽空,再給他做雙鞋子?”
蕓娘本就很心疼那個沒娘還很懂事的梓帆:“小孩在長得快,不合腳的鞋子,哪里還能穿,會把腳穿壞的,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做雙鞋子的事兒,能耽誤多長時間啊。”
王迅達委屈了:“我倒是想跟你說的,可你看見我就躲得遠遠兒的,就像我身上有傳染病似的,我哪兒有機會和你說啊。”
“我…”蕓娘發現,自己沒有辦法解釋,干脆不解釋了:“現在天兒熱,我就不給梓帆做布鞋了,做雙跟妞妞一樣的,露腳趾和后跟的涼鞋吧?”
“嗯,只要你做的,梓帆都喜歡的,要不,給我也做雙布鞋吧,我經常在外邊兒跑,穿皮鞋,每天回去,腳后跟都打起泡了,還得用針挑了,又疼又麻煩。”
其實,穿皮鞋,沒有王迅達說的那么難受,他就是想讓人家給他做雙鞋子而已。
蕓娘點了點頭:“好,我先給梓帆做,然后,就給你做。”
夜,已經很深了,妞妞的體溫慢慢恢復到正常范圍,蕓娘的心,也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