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兩人依舊到醫院后面的小花園里散步,剛剛食堂人太多,環境太鬧,也沒好好說話。
文嬋娟問道:“檸悅也帶著大小寶回來了吧?”
想起依舊睡著的妹妹,尉遲啟銘的眉頭皺了一下:“嗯,回來了。”
“檸悅怎么想起要跟著你們一起去啊?而且還要帶著大小寶?”
那天,檸悅和尉遲伯伯一起,走得很匆忙,她只知道檸悅帶著孩子,還有徐姨,喬姨都去了,但卻不知道,她們為什么要跟著去啊。
這個問題,尉遲啟銘也沒有辦法和她解釋,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放心不下澄毅吧。”
文嬋娟笑了:“這可一點兒也不像檸悅的性格啊。”
尉遲啟銘笑笑,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兩人走了一會兒,文嬋娟就要回去上班了:“啟銘,一會兒,你是去檸悅家嗎?”
“嗯,檸檸狀態不是很好,我要過去看看。”
“她怎么了?”
尉遲啟銘想了想:“身體有些虛弱。”
文嬋娟點了點頭:“那一會兒下班,我也過去。”
“好,我六點來接你。”
“不用了,門口有直達的公車呢,你這樣子,肯定也是很久沒好好休息了,你回去睡覺吧,我自己坐車就好。”
尉遲啟銘昨天凌晨把車開回總軍區,接著,又幫著將人轉移到法院那邊,然后做報告,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閉眼,確實也有些累了:“好,那下午,我在檸檸家等你!”
“嗯,好的!”
啟銘回來了,一回來就來看她,文嬋娟的心情,好得就像陽春三月的天空,一片晴朗,鳥語花香的。
送他到醫院門口,看他離開,文嬋娟哼著小曲兒回辦公室。
好心情一下就被不識趣的人攪和了:“文嬋娟,五病房三號床的產婦,是我手上的病人,她的刨腹產手術,應該是我做的,誰讓你自作主張讓她提前手術的?”
申雨燕今天是上下午班,三號床的產婦,是她接手的,胎兒已經入盆,胎位不正,產婦家屬已經簽署了刨腹產同意書,申雨燕原本是安排在下午動手術的,可剛剛來的時候,就被告知,產婦已經生了,是文嬋娟主刀的。
每一個醫生的經驗,都是在多次案例中累積出來的,同樣,醫生的技術,也是在一次一次的實踐中鍛煉出來的。
這個年代,除非實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很少有人主動選擇刨腹產,所以,對產科醫生來說,能親手做一臺刨腹產手術,是增加自己實踐能力的好機會。
這個道理,文嬋娟也是理解的,她剛剛從大學出來那會兒,也是非常珍惜可以親自拿手術刀的機會,但是,一切還是要以病人的情況而定,比如說,今天上午那臺手術。
文嬋娟原本是很不想搭理申雨燕的,但這是工作中的事,她還是耐著性子和她解釋:“手術原計劃是定在下午,沒錯,但是早上產婦就無征兆破水了,接著胎寶寶缺氧,這樣的情況下,還有誰敢拖到下午再手術,出了問題,責任誰擔,就算拋開責任,那也是一條小生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