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逸宸知道,宋澄毅和尉遲啟銘,加上尉遲遠山,是檸悅心里最重要的三個男人,現在,兩個一起陷入危險之中,她擔憂,害怕也是情理之中的。
他很想說點什么,但卻發現,此刻所有的安慰,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都開槍了,你告訴她‘沒事兒,他們不會有危險!’這不是騙鬼嗎?
絞盡腦汁才想到該說什么:“檸悅,不要著急,我們上次不是在廟里給佛祖塑金身嗎?你給佛祖背后貼金,就是讓宋澄毅能逢兇化吉,轉危為安的啊,所以,那子彈見了他,一定能拐彎兒的!”他一邊開車一邊說。
檸悅睜開了眼睛,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可是,我那個時候不知道我還有個大哥,我只求了佛祖保佑宋澄毅,那我大哥怎么辦?”
顧逸宸想吐血,轉牛角尖的女人,實在是,實在是太不可愛了,他怎么知道怎么辦啊?
可偏偏還得想辦法圓了這個說辭,繼續想,繼續想,腦細胞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尉遲啟銘和宋澄毅一起的啊,那佛祖保護一個是保護,多一個站在旁邊兒的,肯定一起護著啦,哎,你別想太多了,都說相愛的人,還有親人之間是有心靈感應的,你在這邊兒心里不安,說不定那邊也會影響宋澄毅和尉遲啟銘呢!”
檸悅突然想到,她確實能感應到宋澄毅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盡量讓自己心情平復一些,千萬不能因為她這邊的心緒不寧,影響了他們。
顧逸宸看檸悅的臉色好一些,眉頭也不像剛剛那樣死死的皺著了,這才松了口氣:“你別急,我們現在去找肖哲,部隊的消息是最靈通的,找到他,說不定就能知道這邊發生什么事兒呢,說不定不嚴重呢?咱們別先自己嚇自己!”
檸悅點了點頭:“嗯,謝謝你,顧三哥!”謝謝他在自己慌亂的時候,還能說幾句寬慰的話讓她安心。
顧逸宸笑笑:“謝我干什么啊?我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開車帶你跑路!”
遇上危險只能逃,這還真不是個爺們兒該做的事兒,可他能有什么辦法,手無寸鐵,打也打不過,留下來還給人家添亂!
心里自我安慰的苦笑:嗯,能讓宋澄毅在那樣危險的情況下,把檸檸交給他帶走,說明在宋澄毅心里,他還是信得過他的,自己這段時間的認真,沒算白費!
廣場上的場面非常亂,原本在廣場上的人群,全部潮水一樣往外跑,逆行的宋澄毅和尉遲啟銘好不容易才靠近主席臺。
地上有受傷的群眾,還有兩名工作人員,手臂和腿部分別中槍,幾名穿警服的人員滿臉焦急的商議著什么。
宋澄毅上前:“發生什么事了?”
警員看了他一眼,理都不理,繼續和同事說話。
尉遲啟銘看著他們滿臉的汗水,沒有發火,耐心的套出證件:“我們是平京來的軍人,上校軍銜,碰巧經過這里,剛剛到底發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