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澄毅一直沒有參與他們的談話,只是一臉溫柔的看著晚檸,小媳婦兒確實厲害。
“童大哥,我們平常也沒空,這個周末帶你去江橋縣看花田吧。”
童山笑得一臉憨厚:“行,聽你們安排就行,穆姑娘,以后你就是我東家了,別童大哥童大哥的叫了,直接叫我童山吧?”
“童山?”停特別的一個名字,怎么有點耳熟?
“嗯,對,我叫童山!”
晚檸點頭,童山,童山!童山?猛的想起是在哪里聽過了,問道:“你家里還有其他人嗎?”
童山苦笑一下:“早年間,家鄉發大水,我們村兒重災,娘落水,爹跳進去救,兩個人都沒了,又遇上山洪暴發,家埋了,那時候我才十來歲,一個人到平京來闖蕩,啥苦活兒累活兒都干過,后來娶了個媳婦兒,生個了閨女兒,但媳婦嫌我窮,過不了苦日子,就走了,這些年,都我和閨女相依為命,你別看我挺老了,其實也才35,所以你稱我一聲童山,也不算啥。”
晚檸點頭,有的人,因為生活壓力大,看上去顯老,也是常見的,怎么稱呼他,晚檸不在意,現在,她在意的是另一件是:“你父母叫什么啊?”
童山以為她要雇了他做事,所以需要了解下家庭情況,也都一一答來:“我爹以前在大戶人家當園丁,就管著花花草草什么的,大家都叫他童大毛,我娘也是在別人家做廚娘的,大伙兒叫她慧娘,后來嫁了我爹,就改了名兒叫童慧娘,小時天天看我爹種花,我自己也很有興趣,跟著爹學了一些,這些年又自己琢磨了些方法。”
晚檸點頭:“好,那我們過幾天再來找你,然后一起去江橋縣看看。”
回去的路上,晚檸一直在想事兒,小志先回家了,時間還早,宋澄毅陪晚檸先去澄味看看。
“檸檸,你在想什么?那個童山,有什么不對嗎?”從那人說自己名字起,宋澄毅就發現小媳婦心里在盤算著什么。
“澄毅,去年年底,我從蓮臺村到部隊找你的時候,身上沒錢,又不會說話,一路都靠走的,第一天晚上,我在車站候車室呆了一夜,第二天晚上,本來想借住在面館的,結果那大娘看不懂字,我在大街上溜了一圈兒,只好在她店門口的棚子下歇了一夜,早上她發現我,讓我進屋烤火,給我弄吃的,臨走的時候,還塞了兩個大饅頭給我,說要是我沒地方去,就回來,她收留我…”
她的一字一句,都讓宋澄毅無比心痛:“檸檸,都怪我,沒有直接把你帶走,想著那都是你的親人,應該不會虧待你,對不起,是我讓你受苦了。”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道歉,晚檸笑了:“哎呀,說這個干什么?這不是重點,你聽我說重點行不?”
“好,你說!”宋澄毅牽起她的手,繼續往前走。
“這個大娘,其實你也見過,就是你和鄭班長開車送我和我姐,我爹回家的時候,咱們中午在她家吃面呢,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