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澄毅挑了水桶,打了江水,開始澆花,除草。
晚檸睡了一覺醒來,看了看時間,都快三點了,伸了個舒服的懶腰,東看西看,宋澄毅不在屋里。
她下床,又四處找了一圈兒,他不在家,想必是一個人先去花田了。
這個男人,鐵打的嗎?明明出力的都是他,可后來累得起不來的還是自己。
晚檸先去了澄小館,蘇露正在柜臺噼里啪啦的打算盤:“晚檸,你們去哪兒了啊?中午怎么都不回來吃飯?”
晚檸干笑,她沒有去哪兒,只是被某人壓榨得起不了床而已:“呵呵,去花田咯。”
“去花田了啊?怪不得,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和宋二哥留了飯菜,先吃了吧?放灶邊溫著的。”
晚檸想了想:“有籃子嗎?給我個籃子,澄毅還在那邊,我帶去跟他一塊兒吃。”
蘇露點頭:“有的。”然后對廚房喊道:“阿珍,把給晚檸他們留的飯菜拿食籃兒裝好。”
何琪珍探了個腦袋出來:“晚檸,你來啦”
晚檸對她笑笑:“是啊!”
“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和宋二哥裝菜。”
何琪珍剛來的時候,就聽蘇露說了,這澄小館的大東家,還是晚檸,她在這里做事,工資得晚檸來了才能定。
之前她想著,每天包了兩頓飯,能有個20塊錢,就很好了,她爸縣政府那些坐辦公室的姑娘,也才25到30一個月呢。
沒有想到,今天來的時候,蘇露告訴她,晚檸來過了,給她定的工資是50,她當時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還是蘇露說,晚檸這姑娘心善,一定是考慮她娘長期要吃藥,才故意把工資給她開高些的。
上次洪水來的時候,她和晚檸呆了兩天,只覺得這姑娘勇敢又有正義感,沒想到,對她也能這么好,何琪珍更是在心里打定主意,要好好的在澄小館里做事,手腳要更加的勤快。
晚檸提著食籃子到河邊兒,老遠就看見宋澄毅在挑水,大聲喊道:“澄毅!”
宋澄毅放下水桶,朝她走過來:“不是累著了嗎?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晚檸嘟著嘴巴,瞪了他一眼:“還說,還不是怪你。”
今天中午那種完全放飛自我的感覺,讓宋澄毅現在都回味無窮,伸手捏了捏她那被太陽曬得有點兒緋紅的臉蛋兒:“好,怪我。”然后貼近她耳邊:“下次我輕點兒。”
下次?晚檸炸毛了:“宋澄毅,你就是個大流氓,痞子兵。”
宋澄毅趕緊順毛:“好了,媳婦兒,去那邊兒樹下等我,還有兩片地,我就把水澆完了,然后咱們先回去吃飯,再過來除草。”
晚檸看了看這一大片搭了竹架子,準備冬天蓋塑料薄膜的花田:“你不是說有請人打理嗎?”
宋澄毅搖頭:“對方不太負責,一會兒回去寫個告示帖澄小館門口,和蘇露說一聲,有人來問,就讓他么統一下個星期天上午過來,到時候咱們好好選兩個會種地,又勤快的人幫我們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