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宋澄毅最為擔心的,莫過于檸檸,找不到自己,她會傷心成什么樣子?
有一天,在不知實情的情況下,知道他做了反派,會不會對他失望至極。
還有,這段日子,他和檸檸親密的時候,都沒有任何措施,萬一檸檸有了寶寶,他不能陪她度過孕期,不能看著孩子出生…
宋澄毅甩甩頭,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他都怕自己會動搖。
千言萬語,只匯成了四個字:檸檸,等我!
這天中午,灰狼正和手下眉飛色舞的分贓,每個人都得了不少的現金。
其中一個叫做禿頭貓的手下一邊數錢一邊說:“哎,這錢是不少了,可怎么花也是愁人啊,這一摞,起碼夠我去花街從街頭到街尾,來來回回睡幾個回合了。”
名叫瞎鷹的獨眼龍用僅剩的一只眼睛斜了他一眼:“現在外面管得那么嚴,你還想著花街?花街早就被端了。”
禿頭貓不服氣:“端了又怎么樣,我有錢還怕找不到女人?等以后出去了,我就一天找兩個,嘖嘖,那滋味兒,想想都爽。”
灰狼狠狠的抽了一口煙:“快了,昨天已經和羅蘇那邊兒的人說好,年前再干三票就收工,我黑了十多年,也想放松放松了。”
禿頭貓色咪咪的說道:“狼哥,你可不是放松嗎?昨天那女人回來了,你兩夜里辦事兒那聲音,我可是隔老遠都聽見了。都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哥,要不把你衣服借兄弟穿穿唄?”
灰狼一拳砸他臉上:“你tm的放屁,我告訴你,你敢打她主意,看老子不廢了你。”
禿頭貓吐出一口血水,沒再說話,充滿陰鷙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地面。
一直沒有說話的黑牙開口:“狼哥,算了,都是兄弟,為了個女人翻臉,不值得,貓兒也是太久沒碰女人了,犯渾,就別和他一般見識。貓兒,你也是,以后出去,什么樣的女人沒有,非得惦記大哥的女人?”
禿頭貓很色,但腦袋轉的快,又是他們這兒管賬的,黑牙不希望看到窩里反的局面,所以出來勸阻。
禿頭貓心想,老子當然知道,以后出去啥樣的女人都有,可這不憋得慌,想著能有塊兒發泄的地兒就成了嗎?嗎的,拼命的時候知道拉我們,享用女人的時候就吃獨食兒了。
一時之間,山洞里的氣氛有些怪異,每個人的心里,各有心思。
能到這里和灰狼攪和在一起的,都不是什么好人,這幾個人的身上都背有人命官司,真名陌生得自己都快要忘記了,相互之間都是稱呼外號。
在這些喪心病狂的亡命之徒眼里,是沒有道德底線的,面對金錢和美色,他們是完全可以放棄自己的原則,背叛自己的信仰。
灰狼在這條路上走了十多年,正是看透了這個道理,所以他才想要做完今年,金盆洗手,他理想的生活計劃,是帶著那女人找個地方隱姓埋名,再把他們的兒子接回身邊好好養著,那這一輩子也算是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