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傳來爆炸聲,宮晨曦神色一緊,知道獸潮開始進攻了。
城墻上大量士兵朝著爆炸方向跑去,領頭的赫然就是羅帕教士,見到愛倫,氣喘吁吁道:“獸群一反常態,從東城墻段進攻,其余祭司大人們已經趕過去了,請您也趕緊吧。”
宮晨曦身子一晃,獸潮怎么會朝東側進攻,那里不正是民眾撤離的方向嗎。
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宮晨曦意識中冷冷道:“到底什么回事,獸潮為什么沒有停下?”
“出現問題了。”托雷密的聲音也變得焦急起來,“鐵鬃灰熊一族失控了,它們失去了臨時的首領,而且脫離到了我威壓范圍之外。”
“你不是還有那只進化階的蜘蛛嗎,讓它速來將這群鐵鬃灰熊驅趕走。”
“不可能,巨腳獵蛛的任務是必須守住一號艦體上的洞口,不能擅自離開。”托雷密語氣強硬,不容置辯。
“那你的本體呢?”宮晨曦眼皮一抽,強忍著怒意道。
“我的本體,不能出現在外面,我懷疑帝國的…”
宮晨曦氣急,粗暴的打斷他,從齒縫間迸出陰冷的聲音,“行了,我知道指望不上你了。”
宮晨曦握拳咚的一聲砸在城墻上,鮮血從手中順著墻沿緩緩流下。
愛倫蹙眉,盯著宮晨曦半響,道:“該來的總會來,走吧,留著點力氣對付那些野獸吧。”
“切換高爆彈,延時三秒,東一零二三號位。”
“注意,目標出現!目標出現!”
“開火!”
隨著車長的一聲令下,排列著的三輛坦克一輪齊射,炮彈出膛!
“砰…”
聲音震徹云霄,幾只鐵鬃灰熊四周突然炸開一團團火光,濃煙裹著彈片在周邊形成一陣奪命的金屬雨,兩只靠近爆點的鐵鬃灰熊躲閃不及,瞬間被分割成漫天碎片。
同時,跟隨在坦克后的步兵們蜂擁而上,用手中的武器將那些還能喘氣的鐵鬃灰熊一一處決。
“嗷嗚。”一只小鐵鬃灰熊從周邊尸體中突然暴起,一爪將周邊數十名士兵分割成塊,向著坦克高速沖鋒,憑借著體型小的優勢,它躲開一發發炮彈,頂著同軸機槍的掃射轟然撞上,三輛坦克瞬間被擠壓在一起,十幾名以坦克作為掩體的士兵也化為一陣血雨。
拍打聲,槍炮聲,嘶吼聲,慘叫聲,整個東城墻外場面極其混亂。
“哼,孽畜!”達倫正好趕到,只見他右手呈槍狀,從食指尖射出一束光柱擊中鐵鬃灰熊,卻沒想到 光束僅在它的背上劃出一道略淺血痕,鐵鬃灰熊吃痛咆哮,舉起雙爪中的坦克炮塔扔向達倫。
“臥槽,點子硬。”
達倫一個側身,險之又險躲過迎面飛來的炮塔,雙手合成花萼狀放在腰間,在掌心中聚出一個光球后猛地射出。
一個白色光彈如流星般帶著條尾巴直撲鐵鬃灰熊,光彈從頭進從尾出,瞬間秒殺了這只非凡生物。
“臥槽?龜派氣功?”剛剛趕赴戰場的宮晨曦看到這一幕瞬間呆了。
“你們怎么才來。”達倫用完剛才一招,累的雙手撐腰直喘粗氣,“這鐵鬃灰熊,太特么硬了,其他方向怎么樣?”
凱文這時也降落在地,整個鳥喙上沾滿了血跡,“奇了怪了,整個戰場上只有鐵鬃灰熊,剩余的獸群都在往曙光城墻撤離。”
“那這最起碼也有三十萬,而且誰知道跑掉的那些不會再回來。”達倫調整好呼吸,咒罵道:“該死,現在野獸和撤離的人群混在一起,根本沒辦法使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它們不會回來,只有這些鐵鬃灰熊。”
“只有鐵鬃灰熊?”達倫忍不住問道:“你怎么能確定,當初不還是你說…”
看見愛倫的眼神,達倫立馬停嘴,一聲干咳掩飾過去。
“我用我的性命擔保。”宮晨曦不以為意,頓了頓,問道:“凱文,還有力氣嗎?”
凱文點了點鳥頭,示意沒有問題。
“你有辦法?”愛倫輕聲問道。
“嗯。”宮晨曦點點頭,埋頭從背包中取出四個布袋。
“將這里面大概有兩百多枚金幣,撒在戰場里,多謝了。”宮晨曦鄭重的將布袋綁在凱文腳上,說道。
“放心。”凱文回應道,展翅一躍而起,飛向空中。
“金幣?到底有什么用,你怎么身上帶那么多金幣啊。”達倫開啟十萬個為什么屬性,追問道。
“上面,有我刻畫的陣法,應該能拖住一段時間。”
“陣法?你還是個陣法師?”達倫更加疑惑了。
宮晨曦定了定神,不再理會達倫,專心觀察起戰場的情況。
與此同時,與宮晨曦距離數百米外的一輛小貨車上,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躲在車簾的陰影下,暗中注視著宮晨曦的一舉一動。
“嘿。”中年人一聲冷笑,將自己身體用安全帶固定在座位上,雙目緊閉,不一會,車底下的土路一陣輕微晃動,無數泥土如泥鰍般向著車底緩緩匯集,十幾秒后,凝聚成一個人形模樣的土人。
看到天上的金雨已經全部飄散落在地,宮晨曦眼神一瞇,啟動所有陣法。
“轟隆轟隆…”戰場周圍忽然有奇特的聲音響起,震耳欲聾,嗡嗡作響。
“什么情況?”深入獸潮中的克洛普心生疑竇,驚呼道。
“嗷嗚。”看到克洛普露出破綻,圍攻的兩只覺醒階鐵鬃灰熊瞬間從兩旁飛速撲來,試圖將克洛普一舉拿下。
“靠!”克洛普強忍著不安,兩手揮拳迎上,拳頭與兩只鐵鬃灰熊面部狠狠撞在一起,迸發出三團血霧。
“淦,虧死了。”克洛普喘著粗氣,勉強站穩,他雖不以力量見長,但這么多年來從未放下對身體的訓練,結合宮晨曦提供的精神爆破技能,終于開發出適合自己的精神力附著拳法,只要命中敵人頭部,精神力就能順著他的拳頭在敵人的大腦中瞬間爆炸,也算是彌補了他近戰攻擊力不足的缺點。
“嘶。”克洛普低頭看向腰側,白袍已然被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