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抉擇
“安全？”
“沒問題，附近沒有任何聲音。”愛倫從掩體上縮回了頭說道。
克洛普點頭表示了解。
宮晨曦向通訊器屏幕上一瞥，從衛星地圖上來看，獸潮正在呈一字型從南墻缺口進入，直撲向后方。
“凱文，你速回圣院，再用直升機將我們接回。”克洛普沉聲安排道。
凱文點了點頭，解下通訊器的背帶，化身為鳥，展翅而去。
臨江城，江心洲，圣院白樓。
杰馬克和所屬臨江城圣院的高層齊聚會議室，杰馬克按了按左手的戒指，只見黃光一閃，整個會議室被封閉起來，任何監控設備都失去了作用。
“我們，失去了杜祭祀。”杰克馬神色嚴肅，拍了拍桌道。
他的話瞬間引起一陣嘩然，杰克馬大手一揮，讓人將紙質文件分發給所有與會人員，上面蓋著屬于紅衣主教的圣院印戳，代表這是一份必須經過他的同意后，其他人員才可瀏覽的最高機密資料，里面寫的是宣陽城上報的進化階生物情報。
“兩個小時前，宣陽城的曙光城墻被獸潮突破，這是克洛普通過衛星通訊傳遞而來的信息，一只極有可能超越進化階的巨型蜘蛛，經過查證已經確認是一只未記載的進化階生物。”
“我的建議是，放棄宣陽城，讓所有圣院人員和軍隊盡可能撤離。”有人沉聲說道。
負責后勤的高層點了點頭，道：“當前最重要的任務是遠征江海城，我們的物資已經完成調集，軍隊也整備完畢，隨時可以出發。”
“那萬一獸潮繼續北上，危害到我臨江城怎么辦。”
軍隊高層冷哼一聲，“簡直可笑，自古以來沒有任何一只野獸能越過九派江。”
“就是，只要我們守住鐵架橋，實在不行炸了它，那野獸能游的過九派江？”其他人也紛紛贊同。
杰克馬摩挲著下巴，聽到眾人的議論后，若有所思道：“我們現在和江海城的差距正在越來越大，趁著那老不死和他的小情人都在王都的這個機會，直接端了他的江海城，將整個東南沿海全部收復。”
“主教閣下，這樣一來，連您也要遠征江海城，那豈不是…”
“白教士，注意你的說話態度，你…”
杰克馬擺了擺手示意兩人不要爭吵，道：“白教士，在去江海城的這段時間里，我會讓周祭祀鎮守這里。”
“可是周祭祀不是…”
“放心，我只是讓他去執行一個沒有危險的秘密任務，最多三天，他就會回來。”杰克馬說完叩指敲了敲桌，站起身掃視整個會議室，嚴肅道：“臨江城興廢，在此一戰，望諸君共同努力。”
“哼，一群井底之蛙。”克洛普看完屏幕上傳來的訊息，一聲冷哼重拳擊地。
達倫走上前看完訊息后，面無表情，眼神冷冽，“杰克馬那個混蛋放棄了我們，放棄了上百萬的普通民眾。”
旁聽的愛倫臉色一沉，譏諷道：“對他來說，統一整個南方才是重中之重，至于幾百萬普通人的性命，呵。”
克洛普沉吟：“你們說，杰克馬是不是看出來些什么了。”
達倫搖了搖頭，笑道：“就憑他那性格，知道的話，還不讓他那群寶貝們飛過來炸了我們？”
“哼。”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克洛普更加生氣的冷哼出聲。
“有意思。”宮晨曦眉頭一挑，克洛普他們的談話并沒有避開她，這仔細一聽，怎么感覺克洛普他們和杰克馬之間早有嫌隙呢？
宮晨曦心念一轉，用意識喚醒托雷密，得到回應后，問道：
“臨江城的杰克馬屬于哪一派系，跟克洛普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過節。”
“克洛普和杰克馬當初都是王都圣院祭祀中的佼佼者，克洛普主張將能力知識公布于世，讓起源星擁有更多的覺醒者，以此驅逐消滅獸潮，而杰克馬則認為，攘外必先安內，必須消除所有其他組織，再在圣院的統一組織下剿滅獸潮。”
“那他們現在怎么都會在臨江城這邊？”宮晨曦心里驚訝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托雷密停頓了下，繼續道：“我只知道克洛普當年被江海城的凱瑟琳設計所害，讓杰克馬搶先一步晉級到進化階。”
“起源星上能達到進化階的人數是有限的？”宮晨曦雙眼一瞇，問道。
“沒錯，起源星本身并不蘊含能夠吸收宇宙能量的特殊磁場，所以上面的生物想要獲得能量，僅能依靠底比斯，而底比斯的能量供給提煉速度是有限的。”
“那現在起源星上有多少進化階存在？”
托雷密沉默了好一會，道：“大概三十到五十個左右，我與底比斯已經失去聯系多年，僅能從數據上分析得出。”
宮晨曦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來了。”愛倫的聲音打斷了宮晨曦的思考，她向著愛倫看的方向望去，一個黑點正在向著這邊慢慢飛來。
“為什么，不早用直升機？”宮晨曦扯著嗓子喊道，直升機螺旋槳制造的聲音實在太大，除了愛倫以外沒人注意到她，愛倫指了指掛在艙壁上的耳機，示意宮晨曦戴上。
淦，坐直升機不就是為了近距離體驗螺旋槳的聲音嗎？我才不會暴露我從來沒有坐過是個土鱉的事實。
宮晨曦戴上耳機，瞬間感覺周邊安靜了下來。
嘿，真香。
“為什么，不早用直升機偵查？”宮晨曦按著耳機上的通話鍵說道。
愛倫皺著眉，宛若看傻子一般的表情盯著她，半響道：“有很多非凡生物具有飛行的能力，這破玩意，飛的又慢又低，再說，除了海邊僅存的幾個提煉廠能夠提供有限的航空燃油外，其他的都在海獸出沒的密集范圍內，懂了嗎？”
宮晨曦伸出大拇指以示明白，通過機窗看向外面。
此時他們已經飛到了曙光城墻后的上空，宮晨曦望去，這個原本欣欣向榮，車水馬龍的城區，此刻卻冒著一股股的黑煙，而密密麻麻的人群正在緩慢地向著城外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