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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循聲望去,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對男女,男才女貌,恍若神仙眷侶一般。
那男子二十左右,身穿綠黃色長袍,體型修長均勻,一頭淡藍色頭發,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十指纖長,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臉上掛著一絲慵懶的笑容,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股優雅氣質,恍若天生貴族一般,不是龍逸云卻又是誰?
那女子一身宮裝,皮膚光滑如玉,明艷動人,眉如柳葉,黛若青煙,一頭烏黑的頭發向上盤起,一雙明亮亮的大眼睛勾人心魂,高聳的鼻梁,嘴角帶一絲淺笑,呵氣如蘭,身材高挑,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孤傲清雅的氣質,不是林念真卻又是誰?
“原來是他們來了。”蕭齊天心道。
“正經點!”林念真嗔道。
“我很正經啊。你看那件仿制品,好家伙,那股波動快抵得上天突境強者的一擊了吧?別說,還真想把它搶過來!”龍逸云有點痞子氣地說道。
“切,還搶過來?我估計就你這樣的,還沒上去就被那件山河圖轟成渣了吧?”有人嗤笑道。
“不自量力!”李化騰冷笑。
“嘿嘿!司真教的入世傳人倒也的確有資格說這句話。”糟蹋老人嘿嘿一笑道。
“什么?他是情癡?司真教的入世傳人?”眾人震驚,就連李化騰臉色也是微微一變。
司真教位于中岳之巔,是修道界有名的洞天福地。這一大教,傳承于上古,傳聞由軒轅大帝所創。
軒轅大帝,那是何等人物?說九天上下,為我獨尊一點不為過。司真教的勢力之強可見一斑。司真教的傳人入世,即使修為低微,卻又有誰敢輕視?
“老頭,你認得我?”龍逸云雙眼一凝道。
“龍逸云,你正經點!”林念真嗔道,轉而面向邋遢老頭道:“老人家,你別介意,他這人就這樣。”
“果然是大家閨秀,有禮有貌,比某些不懂得尊老愛幼的人強多了!”邋遢老頭看著林念真贊道,至于鄙視的是誰,這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還大家閨秀呢,分明是個男人婆!”龍逸云心里嘀咕。
“老頭,你還沒回答我,你是如何識得我的?”龍逸云問道。
“嘿嘿!傳聞,司真教有一鎮教絕學,名為天水訣。修煉天水訣的人,頭發會變成淡藍之色,只有修煉大成之人,頭發才會重新變成黑色。我說得可對?”邋遢老頭道。
“老頭,看不出來,你知道得還挺多的嘛?那你說說,本少爺的修道伴侶在哪里?”龍逸云吊兒郎當地道。
“龍逸云,你找死啊!”林念真嗔怒道。
邋遢老頭卻是一怔,仔細看了二人一眼,忽然對著林念真嘆息道:“十年芳心,一朝萌動。情為誰癡,傷為誰受?幸得天眷,苦盡甘來。”
轉而又看著龍逸云嘆道:“可憐懵懂少年郎,伊人對面問何方。情殤一怒動天下,九州誰人不識君!”
“老頭,你什么意思?”龍逸云認真問道。
“此為天機,不可泄露。”邋遢老頭道,卻也是滿臉認真之色。
卻在此時,一聲低嘆忽從錦帛之上傳來,聲音雖輕,卻響徹眾人心間。
“這是最后一次,望后人好自為之!”隱隱約約,眾人竟是聽到這么一句話語,從錦帛之上的老人口中傳來。
狂風突起,金光大盛,天地靈氣向著錦帛狂聚而來。錦帛鋪卷,一個真實的世界浮現而出,引動眾人心弦。
錦帛世界,背劍老人一轉正身,從錦帛之上一步跨出,憑空立于黑石擂臺中央上方。
擂臺中央,這一刻突然劍光肆虐,強烈的光芒竟是刺得眾人睜不開雙眼。
待到光芒散去之后,眾人定睛一看,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位古袍老者。
這老者渾身劍氣繚繞,看不清真容,身與道合,虛空竟是容不下其法身一般,強烈扭曲。老者身上,一股讓人驚悚的氣息橫溢而出。那股氣息,竟是壓迫得眾人差點癱軟于地。
“老頭,你確定這不是真品?我怎么感覺這老者身上有一股靈動?”龍逸云眼神凝重地道。
“這確實不是真品,不過這件仿品倒也算得上一件難得的瑰寶。如果我所料不錯,這仿制分身之上寄托著獨孤老祖的一縷分神,靈智已開,使這件仿制品的威力大增了十倍不止。”邋遢老頭道。
“十倍?”龍逸云咽了咽口水。
“三哥,你干什么,快停下來!”獨孤倩大叫。
獨孤鋒不管不問,雙手掐訣,大喝道:“去,把那小子給我殺了!”
古袍老者冷漠地看了一眼獨孤鋒,道:“這是最后一次,你好自為之!”
古袍老者轉而面向灰衣男子道:“小子,你很不錯,怪只怪你得罪了獨孤世家的子弟。我也不欺你,會把境界壓縮到幽門境,只出一擊,接不接得下就看你的造化!”
“哈哈哈!可笑!你的意思,我是否還要感謝你的大恩大德?”灰衣男子忽然大笑道。
“哼!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你作為獨孤家的老祖,不問是非黑白,枉自為弟子出頭,難怪能縱容出如此紈绔子弟,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灰衣男子冷哼道。
“好氣魄!”古袍老者贊道,望向灰衣男子的眼神滿是欣賞。
“只不過你倒是冤枉我了,我只是寄托在畫中的一縷分神,雖有靈智,卻受持畫之人控制。真正的獨孤老祖,也許已經坐化了吧。”古袍老者解析道,語氣之中帶著些許落寞。
“廢話那么多,快給我殺了他!”獨孤鋒大喝。
古袍老者聞言大怒,想他縱橫天下的年代,又有誰敢對他不敬?卻沒想到,今天居然被人吼喝了,更諷刺的是,吼喝之人居然來自他的子孫后代,這不得不說是人生的一大悲哀。
然而悲哀又有何用?他只是獨孤老祖的一縷分神,打從被煉化于劍動山河圖的仿制品中之后,他的命運就已然注定。他雖有靈智,卻必須受持畫之人控制,如同傀儡一般。
所幸,這件仿制品只能使用最后一次。此次過后,這件仿制品就會寸寸斷裂,而他,也將真正的解脫,消散于天地之間,不復存在。
“好好好!這就是我的子孫后輩,果然越來越有出息!”古袍老者抵抗著那種被驅使的波動,怒極反笑道。
“老家伙!我召喚你出來是讓你殺人的,而不是讓你談天論地的。去,快給我殺了那雜種!”獨孤鋒大叫,手上的動作徒然加快。
古袍老者大怒,卻終于抵抗不住那股被驅使之意,手上動作頻繁,后背長劍躍于手中。這柄長劍,卻也是誅邪劍的仿制之品,通體朱紅,符文繚繞。
“小子,你自求多福吧!”古袍老者對著灰衣男子道。話音剛落,身形驟然變動,虛空漫步,手中長劍急轉,片刻之間竟劃過九九八十一道軌跡。
“好強!”眾人驚唿。
灰衣男子眼神凝重,從這古袍老者身上,他感覺到了真正的生死威脅。他是蕭圣杰,年僅二十,卻已然是氣海九重天強者,可謂驚才艷艷,然而此刻面對古袍老者之時,卻掀不起半點反抗之意。內心深處,一縷蒼白無力之感浮現而出。
“這古袍老者的一縷分神已然強悍如此,那他的真身到底有多強?或許只有家主才能敵得過吧?”灰衣男子心道。
隨即又心中自語道:“不行,我不能死!五年之前,在我成為蕭家之人之后,我的命就不再屬于我。更何況,少家主還沒見到,家主交代的事情也沒完成,我蕭圣杰又怎能如此死去?我若如此死去,還不被另外那兩個家伙笑死?”
念及此,灰衣男子忽而一咬嘴唇,點點血絲滿溢而出,那股刺痛,終于將心中的那份無力之感壓下。
卻在此時,獨孤鋒手中動作徒然一變,但見古袍老者手中長劍驀然高舉,天地靈氣洶涌云集,片刻之間,竟在長劍上方凝結成一道朱紅色的齊天光劍。光劍之上,一股恐怖的氣勢浩浩蕩蕩傳出,有如驚濤駭浪,迫人心魂。
“小子,得罪了!”古袍老者無奈道,手中長劍對著灰衣男子一斬而下。
霎時間,光劍橫空,攜帶浩瀚天威,對著灰衣男子立噼而下。
生死時刻,灰衣男子深吸了一口氣,手中忽現一柄青虹長劍。然而還不待他動作,卻在此時,一句冷哼之聲響起,猶如驚雷之音,響徹天地。
“哼!想動我振東學院的學員,卻還要問過我同不同意!”
話音剛落,一個葫蘆閃電般地從振東學院中飛出,片刻之間就來到灰衣男子面前。
這葫蘆通體紫金,有一種莫名的波動附于其上。
“嗡”
紫金葫蘆顫動,一股讓人心驚肉跳的氣息振動而出,眾人大驚。
但在眾人的驚駭目光中,紫金葫蘆騰空而起,霎時間化身三丈大小。
葫蘆口之處,一股恐怖的吸力浩浩蕩蕩而出,狂風大作。橫空光劍,浩瀚天威,在這股吸力面前,卻顯得如此蒼白,被一點一滴攝入紫金葫蘆之內。
“什么?”眾人大驚,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也難怪,眼前的景象實在駭人聽聞,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說出去又有誰相信?
蕭齊天驚訝,一眼就認出這葫蘆乃是守東老人隨身所帶之物。當然,多數之時是用來裝酒飲酒。卻沒想到,這裝酒葫蘆卻有如此威能!
“老頭,這是何物?”龍逸云難得的一臉鄭重,向著邋遢老頭問道。
“攝天葫蘆!”邋遢老頭沉聲道,眼神之中卻也滿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