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只有一章了,這章4300字,天冷,晚上碼字手腳凍死了。不好意思,哈哈。
“咦,還挺熱鬧的?”
一道略帶調侃的話語響起,語氣很輕,卻聲如側耳,清晰地傳到所有人的耳里。
很多人一愣:“誰?”
木凌辰喃喃:“出來了。”
南宮圣三人面色一變,那探出的大手驀地加快。
“我勸你們最好停下,別做傻事。”便在此時,那道聲音再次響起,卻已然不是調侃,而是警告,依稀間,似乎有滾滾寒氣向著南宮圣三人迫來,讓他們如墜冰窖。
劍如霜一喜,杜若山面色凝重。南宮圣和東方景面色一變,心驚肉跳,拍出的大手驀地一停。
孫穆平瞳孔驟然收縮,喝道:“別猶豫,趕緊動手,遲則生變!”他的大手沒有停止,帶頭向著蕭百辰抓去。
東方景和南宮圣見狀,猛一咬牙,大手再次一探,那速度,竟比先前還要快上三分。
這是打算速戰速決。
孫穆平等人原本以為他們幾個同時出手,足以應付一切場面,但隨著這道聲音的響起,他們的信心卻是出現了動搖。當下不敢再保存實力,全力出手。
他們的手爪不再慢條斯理,變得迅捷凌厲,帶著呼呼風聲,氣勢真的很恐怖。
那大爪封天,隱約間,似有抓破天地之能。
這一刻,蕭百辰三人當真是心頭悚然,身心顫動。
這一刻,黑大爺面色一變,猛地從懷中抽出一物,便要用出。
也就在這一刻,先前那道聲音再次響起,語氣冷得勝過那大雪初融的寒冬。
“看來你們皆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也好,今天,就讓你們漲個教訓。”話音剛落,紫苑飄香之內,驀地現出兩道人影。
其中一人身形閃掠,迅若鬼魅,須臾間出現在蕭百辰三人面前。冷笑一聲,直接轟出三拳。
那拳影橫飛,拳勁洶涌,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驀地在南宮圣三人的瞳孔中急劇擴大。
南宮圣三人的雙目驟然一縮,卻是一發狠,手爪直接變拳,轟了上去。
“砰砰砰!”
霎時間,三聲震天大響轟然傳出,狂風肆虐。
緊接著,四聲悶哼同時響起,四道人影,幾乎同時被震開,蹬蹬蹬后退。
南宮圣幾個每人退了三丈,另外那人則退了七丈有余,似乎強弱分明。然而,紫苑飄香之內,卻是一片嘩然,皆倒吸了口涼氣。
“怎么可能?”現場眾人震驚。便是南宮圣三人也臉色大變,難以置信。
他們看似占據上方,只退了三丈,對面那人則退了七丈有余,然而,一想到對面那人都干了什么,他們的心頭便止不住的震顫。
對面那人,可是以一人之力,幾乎同時與他們三個硬抗啊。而且還是在他們占據天時地利的前提下后出的手。
結果,那人卻只比他們多退了四丈?
這叫他們如何相信?
須知,他們可不是大街上的大白菜,而是云門境巔峰的強者,兩大家一大門的權勢長老,整個西梁城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他們運足目力,往對面看去。
現場眾人同樣運足目力,往那人看去。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位白衣少年,面相普通,體型單薄。
剎那間,很多人身形大震。
“我道是誰,原來是他,蕭振東!”
“怪不得了。”
紫苑飄香之內議論紛紛,有驚呼,有喜悅,有震驚,有釋然,當然,更多的是崇拜。現在的蕭齊天,在西梁城,絕對是很多年輕一輩的崇拜對象。
“他就是蕭振東?”孫穆平等幾大權勢長老一愣,看著蕭齊天。
先前,烏茲武士在醉仙樓下挑戰漢唐豪杰之時,幾大權勢長老并不在現場。
他們道聽途說蕭振東如何大滅烏茲蠻夷的威風,如何在氣海境的強者干擾之下,將云門境巔峰的烏茲蠻夷斬于刀下之時,自然是不會相信的。還以為眾人在添油加醋,夸大其實。
那時,他們的內心深處對那蕭振東鄙夷的,認為那是蕭振東的炒作,沽名釣譽。
畢竟,在他們看來,關云境初期橫掃云門境中后期強者已屬夸張;關云境中期打敗云門境后純屬扯淡;更別提在氣海境強者的干擾之下,斬殺云門境巔峰強者。
但現在,他們可不敢那樣想了。眼前這人,確實是關云境中期無疑,若便是那蕭振東,還真有那個可能做到哪些事情。不然何以能夠已一人之下,后發出手與他們三大權勢長老同時對抗?
念及此,他們又想到那蕭振東的來意。似乎,那蕭振東是為了那三個少年而來?當下不由得心頭一凜。
等等,他們又想到一個更可怕的問題。蕭振東姓蕭,蕭齊天也姓蕭 不會,蕭振東和那蕭齊天有什么關系吧?
兄弟?
族人?
亦或者蕭振東,根本就是那蕭齊天的化名?
一想到這個可能,南宮圣三人,忽然間硬生生地打了個寒戰。
那樣子,真是太可怕了!
關元境中期,斬殺云門境巔峰強者,那蕭齊天,到底有多妖孽?
不過,緊接著,三人又搖了搖頭。
眼前這蕭振東,和蕭齊天的長相天差地別,不可能是同一個人才對。
除非蕭齊天易了容。
但理由呢?
好端端的,蕭齊天為何要易容?放棄一個揚名西梁的機會?
也不想想,若蕭振東真是蕭齊天,那憑他在擂臺之上大破烏茲蠻夷的戰績,便足以名動西梁,收獲頗豐。而一旦他以本來樣貌出現,這西梁城也沒人敢明目張膽地為難于他。
要知道,蕭齊天可是晴貴人的弟弟,西梁城主陸山河力挺的存在。
別看他們現在設計伏殺蕭齊天,但那是聯合幾大勢力同時出手的條件下,還得晴貴人和城主府后知后覺才行。
畢竟,天下攘攘,皆為利來。
若蕭齊天在晴貴人和陸山河先行不知的條件下死了,他們還不信,晴貴人和城主府會為一個死去的蕭齊天,同時開罪他們五大勢力。
但若晴貴人和陸山河事先知道蕭齊天來了西梁,他們還敢設計伏殺蕭齊天,那情況就完全不一樣。
因為,這是在打晴貴人和陸山河的臉面。
晴貴人和陸山河在憤怒之下,還真可能失去理智,不顧一切地開罪他們五大勢力。
另一邊,南宮豪、葉凱和西門慶幾乎同時變色。他們相視一眼,面面相覷:“蕭振東怎么來了?”
現在的蕭齊天,在他們眼里同樣是可怕的存在,估計算得上氣海之下第一人,堪稱無敵。
也不想想,整個西梁城,氣海境以上的強者才幾個?那些人平日里只知道修行,輕易不會露面。
他們的目光又轉向與蕭齊天同來的另一人,但見后者同樣是個少年,體型如妖,可不正是那出身劍海鎮的冷驚鴻嗎?
現場眾人同樣注意到了冷驚鴻,不由得又是一震。先前這少年,在擂臺之上表現得同樣極其顯眼,橫掃烏茲蠻夷筑基期的武士,箭術同樣無雙,神魔箭和誅心箭的擁有者。
冷驚鴻面無表情,身形一閃,忽然出現在暮無鼓的身前,將暮無鼓扶起。
他的聲音有點冷:“誰傷的你?”
暮無鼓沉聲道:“孫穆平傷得我。這些人要抓長佑他們,用來伏殺蕭齊天。”
他并無大礙,但若沒有療傷圣藥,最起碼得躺上十天半個月才可能恢復。但過幾天,便是十宗大選,可容不得他躺上十天半個月。
冷驚鴻目光一冷,道:“你先療傷,不要落下頑疾。你的公道,我來幫你取!哼!咱們劍海鎮出來的兄弟,可不是誰都可以欺凌的存在。”話音剛落,他將一枚丹藥喂入暮無鼓嘴里。
暮無鼓點頭,運轉功法,轉逝間,便有一股清涼之意從暮無鼓的丹田之中升起,流遍他的四肢百骸,讓他舒服得幾欲呻吟。
這很正常,冷驚鴻給暮無鼓吃的,可是養元丹,九州大地非常有名的療傷藥。
冷驚鴻站起,驀地看向孫穆平,神光湛湛。他明明只是筑基中期的實力,不知為何,卻有一股如山般的壓力向孫穆平迫來。
孫穆平,居然在冷驚鴻身上感覺到了危險。
這簡直不可思議。
孫穆平心頭凜然,卻冷聲道:“怎么?冷驚鴻,你想要為他出頭嗎?哼!你還不行,回去再吃幾年米再說。”
冷驚鴻冷漠道:“行不行,試過才知道。”
他抽出烏鐵棒,身上突然綻放出一股驚人的氣勢,如火山噴發,攝人心魄。
恰在此時,蕭齊天開口:“交給我吧,你站到一邊,保護他們幾個就行。”
冷驚鴻點頭,氣息收斂,卻有如一座高山,擋在蕭百辰幾人面前。
他也知道,憑他現在的實力,想為暮無鼓出頭還真不容易,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畢竟,蕭齊天只有一個,不是人人都可以像他那樣變態。
是的,即便在冷驚鴻的眼里,蕭齊天都是個變態。更有甚者,連他的師尊老酒鬼也說過,蕭齊天是個變態。
蕭齊天環視一周,從五大勢力的弟子、南宮豪幾大紈绔、東方冰云和木凌辰等人的身上一一看過,目光平靜,面無表情。
然而,所有被他目光掃到的人,都不自覺地眼神躲閃,心頭一凜,呼吸一滯,感覺到了一股難以想象的壓力。
便是木凌辰,也有這樣的感覺。
最后,蕭齊天看向了南宮圣和東方景,目光冷漠。一瞬間,南宮圣和東方景似乎產生了一種錯覺。
眼前的少年,變了。他仿佛變成了一頭洪荒猛獸,已然對他們張開了血腥大口。陣陣兇煞之氣撲面而來,讓他們悚然肉跳。
紫苑飄香之內,忽然變得一片沉靜,落葉有聲。依稀間,似有琴聲傳來,幽幽音韻,時而婉轉悠揚,時而萬壑松濤,跌宕起伏,動魄心驚,一如這現場所有人的心情。
蕭齊天,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南宮圣和東方景,不言不語,卻讓他們越來越不安。
這現場,所有人皆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緊張而壓抑。
最終,南宮圣率先承受不住這股壓力。他開口,打破了沉默:“你就是蕭振東?”
“沒錯。”蕭齊天面無表情。
“聽說你為漢唐爭光,大破烏茲蠻夷?”
“算是。”
“恭喜你一戰揚名。”
“過獎。”
“可有想法加入我南宮家族?”
“沒有。”
“你到底想怎樣?”東方景終于忍不住插了一句。此言一出,蕭齊天的神色終于不再平靜,目綻神光,懾人心魄:“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們才對,你們,到底想怎樣?”
“嗯?”
“他們三個跟你們有仇?”蕭齊天一指蕭百辰三人。
“可說有可說沒有。”
“到底有還是沒有?”
“有!”
“是刨了你們的祖墳?還是殺了你們的父母?還是奸污了你們的妻女?”
“都不是!”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他們和你們之間,到底有什么仇?值得你們這樣為難他們?”
“他們的長輩羞辱了我們的族人,逼得他們自廢!”
“緣由。”
“什么緣由?”
“你們的族人,為何被羞辱?或者問你一句,誰對誰錯?”蕭齊天冷漠道。
“這還用問嗎?他們的長輩恃強凌弱,自然是他們的錯!”東方景道。
若換了別人,東方景定然不會廢話,也不會辯解,更別論這種被審問勢的辯解。就如同東方冰云所說,管你誰對誰錯,只要得罪我東方家族,就是你的錯。
但眼前之人是蕭振東,攜著斬殺云門境巔峰強者戰績的蕭振東,那氣勢真的太盛了。即便他是東方家族的權勢長老,也感覺被對方壓了一頭,不敢太過得罪。
“沒錯!那蕭宇軒和蕭齊天把我們的族人打成重傷還不夠,還羞辱他們,逼得他們自廢,你說誰對誰錯?”南宮圣附和。
“放屁!”突然,暮無鼓大罵出聲,“蕭振東,別聽他們的。明明是他們私闖蕭家的宅府,將自己標榜得高高在上,不是要蕭齊天的性命,就是要廢蕭齊天的丹田手腳,居然還反咬蕭齊天?”
“沒錯!”蕭百辰插嘴,“你們的族人那種嘴臉讓人不齒。打不過就開始求饒,我爹為他們出頭,他們不領情也就算了,還想恩將仇報?威脅我爹說要讓永安郡血流成河、雞犬不寧?被羞辱了活該,被逼得自廢活該!早知道,我就讓我爹直接把他們殺了,省得留在這世上為禍世間!”
“閉嘴!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孫穆平喝道。
蕭齊天眼神一冷,足下一動,驀地出現在孫穆平身前,一巴掌扇出。
“啪”的一聲脆響,孫穆平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一道閃亮的耳光便在他臉上響起,將他扇飛。
孫穆平落于地面,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難以置信地看著蕭齊天:“你敢打我?”
這一刻,孫穆平簡直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