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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中年人被拍飛的身影,不知為何,蕭齊天的心頭忽然騰起陣陣不安。
那是一種非常強烈的情緒。仿佛那中年人的死活,于他而言,非常重要。
然而他與那中年人本就素不相識,于是乎,這種感覺就顯得莫名其妙。
“或許,是因為中年人口中的蕭家緣故?”蕭齊天尋思,眉頭皺起。
“不行,這中年人絕對不能死!無論中年人口中的蕭家與我有無關聯,但憑這中年人拼死保護我,這中年人就不能死。”
“更何況,他蕭齊天又豈是冷漠之人?又豈能做到對別人的生死視而不見。”
“哼!”蕭齊天念及此,冷哼一聲,身形一動,驀然消失。
再說蕭百烈。
他在虎騰山下之時,便受了嚴重的內傷。往虎騰山上逃亡之時,又一直在壓榨自己的潛能,待到達斷天涯之時,已接近油盡燈枯。
現在,他又被鶴老四拍飛。不得不說,鶴老四這一擊真的很重,他的五臟六腑皆被震傷,形同異位,劇痛無比。
這對他原本就糟糕的身體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眼看是活不成了。
他人在半空,往蕭齊天原先所在的方向看去,但見那里早已空無一人。
蕭齊天的身影早已在他的目中消失。
蕭百烈的一顆心終于落下。
好好好!
他在心里頷首點頭,一番心思總算沒有白費,那少年終于抓住機會,逃了。而只要那個少年能夠逃走,他這條老命又算得了什么?
嘿嘿!
蕭百烈忽然笑了。
嘴角上翹,笑得非常燦爛。
他的口中鮮血不斷溢出,一身衣裳破破爛爛,遍體鱗傷,血跡斑斑,模樣看起來極其狼狽,卻依然掩蓋不了他臉上那個璀璨的笑容。
霎時間,蕭百烈臉上的笑容卻驟然凝固。
他的身體沒有與冰冷的地面碰撞,因為他的后方忽然出現一道身影,一身白衣,不是那個少年卻又是誰?
那少年大手探出,便將他翻飛的身影接住。
千鈞力道自他身上襲來,那少年的雙腳卻穩若磐石,身如泰山,巋然不動。難以想象,那少年人的體魄到底有多驚人。
然而,此時的蕭百烈又哪里還能注意到這些?他的心頭,早已被滿滿的擔憂占據。
他看著那蕭齊天,滿臉怒意,喝道:“你為何不走?你怎么還不走?”
這是在怒其不爭。
喝完之后,蕭百烈便欲掙扎著站起,繼續為蕭齊天爭奪那一線生機。
然而他的掙扎注定徒勞。
蕭齊天一手壓在他身上,力道何其強大?別說頻臨死地的他,便是全盛時期的他別想掙脫。
蕭齊天將一顆丹藥喂到中年嘴里,道:“別動!你已傷及五臟六腑,不想死就給我療傷!”
他的語氣平靜,卻自有一股威嚴,仿佛他是一個久居上位的強者,施令既出,不容反駁。
他的眼神同樣平靜,然而不知為何,蕭百烈竟不敢直視。
這一刻,蕭齊天的雙目在蕭百烈看來,竟如金光般璀璨,如艷陽般刺目,如深淵般,深不可測。
當下,蕭百烈下意識地遵循蕭齊天的話語,盤膝而坐,運功療傷。
剎那間,蕭百烈卻是虎目劇睜,眼神之中充滿了震驚以及濃濃的不可置信。
他本已身受重傷,徘徊在死亡的邊緣。
然而此時,一股清涼之意從他丹田之內升起,流向他的四肢百骸。眨眼之間,他那致命傷勢便恢復了不少。
甚至于,他那枯竭的丹田之中,竟在此刻生出了絲絲本源精氣。
“養元丹!這是養元丹!”蕭百烈心頭狂叫,震動不已。
要知道,養元丹可是這世上非常珍貴的療傷圣藥,價值連城,只一顆,就足以讓很多人傾家蕩產。除了一些強大的家族之外,誰人消費得起?
“好好療傷,一切有我。”恍惚中,蕭百烈的雙耳之中似乎傳來這么一句話語。
他看向那蕭齊天,卻發現蕭齊天早已站起,正朝著永安四鶴走去。
蕭齊天看著眼前的四個黑衣人,眼神冰冷,有點點寒光閃爍。
永安四鶴卻渾然不將蕭齊天放在眼里。這也難怪,蕭齊天只是一個少年,一副書生模樣,太具欺騙性,又哪里能入得了他們的眼?
“渾小子,看什么看,那樣瞪著我們,想找死嗎?”鶴老三道。
“老三,一會我們將他眼珠子挖出來,曬成干巴,嘗嘗味道如何?”鶴老四邪惡道。
“好主意,就這么干了。我鶴老三什么眼都吃過,就是沒吃過人眼。”鶴老三道,說完還舔了舔嘴唇。
“你們悠著點,蕭百烈如此緊張這少年,說明這少年有古怪。”鶴老二道。
“沒錯,一會注意點,別不小心把他殺了,我要活的。”鶴老大道。
“老大,你在強人所難!刀劍無眼,哪里能控制?”鶴老四叫道。
“老四,你傻啊?老大只說要活的,又沒說不準出現傷殘?只要你不將刀劍往他的要害之處招架,那混小子還能死得了去?”鶴老二解析道。
“老大,是這樣嗎?”鶴老四問道。
“沒錯,只要是活的就行。”鶴老大道,神情冷漠之極。
這一幕,讓蕭齊天神情古怪,想笑,面色卻有些冷,冷得讓人刺骨。
永安四鶴居然在他面前討論對他的生殺予奪,仿佛他就是那砧板上的魚,只能任前者宰割?亦或者他就是那軟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那不是很可笑嗎?
幾個筑基巔峰的垃圾,就敢在他面前猖狂,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寫!
“不用討論了,我來送你們上路。”他忽然插嘴,不待鶴老大四人反應過來之時,便身形一動,驟然出現在鶴老四的身邊。
太突然了。
鶴老四嚇了一跳,這一驚可非同小可,腳步不由自主地后退。
然而,退得了嗎?
他的速度又豈能與蕭齊天相比?他退幾步,蕭齊天便跟進幾步,如影隨形,鐵拳轟出,朝著鶴老四胸口奔襲而來。
避無可避!
那又如何?
鶴老四突然冷笑。
只因蕭齊天拳頭速度并不快,也沒有驚人的氣勢,亦沒有迫人的勁氣。
只是平淡的一拳,看起來非常普通,又哪里能夠對他構成一絲威脅?
“混小子,我還道你有多了得,就你,還想送我們上路?癡心妄想!”
可不是,鶴老四居然還有閑情答話,爾后才抬起鐵拳,迎了上去。
他的拳頭之上,真氣震蕩,澎湃洶涌,可比蕭齊天的鐵拳看起來厲害多了。
與此同時,鶴老大三人也在冷笑,帶著殘忍。
他們目露嘲弄,又不乏嗜血,腦海中早已浮現出,蕭齊天那弱小的拳頭在鶴老四的拳頭之下,寸寸破裂、轟然炸碎的一幕。
蕭百烈目露擔憂。
然而擔憂也毫無辦法,現在的他,可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蕭齊天和鶴老四對決。
須臾,兩拳相交,一聲沉悶的碰撞之聲響起。
剎那間,一聲慘叫傳出。
鶴老四只覺得一股恐怖的力量自拳頭之上傳來,讓他霎時間橫空飛起。
待其落地之時,一口鮮血猛然噴灑而出。
與此同時,他的手臂早已無力垂下,絲絲血跡順著拳頭滴落。
他,竟被廢了!
怎么可能?他竟然被廢了。
這個結果,讓鶴老四難以想象亦難以接受,臉色灰白透露著蒼白。鶴老大三人也難以接受,臉上的冷笑徒然凝固,化作冰寒。
蕭百烈則是驚喜交加,振奮不已。
這這這.....
他看到了什么?
近十年來聲名鵲起,縱橫永安郡鮮有人敢招惹得永安四鶴中的鶴老四,竟在一個回合間,被那個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少年廢了?
如果不是親眼目睹,蕭百烈絕對不敢相信。
“虎父無犬子!這真是虎父無犬子。”蕭百烈心懷大笑,差點老淚縱橫。
然而,讓他驚喜的遠在后頭。
時至今日,蕭齊天的一拳又豈是那么簡單?又豈是那么容易接了。
鶴老四忽然覺得一股灼熱的真氣自拳頭之內生起,霸道異常,帶著濃濃的侵略性,對他殘余在體內的真氣吞噬。
眨眼間,那股真氣便壯大成一條洶涌大河。讓他拳頭脹痛欲裂。
“不!”鶴老四驚駭,瞳孔急劇收縮!
“轟!”
便在鶴老四驚恐的目光之中,他的拳頭轟然破碎,化作一片血霧,讓鶴老四霎時間又發出一聲慘叫。
鶴老大三人和蕭百烈同時一愣。
怎么回事?這這這,這到底發生了什么?鶴老四的拳頭為何破碎?
“不不不!”鶴老四凄厲慘叫,看著他報廢的拳頭之處,驚駭欲絕。
鶴老大三人驀地驚醒。
霎時間,鶴老大三人幾乎同時驚叫:“老四!”
鶴老四臉色慘白,死死地盯著蕭齊天,那目光之中,含著滔天的恨意以及無限的驚恐。
“瞪什么瞪?不是要挖我眼珠?嘿,告訴我,你想用哪只手挖我眼珠?”蕭齊天嗤笑。
“小雜種,你敢廢他?”鶴老大恨聲道,渾身氣勢洶涌,冷冽刺骨。
不敢嗎?
蕭齊天神色一冷。率先要殺他,要廢他,要挖他眼珠的可是鶴老大四人,他蕭齊天又豈是那種軟弱無能,任人欺凌之輩?
他的身上忽然出現一股冰冷的氣勢。一步跨出,如流星趕月,出現在鶴老四身前,長劍抽出。
驀然,劍光起,寒芒閃爍。
沒有鮮血濺出,沒有疼痛傳來。
甚至于,鶴老四看著那飛起的手臂,還有些懷疑那個手臂是不是自己的。
然而片刻之后,一股錐心的痛楚自斷臂之處傳來,鮮血如涌泉般噴出,讓鶴老四霎時間發出一聲撕心裂肺般慘叫。
對此,蕭齊天只有冷笑,略帶冰冷卻不無嘲諷的聲音接著響起:“現在,告訴我,你想用那只手挖我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