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專業的混子,自然是輕車熟路。
什么時候跟著,什么時候該出手,心里都有數的很。
足足九個!身體精壯,九雙眼睛也在往各處瞄。
“附近攝像頭很多。”
“廢話,這他媽是法院附近,知道嗎?本來也沒打算在這附近動手啊,先跟著,等等再說。”
“其實最近幾條街監控都多,只有惠龍路有一段是監控盲區、人也少,可惜這家伙回家的路不在那邊,不知道我們還要跟多久,不然很快就能‘下班’了。”
“誒?”
“等等,他怎么進惠龍路了?”
“哈?!”
“好消息啊,今天不用加班了!”
九個混子頓時興奮了:“哥兒幾個,我們分散開,免得之后被附近的監控看出來。”
“等到了那片地方,再給他來點狠的。”
“必須的!”
就他們這種混子,成群結隊跟蹤,就算沒被拍到動手,也很容易被列為嫌疑犯,多多少少有些麻煩。
但如果是分散進去,那可就不一樣了。
他們遠遠跟著,也不怕朱建業走遠。
他們都調查過了,朱建業之前根本沒有學武的經歷,一直都是乖乖男,‘文科’大律師。
怕個球!
但是沒跟多遠,他們卻發現朱建業進了一家‘平價超市’,這種平價超市一般都是平民去的地方。
東西質量在水準線以上,至少都在合格線,價格也不貴,性價比剛剛的。
唯一的缺點就是品牌辣雞。
但對于普通人來說,品牌是什么玩意兒?價格不貴、東西好用才是硬道理。
可朱建業卻并不是平民,怎么著也算是精英階層了。
瞧見朱建業進平價超市,幾個混子頓時就挑起了眉頭。
“這孫賊···”
“怎么還進平價超市了?!”
“這么摳?”
“以他的收入···”
“都摳成這樣了,還不肯接黑錢?嚯,我想不明白。”
“干嘛要想明白?他如果接了,這錢咱們還能掙么?咦,要出來了,注意,快到地方了,都準備好!”
混子們都帶著無線耳機呢。
一個個小聲交流著,看著朱建業依舊雙手空空的出來,也沒多想。
指不定沒看上呢?
畢竟也沒人規定進店就必須買東西呀。
視野里,咱們朱二師兄依舊穿著大風衣、不緊不慢向前走。
直到,走過這片繁華區域,來到一個空氣很是污濁的地方。
這段路,是好幾家酒店做清潔、處理污穢、剩菜剩飯的區域。
味道不好、人自然也就不多了,倒是偶爾有幾只野狗、夜貓亂竄,這更導致一般人不愿意來。
萬一被野狗咬了,虧不虧呀?!
小混混們卻不管這些,也沒去想朱建業為什么會跑到這種地方來,他們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舒服了~!
就現在這個社會,沒監控的地方可少。
一般來說,他們做這種活兒,都得加班!
甚至有可能得跟好幾天才能成事兒。
結果現在,雖然不知道朱建業為什么來這里,但這可是天賜良機~!
“上!”
無線耳機里,傳來一聲呵斥。
“嘿嘿嘿。”
九個混子當即沖了上去,速度很快,不出十秒鐘,就會把朱建業給攔住,哪怕朱建業也開始跑,也最多不會超過二十秒。
能做這行,當然都是練過的!
不說多厲害,但一對一打普通人,那真的是跟玩兒一樣。
而且身體壯碩、人高馬大,九個人一起上,壓迫性十足!這也是做這一行的必要條件。
不然打個人都沒力氣,還接啥活兒啊?
······
“來了!”
聽著身后傳來的急促腳步聲,朱建業頭皮發麻,一雙手,卻是緩緩從風衣的大袖子里縮了回去,然后,依舊不緊不慢向前走,看似輕松,實則卻全神貫注,全身每一根毛發都仿佛立起來了。
縮在風衣內的雙手,也是分別打開了一包石灰粉···
“近了!”
瘋狂奔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甚至他都感覺到了對方奔跑時說帶起的微風!
“干!”
朱建業猛的轉身,風衣脫落,然后,奮力灑出。
噗!!!
石灰粉頓時散出去,放眼看去,一大片都是白茫茫的,而朱建業卻不知道啥時候帶了一個潛水鏡,還特么是帶雨刮的那種!
“啊!!!”
“臥槽!”
“我的眼睛!”
“是石灰粉!!!”
混子的慘叫聲頓時傳出來,但也只有三四聲而已,朱建業敏銳瞧見幾個人影再朝自己這邊從,二話不說,取下了腰間掛的兩個‘自制噴瓶’。
簡單來說,就是兩個礦泉水瓶,蓋子上戳了倆洞,其內裝著黃褐色液體···
滋!!!
那幾個混子還沒沖過石灰粉區域呢,兩道黃褐色液體便破空而去,帶著一些石灰粉沖向那幾人。
“什么鬼東西?!”
“臥槽,小心有毒!”
“他媽的這小子有準備,小心點兒!”
混子們大驚失色!
尤其是那三個跑得快,眼睛中招的,更是渾身冷汗,一邊痛,一邊躲。
有毒啊!自己還看不到!
不躲才怪!
眼睛沒事兒的,也只能瞇著眼看,那黃褐色液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指不定是濃硫酸甚至是硝酸什么的呢?!
這他媽誰敢沾上?
他們是來揍人的,又不是來拼命的。
然而,就算他們想躲,也還是慢了,石灰粉還飄著呢,極大的影響了視線。
那液體,滋滋滋就噴到其中五六人身上,還有刺鼻的味道傳來,讓他們臉色大變、心跳加速。
“艸艸艸!”
“我中招了!”
“尼瑪,快叫救護車,這狗日的不知道弄的什么毒···”
“好痛,臥槽,我皮膚被燒傷了,肯定是強酸!”
“啊尼瑪,我眼睛怎么越來越燙了,日啊,我不會要瞎吧?”
“水,快給我洗眼睛!!!”
九個混子頓時亂成一團,其中兩人甚至開始哭爹喊娘,說自己中了‘強酸’,皮膚和血肉都正在被腐蝕。
但其中一人,卻相對冷靜,雖然中了招也沒慌。
他仔細嗅了嗅,然后···瞬間暴怒。
“我艸他個大血媽,這特么是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