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徐元興不屑地哼了一聲,目光卻一直死死盯著王傲天,“為了聲譽來挑戰我們?!哈哈哈哈哈!真好笑!哈哈哈哈哈!對不起,哈哈哈哈哈哈!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怎么也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因為…哈哈哈哈…因為這實在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王奇暴怒道:“有什么好笑!你們膽敢侮辱家父的聲譽,身為人子,我王奇在這里,正式代父提出挑戰!徐元興!燕無雙!你們兩個黃口小兒,一起上來吧!”
“上?上你媽個頭啊!”徐元興倏然止住笑聲,臉色一沉,冷冷地譏諷道,“你要向我們兩個小輩提出挑戰?憑什么!”
“就憑你剛剛出言不遜,造謠詆毀家父的聲譽!”王奇的聲音變得無比冷酷,一雙漆黑的眸子里,殺氣四溢,“士可殺,不可辱!就算你們兩個小輩,但膽敢出言抵滬家父的聲譽,我王奇今天就算拼著背上‘以大欺小’的罵名,也一定要為家父討回一個公道!”
“替你那不要臉的老爹討回一個公道?哈!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徐元興撇撇嘴,眼神中充斥著不屑與蔑視,“明明是想找借口干掉我和無雙兄,偏生能說出這樣義正辭嚴的理由來,難怪普天下的超級勢力,唯有你們自稱是‘賤’宗。感情打從拜入師門開始,就是一直在學‘賤’!而且還是代代相傳的‘賤’!”
燕無雙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怒容道:“我說妹夫,你怎么能這么說呢。能將‘賤’道發展到成為九州超級勢力之一,那可是人家的本事。天下間,獨此一家別無分店,別人,是學不到這其中的精髓的。”
“是嗎?哈哈哈哈!看來還是無雙兄你見多識廣啊,比我這個土鱉有見識多了。”
兩人一唱一和,一通夾槍帶棒的挖苦譏諷,徹底將王奇的怒氣刺激到了極點。不單是他,劍宗此次跟隨王傲天而來的其他人,亦是臉色鐵青到了極點,雙手捏得“格格”作響,關節處,一片發白。
“兩個小畜生!納命來吧!”一聲咆哮,王奇終于再也按捺不住,這一刻,他已經已經被怒火激得徹底失去了理智。什么燕家堡,什么后果,都不管不顧了,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
今天,一定要殺了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
這一次出手,他可是再無保留,先天八重的本命真元一旦完全爆發開來,空氣中便立刻響起了一陣猶如爆炒豆子似的“嗶嗶啵啵”聲。
“大家小心!”徐光等人的臉色,也在一瞬間陰沉到了極點。
雖然早有決斷,但真當王奇毫無保留地攻上來時,他們的心中還是升起了一絲不安的忐忑。畢竟,此人身后所代表的勢力,可是羽州的霸主,劍宗!
“鏗鏘”一聲,王奇腰間的佩劍被干凈利落地抽了出來,陽光下,這柄閃著幽藍光芒的寶劍,不禁令眾人的心里越發沉重了起來。
“冰魄寒劍”,王奇仗以在《地榜》成名的地級神兵,其威力,遠非尋常的寶器可以相提并論。就算徐家此時應戰的這七人,皆是將“鐵甲金身”修煉到了大成之境,也沒有把握硬接王奇的一劍。
然后,就在這一刻,徐光等人的身后,再次響起了一聲不屑的冷哼。
這個聲音,依然是徐元興發出來的。此刻,他背上一直背著的衣囊,已經落到了手中,只是還沒有打開而已。
他的目光,冷冷地注視著前方即將出手的王奇,眼神中一片清明,絲毫不見半分的懼色:“代父挑戰?!詆毀聲名?!好!好極了!那我現在就問你爹爹王傲天王長老一聲——劍宗的王傲天長老,你可敢對天發下毒誓,若是你剛剛不顧臉面暗算我徐元興,那就讓你王家一家上下不得好死,斷子絕孫,就算死后下地府,也要永世受盡十八層地獄的酷刑!你,敢嗎!”
“你,敢嗎!”
“你,敢嗎…”
“敢嗎…”
一聲聲洪亮的回音,在天地之間蕩漾開來,如同是一圈圈漣漪,向著四面八方擴散開去。
這一刻,不論是劍宗的人,還是徐家的人,都齊齊為之色變!
因為,徐元興剛剛這番話,實在是說得太狠了,狠到讓雙方已經再無一絲轉圜的余地!這一下,可是真真正正、徹徹底底地將偽善的面具給撕了開來!
這以先天真元爆發出去的聲音,已經在片刻之間,傳遍了整座江陵城!
直到此刻,王傲天終于再也無法保持臉面上的淡定和從容了。他的這張老臉,在一瞬間變得無比的猙獰和可怖,臉上縱橫交錯的皺紋和額頭的青筋,就如同是一條條蚯蚓一般,清晰地鼓起,幾乎就要破體而出。
他完全沒有料到,徐元興這個小崽子,竟敢對他玩出這一手!難道他不知道這么做的后果嗎?!
然而,就在他牙關緊咬,眼中再也毫不掩飾心中的殺機時,徐元興以先天真元鼓蕩而起的聲音,卻再一次響了起來:“王傲天長老!你若是問心無愧,就算發下這等毒誓又如何!如果你不敢,那我徐元興就先發個誓!倘若我徐元興剛剛所說的話中,有半句虛言,那王傲天長老毒誓內的所有懲罰,就會應驗到我徐某人的身上!現在,王傲天長老,你可敢對著頭頂這一片青天,也發個毒誓?你敢嗎!”
“你敢嗎…”
“敢嗎…”
洪亮的回聲再一次蕩漾起來,整個江陵郡內的武者,在一刻,都從這道聲音中感受到了一種無比的信心和不將一切放在眼里的狂傲!
徐光與六位長老冷冷地交換了一個眼神,這七條老狐貍都在心中暗嘆了一聲:無論如何,在徐元興將這種話傳遍全城的那一刻起,他們徐家,如果還想太太平平的發展下去,就只有離開這江陵郡,遷徙到青州尋求燕家堡的庇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