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今日兩更完畢!
他抬起右手,手上握著的“神農尺”,依然看似平平無奇。就跟一件人畜無害的凡鐵一樣,甚至連一絲的鋒芒都看不出來,活像是一件鈍器。
但徐元興卻已經非常清楚,自己手上的“神農尺”,其鋒利程度,絕對不會比軒轅辰青取走的“軒轅劍”遜色!
剛剛,那褐臉漢子猛然抽手的瞬間,他們之間的距離還有一丈多遠,就算加上手臂的長度和“神農尺”本身的長度,要砍下他的手掌,亦是是遠遠不夠。
所以,情急之下,徐元興也只要死馬當活馬醫,猛然揮出了一尺。誰料,不帶一絲先天真元的“神農尺”,破開空氣的瞬間,竟然帶起了一道“空氣之刃”!正是這道無影無形的“空氣之刃”,在褐臉漢子全然沒有防備之下,將他的右手齊嶄嶄地連根砍斷。
&21542;則,若是他真按下了激發的機括,只怕現在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他跟王寶寶了。
這意外的一擊,也讓徐元興發現了“神農尺”的一個奧秘。這個秘密,猴子也沒有跟他說過——
“神農尺”本身是一件鈍器不假,但若是急速揮動,借由尺身所激發出來的“空氣之刃”,其鋒利程度,絕對能夠殺人于無形!
褐臉漢子此刻滾落在地的頭顱,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彎腰撿起褐臉漢子被砍斷的手掌,手掌緊握著一個扇形的金屬器皿。徐元興小心地取下器皿,赫然看到一個微微凹陷下去的金屬圓片,應該就是激發這件暗器的機括按鈕了。
這件半圓形的金屬器皿很輕,至少遠比徐元興想象中要輕的多。徐元興小心地深處手指往那凹陷處按了按,竟然沒有按動,好像必須用很大的力氣才能激發。他這才明白,為什么褐臉漢子敢把這件暗器貼身收藏而不擔心它會“走火”了。
將暗器收進腰間的牛皮囊里,他又俯下身子,在褐臉漢子的身體上摸索了一陣,只是除了收獲一瓶毒藥之外,半分銀子都沒見到。想想此人是要去復仇的,而且還是九死一生,也就釋然了。
這時候,王寶寶的咒罵聲響了起來:“他娘的!一個個全是窮鬼,半點銀兩都沒有!比那些馬賊還要窮!”
徐元興一笑,聯想起自己剛剛的舉動,頓時明白,這顯然是他們在幽州的一年時間里所養成的習慣,想要改過來,只怕還得花一段時間才行,當下就有些哭笑不得。
等他走過去撿起自己的外衣,重新將“神農尺”包裹好,正要上馬和王寶寶一道離開的時候,耳朵突然動了一下,竟然又是聽到了一陣馬蹄聲,而且,從聲音判斷,人數還真是不少,至少,遠比已經橫尸野外的這群人要來得多得多。
“搞什么,難道今天就是九州的復仇節不成?”他頓時苦笑了一聲,一把拉住正要驅馬前行的王寶寶。
王寶寶不解地瞅了他一眼,徐元興只好解釋說:“再等等,前面又來了一群人。”
說話間,兩人的耳中同時響起了駿馬奔跑的聲音,只是一聽這聲兒,王寶寶的臉色就倏然變了一下:“軍隊?”
“我看不像。”徐元興搖搖頭說,“雖然馬步很整齊,但缺少了一種殺意。這馬蹄聲,不是軍中的戰馬發出來的。可能是徽州的某個宗派吧,說不定,是劍堡的人也不一定。”
“是嗎?”王寶寶眼睛一亮,頓時摩拳擦掌道,“好極了!若真是劍堡的人,俺一會兒非把他殺個人仰馬翻不可!”
兩人說著話的時候,前面已經出現了一片灰黃色的塵土,只有幾十匹駿馬揚蹄飛奔時才會濺起這種類似于“墻”一樣的塵土。
馬隊隆隆而來,人數果然遠遠超過了褐臉漢子那一行人,至少也在百十人之間。
“停下!”就當馬隊距離他們兩個不足五十丈的時候,領隊的那人突然低喝了一聲。
一時間,從前到后,奔騰中的駿馬竟然整齊劃一地停了下來,而且停下的時候,馬匹與馬匹之間的間距,并沒有因為這意外的急停而有所變化。
“馬術高超,紀律嚴明,不是尋常門派能夠培養出來的!”徐元興皺了皺眉頭,心中暗暗評價道,“不過除了劍堡和劍廬山莊以外,這附近,似乎并沒有聽說有什么勢力龐大的門派存在。這群人,究竟是哪里來的?”
劍廬山莊與劍堡以鑄劍世家名聞于世,門下弟子和族人,無一例外,皆是以劍訣作為修煉功法。而眼前這群人的兵器,卻全都是丈長的熟銅長棍,縛在背后,肯定不會是這兩家的人馬。
他心中揣度著這伙人來歷的時候,那領頭的中年大漢鼻子狠狠聳動了一下,然后一對劍眉在一瞬間緊緊皺了起來:“血腥氣很濃,大家戒備,小心前行!”
一句話落,他身后那些人,皆已經取下背上縛著的熟銅長棍,臉色警惕地看著四周。
行進了片刻后,那領頭之人的目光,終于望見了遠處的徐元興和王寶寶。自然,也看到了他們兩人周邊那橫七豎八的尸體。
“洪二十七,洪二十八,你們二人,隨我來!其余人,原地待命,不許妄動!”那人低喝了一聲,雙腿一夾馬腹,一馬當先沖了出來,當即有兩人緊隨其后,亦驅馬而出。
“寶寶,一會不要輕舉妄動,我來答話。”徐元興一看這三人的架勢,心中當下了然,亦驅馬緩緩向前行去。
王寶寶不爽地嘟囔了一聲,干脆一勒馬韁,來了個原地不動。
“這位小哥!在下洪展,洪門弟子,不知道小哥尊姓大名?”雙方在相距十丈左右的時候,很有默契地驅馬停了下來。
洪門的人,難怪了!
徐元興當下釋然,作為徽州這一畝三分地的真正老大,超級勢力洪門門下培養出這樣的精英來,那是在正常不過了。
當下,他雙手抱拳,朗聲應道:“小弟白展堂,原來是洪門的諸位好漢,難怪有這等氣勢。小弟幸會,這廂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