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我盡力而為,若真是沒辦法,也只好請你們體諒了。
百十騎頓時順著大道朝前方徐徐而去,便是劍宗子弟,也不敢在皇城中策馬疾馳。不過話說回來,能騎馬進城,也就是幾大超級勢力門下的弟子了,若是換成別人,早就被各個城門口的稅務官喊人綁了。
“奇怪,若不是山海關的戰局出現了變故,那這支劍宗的部隊怎么會如此的狼狽?”望著這百十騎漸行漸遠,胖子頓時狐疑地自言自語道,“山海關駐軍羽州劍宗部…他們總不可能是被幽州的馬賊給搞的這般狼狽吧?真是奇了怪了,這其中,肯定另有玄機!”
他點點頭,收回了目光,這才背過身去,拽著手中這一錠金子,送到嘴里輕輕咬了一下,然后滿意地把它揣進了腰間掛著的錢囊中:“真不愧是劍宗,就是財大氣粗!這一錠金子,可抵得上我十幾年的奉銀了——”
都說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這胖子稅務官得了一錠金子,腦瓜里立刻就浮現出昨晚在八大胡同里瀟灑的場面。
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然后擺出一副義正詞嚴的模樣,命令手下的兵丁道:“都給爺我聽好了!近段時間,若是再有人數在百十人之間的軍隊進城,一定要第一時間稟告給我!”
“是!”眾兵丁當下齊齊應了一聲。
胖子點點頭,從錢囊中摸出兩塊碎銀,隨手拋給身邊的副官:“今天我請客,晚上關了城門,你帶弟兄們下館子去吃點好東西。”
“謝過頭兒!”副官忙不迭地接了銀子,然后識趣地退到了一旁。
“一錠金子,只為了讓我傳個信,這里面要是沒貓膩,打死我王柏良都不相信!”胖子嘿嘿冷笑了一聲,“不過,管他有什么貓膩,若是能借此機會和劍宗打好關系,那爺我后半輩子的吃喝玩樂,也就不用發愁了…”
在雍州與幽州的交界地域,一百余鐵蹄馬正悠閑地立在一條小溪旁低頭吃草,在它們的身后,赫然是徐元興、王寶寶和張元負責的那一支皇陵衛的特別行動小隊。
從楚城離開,已經過了整整一個月,這比他們當初北上幽州的時候,整整多花了一近倍的時間。
“哈,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好笑。”張元邊啃著一直烤熟了的羊腿,邊對徐元興說道,“真沒想到,劍宗的部隊竟然會被一群馬賊搞到灰頭土臉,要不是正好撞見我們,搞不好就被全滅了!”
“你還說呢!”王寶寶頓時嘟囔了一聲,不滿地瞪了徐元興一眼,“小白臉,你到底是咋想的?要是換了別人,順手救了也就救了,可這劍宗又不是什么好鳥!你之前也說過,那劍宗的少宗主羽子昂一直在可著勁地想辦法要搞俺們,按俺說,當時就應該當作沒看見,讓那群馬賊把他們全部宰了,那才叫大快人心!”
徐元興正在撕羊肉,聞言,頓時笑了笑,抬頭看了這夯貨一眼,說道:“無論如何,這馬賊與我們而言,就是勢不兩立。何況,若是不救那些劍宗的弟子,我們又如何才能知道,他們這隊人,去兩界山附近做什么!”
“說到這點,我也感到很奇怪。”張元的臉色當下嚴肅了起來,“這兩界山在幽州境內雖然也是小有名氣,但一來不是位于邊境,二來,附近也沒有什么值得增援的軍事要塞。何況,劍宗這次只派出了不到三百人,而且竟然還是由少宗主羽子昂親自帶的隊…他們究竟去兩界山干什么?”
“問得好。”徐元興用袖子揩了揩嘴角,“你這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既然兩界山一不是位于邊境,不像山陵鎮這般可能成為蠻人的進攻目標;二來,附近也找不到什么像樣的城池,只是村落較多而已。那這支原本應該駐守在山海關,配合燕鴻將軍抗擊蠻人大軍的劍宗部隊,去那兒做什么?”
頓了頓,他伸出一根食指,強調說:“還有,劍宗好歹也是一方諸侯,雄霸羽州的超級勢力!而身為劍宗少宗主,羽子昂帶的這隊人,肯定是劍宗軍中的精英!近三百人,怎么就會讓兩界山附近的馬賊讓人像追殺土狗一樣地追殺?這實在是不合情理。”
張元點點頭,自言自語道:“的確是很不符合情理…”
他驀地抬起頭來,看向徐元興道:“元興,你說這會不會是羽子昂布下的一個迷霧?他們真正的目標,反而是我們這群人?”
“不會的。”徐元興搖搖頭,斷然否決道,“除非這一路上都有他們埋伏的探子,否則,從我們離開楚郡一路行到兩界山附近,在時間上,他們根本不可能掌握的這么精確。如果非要讓我猜一個可能,那八成就是兩界山附近的村落中,隱藏著什么寶物,而偏偏被羽子昂給打聽到了。這小子,肯定是想去搜刮來,然后等他日返回雍州城的時候,再去獻給軒瑤,以博美人一笑。”
“這種事,這鳥崽子還真是干得出來!”王寶寶贊同地點了點頭。
“可是,兩界山附近的村落,應該沒有什么力量能把堂堂劍宗的精英給殺成一條條急著逃命的土狗吧?”張元疑惑道。
徐元興哈哈一笑,說道:“所以,我才會讓大牛和鵬峰,分別帶人追蹤劍宗那支部隊的下落和前去兩界山查探。若是他們探不到什么,那等人齊了,我們繼續趕路回雍州城就是了;若真有什么貓膩,從此處前往兩界山,也不過一天一夜的腳程而已。”
張元開玩笑道:“從楚城出發到這里,我們可是已經花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若是再這么繼續耽誤下去,我怕你會趕不上和燕三小姐的大婚之期啊!”
“還有四個月,時間上,足夠了!”徐元興抬起頭,目光遙望遠方,“我現在比較好奇的,是羽子昂被打散部隊的另一半人馬,究竟去雍州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