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今日三更完畢!
“趙兄,你還有什么事嗎?”徐元興緩緩轉過身來,看了他們四人一眼,淡淡問道。
趙鴻飛本來就和他撕破了臉,剛剛又受了一番羞辱,心中的怒火自是無以復加。眼見徐元興輕描淡寫地說了幾句,便已經揭過徐家與劍宗的關系,轉身要走,當下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幾乎是本能性地喊住了他。
現在,徐元興問起來,他心中本就沒有準備好借口,又如何能夠回答他?
見趙鴻飛直愣愣地瞪著自己,卻是一言不發,徐元興心中冷笑一聲,面上依然謙恭有禮,只是眉頭稍稍一皺,帶些不快地問道:“趙兄,你喊住我,又不說有什么事,難道,僅僅為了讓我在此多停留片刻?”
劉邦在一旁嘲弄道:“說不定是想多瞻仰一下你手中這面令牌呢!”
羽子昂氣得渾身發抖,但看了眼一旁和神秘女子竊竊私語的軒瑤,還是強壓住了要把這兩人碎尸萬段的沖動,只是憤恨地瞪了一眼趙鴻飛,怪他沒事找事——
這兩個王八蛋要滾,就讓他們滾蛋好了,偏偏還在這種時候平白無故地叫住他們,這不是擺明了要自取其辱嗎?難道,剛剛那一跪之辱,趙鴻飛這混蛋還沒受夠么!
他雖明知趙鴻飛這一喊,多半也是心火過旺之后的下意識反應,可仍是禁不住想臭罵此人一番。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羽朝陽便是跟著他的時候,被人廢了老二!
羽子昂越想越氣,這氣既然已經沒辦法往徐元興和劉邦身上出,這倒霉的趙鴻飛,自然就成了轉移的目標!
遷怒——
這也不是什么新鮮事了,人多半都會產生這種遷怒的心理。
“鴻飛!”羽子昂強壓著怒火,沉聲低喝了一句,“你還有什么事!”
“我…”趙鴻飛有些畏懼地看了他一眼,眼珠子忽的一轉,一道靈光劃過腦海,頓時急中生智道,“大哥,我懷疑這徐元興,就是偷襲朝陽的兇手!”
他這一說,完全只是為了緩和一下自己的處境,卻沒有料到,其實已經正中主題!
羽子昂悶哼了一聲,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無論如何,趙鴻飛的這個借口雖然牽強些,但畢竟還是站得住腳的。
此時,連羽子昂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眼前這個讓他顏面掃地的徐元興,其實就是那個害得其弟羽朝陽做不成男人的真正元兇!
他不相信,只因為他不信只有區區后天六重修為的徐元興,能夠不動聲色地偷襲了后天八重修為的羽朝陽和趙鴻飛,而且還是在兩人都沒有看清偷襲者蹤跡的時候,便已經得了手!
這份實力,至少也得后天九重修為,而且還要是精于暗殺之道的刺客,才有可能辦得到。羽子昂自問連他自己都沒有這個本事,更何況在他心目中遠遠不如他的這個徐元興。
所以,趙鴻飛雖然這么說了,他也只是陰著臉點了點頭,卻并沒有趁機發作。在他看來,幾乎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相信這徐元興就是兇手,如果自己借題發揮,跳出來強逼,可就顯得自己有些小肚雞腸了。
他還想在軒瑤面前掩飾什么,殊不知,除了他們四人以外,在場諸人里,幾乎都已經知道這個徐元興,就是害了羽朝陽一輩子的元兇!
可知道歸知道,卻是沒有一人會揭穿這個事實。
雷老虎是起了愛才之心;魏乾機是麻煩上身;神秘女子和劉邦一樣,只是隱約猜到了一些,還不敢肯定;徐元興自己當然不會蠢到跳出來說“我就是那個閹了羽朝陽的兇手”;至于軒瑤,那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她此刻看著徐元興的眼神中,竟然罕見流露出了一絲曖昧之色,實在是令人感到費解。
趙鴻飛說出這句話后,整個人仿佛立刻就有了底氣一樣。他往前跨出一步,死死盯著徐元興的臉上,厲聲喝問道:“徐元興!我知道,那個連番偷襲我們,更是重傷了朝陽的人,就是你!”
“證據呢?”徐元興不慌不忙、輕描淡寫地看了他一眼,“趙兄,這嘴巴可不是屁股,說話也不是放屁。何況,這放屁也要看看場合啊。”
趙鴻飛在心里不斷暗示自己了幾遍,此刻,儼然一副已經認定徐元興就是兇手的樣子,底氣十足道:“你不用再狡辯了!我知道,那個人,就是你!”
“大膽!”徐元興突然眉頭聳動,劍眉一束,怒目圓睜,右手一樣,亮出那面御賜的金牌,大聲暴喝道,“大膽趙鴻飛!你竟敢挑唆劍宗謀反!該當何罪!”
他這一聲,又急又突然,加上氣勢凌厲,表情猙獰,猝不及防下,便是劉邦也被他嚇了一跳。
“我…我我…我我我…我什么時候…什么時候挑唆…挑唆劍宗謀反了?!你誣陷我!”趙鴻飛的心頭猛地一跳,冷汗頓時從腦門直往外冒,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他大著舌頭結結巴巴了許久,才把這句話完整地說了出來。
徐元興冷笑一聲,目光猶如利劍一樣,死死盯著他,一字一句,聲沉如鐘道:“誣陷你?哼!分明是你做賊心虛!你若坦坦蕩蕩,為何剛剛應話時支支吾吾、結結巴巴!分明是心懷不軌!讓我當場揭穿,以至心虛所至!”
“你胡說!”趙鴻飛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樣,一下子跳了起來,指著徐元興的鼻子罵道,“你這是假公濟私!公報私仇!你誣陷我!”
“誣陷你?”徐元興冷冷的一笑,目光挪到羽子昂的身上,“羽少宗主,看起來你與這趙鴻飛關系不淺,該不會,已經受了他的挑唆,對朝廷起了二心吧?”
“你放——你胡說!”羽子昂暴怒下差點就爆出一句粗口來,不過好在他及時收住,一臉血紅地指著徐元興道,“你竟敢誣陷我?!徐元興,別以為你手持皇上的令牌,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別忘了,你們徐家,可還在羽州的江陵郡郡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