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說著,他竟然鼓起內勁大喝了一聲:“喂!徐元興!你這廢物!真想就這么當縮頭烏龜了?好!你就當你的烏龜吧,本少爺從來不與畜生一般見識的。”
第二輛馬車突然又是一陣抖動,羽子昂眼睛一亮,嘴角的冷笑更盛了:果然在這里!看來,這是要忍不住現身了!正好,看我怎么收拾收拾你這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的廢物!我要讓你這一輩子都不敢再打軒小姐的主意!
馬車抖動了一下,然后又平靜了下來。
就在羽子昂以為車內的人要下來的時候,突然,“嗖”的一聲,一團白色的大毛球團,猛地從窗簾后面射出,徑直朝他的門面彈了過來。
“雕蟲小技!”羽子昂哈哈一笑,左手握拳,不屑地朝這團白絨絨的毛球轟了出去。
就在這團白色毛球快要和他的拳頭正面相撞的時候,羽子昂突然訝異地發現,這從馬車內竄出來的絨毛球狀物,竟然是一直猴子!
他還來不及多想,就驟然感到一陣劇痛從手上傳來,護體罡氣本能地爆發開來,一下子就將這只白色的猴子震了開去。
“哼!”看到左手的手背上露出五道利爪抓過的痕跡,他頓時暴怒地哼了一聲,內勁流轉,肌肉收縮,破裂的血管頓時被強行接上,已經不再流血了,“徐元興,沒想到就憑你,還能擁有一頭靈獸,真是走了狗運了!怎么,自己不敢現身,卻把自己的靈獸丟出來暗算,你的臉皮也算不薄了!”
七輛馬車,靜靜地一字排開,并沒有傳來什么回應的聲音。
劉邦勃然大怒道:“羽子昂,做人最好還是留點分寸的好!”
“哼!”羽子昂不屑地哼了一聲,壓根就對他的警告置若罔聞。這會兒,他才看清這只白猴的真面目,這小畜生現在正蹲在王寶寶的肩膀上,一個勁地沖他齜牙咧嘴扮鬼臉,還時不時伸出前爪朝他做出豎中指這種人性化十足的鄙視動作。
他雖然恨不得想將這只死猴子碎尸萬段,但是,此時此刻,在此地,他卻是忍住了:和一只畜生斤斤計較,未免顯得我太小氣了一些,傳到軒小姐那,也不好聽,就姑且放過這畜生一馬!
只是,他認定就在這七輛馬車之內的徐元興,卻依然沒有現身。
“想不到,這小子倒是真能忍!”徐元興不出來,他的目的雖然也達到了,但剛剛吃了點小虧,心中卻終究不爽。他眼珠子轉了轉,頓時又有了主意:“老二——”
他扭頭看了身后那個同樣穿著白袍的青年一眼,淡淡說道:“我敢肯定,這徐元興就在這七輛馬車之中,只是他現在打定主意不出來,我們也拿他沒有辦法。我剛剛已經羞辱了他一番,若是再抓著這點不放,傳到軒小姐耳中,未免就顯得我這人沒有氣量了。所以,接下來,你不妨試著激怒他看看,反正,他本來就是你的情敵,不是嗎?”
說這最后一句的時候,羽子昂的語氣中多少帶了些調侃的味道,似乎有捉弄這人的意思。
“大哥!”這同樣身著白袍的青年頓時瞪了羽子昂一眼,不滿道,“你怎么能把我跟那種廢物相提并論!”
羽子昂哈哈一笑說:“人家昨晚好歹也在宮宴上大出風頭,比拼武技的時候,贏了不少人呢!連他那位大舅哥都在他的手里吃了癟,我記得,你好像一次都沒有勝過他們吧?”
“哼!”那人強辯道,“我那是真刀真槍的實戰,又不是不能動用內息的武技比斗,如何能夠相提并論!何況,這徐元興如何能與我相比,他不過就是徐家討好燕家,想借以謀求發展壯大的籌碼而已!我好歹也是劍宗的二少爺,你的親弟弟,你把我與他相提并論,就不嫌掉自己的身份嗎?”
羽子昂一拍腦袋說:“這我倒是忘了,呵呵,好了,老二是我不對,這總行了吧。”
兩人旁若無人地閑扯起來,看得眾位皇子不禁怒火中燒,一個個橫眉怒目,要不是被劉邦用眼神制止住,只怕當場就要混戰起來。
劉邦往旁邊橫跨了一步,正好擋在王寶寶與羽子昂之間,他冷冷地盯著羽子昂,一字一句,強壓著怒火道:“沒什么事的話,就請回吧,待會兒我們手底下見真章,現在,我沒空陪你們兄弟二人閑扯!”
“別介!”羽子昂嘲弄地看了他一眼,身子一側,順勢讓出了那個白袍青年,“我二弟羽朝陽可是對燕家三小姐傾慕已久,只可惜,燕三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就把三小姐許配給了江陵郡徐家的徐元興。我這二弟,哪里不比他強?除了沒有天生的九陽體質,當不了三小姐的練功鼎爐以外,其他的,我想無論是外貌、家世、身份,還是能力,都要比這徐元興強了幾百倍吧!”
“就是!”剛剛打算和劉匡動手的趙鴻飛當即附和道,“燕三爺想要給燕三小姐找個練功的鼎爐,就明說嘛,大家都能理解。偏偏還藏著掖著,弄出個婚配來,這不是耽誤三小姐的幸福嗎?不過,依我看,朝陽你也不必太傷心了,也許,到時候讓宗主親自上燕家與你說說項,這燕三小姐就改嫁給你了,也猶未可知啊!”
殺父殺母之仇,奪妻之恨,在這個時代都是屬于不共戴天的仇怨,絕對沒有化解的可能。
趙鴻飛這么說,顯然是覺得自己這邊已經吃定了徐元興,根本就不怕后者的報復。
事實上,他們也的確沒把徐元興放在眼里。一個區區徐家的小子而已,就是徐家的家主,見到他們,也得卑躬屈膝,若是惹了劍宗,十個江陵郡徐家,也早就被滅個干凈了!
劉邦氣得渾身發抖,這樣的羞辱,就算是換了他自己,也未必就能忍住。但對方這一次顯然是有備而來,若是徐元興一個沖動,出現在這群瘋狗的面前,后果顯然是無法預料的,但,絕對會有一場惡斗!
然而,七輛馬車還是靜靜地停在那里,沒有一絲響動。
徐元興,竟然如此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