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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理,想來應該也是這樣!”劉匡附和著點點頭,斜眼瞥了羽子昂一眼,眼神中的輕蔑之意,就是瞎子都能感覺得到。
被劉匡、劉猛這兩位皇子夾槍帶棒地一通挖苦和諷刺,羽子昂不禁勃然大怒,但僅僅只是片刻,他就克制下心頭這股怒火,看著劉邦冷哼了一聲說:“你們的話,我羽某人記下了。但愿,待會兒,你們能跟這些話一樣堅挺,別沒兩下子就被打趴下了,到時候,可不單單是給皇家蒙羞,更會丟了我們劍宗的臉面!”
劉邦淡淡一笑,針鋒相對道:“彼此彼此,羽子昂你待會兒也不要連累我們才是。如果沒什么事的話,那就請走好,恕我們兄弟不送了!”
羽子昂冷笑一聲道:“劉賢侄,這回你還真猜錯了,你以為我是來見你們這群小輩的嗎?”
“哦?”劉邦詫異地問道,“不是來找我們的,難道你是嫌臉皮太癢,送上門來讓我們兄弟打臉的?這就奇怪了,真是奇怪啊,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你羽子昂還有這么另類的愛好。”
“哈哈哈!”眾皇子們都不禁大笑起來,連馬車內的徐元興也有些忍俊不禁。
這劉邦看上去溫文爾雅,沒想到損起人來,也是這么刻薄,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哼!”羽子昂還沒開口反擊,他身后的一個青年就冷哼了一聲,往前一步道,“我們大哥才不會像你們一樣,整天吃了飽飯沒事干,閑的要死四處去找樂子!也難怪,每次在這里碰面,其他人或多或少,要么是在修為更上一層樓,要么是武技更精湛了些,只有你們,和以前一樣的廢!”
“你說什么!”劉匡顯然是個火爆脾氣,當即勃然大怒,“小子,想跟你匡爺爺過過招嗎?”
那青年絲毫沒把劉匡放在眼里,當即冷笑一聲,一手握緊了腰間的佩劍,再往前一步,盯著他說:“過招就過招!爺我還能怕了你不成?笑話!”
“老六!”
“鴻飛!”
眼見劍拔弩張的兩人就要動手,劉邦和羽子昂這兩人幾乎同時皺著眉頭低喝了一聲。
“四哥!”
“大哥——”
這兩人顯然都不愿意善了,語氣中還帶著一絲遲疑和不甘,但終究是沒有出手,只是相互惡狠狠地瞪著對方。
劉邦扭頭看了劉匡一眼,眉頭又皺緊了三分:“羽子昂,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既然不是來找我們的,那你跟螃蟹似的,橫過來干嘛?”
羽子昂的目光在他們中間掃了一遍,又落到了一旁的馬車上:“劉邦,你的人,似乎沒有來齊啊。怎么,莫不是怕了我羽子昂,連這馬車都不敢下了吧?”
劉邦的心中頓時一突,馬車中的徐元興,也是眉頭驟然一緊。
這兩人已經從羽子昂的話里聽出來了,這人此番前來,是專程來尋“徐元興”的!
至于找“徐元興”做什么,不知道,但總之不可能是什么好事!
劉邦的嘴巴張了張,正好說話,這時候,第二輛馬車突然劇烈地搖晃了一下,然后一個膀大腰圓、手里提著一柄明晃晃長板斧的家伙,就從馬車上跳了出來:“是哪個,在說你寶爺的壞話!快給俺站出來,饒個全尸!否則,讓寶爺俺找出你來,可就是碎尸萬段拿你去喂野狗的下場了!”
他一臉的煞氣,神色極度不善,手中的紫金板斧在陽光下反射著刺眼的光芒。
這人,正是同徐元興一道前來赴約的王寶寶。
王寶寶此刻雖然穿著綢緞錦衣,頭發也被黃金發簪束起,腰間更是圍著一條漢白玉緞帶,一副文士打扮;只是,此刻他臉部的表情,和手上提著的這柄紫金板斧,立刻把他本來就似是而非的文士形象全部打破了,令人怎么看,怎么就是活脫脫一個悍匪。
這廝本來是和二皇子劉銓同乘的一輛馬車,劉匡過來找他的時候,劉銓也和劉邦一樣,想到了這茬,于是便囑咐王寶寶不要下車,順帶著看好他那只一刻都歇不下來的猴子,免得橫生枝節。
王寶寶倒是無所謂,就在馬車里坐了下來。不過,等羽子昂這伙人和劉邦這群太子黨開始唇槍舌戰、相互挖苦的時候,這廝頓時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能能安分守己的人,平時無風都還想掀起三尺浪來,何況這會兒還是有人找上門來挑釁!但是,羽子昂這邊一通唇槍舌劍,明著暗著都是在落劉邦這些皇子的臉面,跟他王寶寶卻是全然無關。
雖然幾次都按捺不住想跳出這馬車去,但想想人家當事人都沒有動手,自己這個陪客如果跳出來似乎是僭越了一些,何況二皇子劉銓下車前還反復叮囑過他,這才強忍著沒有發作。
可等羽子昂說出“莫不是怕了我羽子昂,連這馬車都不敢下了吧?”這句話的時候,這廝立刻就是眼睛一亮——他媽的,等了這么久,終于扯到你寶爺俺了!
既然牽扯到了自己,那出去教訓教訓這群人,可就是名正言順的事了!連這些皇子和小白臉都沒話好說。
于是,他當即一抄板斧,也不管須獼猴,獨自一人從馬車上跳了大吼著跳了下來。
王寶寶如此出場,頓時一下子就從氣勢上完全壓倒了羽子昂與劉邦這兩方人馬。等劉邦反應過來,看清這人竟然是王寶寶的時候,這位太子的臉上頓時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
雖然他和王寶寶相處還不到一個時辰,但從這家伙之前在御花園中的言談舉止里,劉邦看得出,這是一個心直口快、沒有什么城府的人,而且,還是個一根筋到底的渾人!
這種人,要是犯起倔勁來,那可是一件相當麻煩的事情,因為根本就沒有人能勸住他。
而他一看王寶寶兩眼放光的樣子,就知道這家伙“犯病了”,心中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處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