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更!歇歇,順便去吃個晚飯,還有兩更吃晚飯繼續開工,恩恩!
他一招手,早就在亭子里呆的有些迫不及待的阿哥們頓時一擁而上,叫嚷道:“趕緊的!千萬不能讓那些兔崽子們搶了先!”
而那幾位公主,則是不疾不徐地站起身來,先橫了她們這些個兄弟一眼,又都好奇地把目光落到了徐元興的身上。
徐元興詫異地看著劉邦,問道:“怎么,我們現在過去,還要在外面等?”
劉邦點點頭,笑道:“自然是在外面等了。沒有軒小姐的許可,那些婢女是不會給我們帶路的。退一步說,就算你運氣好,沒有她們帶路也能闖過那玄門陣法,可是,軒小姐不讓你進,難道你還敢強行闖進去不成?壞了她定下的規矩,那明年的三次宴席,可就不會再開了,到時候,你覺得大家會放過你嗎?惹了眾怒,只怕是沒辦法活著走出這雍州城啊。”
“既是她自己主動設宴,卻讓人等在門外,這也不是應有的待客之道吧?”徐元興掃了一眼身前這一群明顯是荷爾蒙過盛的皇子,皺了皺眉,很是不以為意地說,“這小妞的架子,未免也太大了些,連陛下都給比下去了。”
他話一出口,就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果然,除了劉邦外,其他皇子們雖然知道此人是跟著虛級高手混的,是他們父皇老子的上賓,即便不能言語不遜,但橫眉怒目卻還是可以的。
要不是忌憚司馬無為的身份,加上知道眼前這人也不好惹,武技超卓,這些視軒瑤如女神的皇子,只怕就要吵嚷著找他單挑了。
劉邦呵呵一笑,看了自己的眾位兄弟一眼,這才不緊不慢地打圓場說:“徐兄,你就算是怕被燕家那位三小姐誤會,也不用時時刻刻都刻意和軒小姐劃清界限吧,小心過猶不及啊。況且,你也誤會了我的意思。”
“愿聞其詳。”徐元興知道他是在給自己下臺階,也就順坡下了驢。
劉邦說道:“徐兄之前隨著司馬道長清修,看來是極少關注這種事的,所以不知道,軒小姐設的宴席,一般都是午后才會正式開始。沒到進門的時間,那些婢女自然是不會隨隨便便就放我們進去的了。”
“午后才開始?可現在才是辰時。”徐元興抬頭看了看天色,詫異地問道,“我們這么早去干什么?和其他人一樣,就站在大太陽底下曬日光浴?”
“你這就不知道了!”劉邦身后的一個皇子解釋道,“我們這些住在雍州城內的,還算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你要知道,有些收到請柬的人,可都是從九州各地日夜兼程趕過來的。再說這請柬只是一塊敲門磚,有請柬,才有進入‘清音水榭’的資格,可這請柬上又沒有表明席位座次,自然是先進者占便宜。”
另一個皇子附和道:“就是!徐兄你這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啊!你是有了燕三小姐這個大美人兒,可我們這些人,至今仍是光棍一條!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追求軒小姐這件事上,別說是朋友,就是兄弟,那也是沒話說的,就一個字——”
“戰!”其他皇子都異口同聲地喝了一聲。
“…不是這么夸張吧?”徐元興的額頭頓時掛起了三條黑線。
劉邦用力拍了拍的肩頭,哈哈笑道:“就是這么夸張!我這些兄弟,可都迷軒小姐迷得緊,要不是情敵無數,逼得他們不得不先抱成一團一致對外,只怕這些家伙,自己人跟自己人都能打起來。”
“我操!”徐元興暗自低聲罵了一句。
有劉邦剛剛給他的臺階,加上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皇子們多少也聽過他和燕家之間的關系,知道眼前這人是燕家未來的乘龍快婿,雖然得到了軒小姐的青睞,五日后有一次單獨的約會,但想來這小子也是沒那個膽子背著燕家那位三小姐偷偷去追求軒瑤的,心中對于徐元興的敵意不禁大減。
不但敵意大減,反而一個個都和他稱兄道弟起來。
這些皇子們可都不是傻瓜,既然這個徐元興對自己沒威脅,而軒小姐又對他青眼相加,若是能通過他,探聽到一些關于軒瑤的喜好、興趣什么的,對于自己追求這位大才女,豈不是大大的有利?
想通了這一點,這群一門心思都放在泡妞上的皇子們,頓時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對待徐元興簡直比對付他們那位皇帝老子還要來得熱心,一口一個“徐兄”,一口一句奉承,簡直比討好主子的太監還要太監。
徐元興被他們糾纏得一個頭兩個大,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滿口將他們的拜托和請求都答應下來,加上有劉邦為他開脫,這才得以從這對“熱情好客”的皇子中間脫了身。
直到同劉邦一道坐進一輛前往宮外“清音水榭”的馬車中時,徐元興才長長地松了口氣,對同車的這位皇子抱怨道:“劉兄,我看你那些兄弟們怎么一個個都跟著了魔似的,這樣下去,早晚要為了一個女人而兄弟反目的。”
劉邦笑了笑,說道:“連父皇都勸不住他們,我有什么辦法。”
徐元興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問道:“我看劉兄就清明得緊,一點也不為女色所動。不過,劉兄真就對那小妞沒有半分念想?”
“怎么可能會沒有念想。”劉邦苦笑著搖搖頭說,“明人面前不說假話,對著軒小姐,只要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只怕沒有人會不動心的。”
“那劉兄你看起來怎么這么淡定,好像事不關己的樣子。”
劉邦嘆了口氣說:“不瞞徐兄,我雖對軒小姐也有愛慕之意,但父王曾經嚴詞警告過我,讓我今生今世不得去追求軒小姐,否則,就要廢了我這個太子!”
“陛下這也太狠心了吧?”徐元興狐疑道,“為什么你去追軒瑤,他就要廢了你的太子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