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過頭了…抱歉,繼續三更,周三爆發一下,這是第一更!
王寶寶此時殺性正濃,哪管上來的是什么人,等這絡腮胡武將接過兩柄板斧,頓時就迫不及待地殺了過去。
面對王寶寶氣勢如橫的斧劈,這黑臉武將不閃不避,手中兩柄板斧一揚,竟然是打算以硬碰硬,從力量上先分個高下!
“轟”的一聲,他左手上的板斧被磕下一個角來,紫金板斧之利,豈是尋常的精煉武器能夠抗衡的。
“好家伙!”這黑臉武將似乎也興奮起來,仰頭發出一聲豹子般的嘶吼,不等王寶寶再動手,他就搶先攻了上去。
兩人的斧技都是大開大闔,力量似乎也是旗鼓相當。
時而一人被逼退,時而另一人被震開,然后又瞬間鋪上去,絞在一起。
眼看著這兩人都越戰越勇,雙目放光,殿上的這些人,看著王寶寶的目光中,詫異的神色也越來越濃。
這個皮膚黝黑,長著一臉絡腮胡子的大漢,名叫張狂,可是曾經徒手獵殺過一頭成年黑熊妖獸的瘋子。
雖然不能動用內息,但這廝在力量上也僅僅只是略遜于王潤而已,但兇狠程度,卻是一百個王潤都沒有辦法相比的。
可是,現在看起來,這個叫王寶寶的無名小輩,好像比“瘋子張”還要瘋狂,此時,已經漸漸壓制住了張狂。兩人都打出了血性,每一次的碰撞都會發出震天的巨響。
漸漸的,張狂手上的這對板斧,已經變成了殘缺狀態,地面上,到處都是這兩把斧頭上的金屬塊。
要不是有司馬無為和胡不為這兩個虛級高手在場,恐怕這些將臣們都要忍不住上去分開這兩個已經打得幾乎失去了理智的猛人。
“轟轟轟轟!”
又是連續四下硬碰硬,張狂手中的板斧已經只剩下一對斧柄了,地上到處都是鋒利的金屬碎片。
“媽的!過癮!”他將手里的這一對斧柄狠狠砸在地上,然后對王寶寶喝道,“再來!”
王寶寶見他手上沒了兵器,頓時也將自己的紫金板斧往旁邊一扔,大吼一聲,再次撲了上去。
兩人從武器戰發展到了肉搏戰。
不過,很明顯,王寶寶的空手戰技,顯然連他斧技的百分之一水平都沒有,才幾下,身子就被張狂舉了起來,然后重重地扔了出去。
這一下,受傷不輕,但也讓這渾人恢復了理智。
“俺干嘛要扔掉斧頭!”王寶寶從地上爬起來,懊惱地給了自己一耳光。
“小子,你斧技不錯!”張狂哈哈一笑,看著他說,“老子已經很久沒跟人打得這么痛快了!有時間去軍營逛逛,我倆再切磋切磋,我保證不用內息!”
王寶寶哼了一聲說:“你得意啥,要不是俺剛剛腦子一熱,現在躺地上的人就是你!切磋就切磋,俺還怕你不成?再說,你現在贏了俺,俺就不會找兄弟報仇了?”
“哦?”張狂詫異往司馬無為那看了看,“你兄弟在哪呢?站起來讓我看看!”
王寶寶絲毫不知道徐元興現在都快抓狂了,這貨走過去撿起自己的紫金板斧,沖徐元興那個方向喊道:“小白臉,你出來,給俺掙點面子!論武技,這黑臉肯定不是你對手!”
他這一喊,殿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頓時就順著他喊話的方向望了過來。
“媽的,這夯貨!”徐元興知道自己的麻煩已經來了,而且,還會接二連三地不斷到來。
不過,眼下不現身是不可能了,但愿軒瑤那小妞當時沒看清我的正臉,認不出我吧——雖然明知道這個可能性非常小,但徐元興現在也只能這么安慰自己了。
王寶寶喊了一會,也不見徐元興站出來,臉上多少有些不高興。
張狂看了他一眼,笑道:“你那兄弟呢?別是做了縮頭烏龜了吧?”
“我倒是想…”徐元興苦笑著從司馬無為的身后走了出來,他分明能感覺到軒瑤的目光正在仔細打量著自己,但卻根本不敢去看她,只好嘆息了一聲,無奈地沖王寶寶說,“早晚讓你連累死!”
張狂還以為王寶寶口中的“我兄弟”也是一個膀大腰圓的肌肉男,沒想到,等了一會,竟然等出一個長相清秀,斯斯文文的小白臉來,不禁有些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憑心而論,徐元興的長相和打扮,以及他出場時候不疾不徐的那種氣度,還是很讓文臣們有一種好感的。當然,文臣們看他順眼,武將們自然就看不順眼了。
他們可沒想到,這堪稱“猛士”的王寶寶,喊了半天,叫自己兄弟出來給自己找回場子的這個“兄弟”,竟然是一個清秀的小白臉——
就憑他?
武將們齊齊搖了搖頭,有點不屑地想道:這又不是選美比賽,看他這副小身板,當個文武雙全的書生綽綽有余,但如果不能用他那區區六重的內勁,估計連張狂一只手的力氣都沒有,還打個屁啊!
“小白臉,你可得給俺掙回面子,狠狠揍這黑臉孔的家伙!”王寶寶可不管別人現在怎么想,他可親眼見過,小白臉那會兒還沒有內勁的時候,就把后天極限的那個三當家土匪打得重傷倒地,如此武技,對付這個黑面神,當然是不在話下了。
所以,他經過徐元興身邊的時候,還拍拍他的肩膀,要求說:“這廝剛剛把俺扔出了一回,你也一定要把他扔出去一回,不然俺就當著軒瑤的面,把你揭發了。”
用得著你小子揭發嗎?只怕人家現在都已經認出我來了。
徐元興無奈的苦笑了一聲,也不去接他的話,對張狂拱拱手道:“晚輩徐元興,請前輩賜教。”
“哦,徐元興。”張狂點點頭說,“我記下了,但愿你小子不會讓軍爺我失望!”
他一口個老子,一口一句軍爺,滿嘴的粗話,但不論是將臣們,還是天子劉明睿,似乎都已經對此習以為常,絲毫沒有要怪罪他的意思。
其實,這個張狂此時之所以會出現在這朝明宮中,只是一個巧合而已。自從二十年前,他被提拔為左軍都統,就一直領軍駐守在山海關,與北夷蠻人作戰。前些日子,他的老上級,統領皇陵衛的大帥向劉明睿諫言,意圖以實戰訓練新兵,這才把他召回來共同研究,正趕上司馬無為到來,所以一起出席了這個接風晚宴。
這張狂是草根出身,無門無派,一身的本領,全是在當初在皇陵衛時受大帥點播,苦修而成。所以他對那個大帥也是視同恩師,不惜讓出軍權,也要回雍州赴約。
對于這個在軍中民望極高,深受將士們愛戴的猛將,劉明睿自然知道應該怎么收買人心,收為己用。今天的夜宴,幾十名武將中,就他一個小小的都尉,由此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