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和棉鈴之間,之前也有過一點點親密的接觸,但一直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此刻他被棉鈴吻在臉上,一時間不知道手該往哪里放比較好。
她穿的還是睡裙,無限的好風光,就在王林眼底下。
棉鈴羞澀的直起腰身,撇開臉道:“對不起,王總,我不是有意的。”
王林聽了,便澹然一笑:“沒事。”
棉鈴道:“王總,太晚了,要不我們明天再學吧?我怕文秀知道了誤會我們。”
王林道:“這有什么好怕的?問心無愧不就行了嘛?來,我們繼續,你有五筆字根表沒有?”
棉鈴低聲道:“我若是問無有愧呢?”
兩人同時說話,她的聲音太小了,王林沒有聽清她說的什么,反問道:“你說什么呢?”
棉鈴啊了一聲:“沒什么!王總,你剛才問我什么字根?”
王林道:“字根表啊!就是一張鍵盤圖形的紙,每個鍵帽上面,都寫著這個鍵的字根,還有一首字根表的順口熘,背下來就很容易學了。”
“我不知道有這樣的東西,我沒有買。”棉鈴道,“我明天去買一張回來。”
王林道:“不用買,我家里有,你到我家拿一張就行了。”
棉鈴道:“好吧。”
王林教了她半個小時,也不教多了,就教了字根表的第一行,ASDFG這幾個字母。
棉鈴很快就把這幾個字母的字根表背熟了,笑道:“哎,王總,你這方法很管用耶!我一下子就學會了。”
王林笑道:“你慢慢練一陣,明天我再教你別的。”
“明天,你還來嗎?”
“有空我就來。”
“哦,好。王總,我給你倒水。”
“算了吧,我回去睡了,你練一會兒也睡吧!不要熬夜,對電腦不好。”
“啊?”
“哈哈哈!開玩笑的,對身體不好。”
“王總,你可真幽默。”
王林心想,這都是玩爛了的梗啊!
也就這個時代的人還覺得幽默吧?
棉鈴送他下樓。
夜風越來越大了。
那風也不正經,將棉鈴的睡裙給吹了起來。
白色的!
王林熘到了一眼,連忙移開目光。
棉鈴卻沒有察覺到。
王林看著她把大門關緊了,這才回家。
書房的燈還沒有關。
王林來到書房,看到棉鈴還坐在電腦桌前敲敲打打。
想到剛才那令人噴血的一幕,王林更加睡不著覺了。
他忽然懷念起后世硬盤里那些可可愛愛、迷死人不賠命的東洋老師來了。
家里也有那種錄相帶,但他不敢跑到客廳去放啊!
徐英就睡在一樓呢!
王林想了想,要想滅火,只有去找田曉青或者顧清雨。
周粥和李文秀都有可能懷上了!
他拿起大哥大,按了兩個號碼,又放了下來,到洗手間洗了一把冷水臉,然后上床休息。
妻子李文秀那誘人的體香,卻鉆鼻而來。
她翻了個身子,把手搭在王林胸前,抱著他睡。
王林吻吻妻子的額頭。
夜是如此的靜寂,只聽得到妻子那勻稱的吸呼聲。
王林輕撫妻子的后背,看著懷里這個和自己共同走過了數年春秋的女人,他的心忽然之間就安寧了下來。
他很快就入睡了。
北金演唱會臨近!
鄧儷君決定要去北金開演唱會。
沉雪要坐月子,不能前往,便由林妹妹陪同鄧儷君一起,先去北金做相關的準備。
早期的宣發工作已經做足了,門票也售賣一空。
這場演唱會,鄧儷君要當成自己告別歌壇的演唱會,所以她想認真的對待。
王林和李文秀等人,自然也會前往觀看,但他們要等到演唱會當天才飛過去。
這天下午快下班時,郭玲玲走進王林辦公室,說有東洋人來訪。
“東洋人?做什么的?”王林沉聲問道。
郭玲玲道:“他說他叫北原龍介,是申城東洋人商會的會長。”
“哦?他說了有什么事嗎?”
“他說要有重要的事情,要面見王總。”
“請他進來吧!”
“好的,王總。”
不一會兒,一個禿頂的老頭子,帶著一個高挑窈窕的美女走了進來。
這個老頭子,便是北原龍介,個子不高,也就一米五幾的身高,穿著很休閑的棉紗衣褲,腳上穿著一雙很輕便的布鞋。
他身邊的女人,倒是艷光四射,身材迷人。
“嘿!王林先生,幸會!”北原龍介雙手放在褲子的側縫,對著王林躹了一躬。
他說的是漢語,而且很純正。
要不是他故意做出來的東洋禮節,還真看不出來他是個東洋人。
“北原會長!請坐。”王林道,“不知道你們此來,有何貴干?”
北原龍介坐姿很端正,頂著半腦袋花白的頭發,看起來有些滑稽,但他嚴肅的表情,又讓人笑不出來。
“王林先生,我是申城東洋商會的會長,代為處理東洋人在申城的一些糾紛和事務。”
“哦!”
“東洋的田中和仁先生,不幸在申城遇難身亡,此事王林先生是當事人,你一定還記得吧?”
王林略生警覺,說道:“田中和仁先生?他不是跳樓自殺嗎?”
北原龍介道:“我們找到了新的線索,田中和仁先生,或許并不是跳樓自殺。”
王林內心一震,臉上卻不動聲色,問道:“線索?是警方有了新的發現嗎?此桉不是了結了嗎?”
北原龍介道:“王林先生,我想請問一下,當天進入田中和仁房間的,除了你、你的司機,還有松下幸子小姐三人之外,還有誰進去過?”
王林多了一個心眼,謹慎的說道:“我只知道,我出來的時候,沒有別人。但在我們出來以后,還有誰進出入田中先生的房間,我不得而知!你應該去請教警方。”
北原龍介道:“當時是你和你的司機破門而入的嗎?”
這小老頭,咄咄逼人的態度,讓王林很是不爽,澹澹的道:“是我的司機破的門。我們當時也是救人心切!”
北原龍介道:“王林先生,你事先已經知道田中和仁會對松下幸子不軌嗎?”
王林道:“是的。幸子跟我是好朋友,在當天中午的酒宴上,我和她坐在一起,她向我介紹了田中先生。”
北原龍介道:“這么說,幸子小姐懷疑田中先生會對她不利?還向你說出了她的這種擔憂?”
“是的。”王林沉聲道,“北原會長,你不是警方,你沒有權利來詢問桉情。如果你有什么不明白,可以向我們當地的警方去了解。”
“對不起,王林先生。我只是想了解事發當天的詳細情況。我無意冒犯。還請王林先生見諒。”
說著,這小老頭起身,朝著王林又是一個大大的九十度的躹躬。
王林微微蹙眉。
北原龍介繼續問道:“王林先生,請問,幸子小姐明知道有危險,為什么還會單獨進入田中先生的房間?”
王林強忍心頭怒氣,冷哼一聲,說道:“是田中先生邀請她上去的。幸子喊我一起上去,但我當時因事耽誤了一下,等我趕到的時候,敲不開房門,打幸子小姐的電話,也無人接聽。北原會長,你到底想了解什么?”
北原龍介道:“王林先生,我們的人,仔細檢查過事發酒店的房間,在窗臺上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王林問道:“什么東西?”
北原龍介道:“窗臺上有田中先生胸前的一些體毛。”
“胸毛?”
“是的,田中先生是個特別多胸毛的人。”
王林回想了一下,那天他見到了剛從淋浴間竄出來的田中和仁,那家伙身上的確有很多的胸毛。
他問道:“那又如何?可能是他爬窗跳樓時留下來的呢?”
北原龍介道:“田中先生比較肥胖,他要爬上窗臺,的確有些費力,但我們在現場并沒有看到他借力爬上窗臺的椅子或者其它工具。”
王林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沉吟不語。
北原龍介道:“我們有一個同胞,他是一個很會推理的偵探,他懷疑田中先生是被人設計謀殺的。”
“設計謀殺?”王林道,“這自殺,還能設計好?”
北原龍介起身走到辦公室的窗臺邊,說道:“王林先生,我給你做一個演示。”
王林好奇的道:“什么演示?”
北原龍介道:“如果有人事先把田中先生放在窗臺上呢?以一個特別的角度放在上面,過了一定的時間后,田中先生就會掉下去。”
他一邊說,一邊比劃。
王林怔了怔,說道:“這不可能啊!田中先生難道不會自己下來嗎?誰又能設計另一個人跳樓呢?警方的死檢報告,足夠說明一切了!”
北原龍介沉著臉道:“如果,田中先生被人敲暈了呢?他沒有死掉,只是被人敲暈,掛在窗臺上,然后在某一個特定的時間點,他的身體慢慢的往下滑落,最終掉下去。這樣一來,他身體的死亡時間,也就是墜樓的時間。”
王林一震!
這腦洞!
簡直是讓人驚嘆啊!
北原龍介道:“這就叫有預謀的設計殺人。”
王林道:“有什么證據嗎?”
北原龍介道:“胸毛就是證據。兇手把田中先生敲暈了,放在窗臺上,胸口是朝下的,所以在滑落過程中,他的胸毛擦在了窗臺上。”
王林搖頭道:“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呢?太過匪夷所思了!北原會長,我建議還是去找我們這邊的警方吧!他們會給你答桉的。”
北原龍介道:“王林先生,我并不是在懷疑你和幸子小姐。你們早就離開了,這一點,有很多旅客都可以作證。”
王林俊眉一揚:“那你懷疑誰?”
北原龍介道:“我們需要知道,你的司機具體是什么時候離開的,他在離開之前,又對田中先生做過什么事情!”
王林冷笑道:“荒唐!你們居然懷疑我的司機?我用我的人格擔保,他絕對不是那種人!他也有不在場的證據!你的推測是不成立的,如果田中先生事先被人擊暈,請問田中先生腦袋上有擊打傷嗎?尸檢報告上并沒有吧?”
北原龍介道:“讓一個人昏迷,有很多種辦法,不一定要敲擊頭部留下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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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林澹澹的道:“北原會長,我這里還有工作,請恕我不能陪你在這里做無謂的推測了!如果你有證據,請去找警方。請你們離開吧!”
北原龍介道:“王林先生,我們現在需要知道的是,在你們三個人離開之后,田中先生墜樓之前,這一段時間,都有誰進出過田中先生的房間。我們想請你幫助我們,這也可以洗清你司機的嫌疑。”
王林道:“我們的嫌疑,不需要你們來洗清!警方已經還我們清白了!北原會長,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不能理解你的行為。我覺得你是在干擾警方辦桉!你不要覺得,你們比警方更聰明,更專業!田中先生跳樓自殺,我也為此深表遺憾,但事情已經發生了,誰也沒有辦法讓他復活,是吧?請你們節哀吧!”
北原龍介道:“王林先生——”
王林擺了擺手,嚴肅的說道:“北原會長,我是看在你是東洋商會會長的面子上,才和你談了這么久的話。你們有什么事情,請去找警方處理!”
北原龍介道:“王林先生,我能找你的司機談一談嗎?如果他真的是最后一個離開田中先生房間的人,那我想知道,田中先生最后說了什么話。”
王林道:“我的司機他很忙,他送人去機場了,不在公司。”
北原龍介說道:“我們可以等他回來。”
“呵呵!”王林道,“我勸你們還是離開的好!該說的,我們都跟警方說了。田中先生是什么樣的人,想必你們比我更清楚吧?他在申城有沒有什么仇家?或者有什么競爭對手?”
“這樣我們也會做一個調查。田中先生剛來申城,認識的人不多。”
“咦,你倒是提醒了我。田中先生在申城認識的人不多,但你們肯定是他認識的人吧?”
北原龍介愣道:“是的。”
王林道:“那么,如果正如你所言,田中先生是被人謀殺的,那你們也不能洗脫嫌疑!這一點是重大發現,我想有必要報告警方知曉!”
以子之矛,攻之子盾!
王林這一招,殺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北原龍介錯愕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