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預估蕭若瑤的第一次殺人
吳喆口中叫著沒勁兒了，緩緩撒開手，渾身的玄氣盤旋徹底消失。
你才沒勁兒啊？宗主心中不禁暗叫厲害。
剛才自己憑借著深厚的玄氣功底，抵充了她攻擊來的玄氣，知道這是半點也做不得假的。
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玄氣悠長的人，哪怕是自己若是保持巔峰狀態，也不能如此穩定地輸出玄氣。
“嗯，你的玄氣天賦不錯。”宗主昧著良心說了這句，然后不讓吳喆休息便道：“我要動手與你打斗一番，你可攻可守。”
說著，宗主一拳攻出。
吳喆連忙接招。
宗主拳法速度不快，非常契合吳喆與馬磚打斗時的速度。自然是他遷就徒弟的水平，否則兩人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一擊可能就趴下了。
饒是如此，宗主的攻擊也不是吳喆能夠完美防御的。
拳鋒到了吳喆額頭邊，明明被她的手腕向外扛了一下，但他身形卻一扭，拳頭隨之刷地一轉，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
雖然不痛，吳喆也嚇了一跳。
竟然沒有擋住。
進化機體的瞬間反應也沒有來得及做出躲閃。雖然現在進化機體缺少戰斗驅動，但吳喆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往常機體的敏捷度遠勝對手，今天卻根本來不及反應。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宗主的出拳變招隨心所欲。
“隨機應變，不循套路。”宗主暫時緩了緩沒出下一招。而是說了一句。
吳喆腦海中的系統提示已開始自動學習，卻怪異地始終維持進度在0。
吳喆心驚，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學習進度僅僅是0的情況，一向都是1開始。
宗主不斷站在原地，身形緩緩變化，雙臂左右搖擺，似乎不斷改變自己的出招架勢。口中道：“若瑤，你憶術超群，反倒造成因循守舊的毛病。須知招數是死的，人是活的。”
“多謝老師指點。”吳喆看著他的動作。
這是第一次，吳喆用自己的感覺去學習。
她沒有再完全依靠進化機體的學習能力，而是試著自己去憑悟性來體會出招變化。
武道的體系，雖然說殊途同歸，但宗主還是第一次見到吳喆這樣怪異的天才。
能將所有見過的功法學到自己手中，這雖然是了不起的天賦。但也會有非常可怕的隱患。
在這樣的天賦作用下，初期進步提升會極為迅速，但隨著玄武修行越來越高深。特別是進入月階后。更著重于一種境界。這時天下無雙的憶術天賦反而會成為一種累贅。因為過于銘記招數的套路，反而虧乏了一種創意，欠缺靈活應變的靈感。
所以宗主寧可忍痛讓吳喆初期就舍棄套路，不求速成有效果，而是寧可現在進步慢些，以后才有好的發展前景。宗主對吳喆寄予了很高的期待。不舍得為了一時的成就而舍棄她將來更勝于自己的可能。
起初，宗主的拳路很慢，但越來越快。
吳喆陪他對打，也不知被他在頭上敲了多少下。幸好沒有用力氣，不然早就變得如馬磚被她當時欺負一般滿頭是包了。
宗主一邊打。一邊在關鍵處用言語指導。
兩人不知不覺竟然打到了太陽西斜，甚至天色黑了下來后。燈燭光亮漸起才停手。
“想不到都這般時候了。”宗主愕然。
吳喆有進化機體提醒時間心中有數，卻也沒有察覺時間流逝如此之快。
雖然今天的教導沒有立竿見影的成就，但吳喆覺得比以往學了幾門武技功法都要更有所獲。
這是一種用心的教導，而不是死記硬背的灌輸。
晚餐時，吳喆親自動手為宗主做了幾道菜肴。
宗主對她的手藝早有體會，今番又享了一次口福，不禁覺得收徒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天色不早了，你回秋葉園吧。”宗主敦促道：“明日記得去與世子商議聯手剿滅馬賊之事。”
“是。”吳喆應聲告辭。
“還有，這次剿滅山賊，若瑤你…”宗主欲言又止，但最后還是決定說出來：“你考慮要殺生了。”
“殺人嗎？”吳喆問道。
宗主點頭。
“若是惡人的話，應該沒有什么心理負擔。”吳喆想了想：“若是一般婦孺，我估計會拒絕。”
宗主欣慰道：“這點倒可放心，即便你想傷害無辜，為師也不容你那般惡行。”
吳喆笑笑告辭。
宗主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喚了一聲：“茯苓，你們三個出來吧。”
“哎呀，何必叫我們出來呢？”茯苓長老不情不愿地從廳堂隱秘處走出來。大長老和白長老也走出來。
大長老道：“不用想，宗主必然是希望你去盯著若瑤。他怕她在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會有魔障什么的。”
白長老更關心吳喆，自然為宗主辯解：“關心自然是好的。若瑤明顯沒有殺過人，而女孩子家第一次殺人很可能情緒失控…”
“我當初怎么就沒人關心？”茯苓長老打斷白長老的話語叫道。
“你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正是我們組隊行動，老哥幾個都就在你身邊。”大長老雙手一攤：“那人是被你用藥毒死的，你開心得很，有啥心魔潛伏？”
茯苓長老哈哈一笑：“我都忘了…”
宗主與兩位長老都無語，只得做了個無奈的表情，提醒道：“反正她們這次出任務，你跟著去吧。畢竟女孩子的一些心事，你更好理解。”
茯苓長老想了想：“可以，但我想讓她幫我配置藥丸。五味變七味就是一例，我再找點好材料配些丹藥，這生意真劃算。”
宗主聽出她除了知會自己外，難免有點諷刺自己幫吳喆撈丹藥好處的意味，也只是笑了笑不以為意，反而岔開話題：“對了，我們不妨打個賭。猜猜若瑤這一次殺馬賊后，會有啥反應？”
茯苓長老道：“會渾身發抖臉色蒼白。”
“我也是這么覺得。”大長老道。
“你們夫唱婦隨啊。”宗主想了想：“我覺得會表面堅強，暗地里會嚇得發抖吧？”
白長老最后道：“我估計，她會下不去手？這次能否殺人還說不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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