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所有的目光注視著,李飛的感覺還真不好受,當然各自懷著不同的心情,比如,周強和張國棟人的人目光中都帶著一把鋒利的刀子,恨不得用目光將李飛扼殺掉。
直到現在,李飛終于相信了幻世神典給他的命運帶來的神奇轉折,要不是被神典開發出一個超級大腦,或許他永遠沒有可能代表天都市學生的佼佼者參加競賽而來北京,也就不會有這樣的一幕,要不是有神功技能,或許他昨天晚上就被打死在暗室之中了。
從小的時候,他沒有媽媽,比同齡的孩子少了一半的溫暖與呵護,到了學校,他是老師眼中的棄兒,是同學眼中的異類,很少有人能注意到他,他只是想吸引一點點的注意力罷了,但是沒有,他從來都是被分配到最后一排的角落里,中學的老師除了葉瀟瀟意外很少有人走到他那個位置。于是,隨著年級的升高,他除了用打架斗毆這種小流氓的方式引起別人的注意,他還能有什么方式呢,天生腦殘不是他的錯誤。久而久之,他的確成為全校的焦點了,但卻是差生的巔峰代表。
而現在呢?誰能說李飛是個差生呢?李飛環顧四周,突然想笑。
他溫柔的拭去蘇妍臉上的淚水,“妍妍,讓你受驚了。”
蘇妍幸福的撲進李飛的懷里,不顧別人的眼光。
還是卓不凡第一個發話,“好啦,既然大家都在這,那么我們就來個三堂會審吧,不過要抓緊時間,據我所知,李飛今天還要到燕京大學參加奧林匹克競賽,現在距離開考還有兩個小時,我們的審問要在一個小時內結束。”
本來卓不凡完全有權利讓李飛先去參加考試,然后再回來接受正規審訊,就算有違常規,想必這幫人也不敢有任何異議,不過卓不凡看得出來,李飛并非常人,耽誤他的時間對他來說并無影響,況且卓不凡擔心的是萬一現在不審訊,時間長了會節外生枝的。
清者自清,李飛對于卓不凡的安排也沒有什么異議,他走到卓不凡面前,很有禮貌的說道:“多謝老爺爺主持公道,不知哪位狀告在下涉嫌殺人?”
“是我。”張國棟從小就是一個有野心的孩子,受到了嚴格的訓練,縱使在這種情況下也是處驚不變,大大方方的站了出來,“李飛,想必你不知道我是誰吧,我是華豐集團董事長張國棟的兒子,周強乃是我至交好友,你在天都市的時候運用邪術將其雙手弄成殘廢,身為朋友我不得不為其伸張正義,昨日我派出五名保鏢打算將你請來,協商賠償事宜,我的手下已經說了,如果你不愿來,我們絕不會為難你,但是你不問青紅皂白,直接動人,無奈之下,五人便和你打在了一起,但是不知道你從哪里學來的邪術,很快便制服了他們五個,最后一刀殺死了叫張翔的保安,致使其當場斃命,手段之殘忍可謂狠毒之際。”
張國棟這番話幾乎說的天衣無縫,并沒有隱瞞前半部分,這正是他的聰明之處,他知道卓不凡這些人都不是好對付的人,所以只好把話半真半假的說,要都說成假話反而容易露餡兒,而且適時的把周強搬了出來。
“沒錯,就是這樣的,我們請李飛的目的就是和平性的協商一下,卻沒有想到李飛竟然如此狠毒,輕而易舉的便殺人,將人命視同兒戲,簡直是禽獸不如!”周強說的也似乎無懈可擊。
李飛淡淡的聽著,并沒有答話,因為他知道卓老頭會為他做主的。
“那好,把昨天參與進來的四名保安叫來。”卓不凡說道。
四個保安早已經被張少康帶來了,而且早已經將供詞交代好了,進來之后,所言跟張國棟周強二人一致。
“那么,我來問你們,李飛殺害張翔的具體時間你們可曾記得?”卓不凡問道 四個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昨晚十點半左右。”
因為這個時間是張國棟交代好的時間,也的確是張翔的死亡時間。
就在這時,張少康適時的叫來北京市專業司法鑒定醫師王德,交上死亡時間報告,的確是昨晚十點半左右。
卓不凡冷冷的看著他們,他要的就是這個時間,因為這個時間正是李飛和王振國在一起的時間,這更加證明了這次救李飛是對的,他更加有底氣了,現在要做的就是讓狐貍尾巴盡情的顯露出來。
對于張家人提供的說辭,江國華等人也是無法反駁的,因為的確是在那個時間之前,遇到了張國棟派來的打手,至于到底是不是張國棟說的那樣是來“請”李飛的他們也拿不出有力的反駁證據,只能十分擔心的看著事態的發展。
就在這時,楊風從外面進來了,后面還跟著一個人,大家都認得他,是北京市交通局局長劉德海,張少康心下大驚,意識到忽略了重要的一環,更加驚訝的是他們竟然沒人發現楊風是什么時候出去的。作為天極修真者,張少康發現了楊風用傳音入密的方式在跟卓不凡交流,只是卓不凡對對話內容作了手腳,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
待張家人將所有指控李飛的證據擺出來之后,看起來無懈可擊,而卓不凡突然放聲大笑,“來人呢,將周強,張國棟以及他的四名手下統統抓起來!”
“且慢,卓老,您這是為什么?”張少康說道。
“哼,非要老夫說明白嗎?那好,老夫就一一揭穿你們的謊言,劉德海,拿出你的監控錄像來。”卓不凡冷冷的說道。
“是!”劉德海拿出監控錄像刻盤,放入警局的放映設備中,大家看到畫面之后一幕了然,因為張國棟所謂的案發現場在通順大街貓眼兒胡同,而張翔五人被李飛釋放之后,要走出貓眼兒胡同,穿過通順大街的十字路口,攔下出租車回黑虎幫總舵,但是監控錄像上顯示四人抬著張翔,而張翔一直在手舞足蹈,好像是在訓斥那四名手下,這與張翔被李飛當場刺死根本不符。
“好啊,原來全是謊話啊!”蕭遠山第一個喊道。
“大家想知道昨天晚上十點半左右的時候李飛跟誰在一起嗎?呵呵,恰好是跟我在一起,哦,對了,還有楊風和歐陽紫衣。”王振國適時的站出來說道。
張家人和周家人看到現在知道已經沒有半點挽回的余地了,僅憑國安局的人能出來為李飛作證這一點就可以洗刷李飛的清白。
“你們四個竟然敢做偽證,還不快從實招來!”王振國走到四人身前說道。
四個手下見到已經被揭穿了,也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嚇得跌倒在地,將張國棟Bi迫他們作偽證的事情和盤托出。
張少康見情況不妙,趕緊上前說道:“卓老,都怪在下教子無方,犬子犯下如此的罪孽,其實呢,這件事我也略知一二,張翔的確不是李飛所殺,但卻是被李飛所傷,在我的四名手下抬著張翔回公司的路上,由于耽誤時間過長,耽誤了救治時間,這才致使張翔斃命,哦,這一點他們四個可以作證。”張少康邊說邊用眼角的余光狠狠的瞪向了四個手下,四名手下自然知道老板的用意,即便不指控李飛殺人,也絕對不能將張國棟殺人的事實供出來,不然的話張少康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卓不凡不得不佩服張少康的機敏,這樣一來,張國棟的罪過就大大減輕了,而他又不能拿出有力的證據反駁,他知道這是張少康在拿四家人的性命威脅他,按照張少康的個性,他們黑虎幫完全會這么做,卓不凡只好咽下這口氣,畢竟涉及到四家人的性命。
四個人異口同聲的說張翔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而這時候張少康又說道:“雖然張翔是我們家的人,但是我們不打算向李飛先生提起訴訟了,因為是我們有錯在先,沒有了原告,自然就沒有了被告,您說呢,卓老英雄?”
在場的人無不佩服張少康的行事之機敏,事到如今,張少康一面威脅,一面假裝做好人,讓人幾乎挑不出毛病來。
卓不凡氣的牙癢,但是也知道這是最好的處理結果了,僅憑這件事是無法搬倒黑虎幫的。
“哼,將一干人等押起來,稍后審訊!李飛雖然傷人,但是屬于自衛,再者被害方代表剛剛已經撤銷訴訟,我們無權抓人,鑒于對李飛捆綁一夜所帶來的巨大損失,我們有權主持公道,一干人等都要受到法律公正的審判!”卓不凡一聲令下,從外面呼啦啦的涌進來一批人,全都是國安局行動隊的精干力量,這是楊風剛剛帶來的,將周強,張國棟,張少杰,四名打手,陳國立,龐天岳等九名人員押走了。
張少康雖然明知道卓不凡宣判不公,但是也不敢說什么,到了這個地步,兒子最多也就是被關一段時間,就權當讓卓不凡這個老混蛋消消氣吧。
張少康和周立波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押走,也是無能為力,他們知道這個時候斷然不能出頭,不然的話后果會更加不堪設想。
“哦哈哈…活該,李飛,你沒事啦…”蕭雅第一個歡呼起來,然后臉色一沉,“哼,李飛,別以為這樣就沒事了,我跟你的帳還沒有算呢。”
“哎呀,不好啦,競賽已經開考十分鐘了,再過五分鐘連參賽資格都沒有了。”江國華看了看手表叫道。
卓不凡暗叫一聲不好,沒想到時間耽擱了這么久,他突然來到李飛的身邊,“小伙子,閉上眼睛,爺爺親自送你進考場。”說完,二人風一般的滑了出去,很快便無影無蹤了。
朝陽區警局離燕京大學少說也有三十里地,李飛只感覺自己的身子被卓不凡的大手托著,耳邊的風聲呼呼作響,他忍不住睜開眼睛,卻發現被老頭攜帶著幾乎是鬼魅一般的行走在偏僻的胡同之中,簡直他娘的就跟段譽的凌波微步一樣,約摸三四分鐘的時間便來到了燕京大學數學奧林匹克競賽的考點現場。
幸好,李飛隨身攜帶著一干證件,但是離取消競賽資格不遠了,監考老師百般刁難,卓不凡只好拿出自己的證件,監考老師身為首都市民,自然聽說過卓不凡的大名,感到不可思議,雖然分辨不清真假,但是寧可信其真不可信其假,趕快給李飛放行了。
李飛也沒多說什么,很是蛋定的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打開了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