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向秋池拍拍宋逸之的肩膀,語重心長道:“老宋啊,聽兄弟一句勸,你要是再這樣放棄治療,你到入土的時候,搞不好都還是一個人。”
說完,向秋池長嘆一聲,背著手走了。
宋逸之好一會兒說不出來話,等回過神兒來,他指著向秋池的背影喊道:“我擦,你…顧止戈,你忒狠了吧,你咋這么毒呢,你才一輩子孤獨終老呢,你這人咋這么壞呢你…”
向秋池遠遠的搖搖手。
宋逸之捂著胸口:“氣死我了,每回跟他們顧家的人說話,我都能起的臉上多出一道皺紋來,他們顧家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忒不要臉了。”
上學的時候,一天三頓被顧景淵懟,好不容易畢業了,跟顧景淵到了同一家醫院,還多了一個小混蛋弟弟顧知新一起懟他,整天讓他一婦產科醫生,給他包扎傷口。
后來,終于熬到顧景淵回家繼承家業,顧知新也沒那么經常受傷,不用老見他們。
萬萬沒想到。顧景淵把他一本家堂弟給安排進醫院了。
這個顧止戈,完全沒有比他那不要臉的堂兄堂弟好多少。
真的是太可惡了。
宋逸之搖搖頭:“太生氣了,太可惡了…”
他轉頭氣沖沖回自己科室,走了幾步,碰到了,眼科的主任醫師,兩人聊了一會兒。
宋逸之忽然想起向秋池說那話,他摸摸自己的眼,要不…他真的去眼科瞅瞅?萬一…咳咳…雖然他不相信顧止戈的話,可是…萬一呢?
他可真的不想,一輩子孤獨終老,晚景凄涼。
“李主任啊,來,咱們這邊說,我有點事想要請教您…”
宋逸之拽著眼科主任來來到了一旁,仔細詢問了起來。
公司里,顧景淵的助理敲門進去。
“總裁,宋明玦托人想要見您。”
“不見。”顧景淵頭都沒抬。
他知道,接下來水行云和宋明玦要做的,定然是見他,或者見顧知新。
但是,顧景淵將他們見顧知新的渠道全部都給攔下了,所以,他們想要見到顧知新,就必然要先見到顧景淵,取得了他的同意之后,才能見顧知新。
不過,顧景淵是不可能讓他們如愿以償的。
他們水家人,宋家人,跟他們顧家沒有關系。
當年水行云拋下幼兒的顧知新,自己離開,就已經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了,她當初的做法雖然說的遺棄,但…對一個完全沒有任何生存能力的幼兒來說,就是謀殺。
水行云當初想的就是讓顧知新死,她不養他,也不帶他走,她看顧知新,就是一個拖累。
離開這么多年,哪怕她回到本家,哪怕她再婚,哪怕她錦衣玉食,富貴加身,可她從沒想到過再回頭去找找那個被她遺棄的孩子。
哪怕是一個念頭,可能她都沒有。
對這樣的人,她怎么有臉在這么多年之后,家里有事需要幫忙了,才想起那個曾經被她遺棄沒有死掉的孩子?
開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