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慕遠在那幾個白人男子身上擺弄了幾下,他們徹底變成了“肉蟲”。
四肢完全失去了活動的能力,只能身體在地上蠕動。
這個畫面感…超強!
“Rubbish!”慕遠吐槽了一聲。
隨后他沒有理會任何人,徑直朝外面走去。
而那些剛好在門口看到慕遠動手的那些人,雖然知道這家伙開槍打傷了幾個人,但卻也不敢攔截!
沒辦法,剛剛慕遠表現出的槍法和力量太嚇人了,他們可不想步這些人的后塵。
雖說他們與那些被干倒在地上的人也不是一伙的,但誰知道這個暴躁的家伙是咋回事呢?必須得穩重。
別看慕遠只是走,沒有跑,但那速度卻絲毫不慢,不過眨眼的功夫,轉過一個墻腳,就消失不見了。
這時,終于有安保人員聽到槍聲趕了過來。
其實他們隔得也不遠,就在報告廳周圍。可誰讓慕遠動作太快,從開槍到離開,連一分鐘都沒用著…
“發生了什么?”最先沖進來的那位安保人員大聲問道,手里擎著手槍,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柳東立刻動了,上前兩步:“先生,這幾人意圖對我們周院士不利,幸好有一位朋友把他們給處理了,否則…”
否則什么柳東沒說,那安保人員卻也能猜到。
只是,這地上躺著的五個人這么慘,怎么也不像是行兇者啊?
再說了,五個人要襲擊一個人,還是在有心算無心之下,目標一點事都沒有,而動手的全給人撂倒了,這算咋回事?
這種事情,他們總不能相信柳東的一面之詞不是?
可很快,他們信了。
因為他們發現,廁所被人給刨了。
尼瑪,這啥愛好啊?
最里面那小隔間,地上老大一個坑,下面黑黢黢的,看不清楚。
用手電筒往里面照了照——這是通到雨水通道了吧?
再一問別人,他們得知現在正躺地上哼哼的兩個人之前就藏在這小隔間里,而且一出來就準備開槍射殺周院士。
這情況,就很清楚了。
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科學院里面幾個安保人員能處理的了,立刻就有人報了警。
當然,重點是叫救護車!
若是再等會兒,警察還有沒有審訊的機會都很難說了。
而這種情況下,丁教授要求科學院這邊專門就周院士的安全問題做專門的安排,科學院自然也無法拒絕。
其實在柳東等人看來,這種特殊安排是沒必要的,有慕遠在,什么魑魅魍魎都得現行,可丁教授不相信啊!
在這些搞科研的人眼中,其實很認死理的。
比如徒手的肯定干不過拿槍的,雙拳難敵四手…
所以對于被柳東等人說的神乎其神的慕遠,他其實也并不覺得有那么的神奇——嗯,倒是剛才那從廁所里走出來的外國佬挺牛逼啊!那力量、那身手、那槍法…
當所有人撤出現場后,廁所被警察給封了。
一方面需要提取痕跡,另一方面那碩大的一個坑也需要填了不是?
此時,一個帶著一頭天然卷的金發青年站在廁所外不遠處,眼中帶著一絲急切。
“怎么就被封了呢?”
“那東西…不會被發現吧?”
“應該不會,就算打掃衛生的,也不會把沖水馬桶的蓋子揭開…”
“希望不用等太久!”
他的猜測沒錯,確實沒有等太長時間。
不到半天,警察就將警戒帶給撤了。
在警戒帶撤掉的那一刻,這青年像是腹瀉快拉褲子上了一般,直接就沖了進去。
拉開最近的小隔間的門鉆進去,不幾秒鐘,里面傳出一聲低沉的驚叫。
“朋友,拉褲子上了?”一個正在忙著收尾工作的警察笑著慰問了一句。
慕遠從科學院這邊離開,倒也沒有走遠。
他抬了抬手,看了一眼手中的那顆小蠟丸,嘴角忍不住泛起微笑。
如果這東西是普通人放那兒的,甚至其他國家的間諜放那兒的,慕遠也可以假裝沒看見,這事兒也就這么過去了。
可現在嘛,他就毫不客氣地將這東西據為己有了。
至于這東西到底是什么,有沒有用,那…不重要。
當然,慕遠還是有一些好奇心的,伸手一捏,那蠟丸直接就裂了。
地面的東西暴露出來,竟然是一塊芯片。
慕遠大學四年也學了不少東西,一眼便認出這玩意兒應該是一枚存儲芯片,類似于U盤里用的那種。
說實話,慕遠有點郁悶。
原本還以為捏碎了蠟丸后就能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呢,結果倒是知道裝的是存儲芯片,但這根本不是重點好不好?
“這里面是什么?”
要弄清楚這里面是什么,可不比捏蠟丸那么簡單,得費些手腳,得找到與這芯片配套的接口設備,把它裝進去,然后才能查看里面的數據。
這個事情對專業人士來說不難,但對慕遠而言就有些頭疼了。
畢竟…他沒有工具。
“回頭交給國安局?就說這次出差,順手撿的?”
“嗯!這個借口不錯。”
“呃…怎么能說是借口呢?本來就是順手撿的。”
這樣想著,慕遠的心情就變得很愉快了。
順手將那芯片放進自己的包里,慕遠開始盤算另一件事情。
那些在洗手間準備埋伏周院士的人,已經被處理了。
可根據自己之前跟蹤調查的結果,還有一隊人在海上接應呢。
如果自己打算去羅馬,就必須得將這些人一網打盡。
至于把這些人處理干凈后還會不會有另一撥人對周院士下手?這想來是不會有的。
說到底,周院士只是一個搞科研的,又不是舉世皆敵,這次有人針對他已經是很難得…呃,很罕見的事了,沒道理還有另外的人繼續針對他。
再說了,自己又沒打算去太長時間。
從西西里到羅馬,也耽擱不了多久。
當務之急是把海上那兩個接應的人給料理了。
對別人而言,這個任務完成有難度,但對慕遠來說卻很簡單,甚至不需要他親自出馬。
茫茫大海被昏暗的天空籠罩,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一艘沖鋒舟停在海面上,遠處隱約可以看到海岸線。
在沖鋒舟上,仰躺著兩個人,一男一女,都是西方人面孔。
“魯斯,頭兒他們怎么還沒消息?”
“急什么?這些搞科研的,都沒什么時間關鍵,真講出興致來,多說上一兩個小時都是正常的。”
“那倒也是!”
這女的話音剛落,忽然感到自己身下的沖鋒舟晃動了一下。
“什么情況?”這女的一下子坐了起來。
“有魚吧!”那男的倒是很淡定。
要是在河里,他的這句話倒也沒什么,可現在在海里,“魚”無疑也是兇殘的代名詞——鯊魚。
就他們小沖鋒舟,在鯊魚面前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這小船翻了后他們還能不能繼續浪,呵呵,那就真得看鯊魚的心情了。
這女的伸出腦袋往旁邊的水面瞅了一眼,什么都沒看見。
“不會是鯊魚吧?”她嘀咕了一句。
那男的還是非常淡定:“你當鯊魚是什么?哪兒都能遇到?我在西西里待過一段時間,就沒聽說這片海域有鯊魚出沒過。”
他話音剛落,沖鋒舟再次晃動了一下。
這讓這男士皺了皺眉頭,他也感覺出來了,這種晃動有些不太對勁。
可他還沒來得及做進一步的查看,身邊的女士便發出了一聲驚呼:“水!漏水了。”
這男士也一下子坐了起來,低頭往屁股下來一看,然后他整張臉都綠了。
尼瑪!這是漏水嗎?一個漏字能形容?這明明就是船底通了…
沖鋒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水里沉下去,船上二人徹底慌了神,這碩大的三角窟窿,連堵的可能都沒有。
其實真正讓他們慌神的不是沖鋒舟破了,畢竟沖鋒舟上還有兩個救生圈。
可這沖鋒舟損毀的過程,卻是讓他們恐懼。
很顯然,這不太可能是魚搞出來的。
可如果不是魚,那會是什么呢?
人?好吧!最可怕的就是人。
只是讓他們想不明白的是,他們兩人都不是本地人,也不可能在這里結什么仇家,為何會有人招呼都不打,直接就把他們的船給弄沉呢?
這是要弄死他們的節奏啊!
先不管對方的動機如何,船都被對方給弄沉了,等他們落了水,還有活命的機會?
他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可海水還是不停地灌進來。
不到十秒鐘,船舷就已經與海面齊平了!
然后…沖鋒舟沒入水中,他們二人也沒有任何懸念掉進了水里。
好在在沖鋒舟沉沒的那一刻,他們各自取下了放在沖鋒舟后面的救生圈。
那女士第一時間將救生圈套在了身上,而這男的則一頭扎進了水里。
他很明白,這種情況下,慫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只有鉆到水下,才能弄清楚敵人到底是什么人?亦或者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