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警察嗎?肯定不是!哪有腦子這么憨的警察?
一個人…呃,后面還擋住了兩個,那就三個人吧!僅僅三個人,就像把他們所有人都抓起來?誰給他的自信啊?
忽然,這群人想到一種可能,難道這三個警察沒有把他們這邊的情況調查清楚,便直愣愣地沖進來了?
這個可能性很大!
因為他們這群人雖然常年住在這里,但外出活動的次數幾乎可以忽略。
也就是說,在周圍鄰居、或者社區管理人員的眼中,這房子里,就只有兩個人。
哪怕外面街道上安裝的監控,也不可能知曉他們這里的人數不是?
三個人抓兩個人,這也不是不可能啊!
這樣一想,他們內心安穩了。
至于這三個警察帶沒帶槍,那肯定是沒帶的。
這已經是夏天,穿著t恤或者襯衣,要是腰間別了槍,肯定是能看出來的。
而且,以警察一貫抓捕的習慣,這種直接沖進來的情況下,多半是要將槍帶在手上的,以應對突發情況。
此刻,站在最前面的兩個男子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果決。
其中一人回過頭來,大嚷道“給我打!”
隨著話音響起,十多號人如猛虎出匣一般地沖了過來,其中又以旁邊另一個大塊頭沖的速度最快。
這個年輕的二愣子警察就站在門口,他們人多的優勢不好發揮,所以必須想辦法把他弄進來,或者逼出去。
那大塊頭身高超過一米九,比慕遠這一米八的個子看起來魁梧多了。
一個砂缽大的拳頭舉起,朝著慕遠面部擂去…
慕遠臉上絲毫不慌,輕飄飄地舉起左手,徑直朝那拳頭抓去。
“傻逼!”那大塊頭心底鄙視了一句。
手上用沒用力,從運行軌跡上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更遑論他們之間的力量差距了,所以,這大塊頭覺得自己這一拳下去,能把對方給砸飛…
他的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臉上的表情還沒來得及相匹配的得意樣子,對方的手掌已經覆蓋到了他的拳面上。
“啊…”他感覺自己的拳頭被套進了一個鐵籠子里,而且還是在迅速壓縮的鐵籠子。
“斷了…”這是他腦子里的念頭。
甚至他都沒來得及去思考對方那幾根手指為何會有這么大的力量,慕遠整個人都動了起來。
右腳抽出,腳尖一勾,急速踢向對方的腳踝處,動作幅度不大,但速度極快。
與此同時,他的另一只手直擊對方肩窩…
“痛…”腳尖最先與對方的腳踝接觸,那里是人體的一個痛點。
然后肩窩處挨了一記重拳,力量之大,直接將對方打得一個趔趄…
可惜這大塊頭的右手被慕遠控制住,巨大的力量讓他無法掙脫或者倒地,一面慘叫著,一面迎接著慕遠的拳頭。
兩拳,分別擊中左右肩窩,然后他兩只手臂徹底耷拉著,而且腿部因剛才受到重擊,也不知道有沒有骨折,反正在慕遠松手的那一剎那,他直接軟倒在地,像一只肉蟲蠕動著,完無法站起來。
這一切說來很長,但實際上耗時不到兩秒,這也可以看出慕遠的速度之快…
大塊頭軟倒在地,后面的人還在繼續往前沖,慕遠也沒客氣,只要上來的人,都無償賞了兩拳。
擁有宗師級格斗技能的他,雖然不能像古代武林高手那般用內功殺人,但手上的技巧估計也是不遑多讓了——這也是慕遠想象的,因為沒有比較的真實對象。
只要被他擊中的人,無一不是被當場瓦解戰斗力。
僅僅十多秒的時間,進門口的過道里就躺了五個…
那一個個倒地慘叫的畫面無疑是具有震撼力的,后面的人又不是鐵頭娃,自然不敢沖了。
“抄家伙!”也不知道誰大喊了一句,所有人頓時做鳥獸散,包括五個女的。
“慕隊!”藺晴在后面擔憂地叫了一句。
慕遠淡定地笑了笑“放心吧!一群渣渣,還能翻起什么浪來不成?”
他話音剛落,那些散去的人提著家伙重新沖了出來。
場面很…暴力。
有提著菜刀的、也有拿著匕首的,更夸張的是還有人提著拖把…
這讓慕遠頭疼了。
如果那拖把是新的也就算了,關鍵是已經用久了,上面還滴著水。
雖然他實力不錯,但肯定不可能把一雙拳頭舞得潑水不進吧?至于讓身體快速移動躲避飄散的水滴,那就更不可能了。
鬼知道那拖把剛剛干了什么事情?
呃…幸好沒人用馬桶刷…
雖然內心有著這樣一點點慶幸,但他動作卻絲毫不慢,一腳踏出,便進了房間。
“把門拉住!”慕遠迅速招呼了一聲,同時使勁將門一推,防盜門嘭的一聲便關上了。
門外的馬宇和藺晴心頭一緊,有些傻眼。
這是什么招數?關門!放…呃,關門打狗?
由于隔了厚重的防盜門,他們根本無法看到里面的情況,唯一能夠感知的便是耳朵。
一陣陣慘烈的叫聲從里面發出,不過他們無從分辨這些叫聲是之前已經倒在門口的那些人發出的,還是新增的倒霉蛋。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聲音里沒有慕遠的,這讓他們很安心。
下一秒,他們想到了慕遠剛剛交代的事情,迅速上前,使勁兒把門給拉著。
兩秒后,沒發現有人過來拉門…
五秒后,還是沒人沖門…
十秒,里面的叫聲依舊慘烈,他們還能聽到“乒乒乓乓”的聲音,但門后面還是沒有被施加任何的力量。
二十多秒過去,棍棒交擊的聲音沒有了,慘叫聲卻還在持續。
如此又過了兩秒,拉著房門的馬宇二人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從門上傳來,不疾不徐,但卻又無可抵抗。
“是我!開門。”慕遠的聲音從門后傳來。
馬宇立刻松了手,心底卻在嘀咕慕隊體內肯定住了一個人形怪獸,這哪是人的力量?
門從里面打開,震撼的場面瞬間映入馬宇二人的眼簾。
慕遠手持著一根棍子,明顯是從拖把上折下來的。
他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里,卻給人一種戰神歸來之感…
之所以會有這樣一種畫面感,主要還是因為他背后的場景。
倒了一地的人,沒有鮮血、沒有斷手斷腳,但每個人都在地上蠕動著。
雖然在慘叫,但沒有一個人去捂住自己的痛處,因為他們別說是手了,就連腳都沒發動。
“慕隊,這…都被打斷了?”馬宇弱弱地問道,他臉上那道刀疤,原本讓他看起來很兇殘,可此刻卻只會讓人覺得充滿憐憫。
慕遠愣了愣,問道“什么被打斷了?都好好的呢。”
馬宇嘴角抽了抽,特別是看到有幾個人手臂明顯以一種奇怪的曲線彎折,他內心那種荒誕感就更強了。
什么叫都好好的?慕隊是不是對自己所說的“打斷了”有什么誤會?
一旁的藺晴臉稍稍紅了紅,問道“慕隊,這怎么是好好的呢?明顯腿腳都斷了…”
“放心吧!肯定沒問題的。”慕遠自信一笑,道,“最多就是脫臼,斷肯定是不可能斷的。不然,這么多人,手腳斷了,我們怎么弄回去?總不能又像之前華成區那起盜竊案一樣,開幾輛救護車過去拉人吧?先不說人數,只是這距離就夠遠的。”
“脫臼?”馬宇和藺晴都忍不住驚訝了。
再次仔細地瞅了瞅,他們發現這些彎折的地方確實都是關節處,雖說彎折的幅度與方向確實挺詭異的,但還真不像是骨折的部位。
只是…一個人如何控制好力度和技巧,如此迅速地將人的關節弄脫臼?
看這樣子,這些人手腳給卸了,一共十六個人,就是六十四只手腳。
剛剛一共花了多長時間?不足三分鐘。
這樣算下來,平均三秒左右卸掉一只手或者腳,這是什么效率?
越想,他們越覺得毛骨悚然。
這種情況,他們只想到了一個詞語,那就是庖丁解牛。
可庖丁為什么能如此熟練的解牛?無他,唯手熟耳!
那慕遠現在能如此迅速地把這些人關節卸掉,是不是同樣因為手熟呢?那是肯定的。
只是這種事情要練到手熟,需要卸掉多少只胳膊,多少條腿?
想到這些,他們就覺得慕遠像是一個怪物。
“慕隊,你…你是怎么辦到的?”馬宇沒去理會地上呻吟的那些人,雖說被他們敲詐勒索的人不值得同情,但他們也同樣不值得同情。
慕遠笑笑,道“這也沒什么嘛,只要手夠靈活,再加上對人體結構的了解,要做到這一點很容易的。”
馬宇忍不住看了看慕遠的手,對于這雙能開鎖、能畫出完美的人臉肖像的手,他從不懷疑它的靈活性。
但熟知人體結構,馬宇就有點懷疑了。
倒是藺晴,知道慕遠在尸體解剖方面的造詣,自是沒有任何的疑問。
“原來掌握尸體解剖還有這樣的用途啊!看來以后也得多了解了解。”藺晴忍不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