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周,上午是唐俊喆的課,上課前,宣布了學校四月十二號開春季運動會的事,鼓勵大家為了班級榮譽積極報名,由班委負責統計。當然,陳澤照舊把事推給了蘇安寧和體育委員負責,代價是運動會所需的飲品陳澤包圓了。
中午吃完飯,陳澤開車帶著顧瑤去醫院插線,因為有陳澤陪伴,顧瑤就沒讓覃玲來。
拆線的過程很快,一共也就用了幾分鐘,從診療室出來,陳澤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兩點。
“好久沒看電影了,正好在市里,我請你看電影,就當是慶祝你痊愈了,晚上再帶你去吃西餐,怎么樣?”陳澤看著副駕駛上的顧瑤,笑著說道。
“不用慶祝,你不要亂花錢。”
顧瑤搖著頭,“現在時間還夠,我們還是回學校上課吧。”
陳澤擺擺手,不容置疑的說道:“出都出來了,就這么回去,多可惜,你們下午是公共課,上不上都無所謂,聽我安排吧,好好放松下。”
看著陳澤的態度,顧瑤想了想,商量著問道:“那能不能不看電影,干點別的?”
陳澤一愣,接著嘴角勾起,壞笑道:“你想干什么?找個能休息的地方聊聊?”
顧瑤臉一紅,輕輕錘了陳澤一拳,“能不能想點別的,醫生說最好一個月內不要…我是說能不能陪我去趟書店,我好久沒去買書了。”
陳澤正要開口,電話響了,看了看來電顯示,皺了皺眉頭,把車聽到路邊,下車接的電話。
三四分鐘后,陳澤上車,苦笑著說道:“看來也只能去書店了,這樣,我把你送到書店,你選你的書,我去辦點事,辦完事去書店找你。”
顧瑤沒有應,而是問道:“怎么了?你是有事了嗎?”
陳澤點點頭,頗為無奈的道:“確實有點事,得現在辦。”
“那用我幫忙吧?”
“不用,你去書店看你的書就好了,我完事過去接你。”
顧瑤不再堅持,松開安全帶,“好,你去忙吧,我就從這里下了,我坐公交過去。”
“不用。”
陳澤又幫她系上安全帶,“我辦事的地方正好路過書店,我把你捎過去。”
說著,用手捏了捏了顧瑤的臉,“晚上補償你。”
顧瑤臉一紅,難為情的說道:“剛才都說了,醫生建議一個月內不讓…”聲音越說越小,最后細不可聞。
陳澤哈哈一笑,頗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回應,重新啟動了車子。
開了十幾分鐘,陳澤把顧瑤放到新華書店門口,囑咐了幾句,然后驅車開往三叔家。
電話是三叔打來的,陳澤猜測八成是為了店鋪的事,就是不知道三叔有沒有跟家里通過話,在去的路上,陳澤撥通了劉蘭芝的電話。
“不用準備菜了,小澤一會就過來,現在時間這么早,他八成不會等到晚上吃頓飯。”陳凱明對一旁滿懷期待的三嬸說道。
聽到陳澤一會兒過來,三嬸松了口氣,站起來,整理下衣服,“能來就好,說明不是咱們想的那樣,那我去買點水果和瓜子。”
陳凱明沒有阻止,看著三嬸出去后嘆了口氣,他心里沒底,前天給大哥打電話,一直處于關機狀態,當時也沒多想,誰還沒個電話沒電的時候啊,但是昨天又打,倒是接通了,可是不等自己說話,大哥就說忙,晚點再說,然后就掛電話了,等到晚上又撥過去,又說在加班…
這就讓陳凱明夫婦心里不淡定了,聯想到三嬸在店里吵鬧的事,倆人心里一時沒了底,想到了各種可能,當然也一度懷疑陳凱旋是猜到自己的目的了,所以不給自己開口的機會,今天也是帶著忐忑的心情試著給陳澤打的電話,結果他還真來了。
但是,陳凱明心里依舊沒底,還是覺得三嬸去奶茶店上班的事戲不大,不說別的,就說三嬸跟顧客吵架的行為,連自己都看不下去,何況別人呢?
再說陳澤,給劉蘭芝打完電話后,心里有數了,劉蘭芝的態度不用說,主要是陳凱旋的態度,他表示不支持不反對,意思就是不插手,讓陳澤看著辦。
陳澤明白,在陳凱旋心里還是希望陳澤能幫陳凱明,因為陳凱旋的傳統觀念很重,身為家族老大的責任感不是說放就能放下的,但也明白,幫了他們就是坑了兒子,所以干脆把決定權交給了陳澤。
這種做法,在陳澤看來恰恰才是真正的不負責任,不管對誰,只是身為人子,這些話不是他該說的。
沒用多久,陳澤就到了三叔家樓下,不過沒有停車,而是多開了幾百米,繞道三嬸商店看了下,還真是關門了,還有工人進進出出在裝修。
陳澤嘆了口氣,僅剩的一點僥幸也沒有了。
驅車調頭,在三叔樓下停好車后,陳澤下車從后備箱提了一箱六個核桃,然后上了樓。
“三叔?”
門是虛掩著的,陳澤叫了一聲推門而入。
“來了小澤。”
三叔笑著站起來,“你來就來,怎么又帶東西啊。”
陳澤笑著回應了幾句,問道:“三叔,就你自己在家?我三嬸呢?”
“你三嬸知道你要來,去給你買水果了,這會兒應該快回來了吧,不管她了,坐下陪叔喝喝茶。”
剛說完,三嬸推門而入,手里提著蘋果進來了,看到陳澤笑盈盈的說:“剛在樓下看到車像你的,還真是你的,你先陪你叔坐,我去給你切個果盤。”
“三嬸別忙了,中午吃的太多,現在還沒消化呢,這里沒有外人,我喝點茶水就好了,還能消消食。”
“這孩子瞎客氣什么,坐著坐著,我很快就好,你們叔侄先聊,老陳,你不是有盒好煙嗎?拿出來給小澤抽,你抽就是浪費。”
三嬸說完就去切水果去了。
陳凱明笑呵呵的從兜里掏出一盒硬中華,“前不久同事辦喜給的,我一個保安抽這個就是浪費,給,你應酬多,這盒華子你拿著抽。”
陳澤沒有推辭也沒有說要,而是接過放到了桌上,笑著說了幾句客氣話,但是三叔三嬸太熱情還是給了他不小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