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寧笑道:“等幾天無所謂,只是能不能給個大概時間?”
“我新的一輪活動可能得十一假期后了。”
陳澤緩了緩又說道:“要覺得時間久,我還可以幫他們推薦其他兼職,你知道的,我跟奶茶店周邊的店鋪老板關系不錯,最近他們生意紅火,有幾個也在招兼職人員。”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他們選擇面會廣一些,這樣,回頭我先問問他們,盡快給你答復。”
陳澤點點頭,然后繼續玩電腦上的蜘蛛紙牌,只是玩了一局后,見蘇安寧還沒走,頓時奇怪的問:“你還有事?”
蘇安寧正在登陸qq,學校計算機教室的網絡奇慢,目前還在登陸中。
聽見陳澤的話,她回道:“我沒事不能坐在這里嗎?”
陳澤干笑了兩聲,“能,呵呵。”
大約過了一兩分鐘,蘇安寧成功登陸qq,她噓了口氣,碰碰陳澤,“你QQ多少?我加你好友。”
陳澤看了她一眼,“加qq做什么?”
“你是班長,加你好友是為了方便向你匯報班里工作,你以為我要干什么?”
“加加加,當我沒問啊,8748...88。”
報完qq號,陳澤用手機登陸qq,因為電腦登陸太慢。
登上后,“滴滴”響了好幾下,有加好友提醒,有qq消息,陳澤先點開qq消息,秦又薇回復了。
橋頭有個姑娘:(豬頭)你猜!
陳澤一看,當即無語的送了她個X,然后點開添加好友提醒。
“亡魚是深海的疤”添加您為好友。
陳澤點了同意,然后對蘇安寧說:“名子起的夠傷感的,你遇到渣男了?”
蘇安寧一愣,“你在說什么?”
“我說你網名呢。”
說著,陳澤點開“亡魚是深海的疤”的對話框,順便回了一個笑臉,“給你回復了。”
蘇安寧挑挑眉,指指電腦,“我的好友申請還在加載中呢。”
這次換成陳澤愣了,他把手機遞到蘇安寧眼前,指著“亡魚是深海的疤”道:“那這個是誰?”
說話的功夫,對方“亡魚是深海的疤”回了個笑臉表情。
蘇安寧呲笑道:“反正不是我,你自己問不就好了,行了,我的好友信息推送過去了,你記得加我。”說完,她下線qq,貓著腰走了。
陳澤也覺得自己有點烏龍,他給“亡魚是深海的疤”回了個:你是誰?
然后點開好友驗證,一條來自“吢丕”(qin pi)的好友申請。
這時候的qq網名很流行生僻字,有的干脆用個偏旁符號當名字,所以陳澤也懶得去辨識這倆字的讀音。
“亡魚是深海的疤”沒有回復,陳澤當即點開她的空間,卻提示主人設置了訪問權限,陳澤立馬有種拉黑對方的沖動,也許是想要探究對方是誰的好奇心作祟,拉黑的想法沒有付諸行動。
挨到下課,輔導員走后,陳澤站起來喊道:“大家等下。”說完,徑直走到導員之前站的地方,“我宣布個通知。”
幾個想要奪門而出的同學立馬停下來,大家都好奇的看著陳澤,這還是他當班長以來第一次講話。
“咳咳。”
陳澤輕咳兩聲提醒,然后說道:“同學們,接圖書館通知,現在可以辦理圖書館借閱證了,原則上大家都辦,但大家可以根據需求自己決定,想辦的在十一假期前提交一張一寸照片,和一百元押金,這個錢畢業時退還。”
“還要交錢啊,能不能用班費抵啊?”
“就是,押金也太多了,這個月我都開始吃草了。”
“看什么書,不辦了不辦了。”
“班長,沒有一寸照片,用二寸的行不行?”
“…”
陳澤皺皺眉,“安靜下,我剛才說了,一切自愿,想辦的交錢,照片必須一寸照片,直接交給我。”
陳澤剛說完,手機響了,他沖班里同學揮揮手,然后走出門接電話。
“你到哪了?…到江財門口了?…是來的江財南院吧?行行行,你等著我。”
收起電話,陳澤叫住白楠,讓他幫忙簽到,然后向校門口走去。
王路德長的高高大大白白胖胖,站在門口很顯眼。
“你個狗日的,還知道來看看我啊。”陳澤笑著給了他一拳。
“嘿嘿,澤哥想死兄弟了。”王路德說著就要抱他。
陳澤一個飛退跳出一米遠,“別來這套,倆男人容易讓人誤會。”
其實是王路德汗噠噠的體恤和一身油膩讓陳澤退避三舍。
王路德也不在意,從身上掏出煙遞給陳澤,“澤哥,嘗嘗這個煙,最近我喜歡上抽這個了。”
“蘇煙啊,檔次提高了啊,這個煙抽著不錯。”
陳澤點著吸了一口,以前他們在一起經常抽十塊錢一盒的“一支筆”,偶爾,王路德會偷拿他爸一盒中華。
“什么檔次不檔次的,哥們就是抽著好抽。”
王路德肥手一揮,裝逼味道十足道:“澤哥,我給你也帶了一條,在包里放著,等你回寢室再給你,我先裝著。”他拍了拍肩上的黑背包。
“還是老樣子。”
陳澤感慨一句,“走,去我們學校情人湖逛逛,等中午我帶你去商業街吃個飯,順便去我店里看看。”
“澤哥你看著安排吧。”
王路德在陳澤面前一直是憨憨的,可能就陳澤知道,他不是什么善茬,打架斗毆,好勇斗狠,裝逼吹牛樣樣不落,他以前是官二代,受家庭熏陶,獨立性很強。
倆人來到湖邊的一處空地上坐下,湖邊涼爽,王路德舒服的吐出口氣,整個人躺在草地上,嘴里還叼著煙。
陳澤看著他,沒有馬上說話打破這份安靜,直到一根煙抽完,他才突然說道:“你晉州工作是不是丟了?”
王路德一愣,坐直身子,沉默片刻,點點頭,“澤哥怎么看出來的?”
“操,這不年不節的,你突然跑過來玩兒,我猜八成是工作黃了。”
王路德又抽出根煙遞給陳澤,也給自己續了一根,“老子在店里跑前跑后累成狗,體重都輕了二斤,那廚師長還他媽想著法子找我事,我沒忍住,干了他。”
王路德深深吸了口煙,吐出一個煙花,“澤哥,我來之前想過了,干點自由職業,掙得夠花就行,至于工作,還是算了,這種低聲下氣的活搞不來,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去給別人打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