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臘月二十六。這天宜嫁娶、動土、開市。因此安城許多喜事都選擇在了這一天。畢竟二十六號距離大年節還有三天。這個時刻在外打工的人只要想回家的,基本上也都已經全返來了。喜事人多熱烈,收的禮也多。因此這一天,不論是城里照樣鄉下,到處都是嗩吶的聲音。程船在安城有很要好的朋友今天也辦喜事,他這個朋友的兒子結婚,程船這個朋友程行也認識,因此早上他們吃過早餐后,程船就問道:“今天你趙叔叔家辦喜事,他兒子趙杰結婚,趙農你應該認識,他們家在市里賣摩托車的,你那車子就是在他那買的,你一塊來吧。”“我就不來了,你們來吧,我今天還有事要做。”程行將油條掰斷放進桌子上的胡辣湯里,他又往里面放了些方才買早餐特地要的辣椒油,用筷子拌了拌,然后說道。“什么事啊?公司都放假了,你也沒什么事做了吧?”程船也同樣把手里的油條給掰開了,不過他放出去的并不是胡辣湯,而是油茶。人到中年腸胃不好,他可不敢像程行那樣喝個胡辣湯還放辣椒油。“有段時光沒有來過安城公園了,想來安城公園看一看。”程行端起碗,喝了一口胡辣湯,然后用筷子將泡好的油條夾出來一塊吃到嘴里后說道。“安城公園有什么好看的?”程船也喝了口湯問道。安城的確沒什么好玩的,都不說是安城了,整徽北都沒什么好玩的,徽州大部分好看的山好玩的水,都在徽南那里,這也是為什么徽南的經濟要比徽北好那么多的原因。“安城公園是不好玩,但是你得看是跟誰來,小行肯定不是自己一個人來,而是約了人來吧?”鄧英笑著問道。程船一聽不解地問道:“約了誰?周遠那小子?”鄧英聞言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就程船這智商,自己當年是怎么喜歡上他的?還好程行的智商跟情商不仿他仿我,否則這輩子想要追到小溪是沒戲了。“老爸,你能追到我媽,也是個事業。”程行聞言也有些忍俊不禁地說道。自己閑的沒事了大冬天的那么冷跟著周遠來逛安城公園。“以前來安城公園,不都是跟周遠他們那群人一起來嗎?每次來都會惹事,都會在公園里與人發生摩擦。”程船道。“你看,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老爸你這固有思維也該改一改了。”程行又喝了一口胡辣湯,然后說道。天冷,這胡辣湯又麻又辣,喝進胃里暖呼呼的,很爽。以前程行來安城公園,的確是打架斗毆來的。因為安城公園算是安城最大的約架圣地,基本上安城許多人約架都來這個地方。里面的安城廣場很大,能夠容納許多人。但那都是上一世年少輕狂時做的事情了。人總歸會隨著年齡的增大,在經歷過一些事情后走向成熟。“老程同志,還拿以前的眼光來看待此刻我們這個兒子是不行的了,你十九歲還在地里打坷垃呢,程行十九歲已經是中國作家富豪榜的榜首了。”鄧英有些驕傲跟自豪的說道。打坷垃,是他們這里的方言。所謂坷垃,是土塊泥塊的意思。打坷垃,就是把這些土塊和泥塊打壞。以前村里種地的時刻,犁地都是用牛犁的,而不像此刻是用車來犁的,而牛犁地之前,為了好播種,就需要把地里那些大的土塊給敲碎。不過這已經成為老一代的記憶了,程行他們這一代人沒接觸過,只能從父母還有爺爺奶奶口中聽到過,打坷垃雖然簡單,只是把土塊敲碎嘛,多容易。但這活兒卻是一種很累人很折磨人的活兒,往往從他們口中聽說,都是帶著很崩潰的那種語氣,因為地里這種大的坷垃許多,往往一敲就要敲良久。因此打坷垃也是以前的農民最不喜歡干最厭棄的活兒。往往說你打坷垃,也就帶著嘲諷貶義的意思。比如他們這里有一句老一輩教育小一輩的話,就是你也只配擱家里打坷垃了。以前沒有車子,犁地翻土都是用牛來犁,所以每一家也都會養一頭牛。像姜鹿溪他們院子里家搭的誰人棚,以前就是用來養牛的。此刻倒是不需要了,有旋耕機在,這東西碎土能力很強,再大再堅硬的土塊,也能瞬間旋成碎土。“新時代跟舊時代比肯定不一樣了,我又沒上過幾年學,我要是上幾年學,說不定我也能寫的一手好文章。”不過程船到底是反應過來了,他道:“你是跟小溪一起來安城公園?”“嗯,她沒來過,正好帶她來看看,總不能身為一個安城人連安城公園都沒來過吧?雖然那里的確沒什么好玩的。”程行將碗里最后一點胡辣湯給喝完道。“既然是帶小溪來的,那就帶她多逛逛,這段時光的確辛苦她了。”程船道。“嗯。”程行點了點頭。吃過早餐后,程船開車帶著鄧英來參加趙農他們家的婚禮了。程行則是上了樓,將樓上電視柜的一個柜子給打開,然后將里面都快塞滿的碟片給拿了出來,這些碟片是程行這些年以來的所有儲藏,算是涵蓋了所有熱門的影戲和電視劇。程行之前給姜鹿溪買了衛星鍋之后之所以又給她買了一臺DVD,就是想把家里的影視碟片拿過來給她,然后讓她在過年的時刻看。姜鹿溪以前沒怎么看過電視。有許多好看經典的影視劇都是沒有看過的。將這些碟片拿下來放在車子里后,程行便開著車向著姜鹿溪的家而來。村莊里修建了路就是很舒服,比如從村路到姜鹿溪家門口的那一段路,以前不是水泥路,而是土路,要是沒修,因為之前的那場大雪,此刻泥路肯定坑坑洼洼的全是水,程行的車子過來是會陷進泥里打滑的。此刻能停在她的家門口不遠處。程行從車子上下來時,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等著的姜鹿溪。看著她的小臉又被熱風吹得紅紅的,程行嘆了口氣,然后走上前來,看著她道:“知道我為什么沒有早上過來照樣上午的時刻再過來嗎?因為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聽,要是知道我早上過來,肯定還會在門口等我。”程行很喜歡吃姜鹿溪做的飯。但他還真不敢在早上的時刻再過來了。冬天的早上有多冷,在北方待過的人都知道。程行不想再讓她在早上的時刻出來挨凍。上午來的話,雖然知道她肯定還會等,但起碼不會那么冷了。“我沒有等你啊!”姜鹿溪搖了搖頭,她指了指天上的太陽,道:“今天的天氣很好,太陽都降起來了,我是在曬太陽呢,你冬天的時刻不曬太陽嗎?曬太陽很舒服的。”“上午八九點鐘曬太陽?”程行脫掉了自己右手上的手套,然后伸手握住了她那冰涼的小手,他道:“人家曬太陽是為了讓自己溫暖,你這是越曬越冷。”“外面的風那么大,站在門口手套也不戴。”程行沒好氣地說道。今天的天氣的確還不錯,早早的就出了太陽。要是中午或者是下午的時刻,在院子里弄個椅子,坐在那里嗑嗑瓜子,的確很適合曬太陽,但是此刻才八點多,她門口又是迎風口,能曬個鬼的太陽。姜鹿溪看了看被程行牽住的一只手,她先是臉紅的抿了抿嘴,然后道:“哦,給忘了,我方才吃過飯在刷碗洗鍋,洗碗刷鍋是戴不了手套的,所以就忘了戴了。”“先進屋吧。”程行牽著她的手走進了院子,然后將自己的手套戴在了她的手上。“我有手套的。”看著程行將自己的手套脫下來給她戴了上來,姜鹿溪看著他道。“此刻手上不是沒戴嗎?”程行道:“能溫暖一點是一點。”姜鹿溪看著近在咫尺,他們只要再走幾步就能走到堂屋,然后到了堂屋就能把自己的手套給帶上的路抿了抿嘴。穿過院子里用紅磚鋪成的一條巷子,兩人來到了堂屋里。姜鹿溪走到自己的房間,將放在桌子上的手套拿過來,然后就想脫掉換下來,將自己手上程行的手套還給他。“就這樣戴著吧,別脫了,脫了還會凍到,你把你的手套給我就行。”程行買的手套都是很大加絨的那種手套,普通的手套并不防凍,這樣加絨的手套是很防凍的。也正因如此,他的手雖然比姜鹿溪的要大不少,但是她的手套他也能穿。“可是…”姜鹿溪欲言又止。“可是什么?”說著,程行便拿過她手里的手套,然后戴上來了一只。“可是這個手套上面有個粉紅色的兔子,不是男生戴的,是女孩子戴的。”姜鹿溪看著程行手上戴著的誰人粉色的毛絨絨的兔子手套說道。“這屋里就我們倆人,又沒有人看見,再說了,就算是看見了又怎么了?以后你能在網上看到非常多的男生穿女裝的,跟那比,我這只穿了一下女生的手套算什么。”程行道。男生穿女裝?姜鹿溪聞言瞪大了眼睛愣了愣。她想不到其他人,但是想想如果程行穿女裝的樣子。有些辣眼睛。不過還真有點期待他穿女裝的樣子的。“你什么時刻穿,你要是穿了別忘了拍個照給我看看。”姜鹿溪有些期待的說道。看著姜鹿溪那好看美眸里的一些期冀眼神,程行沒好氣地在她那俏麗的臉蛋上捏了一下,然后道:“姜鹿溪,你這小腦袋瓜子里面都在想些什么呢?”他穿女裝,一輩子都不可能。“不是你說的以后會有非常多的人穿女裝的嗎?所以我就想到了你,然后有一點期待。”姜鹿溪那俏麗的臉蛋不知道是程行捏的照樣因為其它的什么原因,有些泛紅。“期待個錘子。”程行一臉黑線,道:“快來換衣服,然后我們來安城公園。”“嗯。”姜鹿溪點了點頭,然后看向了他。“怎么不來?”程行問道。“我要換鞋子。”姜鹿溪看著他道。“哦,那你換吧。”程行走出她的房間,然后還幫她帶上了門。她腳上穿的是棉拖鞋,鞋子的確也是得換的。姜鹿溪一在家,新買的鞋子還有大衣和羽絨服都不會穿。她怕弄臟了,穿的照樣舊的。不過她在屋里沒有外面那么冷,再加上程行想管也管不住,他也不能時時刻刻都在姜鹿溪家吧,所以只能隨她來了。還好的是雖然不穿新買的鞋子,但是給她買的棉拖鞋在家里也不會凍腳的。至于還穿著老棉襖,屋里有給她買的小太陽電暖扇,也不會多冷。反正帶她出門的時刻,一定把新衣服穿上,把圍巾和手套都戴上就好了。天冷,出了門,程行真怕她給凍到。不多會兒,換了運動鞋還有羽絨服的姜鹿溪從里屋走了出來。上身羽絨服,下身牛仔褲,腳上運動鞋。姜鹿溪這身妝扮看上來更加清純,也更加青春了。此時的姜鹿溪,才真正像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不像是之前,雖然容貌傾國傾城,但穿著老舊的棉襖和牛仔褲,總覺得有些呆和有些憨,當然,這種呆和憨,也只是這一世的姜鹿溪會覺得,外人沒有看到過這一面,可不會把呆和憨,跟這位經管學院清冷的學霸校花聯系在一起。只是有些時刻,在程行看來,姜鹿溪的確有些傻有些憨。但卻傻的可愛,憨的可愛。也傻的讓人心疼,憨的讓人心疼。“來年我給你買的帽子呢?”程行問道。來年冬天的時刻,程行曾給她買過一個白色的毛線帽子。她此時手上戴了手套,脖子處也戴了圍巾,算是全副武裝了,但程行照樣覺得少了些什么,想了想,少了一個帽子。畢竟圍巾雖然能把脖子給圍住,但她那雙精致好看的耳朵卻照樣暴露在外面的。估計是方才站在外面被熱風吹得原因,精致的兩只小耳朵有些紅。“在柜子里呢。”姜鹿溪回到自己的房間,從柜子里將程行來年冬天給她買的誰人帽子給拿了出來。“給我。”程行道。姜鹿溪遞給了他。程行走到她的身邊,將手中白色的毛線帽子戴在了她的頭上。又幫她整頓了一下有些亂的圍巾,程行退后一步看了看,然后笑道:“嗯,這樣腦袋還有耳朵就都不會凍到了。”感受到耳朵被帽子包裹住,貼著毛絨絨的帽子很舒服。姜鹿溪抿了抿嘴,沒吱聲。“走吧,來安城公園。”程行道。“嗯。”姜鹿溪點了點頭,跟著程行走了出來。走出院子后,姜鹿溪將院子的大門給上了鎖。程行上了車,等姜鹿溪坐到副駕駛時,幫她把安全帶給系上。然后程行便啟動了車子,向著市里的安城公園而來。安城公園在安城的城南,距離他們這里照樣有些遠的。不過也就一個小時的車程。差不多九點半的時刻,他們就到了。程行找了個位置將車停好,然后兩人便下了車。人許多,用人山人海來形容都不為過。程行也有很少一段時光沒有來過安城公園了。記憶里前世上一次來的時刻,照樣好幾年前,那時刻是秋季來的,人是遠沒有此刻那么多的,其實程行對這所公園的記憶大多都在公園的安城廣場上,安城公園里面的許多玩耍設備,他倒是沒怎么玩過,因為小時刻父母帶他來過更好更大的游樂場,安城公園里的也就沒了意思,以前來安城公園,大多都是年少輕狂與人約架斗毆的多。真的說逛逛這個公園,在里面玩玩,倒還真沒有過。所以,這應該也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與人來這里玩耍了。
走到姜鹿溪的身旁,程行伸出了手。姜鹿溪的目光瞥向了其它地方,假裝沒有看到程行伸過來的手。程行卻是不管她有沒有看到,她不伸過來,自己就來牽。程行伸過手,將她的手握在了手中。總感覺兩人來公園里玩,然后被程行牽著手這種感覺不對。這根在家里在火車站上或者是在華清的校園里被他牽著都不一樣。因為廣場上有不少牽著手的男女,但姜鹿溪能看得出來,他們明顯是情侶,因為有人會偶爾用手抱住另外一方,還會把手里買的小吃喂給對方。他們絕對不像是他們這樣,只是朋友關系。所以姜鹿溪的手在被程行握著之后,便開始掙扎了起來。“人多,不牽著你的手會走散的,而且也很容易撞到別人。”程行道。人是許多,但是這個廣場很大,互相的間隔都很少,根本就不可能會有走散的可能,也根本不可能會撞到對方,程行這明顯是在睜眼說瞎話。“廣場很大,走不散的,也撞不到別人。”姜鹿溪道。要是那些情侶不偶爾做些親密的動作,她還不會反抗的如此激烈,但那些牽著手的情侶,偶然做出的動作很親密,這讓姜鹿溪不得不繼續掙扎起來。“放,放手。”姜鹿溪掙扎道。“不放,你再怎么掙扎我也不會放的。”十分困難帶她逛一次公園,而且這照樣在老家安城,有著不一樣的意義,程行怎么可能會放手。不過為了讓姜鹿溪不繼續掙扎,他道:“雖然以前來過安城公園,但你也知道那時刻我很玩皮,很喜歡與人打架斗毆,那時刻來這里,基本上都是在我們走的這個廣場上與人約架,所以安城公園里面并沒有怎么逛過,所以這照樣我第一次與人逛安城公園。”“別掙扎了,說起來,這照樣我們第一次逛公園呢,伴我一起安靜地逛一逛這座安城最大的公園。”程行溫聲道。姜鹿溪聞言,掙扎的手終于不再繼續掙扎了。她道:“我們兩個人手上都帶著手套,應該不算是手牽著手。”想到這里,她又看了一眼程行帶著她的誰人粉紅色的小兔子手套。“你快把這個手套脫了我們換過來。”程行這個手套太過艷麗,有些人的目光會放到這上面來,被他牽就算了,被別人看姜鹿溪就受不了了。而且他一個男人戴這種手套,姜鹿溪也替他感覺到害臊。程行將手上的手套脫了,兩人將各自的手套換了過來。“為什么我的手套戴著那么熱,你的手套戴了那么久,照樣冰冰涼涼的。”感覺到姜鹿溪的手套里面照樣冰涼的,程行不解地問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的手跟腳到了冬天就會手熱跟腳熱,再怎么保暖都是沒用的。”姜鹿溪道。“這就是體熱了,估計就是因為以前被凍的原因,以后睡之前多用熱水泡泡腳,等我們返來的時刻我來給你買個暖水袋吧,晚上睡覺的時刻把暖水袋放在腳上。”程行道。“不用,沒事的。”姜鹿溪道。“你的身體不只是你的,照樣我的,你要是再這樣下來,以后要真出了毛病我怎么辦?”看著她一副不重視的樣子,程行皺著眉頭冷著臉問道。“你難道想我年紀輕輕的就守活寡嗎?”程行看著她問道。姜鹿溪聞言瞪大了眼睛,她說話都磕巴了,起來,她問道:“這,這跟你守不守活寡有什么關系?”“因為這輩子要喜歡你也只會喜歡你一個,要娶也會娶你一個,你說要是你身體出了問題,我會不會守活寡?”程行問道。姜鹿溪怔怔地呆愣在了那里。“走了,別發呆了。”程行道:“還好體熱這種事情我們家有經驗,以前家里窮,我奶奶小時刻也被凍到過,再加上有上頓沒下頓把胃給傷到了,就跟你這情況一樣了,這有很大概率也跟胃病有關,把胃養好,然后多泡泡腳,別讓身體受涼熱著,時光久了就能好,但要是你不聽話再這樣被凍下來,那身體就真會出大問題的。”“下午返來的時刻,到鎮上的巨輪超市給你買個暖手寶再買個暖水袋,巨輪超市里有比較好的暖手寶和暖水袋,都是充電款的,涼了充下電就行,你平時可以拿著暖手寶暖暖手,晚上睡覺的時刻用暖水袋暖暖腳。”程行道。“嗯。”這一次姜鹿溪沒再拒絕。牽著她的手,穿過了安城公園的廣場,便到了安城公園門口。兩人走進了公園里面。進了公園之后,便看到中間有幾個很大的雕像。這幾個很大的雕像都是安城幾個比較出名的歷史名人的。別看此刻徽北這片地方又偏僻又窮,但在古時刻也算是兵家必爭之地,在這片土地上發生過不少戰爭,有不少古代名人都是出自這片地方。安城自然也有不少。穿過這兩個雕像,便到了安城公園內部了。安城公園里面有山有水,同時也有許多文娛設備。這個公園,算是把所有玩耍文娛的東西都給集合在一起了,比如公園里面還有動物園,還有鬼屋,還有水上樂土,當然,水上樂土此刻是不開放的。除此之外,還有溜冰場等等。他們走了幾步,還看到有賣王八的。當然,不是那種大王八,而是小黑龜。這種小黑龜程行小的時刻還買來養過,不過最終給養逝世了。程行還記得很清楚,那是一個炎天,程行把小黑龜放在水盆里,結果因為天氣太熱,返來的時刻小黑龜就在盆里給熱逝世了。都說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它最終照樣沒有活過程行。旁邊的空地上,還有一些套圈的。再往前面走一些,還有玩碰碰車的。而且程行看了看價格,都很便宜。以前沒怎么出去玩過,此刻看來也不算想象當中的那么差,雖然跟省城那種大城市的游樂場所沒法比,但勝在性價比很高啊,比如這碰碰車、海盜船之類的東西,五塊錢就能玩一次,要比省城花大幾十要便宜的多。“我們來玩玩這碰碰車吧。”這東西程行玩過,還玩過不少次,像他這種小時刻比較玩皮的孩子,碰碰車之類的東西算是最喜歡玩的了。但是姜鹿溪是肯定沒有玩過的。不只是碰碰車,這公園里的許多游樂項目,她肯定都是沒有玩過的。所以程行就想帶她來嘗試一下。姜鹿溪搖了搖頭。這都是小孩子玩的東西,她已經由過誰人年紀了。但是程行哪里管她搖不搖頭,拉著她的手就出去給了錢。給了錢后,人家都把車子弄過來了,不玩也得玩了。姜鹿溪坐上來后因為沒玩過的原因還不知道怎么來開,因此便瘋狂的被程行開著車撞過來,她被撞的瞪了程行一眼,然后道:“別一直撞我啊!”程行笑了笑,然后開到她的面前,告訴了她怎么來開。很簡單,程行一教她便會了。而學會了的姜鹿溪便直接開著碰碰車向著程行撞了過來。反正碰碰車原本就是可以互相碰撞的,也不會有什么危險,姜鹿溪為了報仇,便一直向著程行撞了過來,程行也沒有退縮,兩輛車子碰撞在一起后都向后倒退了一下,然后繼續撞在了一起,碰碰車的樂趣便是如此。跟旁邊其他人互相撞著不同,其他人玩碰碰車,是隨緣都能互相撞到,但是程行跟姜鹿溪仿佛自成了一方小天地,這里就只有他們兩人互相撞著。而撞著撞著,周圍有一個女孩兒,在看到程行之后,忽然駕駛著碰碰車向著程行撞了過來,她撞到程行的車子后對著他笑道:“一起玩?”這是一個少相挺英俊,也挺自來熟的女孩兒。年齡不大,應該還在上高中。她覺得自己用車子撞到程行之后,這個少相帥氣的男生也會開著碰碰車來撞她。就跟男生喜歡用些迥殊的方式來吸收那些少相英俊的女生一樣。女生也同樣喜歡用一些迥殊的方式來吸收其一些男生的注意。只是程行此時既沒有回她的話,也沒有來看她,往旁邊瞅了一眼之后,而直接將車子靠在旁邊停下,然后走了下來。姜鹿溪已經直接下車走出來了。程行跟著走了出來。“你怎么不繼續玩了?”姜鹿溪看著他問道。“不玩了,你都走了我還玩什么?”程行可笑道。“不好玩。”姜鹿溪皺了皺鼻子,然后說道。“嗯,是不好玩,要是沒有別人就好了。”程行笑道。其實最開始她玩的挺開心的,一直逮著她撞。姜鹿溪瞥了他一眼,然后道:“沒有別人也不好玩。”“沒事,能玩的地方多的是,不好玩就換下一個。”程行道。姜鹿溪抿了抿嘴,回想著方才那一幕,照樣有些不開心。自己沒有朋友嗎?為什么非要來撞程行呢?兩人走出“不好玩”的碰碰車游樂場所之后,程行想要繼續來牽姜鹿溪的手,但這次姜鹿溪瞥了他一眼,沒給他牽。但程行照樣給握住了,他笑道:“好了,以后再玩這種項目,就不玩人多的了。”以后再玩碰碰車這種游戲,的確不能再在人多的時刻一起玩了。這次是程行沒有斟酌走到。這一次是別的女生撞了程行。下一次就有可能是別的男生看到姜鹿溪少得英俊來撞她吸收她的目光,那到時刻吃醋難受的就該是他了。兩人都是這樣的人,程行想到這里都覺得有些可笑。程行遇到姜鹿溪,或許真是上天注定的一對。因為兩人都是眼里揉不得半點沙子的。“方才說了,和人多人少沒關系,就是不好玩,我也是因為不好玩才走的,跟其它的沒關系。”姜鹿溪的手沒再掙扎,然后說道。“嗯,沒關系,的確不好玩。”程行笑道。兩人繼續往前走,來到了海盜船。“這個可以試一下,不會再出現像方才那樣的事情發生。”程行帶著她走進了海盜船的游樂項目里,然后在門口買了門票。等這個正在晃悠的海盜船結束,便輪到他們了。兩人檢了票,然后在后面找了兩個位置坐下。還好,玩耍這個項目的人不是許多,因此他們兩邊都沒人而等過了一會兒,程行便知道為什么明顯今天安城公園里那么多人,而玩耍這個項目的人不是許多了,沒過多久,海盜船便開始越飛越高了起來。別看程行少年時很喜歡與人打架斗毆,但他怕的東西許多,他怕鬼怪靈異,怕雷雨天的打雷閃電,他還很恐高,很怕高。程行坐之前根本就沒有想過。他是并沒有坐過海盜船的。而且他也沒有想過,安城公園里的海盜船飛的位置是很高很高的。姜鹿溪倒是很靜謐,她跟程行正好反過來,她不怕走夜路,從來不怕那些靈異事件什么的,也不怕打雷閃電,此刻坐海盜船也很靜謐,闡明她也并不恐高。但是看著旁邊程行一直在顫抖的手和轉過頭來看他變得慘白的臉,姜鹿溪抿了抿唇,忽然將手從他的手里抽了出來,然后反握住了他的手。“別怕,沒事的。”姜鹿溪道。“嗯。”身旁的姜鹿溪讓程行心里清閑了一些。不一會兒,這嚇人的海盜船總算是結束了。姜鹿溪此時也把握住他的手給松開了。“早上吃的太飽了,方才搖晃的胃不舒服,不是怕。”程行對著她說道。“嗯,我們的程總哪里會怕這些。”姜鹿溪看著他,俏麗的臉蛋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說她嘴硬。他也不是一樣?程行聞言抿了抿唇,沒吱聲。看著姜鹿溪望來,他又抿了抿。姜鹿溪見狀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她有抿那么多次嗎?她就抿一次好不好。程行有意學她抿嘴,她又豈能不知道。離開海盜船,兩人繼續往前走。沿著公園里的這條小道繼續往前走,便到了公園里的動物園。票價很便宜,每人七塊錢,就可以進園觀看各類動物。程行給了錢,兩人走了出去。還別說,這安城公園里的動物園程行第一次來,里面的動物還真不少,竟然還有老虎獅子,除了老虎獅子外,還有孔雀之類的。當然,像是大熊貓之類的就別想了。別說安城動物園了,就算是省城廬州的動物園也沒有大熊貓。說來程行也沒見過大熊貓,前世雖然來過蓉城,但是并沒有專門來大熊貓館來看過,一是當時暑假來那里的人肯定許多,二是自己一個人實在是不想來。這世上許多旅游景點,如果沒人伴著,一個人都少了許多興趣。因為那些有趣的事物,都是需要與人分享的。不過這一世以后倒是可以跟姜鹿溪一起來看看。這便又多了一個第一次。程行忽然發現,他跟姜鹿溪是有許多第一次都是沒有發生過的。“真好。”他忽然笑著說道。“什么真好?”正在看老虎的姜鹿溪扭過頭來問道。“真好的意思是,我到此刻也有許多東西是沒有見過,許多地方是沒有看過的,而這些,都可以在以后與你一起來見,與你一起來看。”程行笑道。姜鹿溪又把目光轉回到了老虎身上。看著老虎身上的斑紋,她抿了抿唇,沒有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