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陣子.人間夜冷風清。
少見的一首古代詩詞,段為國看了文化報上的許多作品,有小說節選,有散文,有現代詩,但卻很少能見到古代詩歌能登上文化報的。
每一期報刊挑選的兩篇優秀文章都會在省文化報的正中間刊登,這些文章都是從各地作協以及各地文化報的讀者投稿遞上去的無數作品中選出來的。
段為國以前也曾向文化報遞過幾篇稿子,但無一例外全都落選了。
這首詞的詞牌名沒什么,詞也沒什么。
在段為國看來,這首詞的確有上文化報的資格。
只是這首詞旁邊寫的作者,卻讓段為國擦了好幾次眼鏡。
安城一中,程行。
在安城一中出現時,他的眼睛就已經瞪大了,當程行這個名字出現時,他更是難以置信,要是安城一中跟程行這兩個名字單獨出現的話還沒什么,徽州那么大,有可能有另外一個安城一中,也有可能有另外一個程行。
但是當這兩個名字出現在一起,可就不是碰巧那么簡單了。
正好,此時鄭華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
“老鄭,你來看看這張報紙。”段為國說道。
“怎么了?最近又發生什么國家大事了?或者是文化報上又刊登出什么好的作品了?”鄭華走過來問道。
段為國每天早上喜歡買一份文化報看他是知道的,有時候文化報上出現了一些什么大新聞或者是刊登上了一些好的作品,段為國也會拿來與他分享。
省文化報雖然會刊登一些文學作品,但總的來說還是跟主流報刊的報紙一樣,一些省內或者是國內外的大事,也都會在版面上報道出來。
“老鄭,你往這看。”段為國給他指了指。
“這怎么了?你是說李波寫的這首廬州的秋嗎?這首現代詩寫的不錯啊?”正在說著話的鄭華突然猛地一頓,他的瞳孔瞬間收縮了起來。
在看完李波的這篇文章后,他便瞅到了程行的那篇文章。
他第一時間沒有看到程行的名字,但這首詞給他的印象很深,因此在看到前面幾句后,他便往作品的作者上看了上去,然后就看到了安城一中,程行。
“你說這是不是碰巧了?”段為國總覺得有些虛幻,省文化報每次就只刊登兩首作品啊,而且這期又是文化報從各地征文征集而來的兩部作品,誰的的作品或者是名字能出現在這上面,那就跟上電視沒什么區別。
但就在這種情況下,段為國竟然在這份自己喜愛多年的報刊上見到了自己學生的名字,而且這名學生給他的印象并不好,不是打架斗毆,就是不學無術。
他的數學成績,應該是他教的兩個班里最差的。
“不是碰巧了,這首詞之前我見過,的確是程行寫的。”鄭華深呼了口氣,道:“但是我真沒想到,這首詞最后能在省文化報上刊登出來。”
鄭華先是吃驚,但吃驚后又是難以平復的莫大榮耀。
他教書育人幾十年,不是沒教出來過考上名校的學生,但上了名校,不代表就能出人頭地,雖然后來畢業了工資都算不錯,也有創業當老板有著不錯經濟收入的,但這些跟此刻在省文化報上看到自己學生的作品比,好像就有些小巫見大巫了。
而且,他本身就是教語文的啊!
“老段,報紙借我下。”鄭華拿著報紙沖出了辦公室。
“老鄭這是怎么了?還沒見過他這么慌慌張張的呢?”就在此時,又有其他班的老師陸陸續續的進了辦公室。
“你們班里要是有這樣的學生,你們也會像他一樣慌張。”段為國直到此時此刻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不過現在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這讓他有些五味雜陳,要是程行的數學成績也很好,他此時也會與有榮焉,也會激動地不得了,但是程行那數學成績,雖然程行是他班級的,但這份榮譽,跟他沒有太大關系啊!
“什么我們班要是有這樣的學生?怎么說的話都聽不懂呢?”旁邊一班的班主任楊汝梅有些莫名其妙地說道。
“今早我買了份省文化報,文化報上刊登了程行的作品。”段為國直接說道。
“什么?你說是誰?”楊汝梅愣愣地問道。
其他一些剛坐下的老師也全都望了過來。
“程行。”段為國道。
鄭華拿著報紙,急匆匆地向著校長室走了過去。
到了校長室門前,鄭華甚至連招呼都沒打,就直接打開了校長辦公室的門。
“老鄭你這是怎么了?那么急急燥燥的?”校長陳懷安剛到飲水機處接了杯水,就看到鄭華連門也沒敲就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校長,你看這份報紙。”鄭華將手里的報紙遞給了他。
陳懷安在將這份報紙看完后驚訝地問道:“這真是我們學校的程行?”
對于學校里有些身份背景的學生,陳懷安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了解的,畢竟當時程行為了能進一中來,他的父親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雖然上次國慶時他跟姜鹿溪一起辦的那期黑板報辦的不錯,但程行的學習成績他是知道的,在學校里是屬于墊底的存在。
這樣的學生能寫出這么好的詞,能上文化報?
陳懷安有些不信。
但是他的疑慮很快就打消了。
因為沒過多久他就接到了區里陶墉打來的電話。
“老陳啊,有件事情昨天得到了消息,但忘了跟你說了,你們學校有個叫程行的學生,他的一部作品登上了省里的文化報,這種為一中,為區里為安城爭光的事情,你得多表揚表揚啊,昨天我在市里開會的時候,上面的領導可是很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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