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瑩拉了拉姜鹿溪的衣袖,小聲道:“別跟他吵了,小心等下惹惱了他。”
雖然孫瑩很想知道程行為什么要向別人打聽姜鹿溪的消息,難道他真的想要去追姜鹿溪,但也不是,他不是喜歡陳青嗎?
還是說,他是想要腳踏兩只船?
好像那些影視劇跟小說里混社會的老大,都有許多女人。
不過這些都不是她現在想要思考的,還是先讓姜鹿溪不要再跟程行對抗了才好。
連陳青都不是程行的對手,姜鹿溪要是惹惱了他,說不定真會遭受到他的報復的。
姜鹿溪轉過了身,她也不想惹惱程行這種人,但是她也同樣不想程行帶壞同村的人,關鍵這個同村的人,學習成績也很好,他爺爺奶奶在自己小的時候,因為奶奶腿腳不方便拎不動水,幫著拎了不少次水,所以姜鹿溪還是有些感激的。
自然不想讓他們的孫子跟著程行學壞。
她可是聽說過的,本來周遠高一時候的成績是很好的,結果就是跟程行玩在一起,結果成績越來越差,到最后泯然眾人矣,成為了班級里的倒數。
風平浪靜,眾人繼續排起了隊。
只是即便經歷了一場這樣的風波,但前面排隊的人數并沒有怎么減少。
“人好多啊,這要等到什么時候啊!”孫瑩探頭往前面看了看,發現前面還有十幾個人呢,而且現在隊伍基本上已經不動了,估計是鍋里煎的煎包賣完了,現在正在做下一鍋呢。
這如果都做好了只是現賣的話,那倒是花不了多少時間,哪怕是二十人,也就七八分鐘的時間就能全部賣完,但這要是鍋里的賣完了,再現做一鍋的話,那就慢了。
程行往前面看了看,發現店里的那對夫妻正在抓緊做著。
看來剛剛確實是賣完了。
這樣再重新做一鍋出來的話,沒有十幾分鐘的時間是不可能了。
還好的是,程行并不是很急。
只是程行望著前面不遠處的姜鹿溪,發現安靜下來后,她又重新打起了瞌睡。
如果一個人站著都能打瞌睡的話,那她到底得有多累。
姜鹿溪也意識到了自己一直打瞌睡了,但她無法避免。
她已經用手擰了自己大腿好幾次,每次頭疼感傳來時,她都覺得自己可以不再打瞌睡了,但是沒一會兒,就又開始繼續犯困了。
晚上的飯她可以不吃,但早上的飯她是必須得吃的。
因為她們晚飯吃的早,昨天六點多鐘的時候就吃了。
這早上要是再不吃點東西的話,那就將近十幾個小時沒吃東西了。
她現在就已經很餓了,不吃點東西,等下上課的時候是會餓頭暈的。
以前,她體驗過不少次因為沒吃東西而餓的頭暈是什么感覺。
姜鹿溪又在自己大腿上用力掐了下。
如此,因為疼痛,又恢復了些精神。
只是,沒過多久,困意再次襲來,
而這一次,姜鹿溪終于因為從瞌睡中醒來時,腳沒有站穩的原因,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右傾斜了過去。
姜鹿溪的第一反應并不是害怕。
她心里想的是,如果因為這一跤而能讓自己不犯困的,那也是值得的。
只是,她并沒有摔倒在地上。
在她即將摔倒在地上的時候,程行及時的扶住了她。
“錢。”程行此時的臉色很不好看。
“什么?”姜鹿溪腦子有些懵,還有些發愣。
她以為自己這次肯定要跟地面來個接觸呢。
“你想要買多少錢包子?”程行問道。
“五毛錢的。”姜鹿溪回道。
“把錢給我。”程行道。
“哦哦。”看著程行陰沉的臉,姜鹿溪有些害怕,將左手里握了很久的五毛錢遞給了他。
程行將她手里那已經我握出汗的五毛錢硬幣拿了過來,然后走到隊伍最前面的一個同學前面,問道:“能插個隊嗎?”
“插插插,程哥你插。”那人主動給程行讓開了一個位置。
而這時,新的一鍋煎包也已經做好了。
程行給了錢,加上周遠跟他自己要買的,買了兩塊五毛錢的。
“你叫什么名字,幾班的?”程行回頭問道。
“我叫李凡,高二七班的。”那名男生說道。
“回頭我讓人給你送瓶水。”程行道。
“不用不用,小事,小事。”那名男生忙擺手道。
程行沒再說話,而是徑直的走到了姜鹿溪的面前。
他將手里的煎包遞給了她,道:“距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吃完去休息一會兒。”
終于從發愣中反應過來的姜鹿溪看了看程行手里遞過來的煎包,并沒有要。
“現在吃了休息一會兒,你上課的時候還能有些精神,你也不想等下上課的時候頻繁犯困被老師點名,或者是白白浪費了一上午的時間吧?你不是我,我可以隨意的荒廢青春,但你還要利用接下來的時間多多復習,明年高考時考個好名次拿下政府跟學校給的獎學金呢,你的目標可不僅僅只是考上一個好的大學。”程行道。
“當然,我也不強求你,你要是現在不想要的話,我也可以拿走,你在這繼續排隊吧。”程行道。
姜鹿溪最終伸出手,接過了程行手里的那幾個煎包。
她對自己沒有自信了,她剛剛都已經用了很大的力氣去捏自己的腿了,但還是犯困一直在打瞌睡,站著都這樣,那等下坐下肯定會更犯困。
就像程行所說的那樣,如果她不趁著這段時間去休息一會兒的話,等下上課,自己肯定會犯困,周一上午是學生們最朝氣蓬勃的時候,所以老師們也都會選擇在這天上午教一些高考可能考到的,一些比較冷門復雜的知識點。
如果不想考高分,不想用排名去拿助學獎學金的話,那以她現在的實力,她也有自信能考上國內任何一所好的大學,但是高考排名前幾的獎學金,對她很重要。
看著她將那幾個煎包拿過去,程行松了口氣。
幫她一次真不容易,但總歸還是幫到了。
萬事開頭難,既然能幫她第一次,那接下來再幫她,就沒有之前那么難了。
程行拿著手里的煎包先行離開了。
而姜鹿溪也離開了這里。
校外的小吃攤上,只留下了一地還在發呆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