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林縈點頭,“弟子蒙母親多方奔走,僥幸得到一枚定伏丹,卻不料三年前為小賊竊去,直到最近方才追回。”
她說了幾句話便已體力不支,連喘幾口氣,才繼續道:“誰知這丹藥似乎受損,多半是那賊人保管不妥,弟子服下前卻未曾發覺…直到今日突破之際,那詭毒突然壓制不住。”
她低下頭,頹然道:“之后的事兒弟子也不清楚了,似乎是毒發導致神志不清,傷了李師姐和海師叔…”
“哎,”葛師伯熟知紀林縈的為人,也未曾聽說她與海師妹或李師侄有仇,當下皺眉點頭,“竟會有這等事…只是不知海師妹能否恢復了。”
她說著又用兩指按在紀林縈手腕上,注入少許靈力,“你體內氣血雖還有些凌亂,但大體來說已無暴戾之感。這毒似乎是壓下去了?”
紀林縈剛才也聽胡睿說了事情經過,點頭道:“弟子方才被潭水溺暈,那狂躁之感現已退去,當是詭毒又潛伏起來了。弟子誤傷海師叔及李師姐,鑄成大錯,當圈禁思過,待余師伯回來后再行發落…”
葛師伯又嘆了口氣,“哎,也只能這么辦了。你先回去調養一下,而后去峰頂思過。”
許揚當即便覺不妙,忙問道:“這思過,要思多久?”
“說來此事也不能怪紀師侄,”葛師伯垂目道,“但鴻云峰兩名弟子受傷,其中一人還是重傷,總要給她們交待。至于如何定奪,待半個月后余師伯回來了,自有分曉。”
“半個月?那三日后去異境歷練…”
“只怕她是去不成了。”
許揚心說:要不把這賬算我頭上吧,能不去什么異境,我倒是盼著在鴻云峰思過。
但牢騷歸牢騷,問題還是得解決的。他又問道:“葛師伯,這此歷練機會難得,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這,除非余師伯開口。”葛師伯望向李師侄和海師妹,“或者苦主能主動不追究。”
許揚轉頭就看到李師姐那充滿怒意的眼神,不禁搖頭,“似乎不好辦啊…”
紀林縈一旁道:“這是我應受之罰,許師弟不必如此。”
她正說著,就見有一行人駕飄玉疾飛而來。為首之人腳一落地,便匆忙來到海師叔身側,施展秘術為她診察一番,而后取出一枚黑色藥丸塞進她口中。
她身后早有弟子捧了水來,為海師叔灌下。
李涇一旁拱手問道:“呂長老,海師叔傷勢如何?”
“傷倒是沒什么大礙,斷了兩根肋骨,將養幾日便可復原。”呂長老說著皺起眉頭,“只是,她受傷時似乎正值突破之際,被這么一攪,氣血逆行,靈力四岔,怕是大半年才難緩得過來…”
海師叔服下丹藥后,緩緩睜開了眼睛,卻正好聽到她這句話,頓時急得就要掙扎起身。
呂長老忙將她按住,“海師侄莫要輕動。我方才給你服了醒神穩氣的丹藥,你的傷勢還須去魂源殿診治才行。”異世界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