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揚朝五頭形狀各異的動物用力拍手,高聲道:“Everbody,都看我這兒!”
而后,他屏息凝神,將媚術‘迷心’的所有要領在心中過了一遍,突然睜開雙眼,呈迷離誘惑狀,輕柔地哼了一聲,手指輕揚而起。
與之前施展‘迷心’不同的是,這次許揚的精神高度集中,拼命控制著靈力的走向——按永鎮所說,釋放出去的靈力越集中,產生的效果就越強。而且只有能精確控制靈力,才能避免媚術誤傷自己人。
‘迷心’的威力一如既往,那些妖獸瞬間便是兩眼發直,有的流出涎水,有的身體“激動”地顫抖起來,不知它們都“看到”了什么樣的景象…
許揚仔細感受體內靈元的情況,果然,就在他施展‘迷心’之后不到一秒,身體里的靈元精華開始暴增,比之前‘迷心’命中杜洪時的分量,還要多出了七八成!
他心中大喜,永鎮說得沒錯,這天韻纏心功真能從中媚術者身上抽取靈元!
若是按以前那樣從氣血中慢慢提煉靈元,恐怕積攢兩三個月都沒有剛才那一把收獲得多。
也就是說,使用這種“采補妖獸大法”來修煉靈力,幾分鐘就能抵得上以往幾個月的進展!!
許揚按下心中的激動,又抬眼觀察面前的妖獸。
這一看之下,他不禁又是眼前一亮——血足狼、鐵霸猿和百魂駒都是眼神混沌狀,而石犀與寒泉豺卻仍自顧自地在籠中轉悠。
難道是自己成功地控制住了媚術的散逸,有兩頭妖獸沒受到影響?!
“哥簡直就是天才!”許揚給自己點了個贊,“控制靈力啥的,一次就成!”
就在此時,那頭寒泉豺突然抬起一條后腿,在籠子角落里狠狠撒了一泡尿,頓時騷臭沖天。
許揚愣了愣,好像有什么不對…
撒尿?抬腿?
這貨是個公的?!
你妹!難不成媚術這玩意對同性無效…?
許揚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費勁將那頭寒泉豺的籠子推到欄舍的一角,做了充分的準備,再次施展‘迷心’。
他確認百分之百命中了這頭公獸,可依舊沒反應。
他又換了剛才沒受‘迷心’影響的另一頭妖獸,石犀。
媚術命中,犀牛毫無反應,甚至有些尷尬地白了許揚一眼。
許揚嘆了口氣,“看來公的妖獸確實不吃媚術這一套,由此推斷,男人應該也是一樣。”
但天韻纏心功這“小小的瑕疵”并未令他太過失望,畢竟這個世界還是女人占絕大多數。為數不多的男性之中也沒幾個拿得出手的強者,對他們無效就無效吧。
當許揚想再繼續練習‘迷心’之際,卻無奈地發現,靈力耗盡了…
多大點事兒!他以前從未像現在這般對靈力不屑一顧過,剛才從妖獸身上抽取的靈元精華絕對能煉化出海量的靈力來。
他直接坐在了預備給妖獸鋪籠子的干草上,手捏蘭花,分別置于胸前和腹部,開始專心運轉天韻纏心功心法。
經過前段時間對這功法的修煉,他的魂力已有了不小的提高。
現在運轉心法的時候,魂魄上的壓力雖也不小,但也就是讓他皺皺眉而已。
許揚輕車熟路地催動著充裕的靈元,沿特定的路線緩緩前行。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完成了一整個周天的運轉,一股渾厚到前所未見的靈力涌入丹田之中。
那股輕松舒爽的感覺令他精神大振,原本疲勞的身軀瞬間又充滿了力量,整個人似乎都壯了一圈似的。
許揚旋即從干草上一躍而起,用力輪了輪手臂,明顯感覺到力量強了幾分。
他又凝神檢查了一下體內剩余的靈元精華,還非常富余,足夠再運轉至少一個周天的。
這辦法真是不錯!他心中大為贊嘆,就算是女人,靠吸納天地精華來修煉,也不可能有這么夸張的效率!
至于其他男人,怕是修煉幾個月也沒自己剛才這…剛才花了多久?
他出了欄舍抬頭看天,就見東面正掛著一輪明月,應該是晚上十點、十一點的樣子。
他心中暗暗估算,自己剛才運轉這一周天應該是花了三個來小時,比煉氣入門之前耗時多了好幾倍。
許揚回想在許府時學過的基礎知識,隨著修為的提高,以及汲取的靈元增多,運行功法消耗的時間也會越來越長。
故而修為越高,提升起來就越發困難。
那就更得抓緊時間了。他立刻返回欄舍,收斂心神,開始了新一輪的功法運轉…
次日一早。
沒等山頭的鶴鳴響起,許揚便陰著臉,一腳踹開了欄舍的大門。
倒不是他要發脾氣,而是雙手都占著,只能用這種方法開門。
而他手上則捧著一只碩大的簸箕,里面裝著小山一般的妖獸糞便,臭氣宛若實質般沖天而起。
他昨晚又運轉了一個周天的功法之后,實在太疲倦了,便合衣在欄舍里睡下,方才就是被屎臭味給熏醒的。
他將那一簸箕糞便倒至遠處的樹下,又回來鏟了滿滿一簸箕,再次出門…
如此反復了五趟,這才勉強將欄舍打掃干凈。
許揚擦著滿頭臭汗,心中苦笑,這種“采補妖獸大法”修煉速度快是快,但這些麻煩事兒也挺要命,這幾趟下來自己簡直快窒息了。
他望向欄舍里體型最大的那頭石犀,不禁暗罵:“就你丫拉得最多,還是頭公的,對修煉根本起不到半點兒作用!
“還有那頭寒泉豺,得盡早把這倆廢物退回去才行!”
他嘀咕著走進石屋里,升起石柜,取出些靈米和蔬菜隨便煮了碗粥,早飯便算是對付過去了。
隨后,他又返回欄舍,繼續用‘迷心’抽取靈元,而后運轉心法煉化增進修為。
到接近正午時分,他已能明顯感覺到,體內凝煉出的靈力絲比之前粗壯了許多!
“許師叔,”屋外有人呼喚,“我給你帶吃的來了。”
許揚忙從欄舍里快步而出,望著宋璇手里的瓦罐,樂呵呵道:“哎呀,你來了?快進屋。今兒有啥好吃的?”
“黃燜雞…”宋璇突然用了吸了吸鼻子,遲疑道,“許師叔,你身上…好像有點兒…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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