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璇啊宋璇,你這是要把我架火上烤嗎?許揚心中哀嘆,搞不好今兒真的走不了了…
而此時四周已是人生鼎沸,“這位老妹,上啊!”
“露一手!”
“讓她們看看,沒錢的人也可以是天才!”
“加油!讓她知道厲害!”
許揚冷汗直冒,正苦思脫身之策,就聽到頭頂上有人道:“趙以君,這是怎么了?”
那人的聲音不大,卻壓過下面所有的嘈雜聲,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朵。
那主考的青衫弟子抬頭望去,當看到天上那小巧的身軀和嬰兒肥的臉時,立刻便是一愣,忙拱手道:“段師叔怎有空來此,弟子未曾遠迎。”
頭頂那人道:“我剛從濁州回來,正要去承世殿復命,見這里亂糟糟的,就來看看。”
趙以君立刻指向宋璇和許揚,高聲道:“她們因資質不佳,無法進入宗門,便在此尋釁鬧事。”
“你胡…”
宋璇剛要開口,便被趙以君一掌拍在肩上,當即曲身向后退了兩步,半晌說不出話來。
許揚忙將她扶住,怒視那青衫弟子,沉聲道:“你干什么?!”
許揚這一路上和宋璇等人一鍋吃飯,一起打土匪,早已將他們當做了朋友,加上宋璇也是為他打抱不平,他絕不能看著她吃虧。
他心中暗定,如果那姓趙的再向前半步,自己便動用媚術,然后讓宋璇上去教訓她。就算惹出了麻煩,大不了動用白子輝的人情解決便是。
那段師叔本來只是隨口問問,并沒打算插手山門這邊的事兒,但她聽到許揚的聲音時不由向他掃了一眼,卻當即一愣,“誒?是你?”
她說著一點腳下“芭蕉葉”,從半空飄然而落,又看了看宋璇和凌月,點頭道:“還真的是你們。”
趙以君心中打鼓,小心翼翼道:“段師叔認得她們?”
“哦,不認識。”段師叔搖頭,又望向許揚,“那天她鎮住一個煉氣四重的魔道,我和程師姐正巧看到而已。”
趙以君聞言當即一滯,暗道不妙,這家伙看起來沒什么氣勢,但能擊敗煉氣四重,那就應該真的是個天才!
她慌忙改口道:“啊,我剛才是說后面那幾人鬧事。至于這位…叫什么來著,還未曾考核。”
她說著朝身后磨的光滑平整的鑒靈石示意,“剛才正說著要她檢測靈力那。”
“哦?你之前好像不是這么說的吧?”許揚見有人來主持公道,自然要痛打落水狗,“這兒幾百人都可以作證,你因索要那幾千兩…”
“沒事兒就好。”那段師叔似乎沒心思管這攤子事兒,對趙以君擺手道,“管好秩序,這么亂吵吵像什么話?”
“是,謹記師叔教誨。”
“誒,不是…”許揚見那段師叔要走,立刻心念飛轉,這恐怕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要是再抓不住,等測完靈力,自己可就真要露餡了。
他急忙高聲道:“段…段尊師,既然我們有一面之緣,有件事還想勞煩您相助。”
段師叔腳下一緩,道:“招收弟子之事自有趙以君她們打理,我不便過問。”
許揚心說果然如此,幸好我還有Plan B。
于是他從身上取出白子輝的抹額,遞給段師叔,道:“這是白子輝白上師在古江城留給在下的信物,若您能將此物轉交于她,在下定感激不盡。”
段師叔接過抹額,心中暗暗點頭。
她可不是那些外門弟子,這抹額的真假一眼就能識別,又聽許揚提到古江城,聯想起白師伯前不久曾在那兒與仇敵血戰一場之事,已信了八成。
她當即點頭道:“好,我就代你走這一程。”
許揚見她騰空而起,忙高聲補上一句,“對了,我姓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