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爪鉤住城墻,陳解連夜逃出沔水縣。
出了沔水縣,陳解想了想決定先去見見黃婉兒,把化靈草拿到手再說。
想著他便一路向積香庵而去。
積香庵離城三十里,對普通人來說是不短的距離,可是對陳解來說并不算遠。
施展輕功,邁開步子,直奔積香庵而去。
很快在凌晨三點多鐘,他趕到了積香庵,此時積香庵內萬籟寂靜,唯獨黃婉兒的房間有燈光點點。
陳解飛身上了院墻,沿著院墻噔噔噔來到了黃婉兒所居住的天字甲號房的屋頂。
此時透過屋頂,就見屋內,黃婉兒披著青色的僧衣,點亮了油燈,借著油燈的光亮,正在看一本書,只是看的面色殷紅,雙目泛春。
陳解見其模樣,只感覺有些奇怪,這是看什么經書竟然如此入迷。
靜靜的透過瓦片看下去,只見這經文上注有梵文,乃是譯本,并且在經書后面還插有圖畫。
南無觀世音菩薩,無懼自身,端坐蓮花寶臺。
配上一副令人臉紅的圖畫。
南無金身羅漢,勇敢無前,勤奮撞鐘!
同樣配著圖畫。
陳解在房頂,看著這經文內容,雖然在經歷了后世各種信息大爆炸的洗禮,這經文算不得什么,可是在這個時代,這種經文絕對是大逆不道,是絕對禁書啊。
這瘋婆娘又在哪里搞到的這些書籍啊。
黃婉兒看了幾頁,只感覺心跳加速,渾身不適,趕緊把經文合上,喝了一口茶水,心中默念阿彌陀佛啊。
原來今日黃婉兒查看積香庵的經房時,無意之間就看到了這本壓在最底下的經書,而且被黃皮包裹,明顯是不想讓人看到,好奇心驅使下,讓她鬼使神差的拿了過來。
這一看之下,頓覺世界觀都在發生傾斜,那種事情還能記錄成書嗎?
不害羞嗎?
而且那觀音菩薩,多么純潔的化身,怎能那般,羞死了啊!
她就好像青春期,偷看禁書的少女一般,開啟了神奇的大世界。
這時心跳加速,口干舌燥,喝了一口茶水,可是內心卻久久難以平靜,腦海里不由回想起不久前那場瘋狂。
七天,今日應該就是七天了吧。
時間過得好慢啊。
黃婉兒想著,這一抬頭,神情一頓,就看到屋頂有一片瓦被掀開了,她一愣。
把那本經書藏進了桌子下的被子里,然后道:“何人在奴家房頂,若不想招惹麻煩,請速速離去。”
陳解聽了這話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待在房頂。
“哦,閣下看來是不愿意走了,既然如此,奴家可就喊人了。”
黃婉兒很平靜的開口。
見黃婉兒要喊人,陳解道:“別喊,夫人是我。”
“嗯,陳郎!”
黃婉兒眼睛一亮,緊跟著立刻來到了窗戶旁道:“陳郎快,從這邊下來,無人。”
陳解聞言,蓋上瓦片,從窗戶直接鉆了進來。
一見面,黃婉兒笑道:“陳郎好守信啊,這般時間尋找奴家,是想奴家了,還是想化靈草了。”
陳解聞言道:“都想。”
“哦?”
黃婉兒玩味兒的笑著,而陳解說的也是實話,今夜被南霸天跟馮宣擺了一道,被追了一肚子的火氣。
馮宣他倒是能夠想辦法報復,可是南霸天卻很難報復,沒辦法,陳解只能過來偷偷睡他最在意的夫人。
你敢陷害老子,老子就睡你的女人,你的女人還要給我寶物。
怎么樣,氣死伱個綠毛烏龜。
不得不說,陳解也有幾分孔乙己的精神。
而人有的時候就是需要孔乙己的精神。
黃婉兒這時上下打量了一下陳解,略微皺眉道:“陳郎,出什么事了嗎?”
陳解道:“沒有啊?”
黃婉兒道:“不要騙我,你這一身風塵仆仆,身上汗漬未消,這衣服之上甚至還有泥垢,你這是一路飛奔而來,馬呢?”
“而且這時間,城門未開,你卻能趕來,說明一定是有緊急情況,若是追人,你應該騎馬,既然未曾騎馬,說明情況一定是危機到了一定的程度,你來不及騎馬,而且更大可能,你還是被追的人,發生什么事了?”
陳解聽了黃婉兒的分析瞇縫起眼睛道:“夫人還真是七竅玲瓏心,這般都被夫人察覺。”
黃婉兒道:“你這話是我說對了?行了,你我也不用瞞著了,我想再大的事情,也沒有你睡了南霸天的夫人事情大,所以說說吧。”
黃婉兒這話說的的確沒錯。
就算陳解真的殺了彭世忠,被南霸天追擊,也沒有他睡了南霸天夫人這件事大。
畢竟前面這件事,南霸天更多的是做做樣子。
陳解的死活,對他影響并不是很大,彭世忠死了他目的就達成了。
而第二個,可是直接關乎南霸天本身,以他的性子,知道這件事,必然會想盡一切辦法,不計一切代價讓陳解死。
可不會像如今這般,幫助馮宣抓自己的只有秦鷹一個。
更是不愿意為此得罪達魯花赤府。
若是他真的知道陳解睡了黃婉兒,那么南霸天肯定會發瘋,發瘋的南霸天,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那才是真正的恐怖。
因此,彭世忠死這件事,真的沒有睡了黃婉兒這件事大。
陳解把今日的事情說了一遍,黃婉兒臉上立刻浮現出了了然之色。
“呵呵…這件事是南霸天所為,那個花蝶我知道。”
“你知道?”
陳解驚訝的看著黃婉兒,黃婉兒道:“呵呵…她不叫花蝶,真名叫做錢小娥,我見過她。”
“你還見過她?”
陳解更驚訝了,而黃婉兒道:“嗯,我嫁給南霸天不久,南霸天就帶我去學戲劇,還讓我學一個女人走路,我學了不久,錢小娥就來了,然后我就被帶走不允許學了。”
“這錢小娥也是可憐,我跟她接觸了一段時間,后來她告訴我她改名字了,叫花蝶了。”
“我當時跟她還不錯,便笑道:這是飛蛾化蝶了啊,后來她去哪了我就不知道了。”
聽了這話,陳解仔細看黃婉兒,然后他驚訝的發現,黃婉兒長得跟那個花蝶竟然有八分相似。
不過黃婉兒長得更美一些,花蝶更加普通一些。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人,開美顏與不開美顏的感覺。
黃婉兒是開了美顏,美白,磨皮,開眼角都拉滿那種。
而花蝶就是正常狀態下的樣貌。
二人真的很像。
結合黃婉兒的話,陳解仿佛明白了什么。
當初,南霸天肯定是定計要陷害彭世忠,準備給彭世忠獻上美人計,于是就花錢收集一批女人。
一批長得像小師妹一般的女人。
其中就包括黃婉兒。
這也是南霸天那么多女人不娶,非要找黃家女的原因。
本來黃婉兒可能也是計劃中的一環,不過在培養的過程中,南霸天突然發覺,這么好的女人給了彭世忠,他虧了。
于是又找到了花蝶,也就是錢小娥。
然后他就把黃婉兒換了下來,把錢小娥送去執行這個美人計。
不得不說,南霸天是有想法的。
當然這只是陳解的一個猜測,具體什么情況他也不知道。
于是他又問了黃婉兒關于這位錢小娥的信息。
黃婉兒道:“這錢小娥不是咱們沔水縣的人,是臨縣王家村人,后來因為鬧饑荒,一家逃難進入了沔水縣,被南霸天花錢買了下來…”
陳解得到了信息,輕輕頷首。
黃婉兒說完了,就看著陳解在那里沉思突然福至心靈道:“陳郎。”
“嗯?”
“你要不要來點刺激的?”
陳解一愣道:“怎么個刺激法?”
黃婉兒道:“聽你這般說,我也明白了,我很可能是南霸天心中那位小師妹的替代品吧。”
陳解道:“嗯,應該是,雖然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么,應該是彭世忠與南霸天都曾經喜歡過小師妹。”
黃婉兒道:“你看他都把你害的這么慘了,你要不要報復一下他?”
陳解道:“你別亂來啊!”
陳解警惕的看著黃婉兒,這個瘋批女人,不會又哪根線搭錯了,要搞事情吧。
“不亂來,不亂來,呵呵,殺人要誅心,你就不想報復他一下嗎?這般,你先把我強暴了,然后再把我殺掉,尸體就掛在積香庵的門口,不,掛在沔水縣城的門口,然后寫上一行大字南霸天,這就是敢冤枉我的下場!”
“我想他一定會被氣瘋了,甚至失去理智,而堂堂的漁幫幫主夫人,被人如此奸殺,他顏面何存?定會成為整個沔水縣的笑柄,呵呵…真是越想越有趣啊!”
黃婉兒激動的說著,只要一提到坑害南霸天,她就很有興趣。
陳解看著她道:“值嗎?”
“嗯?什么?”
“我說用你的命,去落南霸天面子值嗎?”
“值啊,呵呵…太值了,命,不過是霎那芳華,若是能起到它的用出,才是值得的,不然就這般空耗生命嗎?”
“怎么樣,我的提議如何?”
黃婉兒看著陳解,詢問自己的計策如何。
陳解看著她道:“不好。”
“為什么?”
黃婉兒不悅。
陳解道:“因為我不愿意。”
“你為什么不愿意?”
黃婉兒瞪著眼睛逼視著陳解。
陳解道:“黃婉兒,你要瘋你別帶著我,我要是這般做了,南霸天會發瘋的殺我的,我不想死!”
黃婉兒看著陳解道:“可是一定會很解氣的!”
陳解道:“解氣的前提是活著,人都死了,你能看到他為你氣急敗壞的樣子嗎?”
“不能。”
“是啊,死了什么都沒了,死了你也看不到他發狂的樣子,所以夫人,別老想著死,想想活,活著就很有趣,不是嗎?”
“活著,有趣嗎?”
陳解道:“有啊,你剛才看書的時候,不也很就開心嗎?”
“書?”
“這本嗎?”
黃婉兒從自己的被子里,拿出來那本奇特的佛經,陳解看去只見封皮寫了四個大字歡喜佛經。
黃婉兒翻了翻經文,緊跟著臉上帶著笑意道:“你說的是,活著才能看到他氣急敗壞的樣子。”
緊跟著她從自己的梳妝臺后拿出來一個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根紫色的小草。
化靈草!
陳解眼睛一亮,黃婉兒這時笑著道:“你說的很對,活著,才有更多的新的體驗。”
歡喜佛經 被黃婉兒拍在了桌子上,然后夫人的臉上洋溢著奇特的風采道:“今夜,這里面的我都要試,一頁也不能少!”
陳解看著拍在桌子上的這本歡喜佛經,又看看這個張揚的瘋批美人道:“夫人,這很厚啊。”
“我不管,我都要,完事,這化靈草就是你的了。”
“夫人,我不是那樣的人。”
“呵呵,陳郎,想想南霸天那老匹夫,他害你,你不想報復他?來,咱們讓他后悔莫及!”
黃婉兒的眼睛滿是亮晶晶的光彩,期待!
陳解看著黃婉兒,緊跟著道:“夫人,你可真瘋。”
佛燈搖曳,青帳透春光。
逍遙人間,佛陀亦修歡喜禪。
“阿欠!”
漁幫總舵,書房,南霸天正在修煉玄冰勁,突然沒來由的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睜開眼睛,眼中滿是疑惑,怎么會打噴嚏呢?
按照他的修為,已然寒暑不侵,不可能感冒的,可是卻無緣無故的打了個噴嚏,是有人念叨自己了嗎?
“來人。”
“幫主。”
這時門打開,一個守門的親信低頭進屋。
南霸天道:“夫人去積香庵多久了?”
“也有半個月了吧?”
這時守門的親信說道,南霸天聞言道:“嗯,等明日你派人去把夫人接回來吧。”
“是。”
南霸天揉了揉鼻子,總感覺自己有點莫名其妙的不適感。
想了想他不再多想,繼續修煉玄冰勁,跟老乞丐一戰,給了他很大的感觸,而憑借這層感觸,他竟然隱隱摸到了化勁巔峰的感覺了。
武道三重境界。
明勁,暗勁,化勁。
明勁分為:練皮,練肉。
暗勁分為:柳筋,鐵骨。
而化勁就是一道分水嶺,這化勁之前都算是外功,而到了化勁就可以用內功加持。
因此化勁也分,初期,中期,后期,巔峰。
四個狀態,當然這個狀態只代表對化勁功力的感悟的深厚程度,但并不是跟戰力掛鉤。
也就是說,常規的情況下,中期肯定打不過后期。
可是在一些兵器,丹藥,功法,甚至是戰斗的環境,臨陣時的狀態,等等因素的影響下,中期也能反殺后期。
并且這四個階段差距也沒有想象中那般大,只是代表內力沉淀之多寡。
而南霸天已經困在后期四五年了,一直沒有寸進,而這次跟老乞丐一戰,他的境界有所松動,應該很快就能進入巔峰境了。
而進入巔峰境之后,再把自己這些年積累的藥材,想辦法換成自己需要進階的藥物。
自己就有希望再進一步,達到化勁之上。
那化勁之上是什么境界呢?
根據江湖記載,化勁之上,那就是抱丹境,亦稱為氣血抱丹境。
武道,說到底就是孕養氣血,使得個人氣血強盛,強健自身,以自身引周天,使得內力脫胎換骨,從后天之力變為先天罡氣。
從而在丹田匯聚,凝結為丹。
武道境界便進入了另一翻天地。
此便是抱丹境!
而一般抱丹境的修士,在江湖上已經算是二流高手,屬于各大門派內門弟子中的中堅力量,每一個都能獨當一面。
而這也是南霸天一直夢寐以求的。
玄冰勁就是能夠通往抱丹境的武學。
可惜這玄冰勁好像有那些地方殘缺,從而導致他修煉出了岔子,傷了腎脈,從此不能人道。
而這個病也好辦,只要他肯散功,就可以慢慢修復腎脈,恢復男兒雄風。
可是你讓他為了男女之事散功,怎么可能,他可是有著稱霸沔水縣的宏偉理想,甚至為此當年他不惜背叛師門,改投他師。
這一路走來,他廢了多少心血,你現在讓他為了男女那點茍且之事,就放棄自己的神功。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可是每當他獸性大發,準備行男女之事時,發現自己根本起不來,在夫人失望加嘲笑的眼神中,他就發狂了。
發狂后,他再看夫人,就發現夫人好像在無情的嘲笑他。
廢物!
自己為了雄圖霸業,苦練神功,你罵我廢物,你該死!
在這樣的心態下,他抽出了鞭子,狠狠的痛打自己的夫人,看著夫人在自己的皮鞭之下瑟瑟發抖,他仿佛找到了男人的雄風。
他不是廢物,他不是太監!
你看,夫人不也在自己的胯下,瑟瑟發抖嗎?
自己何其雄也!
“別出聲!”
嗚嗚嗚…
陳解讓夫人不要出聲,夫人只能咬著下嘴唇,苦苦的支撐著。
“還有幾頁?”
“就剩下兩頁了。”
“我快不行了,要不算了吧”
“夫人,不可半途而廢啊…”
終于,當最后一頁,最后一式結束后,陳解在沉悶中爆發,結束了本場友誼賽!
黃婉兒已經徹底廢了,癱軟在床榻之上。
外面已經魚肚白,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半個時辰,不得不說還是酣暢淋漓的。
一共羅漢十八式,全都練了一遍。
雙方都得到了瘋狂的升華。
強悍如陳解者,也感到了腰部酸軟。
咚咚咚…
就在二人結束了戰斗,休息的時候,門突然被敲響了,二人都是一驚。
“誰?”
黃婉兒強打精神問道。
此時外面響起了丫鬟杜鵑的聲音:“夫人,你沒事吧,剛才你是不是叫我了?”
陳解看著黃婉兒忍不住笑了笑,在厲害的女人,也不可能不出聲。
黃婉兒見陳解笑話自己,臉上浮現一絲笑意,陳解頓時感到不好。
艸,忘了這女人的腦回路與普通女人不一樣。
黃婉兒壞笑的看著陳解對外面道:“是啊。”
“啊,夫人,您沒事吧,我進去看看您。”
陳解立刻瞪大眼睛,你還真不怕事大啊,黃婉兒這時不甘示弱的看著他,仿佛再說,比瘋,那咱們看看誰更瘋。
陳解立刻敗下陣來,雙手合十,表示服了。
黃婉兒道:“不用,做了個噩夢,被一只猛獸追了,出了一身汗,你去準備一下,一會兒我要洗澡。”
“哦,好的夫人。”
杜鵑應了一聲。
黃婉兒看著陳解道:“怎樣陳郎,刺激嗎?”
陳解看著她道:“你可是真夠瘋的。”
黃婉兒道:“呵呵,一會兒奴家就要洗澡了,要不要一起洗啊?”
陳解道:“算了吧,天都亮了,等下次吧。”
黃婉兒看著陳解道:“呵呵,陳郎,我突然發現我有點喜歡你了呢?”
陳解道:“別,你不說好是交易嗎?”
黃婉兒道:“女人都是善變的嗎,怎么樣,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
陳解:…
其實他也是有那么一點喜歡黃婉兒的,畢竟這個女人給了他很多不同的體驗。
古人說得好:日久生情 隨著每一次的深入了解,他對這位瘋批美人,都有一些特殊的感覺。
可是這個女人太瘋批了,他也不敢過于…
“你要是不這么瘋,也許我會喜歡你的。”
陳解道。
黃婉兒聞言咧嘴一笑道:“那你還是別喜歡我了,我是不會為了你而改變的,我就是我,喜歡自由的花朵。”
陳解看著黃婉兒那純真如孩子一般的笑容。
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若是陳解對蘇云錦說,我不喜歡你怎樣,自家娘子回答自己的肯定是,夫君,我會改的。
而這位黃夫人,寧肯不被自己喜歡,也不會更改自己,也是很有個性的啊。
黃婉兒伸了個懶腰道:“啊化靈草你的了,這次本夫人很滿意,我說陳郎,下一次,你想要點什么呢?”
黃婉兒緩緩的穿上自己的內衣。
陳解看著她道:五百年份的血靈芝 黃婉兒道:“血靈芝嗎?那你要等我一段時間,我手里沒有。”
陳解聽了這話道:“那就算了,我再想辦法。”
黃婉兒道:“嗯,也好,下次,我會想辦法找你的,我估計,不是明日,就是后日,我就要離開這里了。”
“哦,夫人是要?”
“回城,南霸天是不允許我在外面住著超過半個月的,行了你該走了,”
黃婉兒說道。
陳解聽了這話看著黃婉兒道:“夫人,若是有一日,南霸天不在了,你想做什么?”
黃婉兒一愣看著陳解道:“出家?不知道啊,也許會去看看世界吧,到時候再說吧,也許我活不到那個時候呢?”
陳解看著黃婉兒,黃婉兒突然轉身一笑道:“所以,陳郎,你可要把握好機會。”
“也許我就是一朵曇花,轉眼而逝,你一定要抓緊機會,從我身上榨取足夠的價值,不然你不虧了嗎?”
陳解皺眉道:“你什么意思?”
黃婉兒突然抬頭看著陳解道:“哎,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好玩的。”
陳解看著她,你又要怎么瘋啊?
黃婉兒道:“呵呵,南霸天有兩樣最在乎的東西,權利,以及他的武功。”
“所以,陳郎,你想要《玄冰勁》嗎?”
“嗯?”
陳解的眼睛一瞪,《玄冰勁》比開碑手更加厲害的武功,乃是南霸天看家絕學,黃婉兒是要偷給自己嗎?
“這個得幾次能換?”
陳解已經忍不住問道了,老子風華正茂,豈能因為一點點好處,就出賣色相,除非對方給的太多。
好吧,玄冰勁啊!
想到這里,陳解看著黃婉兒道:“幾次。”
黃婉兒扒拉著手指道:“一次,兩次…五次,最少五次。”
“成交!”
陳解都不還價,黃婉兒卻繼續道:“不過有個要求,給你偷過來行,但是你不能練!”
“嗯?”
黃婉兒道:“你要練了,怎么付款啊?斷子絕孫的。”
是啊,《玄冰勁》南霸天手里的玄冰勁強是很強,可是卻有很大的安全隱患,會導致起不來,這是黃婉兒不能容忍的。
怎么我給你偷過來,你準備惡意‘逃單’不付賬是吧。
陳解聞言道:“放心,你讓我練我都不練,不過這玄冰勁拿過來看看也是好的,最起碼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當自己明白玄冰勁的勁力打法,等各方面信息,自己未來對付南霸天,替義父報仇,也可事半功倍啊。
黃婉兒見陳解保證便道:“那好,既然你答應我的條件,我也做出讓步,四次,四次,我就給你偷過來。”
陳解聞言很是大氣道:“五次,不差你那一次。”
“嘻嘻,陳爺大氣。”
黃婉兒調皮的笑了笑。
陳解見黃婉兒如此又道:“那個,如果很危險的話,就別偷了。”
黃婉兒看著陳解笑道:“沒事,他不會殺我的,就算被發現了,頂多也就是多抽我幾鞭子,呵呵,沒事的。”
陳解聞言,想起了她背后的鞭痕,那鞭打可不是開玩笑的,每一鞭子都是徹骨之痛,多打幾鞭子,那是多么恐怖刑法啊,尤其是對一個嬌滴滴的女人。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憐香惜玉,只是感覺,自己的心中有幾分悸動。
他穿好了衣服,拿上了桌子上的化靈草,跟黃婉兒道:“注意安全。”
“你也一樣。”
緊跟著直接翻身出了窗戶,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黃婉兒看看陳解離開的背影,有些出神,尤其是看到了天邊出現的那一輪大日。
“南霸天死后,我該做些什么?呵呵…是啊,我該做些什么呢?”
陳解離開了積香庵,一路南下來到了上次休息的小鎮,依舊是那個澡堂子。
泡著澡,陳解腦袋思考著,化靈丹一共三味主藥,現在自己已經找到了兩味,絕靈子化靈草現在就差一味五百年份的血靈芝 去哪找這血靈芝呢?
另外城內的三十六味輔藥也得運出來。
所以接下來自己應該做的是想辦法找到那五百年份的血靈芝然后就是把輔藥運出城。
這個把輔藥運出城,陳解想到了吳宏,以吳宏的關系網運出城,不走幫派的,他們應該很難查到。
至于血靈芝。
陳解陷入了沉思,現在自己能夠寄希望的就是情報系統了,他今日已經把今日午夜刷新的情報,第五條定在這血靈芝之上,希望能夠得到相關的情報。
陳解把毛巾蓋在自己的臉上,不知為何竟然想起了昨日老瞎子給自己算命的批語。
老瞎子一共給自己起了三卦。
第一卦得天下者,陳,豬,咸第二卦遇巷莫入,遇水而生第三卦苦尋不得,回首來時路 這里面第一卦,對應的是自己的命格,說自己貴不可言,差一點就是九五之尊,并且他下注天下,共同下了三柱。
也就是自己對應的陳,豬對應的朱重八,咸對應私鹽販子,張九四。
這是第一卦。
第二卦,就是自己遭到陷害,逃生之時,尋著水聲,得到了一線生機。
那第三卦呢?
他代表什么?
苦尋不得,是指人,還是指物。
指人,自己好像并沒有想要找的人,也就是說大概率是物,若是物的話,這一卦是不是應在這血靈芝之上啊。
苦尋不得,回首來時路 陳解來回咀嚼這句話,來時路,自己來時路是哪?
陳解想著,自己醒來就是仙桃鎮,仙桃村,自己來時的路就是仙桃村啊,仙桃村,血靈芝。
忠叔?
陳解想到了忠叔。
要說跟血靈芝有關的,那只有忠叔了,因為只有忠叔得到過血靈芝,而且是在灰霧之中。
等等!
灰霧!
陳解的眼睛一亮,這灰霧到底是什么情況?
跟自己想象的一樣嗎?
是啊,自己從來沒有詢問過忠叔,這灰霧之中有什么!
回首來時路,是啊,自己竟然一直沒有想到這來時路里有什么。
想到這里,陳解拿開了臉上的浴巾,起身穿上衣服,出門在門口的斗笠攤,買了一個竹斗笠。
別說江湖豪客喜歡帶斗笠,這玩意的確能遮蓋面容,而且農民漁夫,都能帶,也不顯眼,的確是個好東西啊。
可惜自己不會倪文俊的易容術,要是學會了這個,自己倒是可以更加從容一些。
不過在這之前,自己應該想辦法通知吳宏,讓他想辦法把自己的三十六味輔藥帶出來啊。
不過找誰送信呢?
陳解想著,然后突然就看到遠處有一只人馬經過,陳解一看來人,眼睛一亮。
認識,有過一面之緣。
正是孫不二的大兒子,現在任漕幫的管事,上一次怡紅樓就是他把周處抓回去的。
陳解這時按了一下斗笠,迎著孫不二的大兒子而去。
此人本來正在跟幾個人喝酒呢,見一斗笠男迎面而來,頓時一愣可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時候,陳解竟然對他拍出了一掌!
孫不二的大兒子嚇了一跳,連忙也揮出一掌。
啪的一聲,兩掌相撞。
緊跟著陳解立刻轉身就走。
孫不二的大兒子一愣,立刻起身就追,誰啊,敢襲擊漕幫管事。
其余的人也跟著追。
很快幾個人就拉開了距離,過了許久,孫不二的大兒子就在一個巷子里追到了陳解。
“你是誰!”
陳解摘下斗笠抱拳道:“孫大哥。”
男子一愣,瞇縫起眼睛道:“陳九四,你,你這是做什么?”
他是認識陳解的,畢竟此人跟妹夫走的很近,而且最近風頭無兩的,不過他卻不知道陳解出事了。
這時陳解道:“孫大哥,在下有事要求你。”
“嗯,求我?”
陳解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下。
“什么!你,你殺了彭世忠!”
陳解看著這位孫大哥道:“我是被陷害的。”
孫大哥道:“這不重要,彭世忠一死,這沔水縣的格局可就要大變啊,你還真是攪動了風云啊。”
陳解道:“不是我干的。”
孫大哥道:“是不是你干的,對我來說不重要,我是漕幫的人,你漁幫堂主死了,我沒理由幫你漁幫抓賊。”
陳解道:“這也是我想讓孫大哥幫忙的原因。”
孫大哥道:“為什么要幫你!”
陳解道:“我倒了,周處也就倒了,你是他大舅哥,不會看著自己妹夫遭難吧。”
“那混球背著我妹妹去怡紅樓,我管他的死活。”
陳解道:“可是他出事了,你妹妹也不會開心吧,你想想。”
半天道:“我能幫你什么?”
陳解道:“很簡單,你把這個紙條送到衙門口吳宏的手里。”
“就送一張紙條?”
“就送一張紙條。”
孫大哥道:“好。”
陳解把紙條遞給孫大哥,孫大哥看了一眼一頭霧水,這是什么鬼畫符?
“對了您幫我跟吳宏說一句,這紙條交給我娘子,她認得這上面的字。”
陳解遞給孫大哥的紙條上寫的是:rangwuhongbawozhunbeideyaosonghuixiantaochun(讓吳宏把我準備的藥送回仙桃村)
用的是漢語拼音,這個陳解教過蘇云錦,這世界上也就她,以及小豆丁能看懂吧。
畢竟陳解教給蘇云睿也是為了她用這個教小豆丁認字。
“行,我知道了。”
孫大哥點頭,陳解道:“多謝了孫大哥,這次算我欠你個人情。”
孫大哥道:“這好啊,你陳九四若是有翻身那一天,我可是賺翻了啊。”
陳解道:“放心,我陳九四,向來恩怨分明。”
孫大哥抱拳,緊跟著道:“行,你這個朋友我交了,對了我叫孫野。”
說完孫野轉身就走,陳解輕輕頷首,帶上了斗笠。
他今日要回仙桃村。
“孫爺,哪來的毛賊?”
這時其余的漕幫弟子也沖過來詢問,孫野道:“哦,不知道,跑了。”
一行人離開。
這時陳解也背上行禮,直接向仙桃村而去。
這出來也幾個月了,也不知道家里怎樣了。
傍晚,仙桃村,吳忠一臉愁容的回到了家里。
白氏這時一臉關切道:“當家出什么事了,咱們家門口怎么多了這么多漁幫的人守著啊?”
吳忠愁眉苦臉的坐下。
白郎中也開口問道:“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吳忠道:“爹,出大事了,九四被人通緝了。”
“九四怎么回事快說說!”
聽了吳忠的話,白文靜瞬間坐不住了陳九四可是他關門弟子,關門弟子,那都是當兒子一般養著的。
而白文靜也把他當做親孫子一樣看待。
前幾日吳忠回來,說九四出息了,現在成了白虎堂的話事人,老爺子開心的,直接喝了一壺燒酒,而且沒醉。
雖然嘴上沒說,可是那高興的樣子是掩蓋不住的。
可是這才幾天,怎么就被人陷害了!
白氏也著急啊,九四兩口子跟她的關系也是極好的,九四出事,她也忍不住問道:“當家的,到底怎么回事啊!”
吳忠道:“彭堂主被人殺了,兇手懷疑是九四!”
“什么,不可能,九四絕不可能做這種事情!”
聽了這話,白郎中直接開口道:“九四的人品我知道,他不能做如此不曉恩義之事。”
白氏也道:“是啊,當家的是不是弄錯了,九四,不可能的!”
吳忠道:“我也知道九四不能,可是現在幫主親自下令,整個沔水縣都在通緝九四,并且已經下達江湖追殺令,凡是殺了九四者,賞銀一萬兩,提供消息者,賞銀五十兩到五百兩,九四現在成過街老鼠了!”
“啊!”
聽了這話,白氏驚呼出聲,白文靜也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緊跟著開口道:“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啊!”
白氏更是心痛道:“九四遭此難,云錦丫頭該如何過活啊,這丫頭命怎么這般苦,剛過上好日子,就遭遇這樣的事情,當家的,你明日去一趟城里,想辦法把云錦接回來吧,她一個人在城里可如何是好啊!”
吳忠道:“嗯,我明日去一趟城里。”
“我跟你去。”
這時白郎中道。
“爹,您去干什么啊?”
白文靜道:“我這張老臉也許還有幾分薄面,去城里求求人,看看能不能給九四求得一線生機啊。”
“啊,爹,您跟內堂鬧成那樣,不是說一輩子不進城,不低頭嗎?”
“這還管得了那么多,我這老臉值幾個錢,要是能給九四求一條活路,我就是磕死在那里,也行啊,收拾收拾,明日進城。”
“哎。”
吳忠應著,白氏道:“你們等等,我去準備一些錢,也許有用。”
說著一家人就忙活開來了,而就在這時,突然一道身影飛落入院中。
白家人一愣,警惕的看了過去,然后就看到一個身穿粗布,帶著斗笠的人站在黑影之中。
吳忠上前一步擋在白郎中與白氏身前道:“閣下何人,深夜來我這里作甚?”
這時就見那斗笠一抬,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
“忠叔!”
陳解滿臉帶笑看著面前的一家人。
“九…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