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竭,又稱天麻。
性甘味平,具有很強的化瘀止血,生肌斂瘡,活血定痛之效。
乃至治療跌打損傷,心腹淤痛,外傷出血的一味主藥。
昨夜,樹林一戰,陳解雖然沒有拿下對方,可是卻直接拍了對方胸口一掌,那一掌的威力可是非常強的,一般人根本扛不住。
不過那人卻是化勁實力,最后用內力扛了一下,可就算如此,也傷了肺腑,因此想要治療這傷勢,必須要用血竭。
而且最好的是血竭之中的極品,龍血竭。
當然沒有龍血竭,普通血竭雖然效果差一些也能用,而且必須要有,不能靠其他藥物代替。
所以當陳解把附近的幾個縣城的血竭都買下來之后,對方就沒有機會再買到血竭了。
尤其是他們最佳的治療時間只有三日,若是能有五六日,也許他們還可以到更遠的地方去買,可是三日,不跟趟的。
所以他們只能鋌而走險,來自己這里搶,而自己就可以守株待兔,來個甕中捉鱉。
小虎聽了陳解的吩咐之后,直接帶人前去購買血竭,這時候一旁的蘇云錦看著陳解到:“夫君,你要把三個縣城的血竭都買下來,那得多少啊,咱們用的了嗎?”
陳解聽了這話道:“呵呵,當然用得了,最近我又想到了一門生意,可以給咱們白虎堂賺來大批的利潤。”
“什么生意?”
蘇云錦問道,陳解聽了這話笑道:“賣金瘡藥啊!”
蘇云錦一愣,陳解到:“這年頭刀兵四起,狼煙滾滾,到處都是殺人搶劫,受刀劍之傷的人,多的是,咱們這金瘡藥要是做好了,可是一門大生意,尤其是如果將來發生大規模的戰爭,咱們的金瘡藥絕對是最受歡迎的,價格也會翻了倍的漲。”
“我正好在師父那里得了一個方子,乃是頂好的金瘡藥之方,而這方子之中,這血竭就是一味必不可少的藥物,而且又趕上這次事件,索性就多囤一些血竭。”
“這種具有止血的藥物都是戰爭時最緊俏的藥物,囤這個可虧不了本。”
蘇云錦聞言道:“夫君心中有數就行。”
陳解道:“嗯,娘子放心,對了我這一夜未曾吃東西,也有些餓了,夫人給我準備些吃的吧。”
蘇云錦道:“嗯,好,快給老爺把吃的端上來。”
陳解一愣看著蘇云錦道:“這般快?”
聽了這話,一旁的印紅梅道:“老爺,夫人昨夜一夜都在等您,這飯也在灶上熱了又熱,到現在也不知道熱了多少遍了。”
陳解聞言看著蘇云錦道:“娘子,你怎么從來都不知道憐惜自己啊。”
蘇云錦抱以溫柔的笑容道:“夫君,天熱吃不下,別聽她們胡說八道。”
陳解豈能不明白自己這個娘子是什么樣的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時嘆了口氣道:“以后可不許這般了,記得按時吃飯。”
蘇云錦低著頭道:“嗯,我知道了,我只是吃不下”
陳解道:“吃不下就硬吃,你現在可是當家主母,我若是不在,伱就是這白虎堂的主心骨,你可不能倒下,你若是倒下了,白虎堂也就倒了,到時候若是我回來,白虎堂散了,夫君的基業也就沒了,你明白嗎?”
蘇云錦聽了這話看看陳解道:“夫君,我,我明白了。”
陳解笑了:“這就對了,記住了,你的身體不單單是你自己的,還是我的,是白虎堂的。”
蘇云錦道:“夫君,胡說,哪有那般重要。”
陳解笑道:“當然重要,你還要給我生兒育女呢,將來這白虎堂的少主人,還得蘇娘子費心啊。”
蘇云錦聞言臉色羞紅道:“夫君,休要說這些羞臊之言,還有這般多的人呢。”
陳解看看圍著自己的眾人。
丫鬟印紅梅,翠菊,這都是自己人,至于小豆丁,這小東西這時候正在嗦著一塊大麥芽糖,吃的可開心了,吃完了還咬成一個個小塊,分別裝在一旁的口袋。
看到這里陳解一愣,看著小豆丁道:“睿睿?你這是干什么呢?”
“吃糖啊!”
小豆丁回答道,陳解道:“我知道,我是想問你,你給我的那塊糖,沒有嗦吧。”
小豆丁一愣,緊跟著四下看看道:“姐夫您放心,你那塊沒有,這塊大,我怕別人搶,所以才嗦一口的。”
陳解聽了這話道:“還有人搶?”
小豆丁道:“當然了,班里的同學經常搶。”
聽了這話,陳解道:“這么慘?你沒告訴他們,我是你姐夫嗎?”
“說了,不說他們還不搶呢。”
“這般囂張?”
陳解皺眉,這也太囂張了吧,小豆丁點頭道:“嗯,嗯,相當囂張。”
陳解道:“他們領頭的是誰啊?”
小豆丁道:“花師父。”
“嗯?”
花三娘?陳解愣了一下,看著蘇云錦,蘇云錦道:“前幾日花姐姐來看我,覺得我們這課堂有意思,就主動承包了武道課。”
“并且當場任命睿睿為大師姐,不過卻是臨時的,因為睿睿是你的妹妹,所以花姐姐說了,她的武道課上,誰也不許欺負弱小,但是可以欺負強大的。”
“比如大師姐,如果誰把大師姐打哭了,她不單不罰,而且還獎勵。”
陳解聽了這話看著蘇云錦道:“娘子,這,睿睿不得挨老揍了,你沒阻止一下”
蘇云錦聽了這話苦著臉道:“沒法阻止啊,因為睿睿同意了!”
“嗯?你同意了?”
陳解詫異的看著睿睿,睿睿道:“同意了,除了比我大太多的,其他人我都可以跟他們打,大太多的,師父說,我十歲,他們就可以跟我打了,我現在跟師父學了很多。”
“對了,姐夫,我現在力氣可大了。”
陳解看著睿睿,只見睿睿伸手直接把一旁的椅子一只手舉了起來!
嗯??
陳解一臉驚嘆,自己家的小棉襖,啥時候這般厲害了,這力量絕對不是一個五歲半的孩子能夠擁有的。
陳解看著睿睿道:“你啥時候變得這般有力量了?”
睿睿道:“就那天,花師父說所有人都可以欺負我的那天,花師父私下里給了我一顆土黃色的丹藥,吃了,然后她又教了我如何呼吸,我就這般了!”
陳解聽了這話,眉頭微皺,蘇云錦道:“嗯,太歲丹。”
蘇云錦是吃過太歲丹的,睿睿卻沒有,不成想花三娘竟然把她那顆太歲丹給了睿睿,這小家伙看樣子是真的很受花三娘喜愛啊。
不過這個年歲吃太歲丹,吸收的只是少部分,大部分都浪費了,只能說打了個不錯的基礎,而陳解以前是準備利用其他方法的,幫睿睿打基礎。
不過現在花三娘既然選擇用了太歲丹,那就聽花三娘的吧。
怪不得花三娘說,允許全班的人欺負睿睿,要知道那個班級里,最大的應該就是自己的干兒子孫勇了。
而孫勇應該是不參與這一輪的針對睿睿的,甚至他還會主動保護睿睿吧。
陳解想著,緊跟著看著睿睿道:“睿睿,你怎么就答應了你師父的想法,接受所有人的針對呢?”
睿睿聞言道:“因為師父說了,只要我能打敗他們所有人,我就是他們大師姐,以后他們都要聽我的,反之,若是有人能打敗我,然后再經受住我們所有人的進攻,他就能當大師哥,或者大師姐,到時候就能領導我們,命令我們!”
“我想當大師姐,讓他們都聽我的!”
睿睿雙手指著前方,眼睛之中有著光亮。
陳解聽了這話,不得不說,花三娘還真是好斗啊,想要當大師姐,或者大師哥,就要一個人挑翻所有人,然后成為當之無愧的王。
這咋聽都不像是一個學院里能出來的方式,相反陳解倒是聽過不少土匪窩里是這樣選老大的。
不過陳解沒覺得有什么不妥,亂世的武者首先學的就是如何活下去。
這般倒是可以培養出一批優秀的人才。
陳解道:“嗯,很好,姐夫也支持你當這個大師姐。”
“真的,謝謝姐夫。”
小豆丁很開心,她很需要姐夫的鼓勵。
蘇云錦聞言道:“夫君,這般會不會不妥啊。”
陳解道:“這有什么不妥的,這個世道,學生就要有點狼性。”
“這種行為不但不應該制止,而且應該加以贊揚,以后這個大師姐或者大師哥就是班里的班長了,以后可以輔助老師幫助管理學生。”
聽了這話,蘇云錦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點頭道:“那就依了夫君。”
陳解笑道:“那就多謝娘子信任了。”
二人說笑間,飯菜就端了上來,蘇云錦這時看著陳解道:“夫君,我想跟你說件事。”
陳解道:“哦,你說。”
蘇云錦道:“五天后東城有廟會,晚上會放燈,睿睿他們都想去看燈,你看我們…”
陳解聽了這話道:“哦,就這事啊,行,到時候讓小虎帶你們去吧,一個化勁高手跟著,安全應該不會有問題。”
蘇云錦聽了這話道:“嗯,那就有勞夫君了。”
陳解道:“嗯,沒事,想來也是,來沔水縣已經這般長時間,我還沒陪你們逛一逛這城里的風景,倒是可以趁著這個機會,看一看這廟會,趕趕熱鬧,若是我那天沒事,我就陪娘子一起去。”
“多謝夫君。”
蘇云錦甜甜的笑了。
就在這時突然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緊跟著就見四喜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看到陳解一抱拳道:“堂主。”
“哦,四喜啊,何事?”
四喜聽了這話道:“堂主,達魯花赤府來人,說要請堂主過府議事。”
“過府議事?”
陳解一愣,一旁的蘇云錦看向陳解道:“夫君,不會有事吧?”
陳解笑道:“無礙,我去看看即可。”
說罷,起身,這時蘇云錦道:“夫君,您還沒吃飯呢。”
陳解轉頭道:“娘子,你們先吃。”
說完這話陳解走了兩步頓了一下道:“對了,紅梅,翠菊,你們看著夫人吃飯,夫人若是沒吃飽,回來你們就等著受罰吧。”
“是,老爺。”
陳解轉身離開,這是紅梅與翠菊看著蘇云錦道:“夫人,您就吃點吧,不然我們可真要挨罰了。”
蘇云錦無奈道:“好我吃…”
陳解出了府邸,緊跟著對四喜道:“四喜,昨日做的不錯,你能及時把留老怪找來,當記你一功。”
聽了這話,四喜連忙道:“都是屬下分內之事,不敢居功,而且在下是做過錯事的…”
陳解笑道:“呵呵,你啊,這心里總有負擔,放開點,咱們白虎堂很大,容的下一個走錯路的人,大家也都把你當兄弟。”
“是,謝謝堂主。”
陳解拍拍四喜的肩膀道:“你啊,只要記住了,做對兄弟們有利的事情,就不會有錯,對了,小虎這幾日要購買大量的血竭回來,你找個空曠的庫房存放。”
“是,堂主,我這就安排。”
四喜應了一聲,緊跟著立刻去安排庫房了。
這時候,陳解跟著一群人直接向達魯花赤府而去。
很快,陳解就到達了達魯花赤府,一到門口,就看到了這里還有兩輛馬車,一輛是柳老怪的,一輛是南霸天的。
陳解看到這兩輛車,也是一愣,沔水縣兩個最有實力的幫主都到了。
看來今日這會議要討論的事情不小啊。
這般想著,這時候只見其木格統領走了出來,其木格看著陳解道:“九四你來了。”
陳解立刻抱拳道:“其木格統領。”
其木格道:“不客套,不客套,來咱們府內敘話,大人都等了許久了。”
陳解聽了這話立刻跟著其木格進了府內。
這是就見耶律大人正在不遠處的湖邊釣魚,身旁還坐著柳老怪與南霸天,這時三人一人一個魚竿,丟進這水里垂釣。
陳解跟其木格過來,其木格道:“大人,陳九四到了。”
耶律聞言轉頭看了一眼陳解,立刻招手道:“九四,你快過來。”
陳解不明所以,不過還是飛快的迎了上去道:“大人。”
耶律道:“南幫主一旁還有一個魚位,你過去,釣一會兒。”
陳解聞言道:“是。”
說著陳解來到了南霸天身邊,南霸天轉頭看了一眼陳解道:“九四也是龍精虎猛啊,怎么聽你手下陳小虎說,身受重傷啊?”
陳解聽了這話立刻道:“幫主說的是,我也是拖著病來的,對了唐先生醒了吧?”
南霸天聞言道:“醒了。”
陳解道:“那就好,那就好。”
二人說著,這是耶律道:“哎,你們二人竊竊私語什么呢?說出來大家一起聽聽。”
聽了這話,陳解立刻抱拳道:“耶律大人,沒什么,我家幫主關心我傷勢呢?”
南霸天看了陳解一眼道:“是,耶律大人,我關心他傷勢呢。”
聽了這話,耶律道:“哦,沒想到你們關系這般好啊,對了,今日凌晨到底什么情況,聽說你們死了很多人啊?”
聽了這話陳解看向南霸天,南霸天眉頭緊皺,看看陳解。
陳解又看了看柳老怪,柳老怪面無表情,陳解道:“嗯,沒什么,是拜火教狗賊襲擊了漕幫的人,我是奉了幫主的命令前去幫助柳幫主的。”
“哦,是這樣子嗎?”
耶律看向了南霸天,南霸天的臉色變了變,緊跟著道:“沒錯,就是如此。”
聽了這話,耶律道:“嗯,這些拜火教實在是太猖獗了,北地席卷了三路,十幾府,現在南方也不安分,這種時候最需要的就是咱們互相之間配合,好好鎮壓一下這些無法無天的反賊。”
“所以這些日子,我希望你們之間不要出什么問題,若是有什么仇,什么怨,就今日在這院中說出來,我替他做主,可是若是出了這個府門,你們再搞什么個人恩怨,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眾人聞言互相對視一眼,看來今天耶律大人是想要當這個和事佬了。
不對啊,平時地方爭斗,耶律大人也不管啊,今日怎么會如此說呢?
莫非是朝廷發生了什么變故。
眾人想著,不過都沒多說什么,而這是耶律道:“好,你們現在可以說你們的恩怨了。”
眾人聞言互相對視一眼,彼此都沉默不語。
他們不會傻到真的把自己的恩怨放在桌面上,因為他們知道基本就是沒有結果,在耶律這里完成不了自己需要的。
所以這時候說出來,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能制造出更多的問題,因此三人都保持沉默。
耶律笑道:“好,既然如此,看來各位都沒有什么矛盾了,既然沒有矛盾,那我就說點正事了。”
聽了這話眾人齊齊看向耶律,不知道耶律要說的正事是什么。
耶律道:“嗯,我說一下,北地的拜火教叛亂各位都知道吧?”
陳解三人齊齊點頭。
北地的拜火教叛亂可是鬧得很大,席卷三路,十幾個府城,幾十座縣城,朝廷派出了三大精銳之一的白鹿軍團進行鎮壓,可是效果并不理想。
三人看著耶律,耶律道:“嗯,想必你們也聽到了一些風聲,我想跟你們說的是,這次北地叛亂,朝廷十分震怒,尤其是拜火教手中竟然有精良的武器。”
“這對大乾的軍隊造成了很大的威脅,平章政事脫脫不花大人十分生氣,于是往各地派發巡察使,目的就是檢查一下,各地是否有私通拜火教,向拜火教販賣鐵器的行為。”
耶律大人說著,陳解微微皺眉。
這時候耶律繼續道:“目前巡察使已經在陜西,山西進行巡查,很快就會進入咱們湖廣路,到時候咱們黃州府,包括咱們沔水縣都在監察范圍之內。”
“所以,我想要告訴你們,接下來咱們得重點就是打擊拜火教,斷了他們在沔水縣的根!”
“最近我已經派其木格,抓了一批拜火教的反賊,并且搗毀了他們一個運送路線,目前也抓到了一些人,只要這些人有人開口,咱們就能順藤摸瓜,抓到他們沔水縣的老巢,進行搗毀。”
“以此迎接巡察使來咱們沔水縣。”
聽了這話,眾人沉默了。
陳解這時一抱拳道:“耶律大人,你說這些我們聽明白了,大人您就下命令吧,無論是出人,還是出力,我們絕無二話!”
陳解拍著胸脯說道,聽了這話,耶律很是開心,這陳九四是懂事的。
緊跟著他看向了南霸天與柳老怪,二人這時也連忙表決心:“大人您就說吧,我們要如何做?”
聽了這話,耶律輕輕頷首道:“很好,既然如此,那就說點關鍵的。”
“關于這次巡察使巡查之事,我覺得咱們重點不是抓捕拜火教,而是應該把目光放在鐵器的走私之上,這次朝廷是下了決心了,巡察使這一次,一路南下,已經抓了十幾個達魯花赤了,而且還有三個被斬殺了。”
“這可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所以為了咱們的安全,我是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一個萬全之策,直到今日柳幫主前來獻策,我頓覺茅塞頓開,有了一個萬全之策。”
聽了這話,陳解,南霸天都看向了柳老怪。
尤其是南霸天這時皺眉,這柳老怪到底搞什么幺蛾子。
陳解卻看看柳老怪,緊跟著不言不語,靜觀其變。
這是耶律看向柳老怪道:“柳幫主,你跟大家說說你的想法。”
聽了這話,柳老怪道:“嗯,我是這般想的,既然現在查的是鐵器走私,既然如此,不如把北山鐵礦給關了,大家都不采鐵礦,自然是沒辦法走私了,這樣就算拜火教有什么陰謀詭計,可是沒有鐵,他們也無計可施,此便是萬全之策!”
此言一出,南霸天猛地轉頭看著柳老怪道:“柳老怪,你她娘的瘋了!北山鐵礦關了,你讓咱們幫眾吃什么?”
柳老怪聞言不慌不忙道:“霸天兄說的極是,雖然這北山鐵礦乃是我幫中最重要的產業,可是現在乃是最關鍵的時候,也是耶律大人最難的時候,我雖不才,也愿意為大人分憂。”
“區區鐵礦,關了,只要能幫助耶律大人,我肝腦涂地。”
柳老怪看著耶律大人說道,耶律聽了這話看看柳老怪道:“柳幫主,仁義之人也,放心此事完后,我不會虧待柳幫主的。”
聽了這話,陳解笑道:“耶律大人,你是知道我的,我那個鐵礦已經不往外賣鐵了,現在既然大人需要,我雖然比不上柳幫主深明大義,但是也愿意盡微簿之力,我的鐵礦也關了。”
耶律笑道:“好,九四也是仁義之人。”
說完眾人的眼睛齊齊看向南霸天,只見南霸天臉色鐵青,好啊,你們都是仁義之人,就我是小人是吧,你們清高,了不起。
老子漁幫一半的收入指著北山鐵礦,你們上嘴唇碰下嘴唇,就把北山鐵礦給關了,我敢關嗎?
我要是關了,我們漁幫最起碼少了一半收入,那小弟們還不得造反啊!
可是現在我敢說不關嗎?
柳老怪,陳九四都表態了,就自己不關,什么意思,你就這般囂張嗎?
想到這,南霸天的臉上滿是煞氣,而耶律也看向南霸天,臉上掛著和煦的的笑容道:“南幫主,你不必為難,這北山鐵礦對你的確很重要,若是強行讓你關閉,也太不近人情了,所以你可以不關,不強逼,全憑自愿。”
看著耶律那一臉和氣,南霸天心頓時涼了半截,同時整個人也清醒了過來。
南霸天你在跟誰說話呢,對方可是耶律,是能夠掌握你命運的存在,你跟他耍橫,你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啊。
想到這里,南霸天立刻滿臉擠出笑容道:“耶律大人,雖然北山鐵礦占據我漁幫一半的收入,停下來,我們漁幫會損失摻重,但是為了大人,義不容辭,停!”
聽了這話,耶律的臉上笑意更盛了:“好,好,我果然沒看錯,三位都是我朝廷的忠臣,既然如此咱們就做下約定,從明日開始,鐵礦山全部停產,另外鐵礦山內的庫存,我達魯花赤府暫時封存。”
“等到巡察使離開,到時候鐵礦開采,我再把這些鐵礦還給諸位,如何?”
陳解三人對視一眼,好家伙,連庫存都封存是吧,很好,非常好。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
三人在達魯花赤府呆了一會兒,緊跟著就離開了。
到了外面,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南霸天恨恨的對柳老怪道:“柳老怪,你是真夠狠得,為了對付我,竟然用出了封鐵礦這般上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你是真狠啊。”
柳老怪聞言看中了南霸天一眼道:“南霸天,老子還沒找你算賬呢,你竟然勾結顧青鋒想要暗害我的兒子,這筆賬我還沒找你算呢,等著吧,老子總有一天讓你付出代價!”
南霸天冷哼一聲:“哼,你少血口噴人,你有證據嗎?張口就來我勾結了顧青鋒,你們漕幫的人那般好勾引的嗎?”
“再說,耶律大人可說了,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你敢找茬,不怕耶律大人拿你是問?”
柳老怪聞言冷聲道:“呵呵,一筆勾銷,你信嗎?”
南霸天絲毫不讓道:“耶律大人讓你信,你敢不信?”
柳老怪瞇縫著眼睛,剛想說話,這是陳解開口道:“呵呵,二位幫主,二位幫主,氣大傷身,什么恩怨,耶律大人說一筆勾銷就一筆勾銷,二位莫要生氣,動了真火。”
二人齊齊看向陳解,柳老怪道:“陳九四,這南霸天屢次害你,你就這般的輕輕放下?”
陳解聞言道:“呵呵?南幫主那是考驗我呢,我明白。”
南霸天看著陳解道:“唉,還是九四有格局,不像你這個老怪物,九四,你要牢記,你是漁幫的人,不是漕幫的人。”
陳解立刻道:“是是,不敢忘,那二位,沒事咱們就告辭了。”
說完三人轉身各往不同的方向而去。
只是三人的表情都非常難看,柳老怪這是嘴里道:“南霸天,殺子之仇不共戴天,總有一天我會手刃你的。”
南霸天這事背對著二人走,臉上陰晴不定,心中想到:“柳老怪,陳九四,你們等著,先讓你們過兩天安生日子,等這次巡察使走了,你看我不好好炮制你們,我要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后悔與我為敵。”
而陳解這時背對著二人,臉上是明滅不定的表情。
心想:耶律想要把最近變成平安夜,可是老子偏不干,既然為敵,那里還有休戰,所謂休戰不過是幌子而已!
三人各懷心思,互相背對著,慢慢遠去。
就這般陳解回到了府內,達魯花赤府甚至都沒舍得安排一頓飯,當然達魯花赤府吃的陳解也吃不慣,這耶律大人酷愛生魚片誰能扛得住呢?
陳解很快回到了府上,緊跟著吃了蘇云錦親自做的手搟面,還有一個荷包蛋,不得不說,自家娘子的手藝是最合自己口味了,甚至府里高價請的大廚都做不出這般好吃的飯菜。
陳解吃飽喝足,然后小虎也回來了,身后是一輛馬車,馬車上是滿滿的血竭。
小虎笑道:“九四哥,根據你的吩咐,整個沔水縣的血竭都在這里了,另外臨近兩個縣城已經派人去了。”
“估計下午就能完成掃貨,而且根據您的指示,他們會就地找個地方把藥材藏起來,不往咱們沔水縣運。”
“以防運輸的路上被人截胡。”
陳解聽了這話道:“嗯,安排的很好,那么接下來就是等待了。”
“通知下去,把這血竭運送到八號倉庫。”
“啊,九四哥,就這般大搖大擺的運。”
陳解笑道:“當然,不然還偷偷摸摸的嗎?”
說完陳解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緊跟著對小虎道:“小虎,你去把東西押到八號倉庫,順便把四喜給我叫來。”
“哦。”
小虎應了一聲,很快四喜就被叫了過來:“堂主,您叫我。”
陳解道:“嗯,走,你跟我出去一趟。”
“啊,堂主咱們去哪?”
陳解聞言想了想道:“這城里哪一家鐵匠手藝最好?”
聽了這話,四喜道:“那肯定是孫家鐵匠鋪了。”
“孫家鐵匠鋪?”
四喜道:“嗯,堂主,您不知道嗎?孫家鐵匠鋪可是咱們沔水縣最大的鐵匠鋪。”
“其家內祖祖輩輩從事打鐵,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打鐵技術,對了堂主,您應該知道他們當家的孫鐵錘吧?”
陳解一愣,看看四喜道:“這個孫鐵錘很出名嗎?”
四喜道:“堂主,您十三太保之中有一個鐵匠你知道吧。”
陳解聞言稍微有些出神,其他人他可能不知,但是十三太保他可是太熟了。
因為他也是十三太保之一,這十三太保之中的確有:鐵匠,漁夫,瞎子算命,鷹虎豹之說。
其中這這鐵匠莫非指的就是孫鐵錘?
四喜道:“沒錯,您一定想到了,那個鐵匠就是孫鐵錘。”
陳解聽了這話道:“哦,竟然這般有名,走,那咱們去見見他。”
陳解說完這話,四喜道:“堂主,您找他所謂何事?”
陳解道:“呵呵,自然是鍛打兵器了。”
聞言,四喜道:“哦,那您跟我來。”
很快二人來到了東城。
沔水縣分為東西南北四城,而這四城也有講究,其中說的是東城住權貴,西北住大幫,唯有南城魚龍雜,可憐百姓住中央。
這個就是沔水縣的格局。
所謂東城住權貴,指的是東城這一片區域,住的很多都是牧蘭人,這里乃是牧蘭人的聚集地。
因此稱為權貴滿地。
緊跟著就是西北,西城是漁幫,北城是漕幫,西北兩城,住著兩個大幫。
然后是南城魚龍混雜,最后是中央這一片乃是衙門口,因此這沒有幫派管理,住了一批老百姓,可是這年頭你挨著衙門口住能有好?
經常會被衙門口拉去做壯丁,因此是可憐百姓。
而這個孫家鐵匠鋪就在東城,陳解二人來到了東城,隔著很遠就看到了一個很大的鐵匠鋪。
不過這是鐵匠鋪卻關著門,不過陳解二人看鐵匠鋪內的煙囪冒著火,明顯是在煉制鐵器啊。
陳解有些好奇道:“咦,鐵匠爐鍛鐵需要關門嗎?”
聽了這話,四喜道:“一般是不用的,不過人家孫鐵錘可能有自己的獨門絕學,怕外傳吧”
聽了這話,陳解道:“呵呵,有道理,上前叫門。”
四喜立刻上前去敲門。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過了許久這才有人出來開門,這是一個小伙計露出頭來道:“你們找誰?”
陳解這時上前道:“在下陳九四,前來拜會孫師傅。”
聽了這話,小伙計一愣道:“你找我師傅,你等等,我去跟大師兄說一聲。”
小伙計關上門,喊了一聲道:“大師兄,來的是個叫陳九四的。”
聽了這話,院內突然一靜,緊跟著大師兄沖了過來道:“你個糊涂蛋,陳九四是你們叫的,趕緊把門打開。”
一聲,小伙計立刻把門打開,陳解走了進來,就見一個長得很魁梧的漢子抱拳道:“我家小師弟不懂事,不知道是陳堂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陳解抱了抱拳回禮道:“都是虛名,對了孫師傅可在,我想要找孫師傅打造一件兵刃。”
聽了這話,那大徒弟道:“哦哦,您稍等,家師在后院,六子,帶陳堂主,堂前用茶。”
聽了這話,剛才那小伙計跑過來道:“陳堂主,請。”
陳解走進了院中,只見這院子很大,里面有十個鍛鐵的高爐,陳解從高爐面前走過。
突然腳步一頓,緊跟著看向一個地方,那里掉了一件東西。
陳解給四喜使了個眼色,四喜也看到了那個東西,一愣,立刻蹲下,把東西藏在了袖口之中。
陳解沒說什么,這時候,陳解來到了內堂。
坐好,沏上了一壺擦。
陳解與四喜喝著茶,此時后院,大徒弟飛快的跑了過來,只見后院之中有一個單獨的小院子。
這時候就聽里面傳來了一陣咳嗽聲。
咳咳…
女人的咳嗽聲。
這是在院內,孫鐵錘看著眼前戴著面紗,不斷咳嗽的女人道:“阿蓮你沒事吧。”
“咳咳,沒事,就是傷了肺腑,導致咳嗽不止,沒想到那陳九四是如此強悍,最后的那一掌,我躲無可躲,你們以后遇到了也要小心,不要輕易與此人開戰。”
聽了這話孫鐵錘道:“嗯,我知道了,不過阿蓮,現在有個事情。”
“什么事情啊?”
孫鐵錘道:“今日我派人買藥,不成想整個沔水縣藥房之中的血竭全部賣光了,咱們沒買到血竭,療傷的藥怕是難以熬制,你這傷?”
女人聽了這話道:“血竭全部賣光了?這怎么可能,這血竭也不是什么珍貴之藥。”
孫鐵錘道:“是,不過真的賣光了,可是你這傷沒有血竭根本好不了!”
“咳咳…這是有人故意為之吧!”
孫鐵錘道:“嗯,我打聽清楚了,市面上的血竭全被白虎堂買走了。”
“陳九四,呵呵,果然是陳九四,我果然沒猜錯,咳咳咳…”
孫鐵錘聽了這話,看著女人道:“阿蓮,你別著急,我已經派人去附近的兩個縣城去買血竭了,一日夜就能會還。”
女人聽了這話再次劇烈的咳嗽,同時搖著頭道:“咳咳…孫大哥,別白費力氣了,既然陳九四能夠買空沔水縣的血竭,怕是臨近的縣城血竭也被他買空了,他不會給咱們機會的。咳咳…”
“阿蓮,不會吧,他陳九四這般狠毒,既然如此,我就派人去府城買,我就不信他連府城都買空了。”
女人搖頭道:“我的傷勢已經耽擱一天了,最佳救治時間是三天,過了三天,咳咳…我怕難以痊愈,府城是指望不上了,我想陳九四也知道這一點。”
“啊,這可怎么辦啊,難道,咱們就等著你的病嚴重嗎?”
孫鐵錘急切的說到,聽了這話,女人剛想說話,這是突然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誰?”
孫鐵錘很緊張的問道,這是門外響起一個聲音:“師父,有人求見。”
“誰?”
“陳九四。”
“誰?!!”
孫鐵錘突然聲音提高了八度,轉頭看向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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