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么可能!
馮宣看著陳解的手掌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他竟然躲閃不開。
這,這不是開碑手!
為何我的開碑手沒有這一招呢!
馮宣臉上是難以置信的表情,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不解。
而陳解可沒有跟他解釋的想法,這時狠狠一掌直接拍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馮宣能感受他的胸口的肋骨直接全部碎裂,整個都凹陷下去了,同時整個人直接被陳解打飛出去,狠狠的撞向了后面。
而他的后面就是陳解剛才插飛出去的紅纓槍。
按照常理,這紅纓槍的槍頭已經扎在了后面的忠字木牌之上,傷不人了。
可是陳解這一掌太猛了,劇烈的沖擊把馮宣狠狠的推飛出去,就好像被一輛大卡車撞飛一般,轟的一聲,直接就撞在了那紅纓槍的槍桿之上。
刺啦!
長槍瞬間從馮宣的后背刺穿,他的身體順著槍桿,狠狠的撞在了那個忠字木牌之上。
就跟掛咸魚一般,掛在了那里!
“哇!”
一口鮮血噴出,馮宣嘴里甚至能看到破碎的內臟。
這一掌太猛了,直接擊碎了他的肋骨,震碎了他的內臟,這把槍又刺穿了他的胸口,傷勢已經達到了必死的程度。
這時他掛在紅纓槍上。
嘴里往外流著血,眼睛之中滿是不敢置信,這時依舊盯著陳解。
“這,這是什么掌?”
陳解道:“開碑手!”
“你,你胡說,開碑手沒有這一掌!”
陳解道:“那是你學的沒有這一掌!”
馮宣聽了這話,臉上出現了黯然,懊惱,憤怒,不甘,十分復雜的表情。
“呵呵果然,那個老家伙果然留了一手,咳咳…我這一生被他毀了,被他…毀了!”
馮宣說完這話,頭一歪,直接斷了氣。
身子也徹底耷拉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沉默了,剛才分勝負竟然就在電石火花之間。
等反應過來,馮宣已經掛在了這紅纓槍之上。
一時間整個會場亂成了一團。
而幾位化勁高手互相對視一眼,陳九四剛才最后那一掌實在是太驚艷了,南霸天,柳老怪,其木格,三人算是沔水縣一流高手了,也都是見過老乞丐擒龍十八掌第四掌龍戰于野的。
這時齊齊陷入了沉思,半天南霸天對其木格道:“其木格統領,您不覺剛才陳九四這一掌,有些似曾相識嗎?”
其木格眉頭微皺,緊跟著看向南霸天道:“南幫主什么意思?”
“沒意思,我只是想說這一招眼熟。”
說完他看向了柳老怪道:“柳幫主,伱不覺得眼熟嗎?”
柳老怪道:“是有些眼熟,好像有點像是老乞丐的擒龍十八掌啊,尤其是起手式。”
聽了這話,其木格一皺眉道:“你們是說,他剛才用的是擒龍十八掌?”
柳老怪道:“不是,他用的肯定不是擒龍十八掌,擒龍十八掌可是比這一掌更加精妙,更加剛猛,不過這一掌之中,好像還真的有點擒龍十八掌的意思。”
“什么意思?他用的到底是不是擒龍十八掌啊?”
其木格問南霸天與柳老怪:“你們二人是跟老乞丐交過一次手的,你們來說,這到底是不是擒龍十八掌。”
“不是!”
柳老怪斬釘截鐵的說道。
南霸天道:“但是有十之一二像是。”
其木格皺眉,不過就在這時一旁的俏紅顏道:“呵呵幾位爺,人家九四就在上面,是不是拉下來問問也就是了!”
聽了這話,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緊跟著看向俏紅顏。
俏紅顏笑了笑道:“行,我來當這個惡人。”
說著她沖陳解招了招手道:“九四。”
陳解這時站在擂臺之上,對周處招了招手,周處瞬間明白了,立刻帶著他那八位最忠心的小弟登上了擂臺,然后高喊:“各位,靜一靜,今日我白虎堂處理點家事,讓各位見笑了。”
“接下來,各位,該吃吃,該喝喝,另外白虎堂所有弟子聽令,維持好現場秩序,敢有趁亂行禍之人,家法處置,一切等接下來的處理結果。”
說著讓八個手下都下去維持秩序。
而白虎堂的弟子們也全都在經歷了剛才的事情之后,開始陸續的維持秩序,周處更是揮揮手,讓人把馮宣的尸體抬下去,今日就算白虎堂請諸位吃席了。
至于接下來的事情如何處置,那就不是他該管的了,自然有陳解去處理。
不過他現在的內心卻是澎湃的!
沉冤昭雪,九四沒事了。
而且馮宣死了,九四也穩坐化勁寶座,你猜接下來的白虎堂主會是誰來坐。
九四回來了,白虎堂的光明就回來了。
而這時下面的白虎堂弟子也都處于懵逼狀態,大爺就這樣完了,接下來該五爺掌管白虎堂了吧,五爺會不會跟大爺一樣的諂媚。
為了上位割讓白虎堂利益吧。
他們現在可真是怕了搖尾乞憐的堂主了,要是五爺當了堂主還是如此,那白虎堂可就完了。
白虎堂現在就剩下三條街了,若是再被割讓,那可就沒法活了啊!
眾人懷著忐忑的心,至于為了馮宣的死而感到傷心,就別逗了,馮宣也算是自己作到頭了。
一上位,先是割地賠款,搖尾乞憐,然后又把福伯等一干老人,打回老家,算是人心盡失,除了極個別的死忠分子,想給馮宣陪葬的并不多。
至于那些死忠分子,周處已經派人給秘密拿下了。
你說周處只有八個人怎么把馮宣的死忠分子全拿下。
第一馮宣死了,有道是樹倒猢猻散,這些死忠分子,也沒了戰斗意志。
第二還用周處動手,周處跟陳解的關系,還用說嗎?
今日陳解掌斃馮宣,強勢宣告自己回歸,接下來是人都知道白虎堂要變天了,從今天開始,這個白虎堂他姓陳了。
這樣的情況下,外加這些天被馮宣的嫡系欺負夠嗆,憋了一肚子火的白虎堂弟子,還不知道如何站隊嗎?
根本不用周處下達命令,一個眼神過去,所有人都明白了。
三下五除二,就把這些死忠分子抓了起來,同時消息也傳遞下去了,不管今日來沒來的,所有馮宣的死忠分子,以及馮宣曾經的嫡系下屬,全被抓了起來,等候陳解的處置。
周處安排這一切,有條不紊,昨日已經做了安排,他也是心中有數。
“九四,過來。”
陳解被俏紅顏叫了過去,以前陳解看這些沔水縣的巨頭都是以看前輩的姿態相對待。
而如今,自己的實力也達到了化勁之后,就發現這些人也就是這般,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厲害,也沒有以前那種壓迫感了。
這倒不是他們變菜了,而是自己變強了!
隨著身份的變化,自己的心態都會發生變化,陳解現在的心態調整的很好。
斬殺仇敵,為義父報仇,并且得償所愿,再登高一步,成為白虎堂主,也不過是板上釘釘之事了。
而從今以后,自己在沔水縣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以前提到自己都是彭世忠的義子,而以后提到自己,那就是白虎堂的陳爺!
陳解走過來,對幾人抱拳道:“多謝各位今日前來見證我為義父報仇。”
聽了這話,其木格,柳老怪,俏紅顏都露出了善意的笑容,只有南霸天臉色陰沉,秦鷹更是一臉的不悅。
不過還未等陳解多說什么,這時候俏紅顏率先開口,她是答應其他人幫著問的。
“九四,你剛才擊殺馮宣的最后一掌,用的是什么功夫啊?”
俏紅顏此言一出,陳解心中已經明白了八分,看來是自己最后一掌用了幾分擒龍十八掌的掌意,被他們發現了。
不過陳解對此早有打算,他既然敢用,就不怕他們起疑心。
這時就聽他回答道:“哦,那個啊,那個是我義父新創的一掌,并沒有名字。”
聽了這話,柳老怪道:“這一掌,我怎么看著有點像是老乞丐用過的擒龍十八掌啊?”
聽了這話,陳解笑道:“柳幫主好眼力,這一掌之中確是融入了一些擒龍十八掌的掌意。”
“哦?”
聽了這話眾人齊齊看了過來。
陳解道:“我義父的開碑掌與老乞丐的擒龍十八掌都屬于橫練,硬掌,走的都是剛猛的路子。”
“那一次,我義父跟老乞丐交手之后,雖然重傷,但是卻從中得到了一絲靈感,于是就在府中養傷之時,結合了開碑手七式,與老乞丐那一掌的掌義,最后創造出了這一掌。”
“發揮出來竟然有五分擒龍十八掌的力量,很是厲害,因此也被我義父傳給了我,作為這開碑手第八式,只是可惜,我義父走得早,并未來得及給這一掌起名字…”
陳解說到這里,悵然若失,神情略微沮喪,好像想起了自己的義父一般。
聽了這話,眾人也都沉默了,這的確是有可能。
陳解這個解釋是完全說得通的,開碑手與擒龍十八掌都是剛猛的掌法,因此精通開碑手的彭世忠在跟老乞丐交手的時候,觸類旁通,學到了一些擒龍十八掌的皮毛是有可能的。
然后再憑借他的武學造詣,創造出這第八式,的確是沒有問題的。
這一點,就算南霸天都不覺得有什么問題,畢竟這種事情江湖上多得是。
要不然江湖上怎么那么多比武的,更有人專門找比自己強的人比武,那都是能夠在比武的過程中觸類旁通,學到東西的。
這玩意兒,就跟你去接觸你行業里的大拿一樣,很多人在見過行業大拿之后,都能學到點東西,有些人直接因此突飛猛進,也不在少數。
陳解給的這個理由,很讓人信服。
至于有沒有人懷疑陳解得到了擒龍十八掌呢?
有,在場的幾個人都動過這樣的念頭,可是最后就連南霸天都覺得這可能性遠遠小于,彭世忠觸類旁通,創造出了一式掌法。
首先,那擒龍十八掌的掌法應該在丐幫,陳解跟丐幫唯一的接觸就是在擂臺之上槍挑馮三。
之后,陳解甚至連去丐幫所在地的南城都去過,那他從哪得到的擒龍十八掌呢?
沒有獲得途徑啊?
而且達魯花赤府,漁幫,漕幫,出動了上千人都沒找到的東西,若是被陳解找到了,這豈不顯得他們太無能了,這概率太小了,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而且根據他們的調查研究,很可能是不存在掌法秘籍的,因為若是有此掌法,為何丐幫的人壓根不知道呢?
這說不通,有道是這世界沒有不透風的墻,可是關于這秘籍的一切,還真的就是一點風也沒有透啊?
所以南霸天雖然很想冤枉陳解有擒龍十八掌的秘籍,可是他感覺自己說出來,自己都不信。
其余人也都基本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時陳解看著其木格道:“其木格統領,聽說達魯花赤大人很喜歡收集武功,若是對我這第八式感興趣,我可把這第八式謄錄下來,交給大人。”
聽了這話,其木格徹底不懷疑陳解了,你看看這多忠心啊。
南霸天聞言瞇縫著眼睛看著陳解,你小子夠諂媚的啊。
其木格笑道:“嗯,這第八式的確精妙,不過耶律大人感興趣的是擒龍十八掌,這開碑手,就算了。”
說實話,其木格沒看上這一掌,這一掌充其量算是達到了一流高手的邊緣。
若是彭世忠還活著,傷好了,把這一掌練到最高深處,估計能跟南霸天一戰。
可惜這也就是這一掌的限度了,并不算強啊。
跟那一掌擒龍十八掌是完全沒有辦法相提并論的,所以這一掌,其木格并不在意,很快就把這件事忘在腦后了。
見今日這事差不多完了,俏紅顏道:“好了,熱鬧也瞧完了,沒事奴家就走了。”
陳解聞言立刻開口道:“紅顏姑娘請留步!”
俏紅顏一愣,看向陳解道:“九四還有事情?”
陳解道:“今日正好大家都在,其木格統領。”
其木格點頭道:“嗯,是這樣的,鑒于白虎堂彭世忠身死,達魯花赤大人很是痛心,今日九四替彭堂主報了大仇,我奉達魯花赤大人之命,宣布,陳九四以后就擔任白虎堂,堂主之位!”
聽了這話,所有人都沉默了,雖然他們早有準備,竟然是其木格說出來,還是令他們微微吃驚。
尤其是南霸天,這時不但是吃驚更多的是不悅。
為什么?
因為白虎堂是漁幫的下屬,現在這個堂主任命竟然是達魯花赤府下的命令,直接越過了他這個幫主,你說他這個幫主能開心嗎?
可是不開心又能如何?
其木格宣讀完了命令之后,就在觀察眾人的反應。
這時就見柳老怪抱著肩膀看熱鬧,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看著南霸天直笑,咋樣南老賊,難受了吧?
秦鷹這時皺著眉頭,沒有表現出什么。
俏紅顏突然一笑道:“九四,以后要叫陳堂主了,恭喜啊!”
陳解笑著回應。
南霸天這時陰沉著臉,目光鎖定了陳解,陳解則是不卑不亢,看著南霸天。
彭世忠的死,雖然是馮宣下的手,可你也是幕后黑手,我現在只是勢弱,搞不定你,不然,你個老賊,你以為能活著嗎?
你我之間必有一戰,所以你瞪我有什么用,我能怕你?
還是說我現在跪下來給你當狗,你能放過我,別鬧了,你我早就勢同水火了。
而且你要是知道我跟黃婉兒的事情,估計就算達魯花赤插手,你都要搞死我,既然是不死不休,我何必對你束手束腳!
二人就這樣對視著。
其木格見狀心想自己的幫陳九四啊,南霸天可是沔水第一太保,又是幫主,陳九四與之相比還是太稚嫩啊。
想著他笑道:“南幫主,你對我家大人的任命有意見嗎?”
聽了這話,南霸天的臉頓時擠出笑來:“呵呵呵,沒有,沒有,耶律大人的話,誰敢有意見啊,我舉雙手贊成九四來當我白虎堂的堂主!”
其木格聞言道:“嗯,很好,我還擔心南幫主有抵觸情緒呢,要是這般,我可不好回去給我們家大人交代啊。”
“放心,其木格統領請你回去對耶律大人說:我漁幫堅決擁護他的所有決定,絕無二心。”
其木格笑道:“好,耶律大人果然沒看錯你。”
南霸天道:“多謝統領夸獎,那若是沒事,我們就先走了。”
南霸天對其木格道,緊跟著轉身要離開,不過就在這時,陳解突然開口:“且慢!”
聽了這話,南霸天與秦鷹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陳解。
你小子又要做什么。
陳解這時抱拳道:“幫主,既然您同意我當白虎堂的堂主,那么有些事情我要說一說。”
“你想說什么?”
南霸天看向了陳解。
陳解道:“幫主,今日其木格大人也在,柳幫主,紅顏姑娘也在,想必今日的事情回去之后,耶律大人也會過問,所以請諸位做個見證,第一馮宣殺害老堂主彭世忠,大逆不道,其乃是白虎堂之叛徒,這一點,幫主可同意!”
陳解看著南霸天,南霸天一愣,這時候說這些干什么?
不過看其木格,柳老怪,俏紅顏看向自己的時候便開口道:“是,馮宣乃是我漁幫的叛徒,這一點我同意。”
“好,既然幫主同意,那么我說第二點,馮宣乃是我白虎堂的叛徒,他說的話,做的事,下發的命令都不是我白虎堂的本意,乃是作亂之語。”
聽了這話,南霸天與秦鷹對視一眼,不明白陳解到底想要表達什么。
而陳解這時卻笑道:“好,既然幫主對我這話沒有意見,那么我就說說第三點,在老堂主彭世忠身故后這七天,馮宣作為代理堂主,包藏禍心,想要離間白虎堂與總堂之間的關系,就故意割讓了南湖,永昌街,還有北山鐵礦開采權。”
“這都是他這個叛徒下達的命令,我白虎堂上下并不同意,其目的是要破壞我白虎堂與總堂兄弟之間的感情。”
“這些日子我也聽人說了,白虎堂與總堂兄弟之間發生了很多摩擦,受傷者高達幾十人,甚至還有兩人死亡。”
“此皆是馮宣之毒計,既然耶律大人與幫主都同意我當白虎堂之主,那么我就要肩負起白虎堂與總堂之間的友誼。”
“所以,我決定,叛徒馮宣之決定全部作廢,南湖,永昌街,以及北山鐵礦開采權,我白虎堂重新接收,就不勞煩總堂的兄弟代勞了。”
“如此也可減少摩擦,讓總堂與我白虎堂相親相愛,共同發展漁幫大業,為,耶律大人分憂解難,幫主以為如何?”
陳解看著南霸天。
想走,先把從我們白虎堂拿走的好處都還回來!
而聽了陳解這話,白虎堂下面的小弟眼睛都瞪大了,五爺牛逼,五爺牛逼啊!
他竟然敢把馮宣給出去的利益要回來,我草,這才是我白虎堂應該擁護的堂主啊。
那個讓利益,以求上位的馮宣,簡直就是垃圾,他憑什么跟五爺比啊!
這一刻所有的白虎堂弟子,仿佛找到了精氣神。
南霸天聽了這話,面沉似水,胸中有一團怒火翻騰不休!
秦鷹更是暴躁,因為永昌街已經是他囊中之物,你現在往回要,豈不是在他身上割肉。
這時秦鷹大怒罵道:“陳九四,你好大的狗膽,竟然打起了幫主的主意,你瘋了不成,想要要回南湖,永昌街,北山,你是癡心妄想!”
陳解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南霸天道:“幫主,您也這樣以為?”
南霸天微微皺眉,緊跟著道:“九四,你這樣不是讓我難做嗎?南湖,永昌街,北山我都安排人接管了,你現在往回要,我如何跟幫眾交代啊?”
“幫主,這東西是叛徒給的,您作為幫主要公平公正,不能徇私啊!”
南霸天瞇縫起眼睛看著陳解道:“你是在質疑我?”
陳解抱拳道:“屬下不敢。”
“不過,既然達魯花赤大人與幫主您,一起把白虎堂的重任交在我的身上,我就要為白虎堂負責,我白虎堂清清白白,絕不能因為一個叛徒,而留下污點,今日我不是跟幫主爭利。”
“而是要爭一個公道,一個白虎堂的公道,幫主您剛才親口說的,馮宣乃是叛徒。”
“叛徒說我白虎堂割讓南湖,永昌街,北山鐵礦,那么我們就要割讓嗎?若是我對此不管不顧,成什么了,難道要我白虎堂承認馮宣之所作所為,乃是正確的嗎?”
“他若是正確的,那我就是錯誤的,我若是錯誤的,就是說耶律大人識人不明,幫主您昏聵不清,為了耶律大人的名聲,為了幫主的威望。”
“屬下,今日必須要回這三處產業,撥亂反正,告訴天下人,耶律大人是明智的,我家幫主也是公正無私的。”
“還請幫主定奪!”
陳解不卑不亢,句句都是為了耶律大人與幫主好,其實誰聽不出來,他就是拿耶律大人壓南霸天呢!
南霸天這時氣的咬牙切齒,恨恨的看著陳解。
秦鷹更是怒道:“陳九四,你莫要用耶律大人壓幫主,你這是以下犯上!”
陳解聽了這話看著秦鷹道:“秦堂主,以下犯上好大的帽子,可是我要告訴你,我陳九四一心為主,我這么做,是為了幫幫主正名,證明他老人家公正無私,不像你!”
陳解猛然指著秦鷹道:“阿諛諂媚,小人嘴臉,你為什么不讓幫主還白虎堂產業,幫主差這點東西嗎,是你!拿了我白虎堂的永昌街,你不想還,把黑鍋扣在幫主腦袋上了,你就是那個卑鄙小人!”
“你,我殺了你!”
秦鷹大怒,說著竟然直接手成鷹爪抓向陳解。
陳解見狀眼神中殺機一閃,抬手就是第八式開碑手 嗷嗷…
空氣瞬間凝固,而這時南霸天猛然雙手下壓,只感覺整個空氣的溫度下降了數度,一股寒氣直沖天靈。
“住手!”
南霸天突然開口,緊跟著按住了秦鷹,同時盯著陳解。
陳解也知道打不起來,這時候散了起手式,然后看著秦鷹道:“秦鷹,你這么激動干什么,是不是惱羞成怒了,若不然動什么手啊?”
“你…”
“住手!”
南霸天呵斥住了秦鷹,緊跟著看向其木格道:“統領大人,您以為?”
其木格這時笑道:“呵呵,你們漁幫家務我就不參與了,不過我覺得九四說得對,此事我會上報耶律大人,至于其余的,南幫主自行定奪即可。”
“呵呵,好,好。”
南霸天聽了這話,還能聽不明白嗎?
自行定奪,你都要上報達魯花赤了,還要我自行定奪。
南霸天怒力壓制著心中怒火,緊跟著對陳解道:“好,我答應你,這三處產業,還給白虎堂!”
“謝幫主!”
陳解抱拳。
“幫主!”
秦鷹一臉不滿,南霸天瞪了他一眼:“我說還,沒聽見啊!”
聽了這話,秦鷹一肚子怒氣,沒處發泄,只能惡狠狠的盯著陳解。
南霸天道:“嗯,還有事嗎?沒事我們先走了。”
“且慢!”
就在南霸天要帶著秦鷹離開的時候,陳解突然再次開口,南霸天與秦鷹全都惡狠狠的盯著陳解。
而陳解則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人都得罪到這個地步了,人家不可能放過你了,那就不介意更過分一些。
陳解道:“幫主,秦堂主,產業是還了,可是這幾日的收益,您看是不是?”
“陳九四,你莫要欺人太甚!”
秦鷹徹底忍不住了,我們產業都還了,你還要跟我們要這幾天的收益,你這是打誰臉呢?
陳解連看都不看他,只是盯著南霸天道:“幫主,這也是為了您的英明著想啊,你也不想被人說成是貪慕小利之人吧?”
南霸天回頭看著陳解,眼神中已經有掩飾不住的殺氣了。
陳解毫不在乎。
“還。”
南霸天只說了一個字,然后轉身又要走。
“再且慢!”
“我日你娘”
秦鷹徹底受不了了:“三番五次,沒完沒了,你到底想如何?”
“哎呦呦,秦堂主消消氣,氣大了傷身。”
陳解一臉笑意。
“你到底要干什么!”
秦鷹徹底暴怒。
陳解呵呵笑道:“三日之后,白虎堂,這里舉行在下的就職典禮,到時候還請幫主,秦堂主,大駕光臨。”
“光臨你大爺,老子不來。”
秦鷹罵罵咧咧的轉身要走,南霸天也皺眉,心想,本幫主也不來,我看你這儀式舉辦的有何意義!
不過就在這時,其木格清了清嗓子道:“咳咳…三日后,耶律大人親自來參加九四就任儀式!”
嗯???
南霸天猛然回頭,愣愣的看著其木格,你丫的補得一手好刀啊!
“呵呵”
看到南霸天如此搞笑的表情,柳老怪忍不住了,突然笑了起來,不過畢竟是一幫的幫主,這種場合,笑,有點不上臺面。
可是太好笑了。
這時憋得全身肩膀都顫抖。
整個人都抖的跟篩糠一般,柳老怪表示,咱們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無論多么好笑,咱們都不會笑,除非…
“呵呵…”
笑是會傳染的,看到南霸天被欺負成這樣了,俏紅顏也忍不住笑了。
這時見南霸天看過來,她連忙眼睛看天。
一副心虛的樣子。
這時氣的南霸天,一甩袖子,狼狽而走。
等他走出了院子,就聽柳老怪放聲大笑:“哈哈哈…笑死我了,這老東西,哈哈哈…抱歉,抱歉!”
院外南霸天這時氣的,憤怒的一掌啪的一聲,把門口的一塊假山石給拍碎了。
轟的一聲。
這時就見周處往外瞧了瞧,緊跟著對陳解大聲喊道:“五爺,幫主把假山石拍碎了,要賠嗎?”
陳解聞言道:“胡鬧,那是幫主,別說把假山拍碎了,就是把白虎堂拆了,那也不用賠。”
“兄弟們,幫主公平正義,把南湖,永昌街,北山鐵礦,都還給咱們了,跟我感謝幫主!”
聽了這話,全場歡呼。
“哦!”
“謝幫主!”
“多謝幫主!”
“幫主你可真是個大好人啊!”
受了一個星期氣的白虎堂弟子終于能夠揚眉吐氣了,這時候那笑的是相當開心,這一刻,陳九四就是他們心中最好的堂主。
他們對陳解的擁護,已經不亞于彭世忠了。
一個能夠護住堂口的堂主才是好堂主!
“幫主!”
秦鷹回頭看看白虎堂,憤怒的對南霸天道。
南霸天聽著身后嬉鬧聲,臉上從鐵青竟然慢慢的變成了平緩,最后平淡如水。
“走吧。”
“幫主!”
秦鷹看南霸天好像不生氣了,驚訝的喊了一聲。
南霸天臉色平淡,轉身向自己的馬車而去,在上馬車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白虎堂,眼神之中有一抹隱晦的殺氣閃過。
陳九四,你別以為有達魯花赤撐腰就能跟我掰手腕,彭世忠就是你的下場。
咱們走著瞧 上車,南霸天坐進車里,緩緩向府內駛去,這時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對了,夫人該回來吧?”
“啟稟幫主,已經回來了,現在應該已經到家了。”
南霸天道:“嗯。”
車子咕嚕嚕的往前走,消失在視野之中。
陳解這時抱拳對其木格道:“多謝統領大人,仗義執言。”
其木格道:“呵呵,不必謝,既然這里事情已經結束了,那么我就離開了,三日后,我跟耶律大人來參加你的就任典禮。”
“恭候大駕。”
陳解抱拳。
其木格離開,柳老怪也過來道:“九四,我早就說你不是池中之物,你個臭小子,以后多跟你九四哥學著點。”
柳老怪拉著柳松,柳松看了陳解一眼,一臉的不服氣。
柳老怪怒道:“你個混小子,你…”
“柳幫主,年輕人,有點脾氣應該的。”
聽了這話柳松不服小聲嘀咕道:“比我就大一歲,裝什么大輩。”
“你說什么?”
柳老怪怒視柳松,柳松低頭,不說話了,像極了叛逆的孩子。
陳解則是笑笑,跟柳老怪客氣幾句,送走了柳老怪。
這時只剩下俏紅顏了,俏紅顏這時款步走來,看著陳解道:“真沒想到,這才多久,那個一文不名的小家伙,就成了現在赫赫有名的白虎堂主了,這人生機遇,還真是神奇啊!”
聽了這話,陳解看著她道:“要是能選擇,我其實并不想當著白虎堂主,我更希望我義父可以活著。”
俏紅顏道:“這就是江湖,并不是你想要什么就給你什么,往往是你不想要什么,反而給你什么!”
“紅顏姑娘倒是對人生悟的很透啊?”
俏紅顏笑道:“不悟透又能如何,這人啊,可能一個機遇就一飛沖天了,就向你,以前見到我都是紅顏前輩,現在就降到紅顏姑娘了。”
陳解道:“那姑娘是希望我如何叫呢?”
俏紅顏道:“只要不叫狗賊,我就滿足了,走了。”
俏紅顏揮了揮手中的帕子,緊跟著對陳解道:“陳九四,你是條潛龍,不過潛龍勿用,小心些,你今日算是把南霸天得罪狠了!”
陳解笑道:“多謝姑娘關心,三日后,歡迎姑娘大駕光臨。”
俏紅顏道:“嗯。”
說著俏紅顏就走了,這時候周處過來道:“九四,她說的不錯,你這一次可算是把南霸天得罪狠了。”
陳解道:“不得罪狠他,某些人怎么可能放心用我啊?”
“嗯?”
周處一臉不解?
陳解笑道,這江湖啊,身不由己!
不過懟南霸天,老子開心,哈哈哈哈…
達魯花赤府!
“哦,這么說來,陳九四是一點也沒給南霸天面子了?”
耶律這時散發,光著腳,在一個軟榻之前躺著,身后是遮陽的紙傘,身旁美女環繞,還有三個美女拿著魚竿在府內的湖里釣魚。
其木格道:“嗯,一點面子也沒給,不單把南霸天搶走的南湖,永昌街,北山鐵礦搶了回來,他甚至還讓南霸天他們補繳這幾日這三處產業得到的利潤。”
“噗…呵呵…”
耶律聽了這話,直接把喝進嘴里的酒吐了出來,滿臉的笑意道:“哈哈…有趣,有趣,南霸天當時表情很有趣吧。”
“恨不能活吃了他!”
其木格回答道,聽了這話,耶律笑道:“好,這陳九四啊,是個聰明人,以后可以多幫幫他。”
“大人,這明著幫會不會太顯眼啊?”
耶律道:“誰說明著幫了,你只要讓南霸天知道,他背后站的是我就行了,至于其他的,陳九四能做明白。”
“是,大人。”
“對了大人,還有一事我要跟您匯報一下。”
“說。”
耶律道。
“是這樣的,陳九四今日使出了一掌…”
其木格把陳解的第八式說了一遍,耶律聞言道:“你的意思?”
“屬下認為,陳九四應該沒說謊,那第八掌的確像是從開碑掌演化出來的,結合了一點擒龍十八掌的掌意。”
“哦,那就不用管他,至于擒龍十八掌,想其他方法也可…”
“是,屬下明白。”
這邊說著,緊跟著就見一釣魚的女人道:“大人,有魚。”
耶律聞言笑道:“好,賞!”
花三娘豆腐鋪!
“老大,老大…”
一個小伙計瘋了一般的從外面沖進豆腐鋪,嘴里大聲喊著老大。
花三娘正在安慰蘇云錦呢,這幾日蘇云錦是茶不思飯不想,天天還做噩夢,夢里總是夢見自家夫君渾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之中,每次從噩夢中驚醒過來,自己的枕頭都是濕的。
今日,蘇云錦又不吃飯了,花三娘得知,便來勸說:“妹子啊,你這樣可不行啊,這般下去,你沒等到九四回來,人就病倒了!”
“花姐姐,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吃幾口啊,不然身體怎么頂得住啊。”
蘇云錦道:“我沒事,對了花姐姐,有夫君的消息嗎?”
“有消息我肯定第一時間跟你說了,沒有啊。”
“唉…也不知道夫君現在安全嗎,有沒有一口熱乎飯吃啊…”
蘇云錦說著,眼淚就吧嗒吧嗒的掉下來。
而就在這時小伙計沖了進來:“老大,老大…”
花三娘一瞪眼道:“老娘沒死呢,叫什么魂啊?”
聽了這話小伙計咧開嘴道:“老大,五,五爺回來了!”
“什,什么!”
聽了這話,花三娘,蘇云錦全都站了起來!
一臉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