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所謂“最難寫的不是重要劇情而是過渡情節”,大概就是這么回事了…那么,雖然更晚了點但是還是求下推薦票。)
本是安靜的荒山野嶺,被大圣少女這一番叨擾,山中也響起了連綿不缺的回音來,擾得大多數已經入眠的鳥獸一陣清鳴,弄出好大一番聲響。
“真是的…就不能稍微有點女孩子的矜持么。”見少女將門板當成是鼓來咚咚敲個不停的這副模樣,吳克很是苦惱地搖搖頭。
在這種夜晚沒有什么娛樂活動的年代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正常的規律,恐怕大多數和尚也早就睡覺了吧?不過,被少女這么一攪合,現在還有人能夠保持睡眠才是真的怪了。
想到這里,吳克稍微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將早就有些迷糊的白龍姬再稍微托托,走向了寺門口,準備接下來和出門的和尚道個歉,說幾句好話。
這些日子以來,吳克做的最多的,恐怕就是給這個桀驁不馴的美少女徒弟收拾爛攤子了,而且,像是這種狀況,光頭和光頭之間應該稍微好說話一些嘛…前提是吳克不會再被當成花和尚來處理就好。
“開門開門!”和身心疲憊不堪的吳克以及作息時間嚴格按照人妻標準的白龍姬不同,哪怕是蹦蹦跳跳地折騰了一整天,孫舞空仍然精神奕奕,而且看她這副架勢,反而更像是打算嚇的對方不敢開門然后借機生事的模樣。
“我說…這廟里的和尚又和你沒有仇,用不著做這么絕吧?”在門口候了小半刻,仍然沒人來應門,吳克見孫舞空那副躍躍欲試的模樣,趕忙先一把拉住了少女準備探進虎皮裙內的小手,“人家和尚睡的好好的,就算要醒也得好一會兒吧?”
“哼…那個死變態的廟里能有什么好和尚。”大圣少女果然是一早就打算好了砸廟,這下被吳克一下子猜中心思,手也被他一把抓住,心里一羞,嘴上仍然不依不饒,“說不準這些和尚現在就在廟里做著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吱嘎…”
正當少女抱怨時,寺門突然打開了條縫隙,從里面探出個和尚頭來,睡眼朦朧地向外張望。
“施主…是要借宿么?”
“啊…我們三個人走到這邊的時候,剛好天已經黑了,荒山野嶺的,能不能讓我們在這住一晚?”見有僧人出來,吳克稍微松了口氣,如果真沒人出來應門的話,他可絕對攔不住孫舞空那副倔脾氣,不過現在…不知道保護一座廟會有多少功德呢?
“喂!小和尚!”和吳克不同的是大圣少女的心情現在相當不好,見心思不成,小嘴不甘心地一癟,干脆沖這和尚發起脾氣來,“怎么這么久才開門!老娘可等了老半天了!”
“…”所以,除了因為帶著女孩子這一主要原因外,舞空她這毫無遮攔又總是刁難人的口氣,往往也是導致師徒三人露宿野外的主要原因——明明當初就可以在他面前裝出一副嬌婉柔弱的模樣,現在卻總是動不動地發脾氣。
女人的心思還真是難以捉摸啊,對此,吳克也只能暗自感慨不已,正打算攔住少女,再好言好語地和對方商量一下時,那迷迷糊糊的和尚眼皮一抬,卻剛好落在了舞空身上。
“砰!”
下一刻,驚慌失措的小和尚瞬間縮回門內,大門登時緊閉,從門里還傳來了這和尚落荒而逃時的哭喊。
“師…師兄!方丈!不…不好了!有老虎殺上山了!”
“老虎?妾身怎么沒有看到…”白龍姬被那一聲突如其來的響聲弄得頓時清醒了不少,一雙眸子四下張望,等到落在面色鐵青,身穿虎皮裙的大圣少女身上時,突然忍不住捂嘴嬌笑了起來。
“…”和白龍姬不同,吳克可不敢笑——實際上在吳克看來,吃人的大老虎恐怕也沒有心情不好的齊天大圣可怕,畢竟當初的老虎少女可是被舞空給弄哭過的。
“真是頭疼啊…不過,那小和尚的眼睛也實在是太差了點。”一想想今天恐怕又要露宿,甚至可能一夜都沒的睡,吳克頓時覺得頭疼不已。
“所以老娘就說了,這廟里肯定沒一個好東西!”被當成老虎的孫舞空氣得牙根直癢癢,趁吳克不注意,素手直接探入裙底捻出如意棒,掄起喪門棍就打算往寺門上砸。
“使不得…使不得!”
如意棒沒待落下,寺門突然打開,兩個和尚慌慌張張沖出來,二話不說就護在寺門身前,而隨后跟出來,在僧衣外披著一件圖案古怪的袈裟,口中連呼“使不得”的老和尚,則連看都不看吳克一行人一眼,直接撲到門板上,仔仔細細地檢查起來。
“呼…還好老衲來的及時,這扇原木限量珍藏手繪寺門算是保住了。”
片刻過后,老和尚長長地吐出一口長氣,聲音中滿是慶幸,這才轉過身來朝向有些不明所以的吳克師徒三人,問道:“幾位…這大半夜的突然到鄙寺來大肆叨擾,倒是所為何事?”
“所為何事?”孫舞空突然一步上前,怒氣沖沖地提棍指著老和尚的鼻子尖,嚇得老和尚退出一大步,險些沒一頭撞在那扇“什么什么珍藏版”上,“快給老娘把那胡說八道的小和尚叫出來打上二十孤拐,今天這事才算是完!”
“舞空!”吳克連忙出聲喝止,這事從一開始還真就和小和尚沒什么關系,要不是大圣少女兇巴巴的模樣,那小和尚怎么可能會被嚇跑。
“哼…!”被吳克兇巴巴地一瞪,大圣少女橫了他一眼,思來想去,最后還是決定暫時忍氣吞聲,等到有機會再和這和尚師父算總賬。
“…那個,我這位徒弟性子有點急,實在是對不起。”
趁著這個機會,吳克也趕忙硬著頭皮向老和尚作揖道:“您應該就是寺里的方丈了吧?”
“老衲正是本寺方丈…”老和尚雙手合十還了個禮,“我那個小徒弟,從小就在自在世界中長大,沒同大世界的人等有過交流,如果方才有得罪的地方,還望諸位施主寬宏大量…”
吳克聽的一頭霧水,什么大世界小世界的,難道自己又穿越了一次不成?
“看你也是個和尚,怎么如此笨拙。”之前護住門板的兩名和尚里,看上去稍微年長一些的那和尚似乎對于之前吳克一行人的行為頗有微詞,“那大世界,自然就是世俗人所在的世界,而我們這寺院,便是容納我等身心自在信仰的世界,這有什么難以理解的?”
雖然聽得有些云里霧里…不過,稍微等一下,為什么,總覺得這個說法似曾相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