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心情有些復雜
“速度好快！渺渺，你先退后，我來對付他！”
云渺渺感覺到了問題，阿青也在這時候出現在她身邊。
“阿青姐姐，小心了！”云渺渺道。
“放心，我有見聞色霸氣，對付這個小家伙能出什么問題？”阿青道。
“見聞色霸氣？我也會......玩游戲玩的都忘了這個！”云渺渺一臉悻然地說道。
“唰！”
阿青手中青竹竿刺出，一道璀璨的光芒在這一瞬間爆發，延長......就像是一道激光槍，直接穿透了某個看不見的生物！
“滴答......”
鮮血低落，那個生物依舊看不見。
“玄鳥先生，這家伙打算跑！”阿青低吟一聲，隨即追了過去。
“追！”
李默落在云渺渺肩頭，低聲說道。
云渺渺知道輕重，收起手機，跟在阿青身后。阿青就跟在那個怪物后面十來米的距離，也不出手，似乎在等著怪物回去，打算看看這個怪物到底躲在什么地方。
一直追了十來分鐘，到了郊外。血跡消失在一棟老舊民房前。
“是這里嗎？”阿青藝高人膽大，從墻上踹了一個大洞進去。
“嘖，怎么不踹門呢？踹墻......還真是彪悍啊！”李默看的一呆，這樣的阿青感覺真的不是一般的暴力！
“擔心門后有埋伏嘛！”
云渺渺低聲解釋著，她沒進去，而是在外面看著。
不多時，就聽里面傳來了阿青的聲音：“玄鳥先生，還請進來看看！”
“好！”李默應了一聲，從云渺渺的肩頭飛起，進了這棟老舊民房。
民房有兩層，阿青待在二樓。等李默上去，他就看到阿青站在一間臥室門口發呆。但見這二樓是三室一廳，客廳墻壁上掛著一只只花貓干尸，家具和電器都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灰。靠左邊的墻角有四具干癟人類尸體緊靠在一起，皺巴巴的皮膚上可見深深的劃痕。
等李默落在阿青肩頭，赫然看到這間臥室之中一頭兩三米長的九尾貓正側臥在床，四只小貓擠在懷里吃奶。這只九尾貓看到李默之后，神情似乎變得有些緊張，九條尾巴不斷甩動，目光在李默和阿青身上跳動著。
“九尾貓？”李默愣住了。
阿青低聲說道：“我在我那個世界活了兩千多年，曾聽說過九尾貓的傳說。傳說貓每活四十年便會長出一條尾巴，等九條尾巴長出來就是半仙，它會找一人，讓對方許下一個愿望。如果那個人說，我希望你成仙，九尾貓就會成仙而去。而如果有人許下的愿望是其他，九尾貓便會打落凡塵，化為貓妖。但不管是成仙還是成妖，九尾貓妖的尾巴都會脫落只剩下一條。”
“然后？”李默不大理解阿青的意思。
“這只九尾貓妖應該就是我們追殺的怪物！再看這個房子里的那些貓的尸體，可見人類對那些貓做了什么......這也是一只貓的反擊。九尾貓在沒有達成愿望之前，是不能殺生的，只要殺生就永世無法成仙了。”阿青幽幽一嘆。
李默道：“下不去手？傳說也不見得是真的。”
“傳說若是真的，那這只貓連成道的機會都放棄了，只為了報復人類。我想知道，那些人到底得多可惡？玄鳥先生，我是真的下不了這個手！而如果傳說是假的，那些人也是罪有應得。至于后面的濫殺無辜......我不想管，她還是個母親！”阿青道。
李默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事實上，你說的傳說，這個世界也有，只是誰都沒見過罷了。但不管怎么說，這個任務必須解決。”
“帶她和她的孩子走吧，遠離這個世界，去玄鳥宮，或者我來撫養。”阿青道。
就在這時，九尾貓卻開口了，說的是人話：“我命不久矣，只求二位能照料我的孩子！”
“嗯？”李默和阿青都愣住了。
“九尾不易求，仙道更是飄渺難尋。我活了三百余年，想尋仙問道，自有靈智以來，甚少殺生。待到九尾生出，我本以為能循著先祖的血脈尋到仙道，極力克制殺生欲望，每日以山澗野果為食，藏于山中不敢現世。卻不想遇到了外面那幾個人，他們以虐殺貓狗為樂......我本有五子，有一子被他們偶遇抓來，如今一身皮毛還掛在墻上。所以，我怒而出手，早就想過會有今日。姑娘說的沒錯，后面我殺了不少人，但那就是我的報復，我恨人類，我恨不得將他們全殺了！至于說無辜，我的孩子不無辜嗎？”
說著說著，九尾貓面露悲涼，竟有淚光閃現。待說到后面，她眼中閃爍著仇恨。
“嘖，這個話題沒法討論。讓所有不吃肉去吃素，那不合適。但去吃素，植物可有生命呢？植物若能開口，是否會要求人類去吃肉不吃素呢？是否會要求吃素的動物改去吃肉呢？這種事說不清，解釋不清。但有些人過猶不及，不僅喜歡吃肉，還喜歡虐待動物，他們不是單純的為了吃肉，而是看到動物慘叫，他們就會無比興奮。算了，這事解釋不通，也沒法辯解，但任務還是得做！”李默道。
“這次被傷了經脈，我的仙道已毀，妖道也難成，命將不久。我知二位心善，還請二位能照料我這幾個孩兒。他們體內有我的血脈，在這個大變的時代，總算還有些能力可堪驅使！”九尾貓哀聲求道。
“好！”李默點點頭。
阿青也點頭應了下來。
這個任務做的讓人有些難受，她不知道該怎么去辯解，也不知道該怎么去同情那些被殺的貓，更不知道怎么處置這只九尾貓，所以她才會說不想管了，讓李默去安排。
李默何嘗不為難呢？他以往也是人類，聽說過不少被人類虐待的動物，什么剁掉四肢扔在路邊等死的狗，什么從十幾層樓將貓扔下去，就像看看這個貓能否活下來......這些行為，許多人類包括李默聽了都覺得挺難受，這不是為了生存才做出如此出格的事，而是為了滿足那讓正常人無法理解的心理需求！
這只九尾貓的報復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在時代大變之后，許多怪物靈智打開之后，他們的報復或許會更狠！
當然，這只九尾貓是李默遇到的第一只妖。他從未想過，主世界竟然還有妖，今日算是見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