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的兩天,波瀾不驚,李岱沒有再上特案組去報道,空了就陪駱家棋一起看看病人,學習學習新的中醫知識,順便加加技能點。
而另一位閑人易浪,則徹底成為了一個宅男。
除了在房間里玩手機,看電視之外,基本只有吃飯和上廁所的時候才肯挪動下他的雙腿。
浪師兄,你不是來現世做觀察員的嗎?這樣宅著,好嗎?
吃完午飯,李岱硬拉著易浪出了門,在附近的街心花園里散了散步。
“小師弟啊,你是不知道啊!
修煉真的很枯燥!
而且吧,現世雖好,但有個最大的問題。
要找一個僻靜不會被人發現的地方是真的難啊。
我又不喜歡住深山老林里。
所以,我決定先休息上幾天,之后再做打算。”
易浪拿著牙簽剔著牙,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
你們就沒些什么暑假作業嗎?李岱繼續打字問道。
“有啊!日記20篇,修煉心得10篇。
熟練掌握‘無垢冰心’之術。
修為提高到2.8重天。
應該還有一些別的,好像還有幾套修真試卷來著的。
我也想不起來了。”
易浪大方地把他的暑假作業說了出來,連細語成音之術都沒有用。
額,這個什么術都告訴我,不好吧!
已經和這位易浪師兄接觸了有將近一周時間了,但是浪師兄這大大咧咧的性格還是經常會讓李岱有點措手不及。
“有什么呢,我們不是朋友了嘛。何況就一個名字,你知道有什么用。我還知道這心法口訣呢,不還是沒有練熟嘛。”
易浪一揮手在李岱的肩膀上拍了幾下,完全沒有在意李岱的疑惑。
那你暑假結束了怎么辦?
“回去唄!會有人接我的。”
我問的是,你作業沒寫,回去怎么辦?
“沒事的,現在學校里敢接我作業的老師也沒幾位了。”易浪滿不在乎地回答道,只是臉上隱隱有一絲落寞,隨后立刻轉移了話題。“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到底打算怎么辦啊?”
什么怎么辦?
“你的修煉啊,你不會打算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成為一個半吊子的修煉者吧。”
易浪一邊走一邊問道。這兩天下來,他也大概了解了李岱的啞巴并不是什么修煉了閉口禪,確確實實是說不出話來。
我要到14歲,鐘先生才會來接我。
“唉,那個什么鐘先生真不靠譜。他不知道過了16歲以后,就錯過了最好的修煉時機了嗎?”
這事情,我也沒個頭緒,過一天算一天吧。
“行吧,別家師門的事,我也摻和不了,也不能摻和。
但是小岱師弟,你放心,以后有什么為難的事情,盡管來找我。
如果你到時候有機會來到我們本源世界的話,有困難提我名字。
如果提我名字沒用,就提我學校。
如果提我學校也沒用的話,那,那你就想辦法逃吧。”
易浪掰著手指頭想著自己的背景,最后發現似乎并沒有什么用。
你上次不是說自己是什么“十劍海”的嗎?
李岱發現了易浪話語中的一些漏洞,隨即問道。
“哦~這個啊~”易浪顯露出少有的一絲慌張后,連忙說道。“哈哈,那時候怕你背景深厚嘛不是。就是嚇唬人的,小岱師弟別放在心上啊。
那可是我們那里響當當的大門派啊,我這種家伙怎么可能出自那里呢。”
李岱沒有接話,點了點頭,就算默認了。心中卻暗自嘆息:
“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誰說修煉得道之人就萬事順遂了呢。”
“李岱師弟啊,那個魔修的事情你怎么想的啊?我看你,好像挺上心的。”忽然間,易浪好似想起了什么,發問道。
上心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人家的對手。李岱回道。
“如果我說,我可能有辦法呢?”
易浪摸了摸后腦勺,斟酌著說道。
“阿巴阿巴?”李岱一時激動,甚至都忘記打字,直接脫口而出。
“我就是說可能,小師弟不用那么激動。”
易浪扯了扯嘴角,望著激動不已的李岱說道。
什么意思?李岱迅速打上了一行字。
“原本吧,我是不想提的。
但是見你這兩天魂不守舍的,我才想到試一試的。
但是事先說明哦,我的辦法只能對付頂天3.5重天的。
再高的話,我第一個撒腿跑,可不會管你哦。”
易浪躲開了李岱灼灼的熱切目光,憨憨地說道。
行!沒問題,我們先回去,慢慢說!
李岱看著對面原本陽光開朗的易浪一臉的別扭,不禁有些好笑。
“冷師父,無情先生,怎么只有你們兩位來了?”
天色漸黑,嘉康市的機場依舊忙碌。
此時,梁輝正把兩位穿著深色中山裝,從機場里走出來的白發老人請上車。
“唉,不提了。阿琛前兩天突發心肌梗塞,現在還沒有搶救過來呢。這次估計是幫不上忙了。”
其中一位穿著深黑色中山裝,帶著一副墨鏡,頭發黑白參差的老人嘆了口氣,開口說道。
“是啊!小梁啊,年紀大了,熬不動了呀。”
另一位身穿灰色服飾,滿臉皺紋卻依舊黑發飄散的老人也開口附和道。
“唉,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琛叔會熬過去的。那么這次,就只有仰仗您二老了。”
梁輝是個會說話的人,簡單安撫了下兩位老人后,便從后座挪到了前排副駕,坐到了羅長興的旁邊。
“輝,這兩個人看樣子都是一只腳快入土的人了,真能幫上忙嗎?別召來兩個江湖騙子啊。我看叫他們,還不如叫上駱老神醫呢。”
羅長興湊到梁輝的耳邊輕聲問道,眼神中的憂慮顯而易見。
畢竟當他發現,今天自己和梁輝一起迎接的所謂兩位世外高人,竟然是兩位連走路都有些顫顫巍巍的老人時,心里瞬間就涼了半截。
“小子,在別人背后說壞話可不好啊。”
還沒等梁輝回話,那位戴著墨鏡的冷師父便開口指責道。
“小梁啊,你沒和這位什么隊長說過我們的事跡嗎?怎么好像不太相信我們的樣子啊。”
另一位叫做無情先生的人此時也笑著說道,并沒有太把羅長興當回事。
“頭兒,您放心。這兩位以前在我們民調局也都是當顧問身份的,有本事著呢。”
梁輝一開始便想到自己的隊長會有如此的疑慮,所以也沒有擋著兩位老人的駁斥。
想著讓自己隊長可以見識見識這兩位老人的本事。
“誒,是是!沒想到二老耳朵這么靈敏呢。是我的錯,說錯話了。兩位別見怪啊!”
羅長興連忙賠禮道歉。
他確實沒有想到,剛才自己這么輕的聲音,別說老人,就算是年輕人在后座也不應該聽到自己剛才說的話。
可這兩位,還偏就聽到了,看來是有些真本事的。
“這位隊長啊,您到時候就放心差遣我們就是了。
不用太顧忌我們的歲數。
我們雖說不是那個圈子的人,但是曾經也算是跨進過半只腳的人。
大本事說不上,一些小忙還是可以幫上的。”
冷師父用綿軟的嗓音說道,頗為驕傲。
“誒誒,那好,那好。您二位坐好,先送您二位去我們安排好的酒店休息。明天一早,可得勞煩二位了。”
羅長興再次陪了個笑臉后,便用眼神剮了下一旁正竊笑著的梁輝,然后發動了汽車。
“呵呵,現在動不動就說那個圈子。
上頭也是,梁輝也是。
現在來倆老頭也這么說。
真有這么玄乎嗎?”
一邊開車中的羅長興心中不禁腹誹,但是想起閔山那天晚上那個隱蔽的攝像頭拍出來的影像后,又不禁縮了縮脖子。
隨后羅長興搖了搖頭,揮開了這胡思亂想,專心地往酒店的方向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