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夏海棠進入軍營,兩人所過之處,鐵甲軍無不讓路站在邊上問好,暢通無阻,周圍一雙雙好奇的目光放在劉秀身上,都在好奇劉秀到底什么身份,但卻沒有人敢開口詢問的。
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劉秀也沒問,只是跟在夏海棠身后。
“他為什么突然回來找我呢,不是一直都窩在鄉下嗎?難道是因為他那小徒弟?不應該啊,他徒弟才來幾天而已,除此之外還有什么呢…”
走在路上,夏海棠心中閃過各種念頭,畢竟是鐵甲軍中的大佬,夏海棠并非傻白甜,劉秀主動前來找她內心初始的波動已經平靜了下來。
走著走著,夏海棠眉毛一挑,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
她依舊一身火紅而大膽的裝束,和當初劉秀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一樣,邁步之間高開叉的長裙下兩條大長腿若隱若現,水蛇一樣的腰肢搖曳,挺翹的屁股將裙子崩得緊緊的,邁步之間那弧度讓人臉紅心跳。
劉秀就跟在她身后,看著她的背影心頭不得不承認真心賞心悅目。
又不是純情小男生,甚至稱得上能將面包車飚到三百碼老司機劉秀本著不看白不看的心態正大光明的欣賞。
大飽眼福的事情憑什么不看?又不收錢,反正她穿成這樣本來就是要給人看的,別人能看我為什么不能看?又不是脫光了,唔,脫光了反而沒什么看頭。
前面的夏海棠盡管沒有回頭,但作為武者,尤其是身手還不弱的武者,感官敏銳的她怎么可能發現不了劉秀的目光?
沒有扭捏,沒有不好意思,沒有臉頰微紅,夏海棠只是在心中冷哼道:“呵,男人…”
路總有走完的時候,在劉秀雙眼‘飽餐一頓’之后,兩人來到了一處威嚴的大廳之處,這里不見絲毫富麗堂皇,空曠,簡單的裝束也偏向冷色調,這樣的地方,任何人來都會下意識變得嚴肅起來。
讓人上茶,然后揮退下人,夏海棠坐桉幾后看向劉秀直言不諱問:“說吧,找我什么事兒?”
問這句話的時候夏海棠也是好奇不以,以她對劉秀的了解,不是真的有事兒恐怕是決計不會來到這里找自己的。
“嘖,給我整這么干脆嚴肅,這可不像平時的你”劉秀語氣輕松的撇撇嘴道,這里沒有其他人,完全沒必要顧忌夏海棠的面子裝給其他人看。
那邊的夏海棠微微一愣,旋即翻了個嫵媚的白眼說:“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習慣了”
劉秀點點頭,的確,軍營重地,這種地方的確應該嚴肅一點,尤其是夏海棠作為鐵甲軍的大佬,她還是個女人,要保持威嚴的確得嚴肅直接一點,這樣才能壓得住下面的人,否則的話,哪怕她是臨江城城主夏海濤的妹妹也坐不穩這個位置。
此時劉秀意識道,以往自己接觸的才是真正的她,在這里,她恐怕已經習慣了帶著面具。
嘖,話說夏海棠也不容易,拋開她的身份地位和實力,說白了也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而已,實屬不易。
還是那句話,得到一些東西就要失去一些東西,享受一些東西就得背負一些東西…
這些念頭在腦海閃過,劉秀問:“對了,我那小徒弟現在怎么樣了?”
他不會真的是為了他的徒弟專門跑一趟吧?心中這么想著,夏海棠笑道:“你那小徒弟,真讓人刮目相看呢”
“怎么說?”劉秀好奇問。
因為李長安是劉秀徒弟的緣故,不管是處于對劉秀的身手也好還是因為和劉秀的朋友關系,盡管劉秀在信上說過讓李長安‘自生自滅’,但夏海棠依舊或多或少的在暗中關注著他,是以夏海棠對李長安這幾天的事情格外清楚。
面對劉秀的好奇,夏海棠想都不想的說道:“你應該知道,軍營這種地方嘛,新人總是會被前輩關照一下的,說白了就是摸底,畢竟以后都是并肩戰斗的戰友,無傷大雅的事情,結果你猜怎么著,你那小徒弟,第一天,在摸底中就把同舍的其他九個人全部挑翻了,雖不是生死搏殺,但也把那幾個家伙打得沒脾氣,當然,你那小徒弟也被揍得不輕也就是了”
“然后第二天,其他人在知道這件事情后,他周圍營舍的人也好奇他的身手,于是一個接一個的上去被他捶翻,那種場景你應該能猜到,總之就是你那小徒弟捶翻了百十來個人之后再也沒有人敢挑戰他了”
“這樣的‘刺頭’嘛,當然是要被殺一殺威風的,要不然其他人臉上掛不住,于是一個鐵甲軍中練筋巔峰的大隊長偽裝成小兵把他打敗了”
“然而人們還沒高興多久,第二天,你那徒弟去挑戰頭一天打敗他的那個大隊長,硬是把對方給打成了豬頭,他當時的說法是頭一天打累了沒力氣…”
“好家伙,如此一來,他們那個大隊每個人都對他刮目相看,再也不敢小看他年紀小了”
“這還不算,畢竟都是小事兒,主要的是昨天,城外發現了一群五毒教的人在作亂,李長安他們那個小隊負責去清剿,結果卻是中了埋伏,原本以為死定了的那個小隊成員,在李長安的奮力廝殺下不但殺出一條血路,反而最后將對方全滅了!”
“拯救同伴,消滅五毒教,按照規矩,這樣的功勞完全足以成為百人中隊的隊長,不過考慮到你那封信以及他的年紀,我稍微壓了一下,即使這樣他也是十人小隊長了,乖乖,這才幾天時間,真不知道一年半載后他能憑實力功勞走到那一步,今天這會兒他應該是去熟悉自己小隊的人去了…”
夏海棠一口氣將李長安這幾天的遭遇簡短的說了一遍。
聽完后劉秀笑道:“也不看看是誰徒弟,不過也別讓他太出風頭,畢竟年紀小,該壓的還是要壓一下的”
對于李長安頭天被打敗第二天就去找回場子,以及后續就帶人剿滅一股五毒教之類的事情,劉秀并未太過驚訝,養身功配合藥劑,李長安的實力真的是在以日新月異的速度增長,一天一個樣,坐火箭般提升,做到那些并非難事,若是做不到劉秀反倒是會感覺奇怪呢。
“我當然知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道理,不管是處于你的安排還是為了他自身著想,都不能讓他那么快冒頭,可你那小徒弟真心太出眾了,再怎么壓也要遵守規矩的,不能太過,否則讓他心懷怨恨那就得不償失了,總之也不知道能壓多久,頭疼啊…”夏海棠笑著搖搖頭道。
“你看著辦吧…,不過話說回來,我那小徒弟我可是很看好的,如果有一天他的實力和功勞都蓋過你了你當如何?”劉秀突然問道。
這到不是妄自菲薄,單純從實力方面來看,李長安練習養身功,尤其是加上配合的藥劑,估摸著再過一兩個月或許不到,恐怕夏海棠就不是李長安的對手了,加上那份自己給李長安的名單,劉秀覺得那一天應該不會太晚的。
當然,劉秀也就只是這么單純的一問,若是真到了那一天該怎么樣劉秀卻是不會管的,一來他不可能插手鐵甲軍的事情,再一個,不管什么樣的局面都需要李長安自己去面對。
聽到這個問題,夏海棠聳聳肩,引來胸前一陣波濤洶涌,說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話就好了,我這個副統領的位置讓給他也無所謂,別不信,這是真心話,有個人取代我我就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省的整天繃著個臉過日子,難受”
“你真這么想?”劉秀驚訝道。
“騙你對我有什么好處?實話告訴你,若是有人能取代我的話我早就不坐這個位置了,可惜并沒有那樣的人出現,畢竟啊,鐵甲軍并不姓夏,它只是長河劍宗的一股武裝力量而已,甚至包括臨江城,我和我哥哥都只是代為管理,整天狗屁倒灶的事情太多,有人能取代還省的輕松呢,咦,你別說,你那小徒弟估計還真的是我擺脫這些煩心事的希望…”說道最后,夏海棠的眼睛亮起來了。
她可是知道劉秀的身手有多恐怖的,那是真的深不可測,連五毒教教主都一巴掌拍死了,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可上代五毒教教主的死那是事實,都傳遍天下了,而李長安是劉秀的徒弟,必定得到了真傳,取代自己鐵甲軍副統領的位置那簡直就是遲早的事情啊!
夏海棠此時看向劉秀,她知道劉秀年紀并不大,卻有了如今的實力,李長安成長起來還遠嗎?畢竟才十多天李長安就從一個弱雞成長到如今這種程度的,也是基于這一點,夏海棠對于李長安這幾天的所作所為并未感到意外。
豈不是說,自己很快就能擺脫包袱過自己想要的日子了?
見夏海棠不似作假的姿態,劉秀心頭古怪無比,李長安成長起來那是肯定的,然而不但不受到打壓反而有人主動讓路?
這是什么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