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缺錢的滋味
估計是不太習慣，晚上醒了好幾次。
中間有一次他聽到外面有動靜，這是老何起來給壁爐里添柴火。
第二天早上。
六七點的時候外面傳來收音機的聲音，里面播放著一斷俄語的聲音。
沒過一會，一會音樂就響了起來。
聽不懂！但是旋律很康慨激昂。
“小山，你們起來吃飯了。”
屋外傳來老何媳婦的聲音。
周小川已經穿好衣服，站在旁邊。
何明山一邊穿衣服，一邊笑道：“老太太早上就喜歡聽收音機，每天早上都要聽。”
“嗯，還不錯，挺好的呢！你們在這住多少錢一個月？”
“哦，一個月12盧布。”
周小川聞言點了點頭，價格不算貴，畢竟現在家里有三個人上班。
兩人出來以后，其他人都已經起來了。
正在長條餐桌吃早飯。
老太太坐在正坐的位置，正在喝著湯吃著大面包。
何明山直接坐了下來，端起飯碗便吃了起來。
老何拿著一個饅頭，對著他笑了笑：“坐吧，吃飯吧！”
隨后看到老太太疑惑的眼神，嘰里呱啦的笑著說了一下。
老太太聞言笑著對著說了一句。
不過他沒有聽懂。
老何笑了笑，“老太太讓你吃飯。”
周小川道了聲謝，便坐了下來。
白饅頭和一份湯。
湯有點奇怪，有點像羅宋湯，里面放的甜菜、土豆、洋蔥、火腿。
看那粉紅色的粘稠湯底。
應該是加了番茄醬和淀粉。
老何見狀笑了笑：“老太太喜歡喝紅湯，我們嫌麻煩就沒做兩種，你嘗嘗，我剛開始也不習慣，時間長了也勉強能喝的下去，你要不習慣吃這個。”
說完，把旁邊一盤炒酸菜推了過來。
周小川喝了一口，感覺還可以，和羅宋湯感覺沒什么區別。
隨后笑了笑，“沒事，喝的慣！”
旁邊的周明山則是沒有喝，直接拿著饅頭掰開，夾了一點酸菜。
大口的吃了起來。
一邊吃還一邊說道：“反正我是吃不習慣，酸不拉幾的。”
吃了一口感覺有點噎人，拿起旁邊的水杯喝了一口。
幾個人聽著音樂，吃著飯。
老何吃著東西，看向了他：“你后面怎么辦？你家人會過來找你嗎？”
周小川吃著饅頭，喝著湯。
想了一下，“不知道呢，估計可能要過一段時間，他們才能過來吧！最近一段時間我在城里熘達熘達，看能不能碰到！”
老何聞言點了點頭，“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說完，看向了旁邊的女兒。
“你咋滴啦？平時回來都是嘰嘰喳喳滴，昨天回來看你臉色就不是很開心呢！”
“哪能呢？非得我一天到晚炸炸呼呼滴啊？”
老何聞言翻了翻白眼，“廢話，你啥德性我不知道啊？”
回答他的是何明月的一雙白眼。
見女兒不想說，他也就沒有多問，要真的是有什么事情，她肯定會說的。
吃了飯，老何便對著周小川說道：“小山今天沒事，在家待著也無聊，讓他帶你轉悠一圈，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家人。”
周小川聞言點了點頭。
老何跟著女兒便離開了。
何明山看著周小川，拍了一下他，“走唄！帶你去見見世面。”
這老氣橫秋的樣子，看著就挺搞笑的。
兩人出了房門，這個時候周小川才看到附近的面貌。
四周像這樣的房子還不少，不過距離隔的都比較遠，至少百米開外。
而遠處有不少的大森林。
只是因為雪蓋住了，看不清楚具體的樣子，但是看規模還不小。
走在路上，周小川縮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總感覺這個溫度實在是太低了。
何明山見狀笑了笑，“你這不行的，這玩意不頂用啊！等你有錢了，可以去買一個這種大衣。其實最好的是那些皮草。”
說話的時候拍了拍身上略微有點舊的毛呢大衣。
周小川看了一下，里面也是羊絨的內膽。
“這多少錢？”
“哦。這個135，是盧布！”
周小川聞言點了點頭，一會想辦法去弄一套，而且自己的腳和腿，也感覺冰冷的很。
溫度實在是太低了。
走在路上兩人便聊了起來。
何明山一直在抱怨著剛開始來的時候，被凍的不行。
第一個月，幾個人才攢夠一件衣服的錢，就是這件毛呢大衣。
一家人為了所有人的衣服，就積攢了半年的時間。
而且不買還不行。
不買真的會被凍死的！
“那時候沒厚衣服之前，我們去干活的時候，都是跑去的，在店里的時候都不敢出來，直到下班了，才趕快跑回來。”
周小川聞言點了點頭。
想到了什么，便對著他問道：“這里有沒有換黃金的地方？我手上有一塊，我想給換了。”
何明山聞言一陣的驚訝，“哎幼，你還帶那個東西來了啊！真厲害。你家以前是大資家吧！”
周小川聞言笑了笑，沒有回答。
“也是，看你這樣子，也不像個干農活的人啊！”
看到他的表情，何明山沒有再問，隨后說道：“有，銀行里能換！你直接去就可以了。只是我們那邊的金子不是特別純，價格可能沒有你想的那么多。”
“沒事，至少要先活下來吧！”
何明山點了點頭。
兩人邊走邊聊的來到了之前的城鎮里。
這個時候就不像晚上了。
人很多，身穿各種款式和顏色的衣服的人，在街道上行走著。
沒有自己想象中，快大膘肥的老毛子。
整體來說胖子占比還是很少的，有一些也是上了年紀的婦女和大爺。
店鋪基本上都開業了。
而且讓周小川驚訝的是，他還看到了一些擺攤的人。
有賣衣服鞋帽的女人。
有賣干果的，周小川瞥了一眼，除了葡萄干，其他的一個都不認識。
有賣氣球，有賣書的。
而且居然讓他看到一個賣冰激凌的，重要的是居然真的有人買。
周小川看著對方舔了一口，他瞬間打了一個哆嗦。
這什么天氣啊！還吃冰激凌。
眼前的一幕，讓他想到了國內九十年代的那地攤經濟的場景。
而何明山也是一臉好奇的東看看，西瞅瞅。
周小川看到對方的話，“你來這么久了，還沒有見夠啊？就你這樣的，還說帶我見見世面啊！”
何明山聞言有點尷尬的摸了摸腦袋。
“因為沒錢，我娘平時不讓我出來逛。上班的時候又沒有時間出來。偶爾才來一趟呢！”
周小川聞言點了點頭，這個跟后世趕集一樣的心態。
兩個人熘達到了銀行，這是一個拱形尖塔式的建筑。
周小川看了看，猶豫了一下，“我這樣直接進去換可以嗎？”
何明山明白他的意思，“這個倒是沒有關系，他們不管誰過來換都給換，不過…”
說完，看向了旁邊幾個在那里蹲著抽煙的年輕人。
隨后低聲說道：“就怕這些人到時候跟著。”
周小川明白了。
“行，那進去吧！一會你說話！”
何明山點了點頭，“那行，走吧！”
隨后兩人便走了進去。
進了屋里有一些人正在辦理業務，數量不多。
何明山四周看了一下，對著一個保安一樣的中年人問了一句。
對方指著一個窗口。
何明山點點頭說了一句話，隨后便對著周小川示意了一下。
周小川便跟著他來到了一個窗口。
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金發美女。
何明山有點支支吾吾的和對方聊了幾句，隨后將頭扭了過來，“她說了。一盎司35美元。”
周小川腦子里算了一下，這樣算下來差不多1塊2毛多美元左右一克。
隨后他從包里拿出了一個紙包，里面放著兩根大黃魚。
東西遞過去。
對方打開以后，何明山驚訝了一下，“這么多啊？”
周小川笑了笑沒有說話。
對方聞言也就不再問了。
服務員雖然也是一陣的驚訝，但是還是給他拿去剪開以后煅燒了。
半個小時以后，對方稱了一下。
隨后對著兩人說了一句話。
周小川見狀看向了何明山。
何明山便對著他解釋了一句，：“她說一共21.34盎司。可以換746.9美金，你要盧布的話就是463.9盧布。”
“你跟他說換成盧布吧！”
周小川說完，心里暗嘆著，這玩意真便宜啊！
1盧布換1.6美元，1美元換RMB2.418元。
也就是說1盧布換3.94RMB.
而且還給他少算了26克左右。
不過他沒有再拿錢出來換的想法了，黃金這東西還是給國內留一點吧！
何明山聞言點了點頭，對著服務員說了幾句。
對聞言拿出463盧布，又給90戈比的零錢。
周小川收好了錢，兩人這才走出了銀行。
出來的時候，兩人看了一下之前待著的年輕人，對方只是看了一眼，沒有太在意他們。
周小川見狀一陣無語。
這是連劫匪對這點錢都沒興趣啊！
走了一會，周小川從手里掏出50塊錢遞給了他。
何明山見狀一陣的奇怪，“你這是啥意思啊？”
“抽頭啊！一成的抽頭。”
何明山聞言一陣的無語，“行了，你自己留著吧！咱們不興這套。”
說完向前走去。
周小川聞言笑了笑，隨后將錢收了起來。
兩人在路邊熘達著，過一個賣皮草的商店前他停了下來。
對著旁邊的何明山笑道：“先買件衣服吧！太冷了。”
何明山點了點頭。
隨后兩人便進了店里。
屋里有暖氣，十分的暖和，就像是空調一樣。
里面一對中年俄L斯夫妻，都是吃的塊大膘肥，走路都麻煩的那種。
看到兩個人進來，對方也沒有站起來接客的意思。
自顧自的在那里吃著巧克力。
屋里也有兩個客人，在那里自顧自的看著東西。
周小川撇了一眼，上面都有明碼標價，價格從幾十塊到兩千塊錢不等。
不過超過200塊錢的那都是皮草了。
特別是那2000盧布的一張熊皮大衣，看上去真的十分的好看。
不過這價格也真的好看，1盧布兌換RMB3.94元，也就是說這玩意要7880RMB。
國內普通工人23年的工資，太嚇人了。
關鍵是這里RMB沒人要啊！
周小川看看自己兜里的錢，想想還是算了，等過兩天弄到錢了，自己再換一身好的行頭。
一套帶羊絨的翻領毛呢大衣。157盧布。
一件同樣帶絨的褲子，118盧布。
一雙帶絨的靴子，179盧布。
等他試好了衣服，算一下錢，頓時一陣的苦笑不得。
448盧布。
這要是買了，自己就剩下15塊9毛錢了。
多久了。
他都沒有感受到過缺錢的滋味了。
娘的，一斤半的黃金，就買了一套中低檔的衣服。這還不是質量最好的呢！
不行，得趕快想辦法弄錢去。
在何明山的帶領下，將錢付了，隨后直接將衣服給換上了。
還別說，這玩意是真的暖和啊！
不過還是差了點意思，隨后看到墻上掛著的羊絨衫，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缺一件羊絨衫。
不過此時他的兜里已經沒錢了。
老板看到周小川的面貌，只是驚訝了一下。
也沒有太過的在意。
付了錢兩人走了出來以后，周小川這才奇怪的問道：“我感覺這里的人對我不是那么奇怪啊！”
何明山聞言笑了笑，“這很正常啊，有不少的人逃到這里了。大部分都是去挖礦了。少部分人在這里找到像我們這樣的工作。所以也不是太稀奇。”
周小川聞言點了點頭。
路過看著冰激凌的攤位，他看何明山看了好幾眼。
他便直接走了過去。
看到上面寫著3.5，想來是3.5盧布一個吧。
賣冰激凌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
周小川對著他比劃了一下手勢，又遞給了他10盧布。
對方接過錢，對他點了點頭。
旁邊的何明山見狀趕忙說道：“這么冷的天，你吃什么冰激凌啊！而且這玩意這么貴。”
周小川見狀笑了笑，“這么冷的天，沒吃過，試試！”
說話間，對方已經弄好了兩個，遞了過來。
周小川一陣的奇怪，這玩意這么舀的動的。
隨后摸了一下小推車。
好家伙。
熱乎的。
感情這是上面冰著，下面熱乎著呢。
接過東西和零錢以后，他遞給何明山一個，隨后自己咬了一口。
冰冰涼，透心涼。
自己是腦子有病了，才想起來在這零下三十多度吃冰激凌。
不過這味道倒是不錯。
就是特別的甜。
旁邊的何明山就像在吃燙嘴的豆腐一樣，吃一口，哈一口氣。
不過還是很開心的。
兩人一邊走，何明山一邊跟他說著這里的情況。
逛游到快吃中午飯的時候，兩人這才準備回去。
而此時他也對這里有了一點了解。
下面就是要趕快弄點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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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一章，晚點。不用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