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坐著的幾個人,在那里低聲的說著話。
下面的人在議論紛紛。
角落里,錢素素身邊圍著幾個人。
“這個時候吃藥有什么用,難道是吃打胎藥嗎?哼…”
對方說完便反應過來,對著旁邊的一個女孩,假裝“疑惑”的的問道:“不會真的是打胎藥吧!”
說話的時候語氣陰陽怪氣。
“錢素素,你別太過分了。”
此時錢素素對面,同樣站著幾個人,有男友女。
說話的是一個十八九歲青年,身穿一身軍綠色的衣服。
看著對方憤怒的表情,錢素素嘖嘖說道:“吳天林,你這么維護他,這孩子是不是和你有關系?還是說你希望他背后的關系?”
“你…”
吳天林聞言一臉的羞憤。
旁邊的女孩用手拉了一下吳天林,“行了,她已經瘋了,見誰都咬,你跟她說干嘛!”
錢素素聽到她的話臉色一冷,“沈淋,你說誰是瘋狗呢?”
沈淋撇撇嘴,“怎么了?我有說你是狗嗎?別人怕你錢素素,我可不怕你。”
“你…”
一個小時時間過去了。
“哎,小川,這個什么時候有用啊!”
趙保山在那里低聲詢問著。
“不是很清楚,一般一兩個小時左右吧!因為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
周小川也確實不清楚,現在他也沒好意思去看。
“啊”
思緒間,角落的門口傳來了一陣凄厲的慘叫聲。
頓時場面一陣沸騰。
吳天林幾人聽到聲音,趕忙推了一下旁邊的沈淋,“你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沈淋聽到聲音也是一陣的慌亂,趕忙向著里面跑去。
錢素素見狀對著身邊的女孩們說道:“走我們去看看,正陽你們在外面等著。”
說完,帶著幾個女孩進去了,留下眾男生留在原地。
“怎么回事?”
“有誰打她了嗎?”
“應該不會,不會真的吃了打胎藥了吧?”
臺下的人也議論紛紛。
趙保山看著周小川,有點擔憂的問道:“這不會出事情吧?”
周小川輕輕搖了搖頭,“沒事,應該是身體有反應了。”
聽到他的話,趙保山輕哦一聲。
此時角落里不時的傳來女孩驚呼以及惡心嘔吐的聲音。
眾人都是一臉的好奇。
等了大概有十來分鐘。
只見沈琳一臉笑容的扶著陳曉琴走了出來。
而此時陳曉琴滿頭大汗,神色有點疲憊。
外套的口子被解開,露出里面白色的寸衫,以及那平坦了小腹。
林秘書見狀趕忙問道:“怎么樣?”
沈淋聽到他的話,笑道:“林秘書,真的是蟲子。曉琴是被蟲子堵住了…堵住了肚子。”
說到這里,她又有點不好意思了。
畢竟這么多人呢。
整個公社的知箐來了有一百多號人。
林秘書聞言點了點頭,將目光放在了身后跟上來的錢素素眾人。
此時的錢素素已經沒有之前的趾高氣昂。
像是斗敗了的公雞一樣!
“錢素素,你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叔叔,我…”
林秘書聞言臉色一正,“錢素素同志,到底怎么回事。陳曉琴同志是不是因為蟲子?”
聽到他的話,錢素素只能低聲嗯了一聲。
“原來真的是冤枉了啊!”
“是啊!,怎么沒搞清楚就把事情鬧這么大了?”
“不知道,估計就像那個說的一樣,可能是打擊報復。”
臺下頓時議論紛紛。
錢素素聞言將頭扭了過去,看向臺下。
頓時場面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可別被她給記住了,不然以后日子不會好過,萬一以后回城的時候給他們使個絆子。
到時候哭都沒地方。
錢素素見狀將頭扭過來,昂首挺胸的說道:“那這也是衛生員誤診了。應該把衛生員抓起來,她這是…”
她的話沒有說完,便被旁邊的女孩拉了一下。
隨后對方在她的耳朵邊輕聲低語了一句。
錢素素臉上尷尬了一下。
隨后便不再說話。
陳曉琴此時的衣服,已經被旁邊的沈淋給穿好了。
她看著錢素素,一臉虛弱的說道:“錢素素,你這就是仗著你父親的地位,在打擊報復。”
錢素素聞言一陣的不滿。
剛要說話。
旁邊傳來了沈淋的驚呼聲音。
“哎,曉琴,曉琴,你沒事吧!”
只見陳曉琴像一灘爛泥一樣從沈淋的身上滑落,扶都扶不住。
林秘書和張寶坤幾人見狀,紛紛從臺上走了下來。
林秘書來到近前,著急的問道,“怎么回事啊,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聽到他的話,沈淋支支吾吾的說道:“這,這…”
“有什么事就快說。”
聽到對方已經有點不耐煩,她這才低聲說道:“蟲子里有血…”
沈淋的話一落。
林秘書趕忙對著旁邊的人說道:“天成,要不帶去縣城看看吧!”
對方聞言點了點頭。
“行吧。既然確定這只是一場鬧劇,那就帶去縣城吧。”
聽到對方說只是鬧劇,林秘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不過他也沒有說什么,對著沈琳交代道:“去把他抬到車上,一會我們就走。”
沈淋聞言點了點頭,趕忙招呼幾個女同伴。
合力將人給抬了出去。
周小川看著對方這一幕,笑了笑。
心說快點去吧,不然就來不及了。
到地方傷口都要愈合了。
而且這也不至于暈倒啊!
這他娘的,要不是現在沒有那些宮斗劇的電視,他嚴重懷疑這幾個人是宮斗劇看多了吧。
腸梗阻了這么久,突然通暢了。
有那么一點黏膜破損,沒那么嚴重,回去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人群散去,眾人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只見林書記坐在臺子上,開口對著下面說道:“同志們,好在這次沒有釀下大錯,但是…我們要謹記這一次的教訓,以后堅決不允許出現這種違反……”
隨后便是長達十幾分鐘的思想教育。
最后這場鬧劇,就這樣草草的收場了。
錢素素也沒有受到任何的懲罰,只是退場的時候稍微有點尷尬而已。
但是這個感覺只存在了那么一會的時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