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來到地方。
便看到陳琴琴和李國盛三個人,正在那里堆著雪人玩。
幾人看到趙隊長過來,都停下了手里動作看著他們。
趙保山對著三個人點了點頭,便推開了這個新窯洞的格子門。
李國盛見狀撇撇嘴。
不過沒好意思說什么。
周小川看了一下。
這個小學的格子門已經裝好了,而且上面還糊了一層報紙。
里面有一個炕和灶臺。
這是擔心天冷的時候取暖用的。
剩下就是一個個給孩子們準備的小馬扎。
趙保山進來看了一圈,隨后扭頭對著兩人問道:“你們看一下,還需要什么東西嗎?”
“沒桌子嗎?”
周鳳蘭看著滿地的小馬扎,便奇怪的問道。
“哦,過段時間讓保林做幾個長條桌子,擠一擠就行了。”
聽到趙隊長的話,周鳳蘭輕嗯一聲,“那這樣的話,再要一個黑板和粉筆。其他的應該不缺什么了。你說呢?小川。”
“差不多吧,黑板用木板做一個就行了,粉筆就得去跟公社要了。”
說完,他看著這個昏暗的房間,皺著眉頭說道:“只是這個房間有點昏暗,時間長了孩子都成近視眼了。”
其他人聞言也是點點頭。
不過趙保山不在意擺了擺手,“沒事!孩子小,將就一下就行了。”
周小川聞言輕輕搖搖頭。
不過現在也沒什么好辦法,除非在外面蓋一所四周有窗戶的教室。
但是這個可能性不大。
隨后他便對著趙保山說道;“趙隊長,不行的話,下次你去公社的時候,弄點石灰過來。給這個房間刷白一點。”
屋里刷白一點,至少能稍微增加點亮度。
只能說稍微好點。
聽到周小川的話,他點了點頭。“這個可以,到時候去公社買一點回來。那個也不貴。不過要等。”
兩人聞言點了點頭。
幾人說話間,外面傳來了錢紅兵吆喝聲。
不過沒聽到具體喊誰。
眾人向外面看了一眼,便不在管了。
隨后幾人在屋里看了一圈,見沒有什么事情,便出了房門。
周小川看看旁邊一個剛剛開挖,不到半米的窯洞。
“趙隊長,這個是干嘛的?準備的新窯洞?”
趙保山抽著煙笑道:“哦,這個是給衛生員挖的,也不知道人什么時候來,提前挖好,不然來了沒地方住。總不能和你們知箐住一起吧!”
周小川聞言輕哦一聲,明白他說的衛生員是什么人了。
應該就是這一批的赤‘角’醫生。
陳琴琴在旁邊看著幾個,見他們聊好了,便對著周鳳蘭招了招手。
“走,好像來信了。”
周鳳蘭聞言一臉的驚喜,“是嗎?那過去看看。小川走!”
說完看向了趙保山。
趙隊長知道幾個人聽到來信很著急,便揮了揮手。
“去吧。”
說完對著旁邊的馮會計笑道:“這郵遞員是抽風了?下雪天居然過來了。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
馮會計聞言笑了笑:“估計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周小川見狀便跟著兩人向著山坡下走去。
而趙保山兩人則是跟在了后面。
來到趙保山家的道場上,一個郵遞員正在那里縮著脖子,對著手哈熱氣。
而錢紅兵幾個人都已經在這里了。
幾個人來到地方,郵遞員便吆喝了一聲,“是不是來拿信的?叫什么名字?”
“周小川”
“周鳳蘭”
“陳琴琴”
三人紛紛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郵遞員從藍色的包里翻了一下,便將幾封信遞了過來。
周小川看著遞過來的信,驚訝了一下。
因為對方遞過來三封信。
估計是小河的來信吧!
對方將信給了他以后,便對他問道:“你們隊長呢?”
周小川聞言指著上面慢慢走下來的兩人,“呶,在那邊呢。”
對方抬頭一看,果然看到了趙保山兩人,便對著遠處吆喝了一聲,“趙隊長!找你有事。”
“等一下,馬上就來了。”趙保山站在斜坡對著下面喊了一聲。
周小川見狀便去一邊去看信了。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有一封小河的來信。
對方現在正在為期一年的培訓,地方在湖省沙市。
看到內容,他一陣奇怪。
這個時期,那里還有什么地方可以進行培訓的。
想不通他便不去想了。
這樣也好,小河現在是排長,學習完成以后至少是個副營。
而且這一年還不用涉險。
看完小河的信,隨后看向了小米的信。
里面的內容讓他想笑,就是一個勁的催促他趕快回來。
而最后一封信,居然不是想像中秦瀟的。
沒有秦瀟的信。
而是一個陌生的信,寄信的地址是廣省。
不過他看到名字的時候,心里噗通一跳,趕忙拆開看了一下。
看到上面娟秀字跡的時候,他知道是誰了。
楚妍妍的來信。
沒有太多的內容,只有下面一行短暫的小詩。
“四月十七,正是去年今日,別君時。
忍淚佯低面,含羞半斂眉。
不知魂已斷,空有夢相隨。
除卻天邊月,沒人知。”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只字片語。
周小川將信看了好幾遍,嘆了口氣,將信給收到了口袋里。
甩開思緒。
想到秦瀟居然沒有來信,讓他一陣的奇怪。
思緒間,旁邊趙隊長便對著郵遞員說道:“小劉,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啊!”
“對啊,要不是因為找你,我也不會下雪天過來啊!”
聽到他的話,趙保山一陣的奇怪。
“怎么了!”
“哦,張書記讓我告訴你,明天帶著你們生產隊的知箐到公社開會。”
趙保山聞言一陣的奇怪,“有什么急事嗎?這雪天讓人去,他這不是瞎搞嗎?”
對方聳了聳肩膀,“這是張書記讓我給你帶的話!行了,話帶到了,我先走了,一會還要去通知別的生產隊呢。”
說完便準備推車離開。
趙保山一下拉住了他,“你小子,到底什么事情,快點說啊!”
對方聞言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我說了,你可別說是我說的啊!”
“廢話!放心好了!”
對方聞言便低聲說道:“這個牽扯比較大,張書記還在頭疼呢。說是縣陳主任的女兒生活作風有問題。”
張保山聞言驚訝的嘴都合不攏。